女主她恶毒且万人迷 第176节

  凤奚顿了一秒,“听闻有个叫元旦的很得妻主欢心,妻主不妨和我说说。”
  元旦……
  盛子骄停下吃饭的动作思考一秒,抽空还瞪了一眼白芷,又是这个告状精。
  身旁传来凤奚的轻笑,“妻主别紧张,我只是想知道这个元旦有什么过人之处,我也学学讨妻主欢心。”
  盛子骄眉头一皱,不愿说元旦,她每次匆匆去匆匆走,哪里有心思看元旦怎样。
  眼珠子一转,盛子骄笑得含情,
  “凤奚哪用讨我欢心,你明明就在我心上。”
  这话哄得凤奚真心笑了笑,不过他面色依旧不变,等着妻主的回答。
  第199章 性转陈世美14
  盛子骄撇撇嘴,脑子回想着,“元旦他——”
  似乎是个木讷又容易脸红的男子吧?她不确定的想着。
  “他老实乖巧。”
  盛子骄一边往嘴里塞东西,一边点点头,“我就喜欢这种。”
  不过让凤奚去学元旦,盛子骄想到凤奚顶着一副杀神的脸娇羞低头脸红,有点辣眼睛,她赶紧摇摇头甩去脑中的画面。
  凤奚他从来就不是柔弱掛的男子,他更张扬明媚,甚至不输女子,将凤庆这么大一个国家打理得井井有条,这点盛子骄还是很佩服的。
  说起来,她现在也算是左拥右抱了,盛子骄支着脑袋想,心中微微得意。
  正室端庄大方,而沈清伶又温柔贴心,还突然有了一个好大儿。
  她真是人生赢家。
  盛子骄觉得,没人可以像她这样,从一介贫穷书生,走到如今这个地位。
  啧啧,高处不胜寒,她连炫耀都没对象可以炫耀。
  盛子骄脑子胡思乱想的时候,凤奚一直注视着她。
  可以说,只要有妻主在的地方,他的注意力就全在她身上。
  她吃东西没个仪态,脸颊撑得鼓鼓的,白玉凝脂的肤色在彻亮的屋内灼灼发光。
  她一会又摇头晃脑的,看得凤奚又是皱眉又是好笑,这么大人了,吃饭还像个小孩子。
  不对,他小的时候姿态礼仪也是极好。
  凤奚无奈按住妻主,“认真吃饭。”
  他语气无奈。
  盛子骄:不是你挑起的话头吗?
  她没乱动,又开始认真干饭。
  凤奚又才抽空思考刚刚她说的话。
  老实乖巧。
  凤奚在心里念了一遍,心生疑惑,妻主一贯是喜欢些轻佻的,怎么这次喜好变了。
  而且,那梨花香……
  梨花香淡,却经久不散,这香品质不错。
  人的性格会影响他的打扮。
  这个元旦听起来木讷无趣,不像是会用梨花香的。
  梨花香清雅,又带着丝若有若无的勾人,更像是个装模作样心思深的人用的。
  凤奚的脸陷入烛光的阴影中,有些难辨神色。
  而且,清秋院的人大多家境一般,好的香料千金难求,又怎会用得起呢。
  事情越来越有趣了。
  凤奚不怒反笑。
  心中种种晦暗,凤奚从不表现在妻主面前。
  他似乎了解够了,也就不再多问。
  眉眼放松,姿态悠然。
  “老实也好,能伺候好妻主。”
  他夹了一筷子妻主爱吃的菜,“妻主,认真吃饭。”
  盛子骄见他不多问,自觉答得没有漏洞,也安下心。
  天大地大,吃饭最大。
  盛子骄玩了几天了,因为有凤奚这层关系在,才容她如此懒散。
  但是她若再不去上值,那些个老古董又要抓着她不放了。
  本来就因为凤奚的缘故对她很看不顺眼。
  这话也是有段故事的。
  当初凤奚突然宣布要嫁给她,大家伙是又惊讶又难掩开心。
  都想着,成婚后男子也该守在后宅,相妻教女,凤奚也该放下手中权利了。
  不曾想,凤奚成婚后一点没有收敛,朝政把持不放,酷刑惹得朝中怨声道载。
  有人忍不住来找盛子骄谈心。
  她还以为那位同僚是钦佩自己的才识才邀自己喝酒的呢。
  没想到到了酒肆,还没说几句话同僚就开始抱怨,还说她是个夫管严,自家夫郎都管不住,整天争权逐利,抛头露面的。
  刚来京城,还很单纯的盛子骄听得一愣一愣的,感情柿子挑软的捏,不敢对凤奚使劲就来她面前大放厥词。
  盛子骄可不是任人拿捏的主,她从小虽穷,可就没受过一丁点委屈。
  当即她就当着全酒肆的面,狠狠数落了一顿同僚,语言之犀利,丝毫不给他留面子。
  还说了什么,“凤奚是我夫郎,我盛子骄的夫郎想做什么便做什么,我才不会拘着他。”
  “你们说他把持朝政,偏偏是他把持朝政后沿街讨饭的人才少了,你们挑不出他其他问题,便拿着他男子的性别当个令箭,我都替你们羞愧。”
  盛子骄是穷过来的,对于因凤奚而改善的民间生活才更加深有体会,所以她是很支持凤奚的。
  而且,凤奚是她的夫郎,打狗还得看主人呢。
  她完说话,酒肆安静了好久。
  同僚被她说得面红赤白,不敢吭声。
  酒肆门口,凤奚看着为他据理力争的妻主,头一次红了眼眶。
  他已经受到太多人的不理解和阻挠,但在她这掷地有声的支持下,所有难听的声音都不过沙砾。
  这样的妻主,他如何不爱她呢。
  后来那个同僚消失了踪影,也不知道去哪了。
  其他同僚对盛子骄态度越发恭敬疏离。
  盛子骄毫不在意,乐得自在。
  反正有凤奚在,他们也不敢多难为自己,只是看不顺眼还是有的。
  视线回到现在,总而言之——
  明天是不得不去上值了。
  盛子骄想到这有些烦躁。
  她说过段时间再去看沈清伶父子,一个是怕去的频繁被凤奚察觉了,另一个原因就是,她得天刚亮就去上值。
  含着幽怨,盛子骄在凤奚的轻哄下早早睡了。
  等她睡熟了,凤奚才起身去批未批完的奏折。
  晚上耽搁了太久,本该今日处理完的奏折也就拖了会。
  凤奚是个相当自律的人。
  等天上挂满星子,暮色黑沉如漆时,他才揉揉酸疼的胳膊放下了笔。
  他却没有立即休息。
  窗户透进一片墨色,烛灯安静沉默的亮着。
  桌上奏折摆放得整整齐齐。
  凤奚摆弄着手指上的玉扳指,垂眉静静思考了一会。
  “明日,把元旦带过来我见见。”
  屋内看不见旁人,却不知从哪里传来低调的声音。
  “是,主子。”
  堂堂铁血营的主人,想知道什么事情,也只是时间长短而已。
  没有任何东西能瞒得过凤奚的眼睛。
  他倒要看看,梨花香的主人到底是不是这个元旦。
  不知为何,本该胸有成竹的凤奚难得有些烦躁。
  烛火也随着不知道从哪里漏进来的风跳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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