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那你不试一试,看看好闻不好闻。”牧诀说。
徐书朝往手腕的地方喷了两下,放在鼻子前嗅了嗅,同样是沉香的气味。不同的是,这款香水的清甜味更淡一点,是很清凉的感觉。
“怎么样?”牧诀目光紧盯着徐书朝,问。
“挺好闻的,”徐书朝把手腕伸到模具面前,“你闻一闻。”
牧诀对自己的信息素的气味再了解不过,只象征新地轻嗅了下,道:“确实挺好闻的,味道也不重,平时都可以喷。”
徐书朝收回手,合上盖子,道:“上学还是算了,学校人多,万一遇到香水过敏的……”
“谁会对我……”牧诀顿了下,改口道:“确实,那还是平时在家里喷着玩吧。”
徐书朝奇怪地看他一眼,谁在家没事会喷香水玩?更何况,这瓶香水的价格并不便宜。
但他没多说什么,只是把香水收了起来。
“以后都用这瓶,上午的那瓶就不要用了,太便宜了不好用。”牧诀说起瞎话来眼睛都不眨一下,上午买的那款香水在同系列里的销量确实没有其他的高,但这香水的品牌在圈内可是数一数二的,多少人想买都不一定能买得到的,到这人口中,就成了太便宜不好用。
徐书朝懒得搭理他这话,把香水收起来后就拿出了习题册,道:“反正晚上也没事儿,写会儿题吧。”
牧诀:“……我刚给你送了生日礼物,你就这么恩将仇报啊?”
徐书朝:“……”恩将仇报是这么用的吗?
徐书朝从书架上抽出一本自己的练习册推到牧诀面前,道:“写吧。”
牧诀把徐书朝手里的笔抢了过来,在指尖转着,漫不经心道:“你会用我送给你的香水吗?”
“上学不用。”徐书朝很果断道。
“除了上学呢?”牧诀追问道。
徐书朝奇怪地看他一眼,干脆放下笔,侧身看向他,道:“你怎么这么关心我会不会用那瓶香水?”
牧诀现在这个态度,他都要怀疑那瓶香水里是不是加什么东西了。
“问问不可以吗?”牧诀理直气壮道。
“可以。”徐书朝坐正身子,没再跟牧诀扯闲话,开始写起习题。
牧诀看着徐书朝认真写题的模样,突然有些手痒,这种时候可以捏一捏徐书朝的耳垂,或者亲一口他的侧脸,但这些他都不能做。
“朝朝,我在学校的书桌上贴了写着‘北城大学’的便签纸,你看到了吗?”牧诀最终还是伸手轻捏了下徐书朝的耳垂。
徐书朝抬手拍开他作乱的手,道:“看见了。”
牧诀贴那张纸的时候他就在旁边,更何况,那么大、那么明显的一张便签纸贴在他和牧诀中间,每天上课下课,怎么可能看不见。
牧诀又问:“那你还考北城大学吗?”
徐书朝笔尖一顿,含糊道:“到时候看情况。”
“看什么情况?”牧诀伸手在徐书朝的侧脸上重重地捏了下,道:“你是不是从知道自己是beta后,就没打算再跟我考同一所大学了?”
第49章
徐书朝侧目看向牧诀, 两人视线相接,他被牧诀看着,有一种自己的所有想法都被看穿看透的感觉, 他迎着牧诀的目光:“为什么会这么问?”
牧诀轻哼一声,手指在徐书朝的侧脸重重地捏了下才收回手,道:“朝朝, 咱俩从小一起长大,你了解我,我难道就不了解你吗?”
徐书朝一怔,他和牧诀一同长大, 彼此都是对方最亲密的人,他的性格、想法, 牧诀怎么会不了解。
“你是beta, 我是alpha, 我们又不能在一起,现在这种情况对你来说就是死局, ”牧诀靠着椅背,说这话时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好似在他看来,这只是一件无足轻重的小事,“你做不到看着我和其他omega结婚生子,你也做不到对我说‘你不要考北城大学了’, 那么会离开的人,只能是你自己。”
牧诀说话的语气十分坚定,话音落下,他看向徐书朝,笑道:“我说得对吗, 朝朝。”
徐书朝没有立刻应声,牧诀将他的想法看得一清二楚,他看向牧诀,弯了弯唇角,道:“对了一半,我现在确实做不到看着你和其他的omega结婚生子,但时间会冲淡一切感情的。”
他看着牧诀的眼睛,道:“分开后,想法和感情都会变的。”
牧诀的脸色骤然冷下来,看向徐书朝的目光也带冷意:“徐书朝,你的心真狠。”
房间门被猛的关上,徐书朝僵坐着,好半晌,才轻轻眨了下眼睛。
心不狠能怎么办呢?
这晚过后,徐书朝和牧诀又开始冷战了起来。
发小们觑着两人的脸色,不敢在两人面前多说一句话,四人背着两人拉了个小群,群里的消息刷了几百条。
—闵思不是闷死:这都两周了,他俩怎么还是这样
—讨厌可可:再过两周就期中考试了,他俩的成绩不会受影响吧
—里奥经:朝朝应该不会,每天不是学习,就是在学习的路上,从前也没见朝朝这么拼
—里奥经:阿诀有点悬,这两周的课他都没怎么认真听过,一下课就跑没影了,晚上还不跟咱一块回去,也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闵思不是闷死:话说,你们知道他俩为什么冷战吗?
—闵思不是闷死:那天上午去买香水,两人不还好好的吗,怎么过了个周末就成这样了
—里奥经:不知道啊,问了又不说,这俩人在某些方面简直默契十足
—jsy:大概还是因为分化的事情吧,这段时间我看着点阿诀,你们多跟朝朝玩玩
—里奥经:你和阿诀是不是也有事瞒着我们?好几次课间碰见你俩一起
—jsy:想多了
—讨厌可可:他估计也是开导阿诀呢吧
—闵思不是闷死:他俩啥时候能和好啊,跟朝朝说话聊天的时候,感觉冷落了阿诀,跟阿诀说呢,又感觉冷落了朝朝
—闵思不是闷死:总有种爹妈离婚了,孩子们犹豫跟着谁的错觉
—里奥经:小宝你跟着我就行了
—讨厌可可:……
—jsy:……
这会儿正是大课间,今天外面正下着暴雨,原本的课间操就变成了自由活动。
徐书朝坐在座位上学习,对前后四人在群里的聊天内容一无所知,旁边的座位一下课就空了下来。
自从那晚牧诀从他家里离开后,两人几乎没怎么正儿八经的说一句话。
牧诀每天早上还是会等他一起去上学,但不会像从前那样一路上叭叭的说个不停。徐书朝知道那天晚上的话有多伤人,牧诀生气也是应该的。
他主动提着话题跟牧诀聊过两句,都被对方一副爱答不理的模样挡了回来。久而久之,徐书朝也不主动找话题了。
他和牧诀在一起的时间里,很多时候都是牧诀顺着他、惯着他,现在牧诀陡然冷下来,又是那样一副冷冷的模样,徐书朝哪在牧诀跟前受过这种气,就再也不搭理牧诀了。
前面的闵思半侧着身子,叹了口气,对程可说:“外面下这么大的暴雨,也不知道阿诀去哪儿了。”
“一下课就没影了,千万别淋感冒了。”程可也转了个身,面对着闵思,两人说话时,余光都能看到徐书朝的神情。
“还有两周就期中考试了,”闵思说着,目光悄悄往徐书朝脸上瞥,“他不是还要考年级第二嘛,该不会不想考了吧。”
徐书朝笔尖一顿,白色的作业本上留下了一团黑色的墨迹。
牧诀月考成绩很好,这段时间再努力努力,期中考试考年级第二的可能性很大。
但这段时间这人都没怎么认真听过课,下了课也不见人影,期中考的年级第二恐怕就悬了。
闵思看着徐书朝平静的神色,转过来,小心问道:“朝朝,你和阿诀到底因为怎么回事啊。”
徐书朝放下笔,刚要开口,廖璟从外面跑回来,道:“朝朝,阿诀跟人打起来了,你过去看一下吧。”
“怎么回事?”闵思说着就站了起来,对程可说:“咱们去看一下,他下手没轻没重的,万一……”
闵思故意顿了下,没继续说下去。
程可跟着起身,对徐书朝道:“朝朝你跟我们一起去吧。”
徐书朝轻点了下头,跟着她们起身,率先走出了教室。廖璟见状,连忙跟了上去,对后面两人道:“拿个伞。”
上午的大课间有二十分钟,因为暴雨就改成了自由活动。
下课后牧诀和廖璟靳斯随他们一起去了体育馆打球,雨天的体育馆人很多,又恰好碰上赵翰他们那一行人。
自从上次他们和赵翰在外面打架的事情之后,赵翰对他们就是一副看不惯的模样。现下在体育馆碰上,两边的人因为篮球场地的事情起了争执。
牧诀这段时间本就因为和徐书朝冷战的事情气不顺,赵翰他们又说了几句他和徐书朝的难听话,牧诀一个篮球砸过去,两边的人就打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