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不要独自承担,不要独自背负,把痛苦分我一半吧,把绝望也让我分担吧。
因为我们是朋友啊。
后期,系统看着后台疯狂上涨的人气值,疯狂吸氧。
斯到普!斯到普!
宿主,我是让你扮演美强惨,不是让你也成为美强惨啊!
27
第27章
◎酒宴◎
明日是酒宴,是武士们的主场。
继国夕贵依旧决定带上家属,他向来说一不二,是位尤为封建且大男子主义的丈夫。
在弥月试新衣裳的时候,他就站在屏风外跪坐喝茶,顺便和并不怎么爱理会他的妻子说话。
“明日如果有哪里不舒服,你带着弥月先回来,让阿系传达一声就行。”
弥月张开手臂和弯下腰给她量衣裳的母亲说着悄悄话,根本没理会外面的人。
男人没听到回应放下茶盏,语气加重了一些:“朱乃,你怎么不说话?”
女人这几天或许心情好,身体也似乎恢复了一些,听到屏风外的动静后担心她不回的话丈夫会走进来,她才敷衍了一句:“知道了。”
年轻的武士也没太在意妻子的态度,得到回应后又端起茶喝了一口,直至弥月穿着新衣走出来在他面前转了一圈:“父亲,好看吗?”
喝茶的男人仔细打量了一眼,抬眼扫过妻子含笑的面庞低声说了一句:“比你母亲还差点。”
弥月仰头发现母亲难得羞赧的神色总觉得自己是他们play的一环。
她不想继续问下去,衣裳合身,明日就决定穿这一套了。
“我的呢?”男人站起身走到弥月身旁时,她才是第一次知道这位父亲有多身高马大。
“反正你待会儿又得在那比武助兴喝得醉醺醺回来,穿以前的出席就行。”
眼看两人明吵暗调,弥月捂住耳朵快步离开了成人频道。
天已经快黑了,有花举着灯走在前方。
当她们走在檐廊上路过习武场的时候,弥月隐约听到那里有什么动静。
习武场黑漆漆的,只有木头撞击着的节奏闷响。
在京都和弥月也是在这样一个夜晚和朝生玩捉迷藏,那时候树林里挂满了灯冒出了第一只鬼,弥月回想起被撞落井中的过往,警惕地往那一处望去。
有花察觉到身后脚步声的停顿,立刻回头举起灯往那里瞧。
弥月摸了摸口袋,那里放着她来到这里之后一直放在身上的一把小刀,当然也只是防身用。
如果真的有鬼跑出来,她就算打不过跑还是来得及的。
说起跑步……
这个时候弥月的脑子乱糟糟的,什么想法都冒了出来。
例如在这种危机的时刻,她才想起了这一次她一定要锻炼身体了。
嗯,明天就跑步!
而当光照亮那一块出声的地方时,弥月才看清那是继国岩胜手握竹刀练习。
都这么晚了……
弥月为自己临时抱佛脚的思想感到羞愧。
看她长兄,哪怕是到了晚上还是没停止练习!
“兄长,天已经很黑了。”弥月想起母亲的嘱咐借着灯光靠近了过去,“明日要早起去赴宴呢。”
“我知道。”昏暗的环境下,继国岩胜的声音比白天要更低沉,他喘着气奋力又砍了一刀下去,粗壮的木桩已经被砍出了一道深深的伤口。
继国岩胜停下了动作。
竹刀垂下,男孩似乎朝她笑了一下。
“这么晚了,弥月还没睡吗?”他走近一步,弥月都能感受到他身上的热气,他抬起手似乎想触碰她的头发,鼻尖嗅到掌心的铁锈味的刹那,他又放下了手。
弥月却看穿了他的想法。
她避开长兄的伤口抓起他伤痕累累的手掌,尽管看不大清,但血腥气很浓。
“兄长难道不疼吗?”她明知故问地鼓着脸,对他这样的做法不赞同却也无话可说。
尽管这一次的目标很大可能是继国缘一,但相比于产屋敷月彦那样的长兄,继国岩胜稳重却又勤奋的性格像极了容易被忽略的老实学生。
想起有花上次说他挨打的事情,弥月仿佛都能看到他脸颊上未能完全散去的青紫。
“明天还要参加酒宴呢。”弥月拽住他完好的手指往自己的寝殿走,顺便问走在一旁的侍女,“有花,可以拿一些药过来吗?”
手指上的力道很小,和他的武士师父完全不一样的柔软却不容拒绝的力道却是他没经历过的。
而他原本打算好的计划被打断,却也丝毫没挣扎地顺着弥月的力道跟着第一次去了小妹的寝殿。
和他挂着武士刀的房间不同。
小妹的房间里布置着雕花的橱柜,圆形的镜子,窗外对着一株八重樱,春日正值盛放的时候,仔细闻还能嗅到飘进来的花香。
那颗浮躁的心好像瞬间安定了下来。
他被拉到矮桌前坐下,有花递过来干净的布擦拭着他掌心的血痕,逐渐展露出的鲜红血肉映入眼帘。
或许是一时放空,突然的刺痛感让他哼出了声。
有花立马停止了动作,弥月紧张地望了过来。
继国岩胜刚想说没事,手掌突然传来一阵酥麻。
低头看去,弥月嘟着嘴凑到他掌心吹了吹,随后扬起脸蛋问他:“还痛吗?”
和每日的练习相比,这样的疼痛可以说是不足为道。
对上弥月略显紧张的眼眸,继国岩胜试探地收拢掌心,蹙起眉头压住了口中的嘶声。
就像是听到了一道指令,弥月立马又凑过去给他吹了两下。
岩胜抿紧唇,将嘴角压下。
弥月丝毫没注意到他的变化,闻到有花打开的药瓶时立刻捏住了鼻子:“这么痛的话,上药会更难受吧?”
在他握住竹刀的那一刻,和下一任家主的名号一起落下的是必须承受的痛苦。
手上的茧子越来越厚,从一开始咬牙抑制的痛苦逐渐麻木,这是成为武士的必经之路。
“不痛。”继国岩胜笑着张开手掌,露出还未结痂的伤口让她继续上药,“这一点不算什么。”
弥月在心里给他竖了个大拇指。
“兄长夜里为什么还要练习?”弥月记得之前他练习的时候旁边都会站着一个男人教导,难不成被罚了?
“明日要参加酒宴,我想今晚补上明日的练习,而且……我也不希望明日丢继国家的脸。”
弥月才知道明日的酒宴不止是一场宴会那么简单。
而且在殿内时母亲也提过一句比武来着。
“我还以为只要父亲上场。”弥月已经能猜想到明日的场景了,她皱着眉扫过长兄伤痕累累的掌心,“一定要上吗?”
继国岩胜似乎没有任何惧怕,反而面上含笑:“父亲说过我是未来家主,这些……都是我应该要承担的。”
弥月也不好说什么,她现在人小手拙,最后有花绑上的布条,她只负责打了个蝴蝶结。
虽然只做了最后一项活儿,弥月却有荣与焉地叉腰。
她和有花照顾人真有一套啊。
不过说起明日酒宴……
二哥好像不去。
怪孤单的。
进度条不知道会不会有变化。
有花拍着她的背哄她入睡,她说自己不困,小大人似的在那想事,有花又轻轻拍了两下,怀里的孩子啪地一下倒头就睡。
有花笑出了声。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弥月已经被穿好了衣服塞到了朱乃的轿子里,她半梦半醒地又被喂了几口吃的,在无意识的咀嚼中透过轿子外的风景看到走在前方的一匹大马。
继国夕贵骑马走在前方,而另一匹小一点的马上是继国岩胜。
继承母亲美貌的同时又不失父亲的俊朗,即使年纪还小,但在马上时挺直了腰背接受平民的仰视时身体里的血都是沸腾的。
他日后一定会成为一名真正的武士,作为继国家主打一场场的胜仗。
弥月打了个呵欠窝在朱乃怀里补觉。
昨晚还是睡太晚了。
她是小孩子,多睡是正常的。
朱乃也惯着她让她在自己怀里睡觉。
不过弥月也知道母亲身体不好,不过眯了一下就从她怀里钻出来坐在一旁。
有花趁机又给她整理了一番衣裳,到的时候天色还早,朝阳方升。
弥月扫过一眼城主的资产,可以说比她家要大上好几倍了。
不少匹马驻足在城门外,经检查后才放行。
继国夕贵算是大功臣,他骑着马率先走到门口,门外的兵看到他的脸立马笑着放行:“城主大人正在等您呢。”
弥月也是享受了一把便宜爹带来的便利——轿子都没下就进去了。
刚进去她就闻到了浓郁的酒香,不过他们的轿子并没有往人多的地方去,而是在另一处较为安静的地方停下。
走出来时弥月看到了不少盛装出席的夫人们。
可以说和那群大老粗相比,每位夫人美得不可方物,弥月看的目不转睛,还是被有花牵着手跪坐在一处才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