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安静数秒,盛仰第一次问:其实我一直想问,这几天你有没有想我?
花诗雨反问:你呢?
盛仰回答得很迅速:想,无时无刻不在想。吃到红烧肉,会想你这个馋丫头肯定要拌上一碗饭;吃到辣的,会想你肯定喜欢,下次要和你一起来吃;今天晚上去吃了云南米线,特意点了碗酸酸辣辣口味的,见不到你人,吃你喜欢的食物也能解我相思之愁。
花诗雨都笑了:怎么全是因为吃的想起我?
因为你好吃啊。
哼,你才是。
那你有没有想我嘛?盛仰再次问,他真的很想知道。
花诗雨嘟囔着小嘴,难得撒娇道:想,好想快点抱抱你。
第57章 想要
在展会上连轴转了四天,花诗雨今日开始调休。
她的休息也只是早上出门买个菜,去看一眼房东老太太,然后回家换上家居服,开始一整天宅家副业和学习。
她打扫完卫生,洗了盘圣女果,准备去房间桌前工作。
有人敲门,她便走到门口问了句:谁呀?
我,盛仰。
啊?花诗雨难以置信地打开门,还没等她问下一句,人就被他紧紧抱住了。
花诗雨被他抱得不能动弹,手里端着的圣女果,因为他突然拥抱的冲击力都弹出了几颗在地上,你...你怎么突然就回来了?
因为你说你想我了。昨晚花诗雨说那句话时,盛仰的心就痒痒的,恨不得立马飞过来抱她、亲她。于是连夜买了机票回来,在家放下行李,洗了个澡就过来了。
那aurora怎么办?
给她找了个英语导游。盛仰抱着她,在她耳朵和脸颊上亲了又亲,女朋友都生气了,我再去陪其她女孩子就过分了。
上下楼梯偶尔有人走过,花诗雨不好意思了,拍拍他的肩:要不进来再说?
盛仰松开她,穿上她给的不知道从哪个酒店薅来的一次性拖鞋,跟着她进了屋里。
刚光抱她了,这会他好好欣赏了一下她的家,小小的,但被她打扫得很干净,装扮得很温馨。
一尘不染的木地板,沙发、地毯和窗帘都是温和明亮的颜色,墙上挂了几幅可爱的字画,估计都是出自她自己的手。
客厅桌上玻璃养生壶里咕噜咕噜烧着果茶,冒着热气。
视线转移到卧室阳光漫进房间,米白的墙、白色金属框架床、温柔的浅紫色床品,床头整齐堆着两个抱枕和几个毛绒玩偶;窗边的露台种着鲜艳的花和鲜嫩的多肉,木地板上的地毯柔软温暖。
整个屋子明亮干净。
可见,她真的是个很热爱生活的女孩子。
也难怪她不愿搬走,住在这一定很舒适自在。
花诗雨把地上的圣女果捡了扔厨房垃圾桶,再洗了个手出来,走到客厅桌边,从杯架上取下一个陶瓷杯,问他:要喝点什么呢?不过我这只有水和果茶,因为我不太喜欢喝碳酸饮料,牛奶也喝得少。
等会再说。盛仰在沙发上坐下,向她招手:你先过来。
花诗雨放下杯子,走到他面前,欲言又止。她平常从外回家一般都是先换上家居服或者干净的衣服,他这还是从机场赶过来的,身上肯定沾染了不少细菌,竟然一屁股坐在她上午刚换了沙发套的沙发上。
盛仰一把把她拉下来坐自己腿上,抱住她。
花诗雨身体紧束成一团,有点嫌弃脏脏的他。
干嘛啊?盛仰有意见了,排斥我啊?
不是排斥。花诗雨从他臂弯里抽出自己手,接着想起身,却被他摁住,就是你从机场过来的,身上肯定沾染了看不见的细菌之类的。
盛仰噗笑出声,原来是因为这个,真是头一回有人嫌弃自己不干净的,平常都是他嫌弃别人,我也有点洁癖好嘛,我是在家冲过澡了才过来找你的。
我知道你有洁癖,我还以为你着急见我,放下行李*就先过来找我了呢。
怎么可能?盛仰提起自己的衣领给她闻,不信你闻闻,是不是很清爽?
不用凑近,刚刚拥抱时,花诗雨就闻到了他身上的清香,她刚还以为他喷了好闻的香水。
是干净的就好。花诗雨转过去抱着他脑袋,对着额头上亲了又亲,我也想你了。
盛仰脸靠在她胸前,磳了磳,感觉软乎乎:你是不是只穿了一件背心在里面?
花诗雨一下捂住自己的胸,脸瞬间红温了:在家穿什么内衣,多不舒服啊,这么热的天我也不打算出门。
我又没说什么,你紧张什么?盛仰嘴里小声嘀咕了句:早晚得看。
花诗雨从他腿上弹起来:害不害臊啊?
盛仰跟着起来,手扶着她的腰,把她拥进自己怀里,紧紧贴着,吻上她的唇。
从触唇到含唇吮吸,几日不见的思念在一点点释放。
缓缓地,他把她扑到在沙发上,缠绵深吻。
趁换气的间隙,盛仰鼻尖挨着她的鼻尖,缓重呼吸:中午留我吃饭吗?
花诗雨伴着轻吟气息嗯了声。
晚上跟我回家好不好?
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盛仰轻轻咬了一下她的上嘴唇,留宿我家。
忽然,一阵急促的砰砰拍门声传来,夹杂着保姆阿姨的焦急呼喊:花小姐,花小姐,老太太喘不上气了!
花诗雨顾不上其它,一把推开盛仰,快速跑去开门。
盛仰:......
门一开,保姆阿姨就拉着花诗雨下楼:不知道怎么回事,老太太出了一身汗。
只见老太太躺在床上,缩着身体,捂着胸口,额角尽是汗珠。
花诗雨第一次见这种场面,被吓到了,慌乱得到处找手机:叫救护车,救护车。
您好,星光苑21栋101室有位老人突发疾病,麻烦迅速过来。盛仰已经站在门口打120了,症状是捂着胸口,冒冷汗。
十分钟左右,救护车就到了。花诗雨换了衣服随救护车前往医院,盛仰开车载保姆阿姨跟在后面。
在附近的二级医院上了急效药,但医生说要立刻到市区的医院去做手术。花诗雨没犹豫,又随救护车到市区三甲医院去了。
因为急性心梗,医院直接跳过了家属签字的环节,推进手术室做手术了。
在老太太的手术期间,花诗雨根据社区工作人员提供的联系方式,打了老太太远在美国的儿子的电话。
那边是凌晨,可能突然被一个来自中国的电话吵醒,对方很不耐烦地吼了句:大半夜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花诗雨克制且礼貌地告知:您母亲突发心肌梗塞,现在在手术室抢救。
对方不关心母亲病情,倒是质问:您哪位啊?这么爱管闲事?
您母亲的租客。
哦,你喜欢管闲事的话,那你看着点,费用从房租里扣,不够问她要,她有养老金,她死了的时候再告诉我一声就行。吩咐完,他就挂了,没有过问一句母亲的身体。
花诗雨想骂人,但修养让她对这种人保持沉默。
盛仰走过来搂了搂她的肩:有些人就是如此的自私冷漠,别管了。
医生从手术室出来,告知命算是暂时保住了,但是心脏已经脆弱不堪,随时都有危险,问家属在哪里。
花诗雨说:她儿子在美国,有什么问题可以跟我说。
但盛仰强调说:我们都不是她的亲人,只能辅助帮忙,任何决定待老太太清醒后由她自己做,我们不做决定。
医生问:那今天的手术费用?
花诗雨:我来支付吧。
之后,老太太被推进病房,她的第一句话就是问保姆阿姨要自己的手机,接着转了十万块到花诗雨的微信。
花诗雨立刻转了八万回去:报销后只要两万多点,不用十万。
老太太躺在病床上,声音很虚弱:万一还有这样的情况呢?
这花诗雨说,那到时候再说呀。
趁花诗雨出去买住院用品时,盛仰走到病床前,对老太太笑了笑说:杨阿婆啊,诗诗只是您的一个租客,她没有权利决定您的治疗,您得让您儿子回国一趟啊。
小伙子,我明白你的意思,我不会牵连诗诗的。老太太无奈轻笑,我与他母子缘分已尽,早就当没有那个儿子了,来不来没有任何意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