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他看她就是想对他快马加鞭!
  韩冲冷冷道,“不会的!完全通过了,通知制作方开拍吧,一切过程都由你负责!”
  流冰海提眉一诧,“是吗?”
  是的,只要你滚蛋。
  流冰海却还是过不了心头一关,抱着策划案低头沉着脸,“让您一个完美主义者勉强将就,心里真是过意不去。”
  没关系的,你开心就好!
  韩冲打开门,依然觉得心有余悸,“以后没事不要到我家来。”
  哦……
  “那有事呢?”
  韩冲……
  他才装修的房子,总不至于这么快就又要搬家吧。
  “有事打电话!”
  “没有您电话。”
  韩冲抓过她手机把号码存了进去。
  从前缠着他的女人也是挺多的,但没有一个像她脸型这么威风,还这么没有自知之明!
  人家都是娇滴滴的找上门,羞答答的像一只小荷花,哪怕装也要装的含苞待放一些!
  哪有她这样顶着个大脑袋横冲直撞的!
  流冰海收起手机,又十分遗憾的看了一眼韩冲,转身走了。
  “真是可惜,没有达到您的满意,很抱歉。”
  呵呵,你已经很优秀了。
  韩冲砰的一下关上房门。
  流冰海收回表情,按了按自己的下巴,冷笑一声。
  看来长的孬也有好处么。
  回家,她对着这大方脸又瞧了瞧。
  最近网上流行“小颜整骨”,说是从日本和韩国风靡回来的整骨技术,不过一疗程要好几万,她没钱。
  于是下载了一些徒手整形视频,自己学了学,又从某宝掏了一瓶“整骨”水,据说长期使用可以改善骨骼之间的缝隙,不过应该只对后天脸部变型的人群有效。
  瞧瞧她,怎么都是“天生丽质”。
  流冰海歪头下压,将手掌放到左边腮部,照着视频里的位置用力像上一推,又使劲按了按。
  不知道位置找的对不对,骨骼之间都是有缝隙的,必须要找到那个缝隙。
  按完了,抬头看看镜子,不知道不是心理作用,感觉下巴小了点。
  她又仔细瞧了瞧原主。
  细眉,高鼻,单眼皮,除了脸型太方,其余也算不上丑,眼睛不大,细长,板着脸的时候给人一种杀手的感觉。
  从前原主都是留中分披肩发,把下巴盖起来,整个脸就注意到两只细长的眼睛。
  现在流冰海把头发全撸了上去,利落的马尾高高的向后甩着,配上这副清冷的五官,有点像古代的侠客。
  呵呵……
  还是个杀手。
  第20章 大方脸5就快吓死大佬了
  晚上,韩冲望着天花板。
  窗户旁边挂着他从花鸟市场买的鸟。
  是只八哥,五颜六色的,也不睡觉,梗起脖子看着主人。
  窗外有夜里过车的声音,他这里不在闹市,夜晚相对安静,除了过车的声音以外几乎没有任何噪音。
  床上瘫着一本相册,被翻到一半,里面是一张四人合影,但不知什么原因,中间的两个人头被抠了出去,变成两个黑漆漆的洞。
  大半夜的,这么看着相册,怪瘆人的。
  韩冲又低头瞄了瞄那本相册。
  手机响了。
  “老板,策划案是通过了吗,就按照张一萌的策划案拍摄了?”
  韩冲心里哼了一声:“嗯。”
  “你不是还想修改一下?”
  助手跟了他多年,对他突然这么痛快的过了策划案有些奇怪,以前至少要修改十遍,这才三遍就过了,是不是闹鬼。
  韩冲:“就这么拍吧。”
  助手嗷的叫唤了一声,“哇老板,你最近是不是心情不错。”
  韩冲冷笑一声,“是的。”
  “好的,老板,那我通知编剧按策划出剧本了。”
  “等下。”
  虽然通过了策划案,可韩冲到底心里不大痛快,不修改十遍不通过的强迫症被那个大方脸给颠覆了!
  他胸口想炸裂。
  “剧本让刘一萌盯吧,对了,让那个叫大山的出剧本吧,刘一萌和他对接。”
  助理又鬼叫一声,“啊,我听说那个大山是个色鬼哎,经常揩小姑娘的油。”
  “不计相貌吗?”
  “何止不计相貌,还男女通吃来者不拒呢,恶心的嘞。”
  “但是他稿子质量很高。”
  “那倒是哎。”
  “那就他吧,项目重要。”
  助理蔫蔫的。
  他这个大老板一贯只顾项目质量,根本不管别人死活,那个叫刘一萌的要遭殃了。
  “哦好吧,还有别的交代吗?”
  韩冲又想了想,“有。”
  ……
  挂掉电话,韩冲把翻到一半的相册“砰”的合上,扔到一边。
  黑夜给了人黑色的眼睛,人们却用它来寻找光明。
  黑色的洞给了照片破碎的灵魂,相册却因它而遭殃。
  洗漱睡觉,看着镜子里这张干净标志的帅脸,韩冲觉得整个世界都是罪恶贪婪的眼睛。
  它们紧紧的望着自己,似乎总想把这尊完美性感的躯体据为己有。
  它们邪恶的舔着尖利的爪牙,疯狂的奔向他这尊被完美雕刻的曼妙的身体。
  哼……无知的人类。
  哦不,无知的丑逼。
  一切无知者都该受到报应,哼。
  ……
  流冰海困的趴在办公桌上,一手还拿着笔,一手微微扶眉已经快睡着了。
  最近肖阳总是找她谈话。
  大概总觉得她最近怪怪的,一直给她灌输安守妇道的道理。
  一谈就谈的很晚,她都快睡着了他还不走,奇怪的是,她越是困,他越是说个不停,好像不把她说清醒很不甘心。
  昨晚上他又来了,来的时候流冰海正在练习徒手整骨。
  经过一段时间的练习,她觉得两腮好像稍稍往里收了一点,泡了半个月的小腿也没有那么疼了。
  肖阳推门而进的时候,正看到流冰海费劲巴拉的按着自己的腮部。
  这女人最近很怪,性情大变一般,听他说话总是心不在焉。
  以前听他说话总是十分专注,现在他还没说两句,她就困了,还一直打量墙上的表。
  他就这么烦人?
  他让她坚守妇道,别老说话那么出格,她倒好,反脸就问他:“我是出去约|炮了还是搞多人|运动了,我怎么就不守妇道了呢?”
  说的他一时语塞,都接不上话。
  一个女人,对这种事儿说的这么顺溜,这算怎么回事!
  以前规规矩矩的她哪去了。
  肖阳心里不太痛快,问她,“你以前不这样的,现在怎么变成了这样。”
  失望!失望!他好生失望!
  流冰海放开按着两腮的手,“我以前什么样?”
  肖阳簇簇眉。
  “以前,你老实本分,中规中矩。”
  大概就是因为太中规中矩了,太黑白分明,对很多事儿看不惯,嘴里才这么不饶人。
  以前的刘一萌对别的事没什么兴趣,就是上班、回家、谈恋爱,性子有点像80年代的教导主任,看不惯圈子里的花花乱事,动不动就撕那些利欲熏心的小人。
  肖阳虽然嫌她嘴毒,但知道她本质不坏,说话也从不越界,最多也就是跟他叨叨几句蒋小落的不是。
  她看不惯蒋小落,这他知道。
  她觉得蒋小落就是阿谀奉承的小甜嘴,就是虚伪的小妖精。
  多少次了,她都说以后有蒋小落受的,他也不知道她什么意思,但看她板着脸的样子,就知道她心里藏了些小算计。
  可这也都是对别人,对他,她一贯是掏心掏肺的。
  还记得有一回,她与他回家,他家里不富裕,欠了亲戚一些钱,回去的时候亲戚刚好在为难母亲。
  有道是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但是实在困窘,也不能把人逼死不是,要债就要债,可那亲戚说的话实在难听,听的母亲直掉泪。
  要不是贫穷,谁愿意当欠债的?
  她见那情景二话不说就把那亲戚训了一顿,又东拼西凑的帮母亲还了债。
  他对她有几分感激之情。
  可是怎么如今她对他平淡也就算了,还满嘴跑火车,和他说五句话,有三句都糙呼呼的。
  这真让他受不了。
  “你以前那么规矩,现在怎么变成这样。”
  规矩?
  呵呵……
  规矩有毛用,还不是被你嫌弃。
  你不是喜欢小妖精吗?
  流冰海轻轻勾起嘴角,看着肖阳的眼神里带点鄙视,她就不明白了,都是成年人,男|欢|女|爱这种字眼还提都不能提了?
  装什么纯情少男,又不是古代,谁还能给你立面锦旗不成。
  “我现在就不规矩了?”流冰海淡淡道,“那么生物课上老师给我们讲人类生|理结构,这也是不规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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