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幸好对方大概还要维持小白花人设,没有暴走,贺殊赶紧地一手一个手铐的,给人拷在了墙边特制的金属杆上。
拨开岑千亦散乱在肩头的头发,露出了完整的背部,贺殊伸手轻轻点了点。
“宝贝躺好了别动,乱动可是会受伤的。”
岑千亦呼吸扑在垫子上,感受着背上那人的手点过的痒意,她大概是知道了这女人要做什么......
但又不十分的肯定,之前有过几次经验,她以为的对方要做的事,最后都是误会。
这女人很难用正常的思维来想她。
比如现下,明显的受制于人的人是她,可哭的人却是这女人。
‘咔哒’一声,岑千亦耳朵动了动,像是火机的声音,随后一股烟熏味传来,不刺鼻,甚至有一点点的香气。
但很快的,蜡烛燃烧的气味越来越浓郁,气味也变得不那么好闻了起来。
岑千亦歪了歪脑袋,想要通过听力判断人在做什么,但对方把她搞成这幅造型后,又迟迟没了动静。
等终于听到了点动静,却是一阵抽气声。
“嘶——”
贺殊抱着胳膊,痛得弯了腰,这什么蜡烛啊,烫死人了!
她拼命拍掉手臂上滴落的蜡,看着皮肤烫红了一块,难受的同时又庆幸。
还好她想到了先在自己手臂上实验,这要是直接滴到岑千亦背上,那还不得给人烫坏啊!
她那个皮肤娇弱的,早上那咖啡烫的红痕还在。
这蜡可比那咖啡烫多了!
贺殊擦掉眼泪,灭掉这个看起来好看的玫瑰蜡烛,好看的东西果然危险。
从一旁点燃的蜡烛里,贺殊重新拿了个白色山茶花造型的蜡烛,如果红色是烫的,或许白色是不烫的。
贺殊屏着一口气小心地往胳膊上倾倒,一滴蜡落下在贺殊手臂上像是迅速绽开了朵山茶花。
“嘶——”
真疼啊!
贺殊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又掉了出来。
这也不行,贺殊咬着唇灭掉后,继续试下一个。
很快的,贺殊两条胳膊都给烫得红红一片,她也终于在倒计时前找到了个不太烫的。
这个不大烫的蜡烛是个很普通造型的红烛,手腕粗细、杯子高度,闻起了还有股淡淡的香气。
岑千亦看不见,只听见女人发出一声声的抽气声,心里的疑惑更甚,她低头抵住了垫子,想要蹭开一点眼罩看看。
才刚有了动作,背上突兀地传来一点热意。
岑千亦被烫得身子反射性一抖。
她这一抖,贺殊紧张地跟着手抖。
又一滴蜡掉落,在岑千亦皙白的背上开出了朵艳丽的‘玫瑰’。
“怎么样宝贝,是不是很舒服、很刺激、很好玩?”
第15章 她在玩她
◎贺殊手抖得厉害,她真不想‘玩’。◎
带着哭腔的声音,混着屋里升高的温度幽幽地往岑千亦耳朵里钻。
背上的热意也在这低颤的尾音里四散开,给皙白的肌肤晕染上一层淡粉色。
岑千亦下巴抵着身下毛绒软垫,牵动的脖颈带着背后蝴蝶骨若隐若现,像要振翅逃离,但又被生生困住。
岑千亦咬住了唇下口腔内壁,一股刺痛传来,抵抗住了身体里流窜的热意。
没想到,这一次她倒是没有预料错。
这女人确实在‘玩’她。
贺殊手抖得厉害,她真不想‘玩’。
如果可以,她宁可躺着的人是她,让岑千亦来玩她。
不就是被烫一下,这温度她都试过了,她受得了!
好过现在这样...每滴落一滴蜡,岑千亦动一下,那蜡就像经由了她的背部直接掉落到了她的心上。
心被烫得一跳一跳的,跳得人头皮发麻。
太折磨了!
要求还是这些蜡要‘几乎铺满’岑千亦整个背,‘几乎’这个词那就接近全部。
贺殊不知道该不该庆幸岑千亦的身材足够纤瘦,背也不宽,她抖着手继续,想要快点完成任务。
过于专注,贺殊都没注意到,身后那些燃着的蜡烛冒起的烟渐渐的凝聚在了一起,隐隐的显现出了‘杀气刀’的样子。
如果看见,她估计手得更抖。
贺殊专注地找着背部没被‘摧残’的位置,像要通过一些方位视角的法子,尽快达成这个‘几乎’的标准。
“系统你快看,这整个背看上去都是了,这还不够‘几乎’啊,都没地方了!”
贺殊在脑海里抗议,可那智障系统又不知道怎么的跟失踪了一样!
“智障系统出来啊,别装死!”
“怎么还不给我通过,这还不够啊!”
她都在岑千亦这背的四个角,和中心位置都滴了不少蜡了。
激动之下,一滴热蜡不小心地掉落在了那耸起的蝴蝶骨上,地上的人发出了声‘闷哼,贺殊眼泪啪嗒就往下掉。
要要要要死了,贺殊慌张地揭掉那块已经快速凝结的蜡,但还是迟了一步,骨头上那纤薄的一块肌肤被烫得绯红一片。
一句对不起差点脱口而出。
她真的要跪了,偏就在这时候,她卡点的词倒计时了。
“宝贝,是不是很舒服,想不想要更多?”
眼泪是掉的更多了,早知道先把这词说掉的,卡在这个时间,真的更变态了。
眼泪掉的太凶,不小心还有几滴掉到了蜡烛里,‘滋滋’一阵烛火爆裂声,燃起的烟熏得眼睛难受,贺殊用力眨眼的同时拿开一些蜡烛,抖动间,蜡烛里积累的蜡油一股脑掉落。
贺殊睁眼的瞬间,正好瞧见了那一朵朵‘玫瑰’在岑千亦皙白的背上轰轰烈烈的‘绽放’。
一声闷哼被贺殊脑海里的电子提示音盖过。
终于,这部分通过了!
贺殊一点不带犹豫的吹灭了手里的蜡烛,一缕青烟蹭蹭往上冒,迅速就凝结成了‘空气刀’。
但闭眼放下蜡烛的贺殊没看见,她小心擦了眼泪后睁眼看向地上趴着的人。
岑千亦从刚才起就一直很安静。
虽然她嘴里塞着东西不方便说话,但要发出声还是可以的,她竟然一声不吭。
贺殊之前网上看到过一句话,说是熊孩子闹腾不可怕,一旦安静下来了才可怕,指定在憋个大的。
岑千亦当然不是熊孩子,她比熊孩子可怕一百倍,杀伤力也不可同日而语。
她这么安安静静的,贺殊只能想到一个可能,她在思考怎么弄死她。
贺殊猜对了,岑千亦确实在想这个事,她在想,该怎么回报贺殊给她的这场特殊‘经历’。
身体里热意攀爬至心头,这是一种很奇怪的感受,尽管身体里还残留一点感官加强剂,岑千亦能分辨出,那滴落在身上的热蜡并没有多伤人。
对方也不是真要伤她。
对方在‘玩’她。
她如果是个普通人,会在这场游戏下‘惶恐’,在等待那落点的烫意里提起心,在瞬间的疼痛里揪住心,再在最后发现痛意不过如此,扛过去后是一种劫后余生的庆幸。
肌肉从紧绷到放松,心从提起到放下,惶恐到庆幸,所以她问她‘舒不舒服,刺不刺激’。
她到真是会玩。
玩到了她的头上,但可惜,她不觉得好玩。
还有,玩过她的人,至今还活着的,是0。
哦不,现下是1。
岑千亦双手缓缓攒起,指腹抚过指甲,该怎么惩罚这个敢玩她的人...显然是不能随便让人死了。
她想到了实验室里研制出的一种药剂,能融化手骨,还有......
忽然,脖颈上一热,岑千亦停下了思考。
贺殊不知道岑千亦在想什么,但她还有不得不做的事,由不得她想不想。
伸手拂开岑千亦后颈上的碎发,她俯身,动作很轻很缓地亲了亲那屈起了一个孤直弧度的脖颈。
“宝贝,你真的...美极了。”
这话贺殊倒是说得真心实意,事实也确实如此,刚刚她观察岑千亦时,也自然的看清了她现下整个的光景。
岑千亦的背部线条真的非常的漂亮,曲线流畅,清瘦但没有嶙峋感,皙白的肌肤像加了滤镜的雪地。
现在这片雪地上肆意绽放了朵朵热烈的红玫。
美得四季交叠,美得惊心动魄。
越美丽,也越危险。
贺殊说完后,眼泪就不受控地往下掉,掉落在那截同样美丽但无人触碰过的脖颈上,眼泪相对于刚刚的热蜡是凉的。
顺着脖颈往下,淌过泛着粉的肌肤,带走肌肤里残留的热意。
贺殊看不见的背后,那些才凝结起‘杀气刀’的烟雾也随着热气的消散逐渐消失在空气里。
贺殊擦了眼泪,站起身,拿出手机,快速给这‘美丽景致’拍了照。
手机相册里,有且只有这一张照片。
贺殊知道,这是原主的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