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而此刻在距离这个柴房不远处,则是有着一个安静却又风雅且地理位置极好的院子。
  那院子中的布局也都是极好的。
  错落有致,且日常有着人来打理。
  一走进去,还能够闻到些许浅淡焚香飘散在空气中。
  今日,那院子中却是响起了琴音。
  琴声落入耳中,弦音温劲,苍韵松古,似流水,似风动。
  外行人听音,内行人听意。
  此刻弹琴之人的的心绪或不在弹奏之上,所以那琴意之中带着些许的心不在焉在其中。
  铮
  一个音响起的同时,一只素白纤细的手最后却是压落在了那琴弦之上。
  此刻,所有的琴音在此彻底的消散了,只余下余音缭缭在四周,然后也跟着一起消散。
  小姐今日好似有些心不在焉。
  盈夏走过去,那还拿起了茶壶倒了一杯茶茶水端了过去。
  赫连南枝接过茶杯,喝了一口:是么。
  盈夏嗯了一声,然后把放在赫连南枝面前的古筝拿起。
  接着又有另一个侍女走过来,然后安静的把那古铮接过拿着走进了屋子里面。
  盈夏在赫连南枝的身边待了许久,她们两人的关系似主仆,但是却又不止是主仆。
  所以有些时候盈夏都是直言直语的。
  而赫连南枝听见盈夏这话,眼帘微落了一下,放下手中茶杯。
  心不在焉么还是心境不够的原因吧。
  你来这里,是冬乐那边有什么事情吗。
  盈夏点头:冬乐让我问小姐,扔柴房的那两人怎么处理,她不想一直都守在哪里,太无聊了。
  盈夏说着,便是脸上扬起了一个浅笑。
  而赫连南枝则是眉尾微微的动了一下:那两人身份查清楚了吧。
  赫连姑娘说这话的时候,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眼底神色略微闪烁了一下。
  同时手指微微的动了一下。
  盈夏没有发现赫连姑娘那一瞬间的异样,只道:嗯,查清楚了,先被抓到的那个,就是那个采花第二人花遥,至于昨夜被小姐扔水里的那个
  盈夏犹豫了一下,她看着脸色没有什么神色波动变化的赫连姑娘,最后还是道。
  嗯,好像是那个采花大盗小折公子。
  赫连南枝的眉尾微微的挑了一下,指尖轻轻的敲在桌上:好像?
  盈夏:呃,是的,因为之前所有呈上来情报中,小折公子都是一个男的,这一点很确定,但是昨夜那个小姐应该也发现了,那是一个姑娘。
  昨日盈夏不在府中,昨晚把姜折从水里捞出来扔柴房的也不是盈夏。
  而是现在守在柴房不远处的冬乐。
  盈夏也是晚上回府的时候,刚好和扛着一个人去柴房的冬乐碰上了,这才知道,她今天刚外出一趟,结果就有一个贼子悄无声息的潜进了小姐的院子里。
  不过在看到对方浑身湿透,且昏迷不醒的样子就知道,这贼子并没有讨到什么便宜。
  如果当时姜折知道盈夏这个想法的话,一定表示自己根本笑不出来。
  她何止是一点儿便宜都没有占到,她是直接把自己都给搭里面去了。
  赫连南枝的指尖转动着茶杯,对于盈夏的话,她的脸上并未有什么其他的反应。
  盈夏:莫非,是来暗杀小姐的吗?这样好以此搅乱赫连府的水?
  如今京城局势混乱,朝堂和江湖势力都在这个京城之中。
  赫连府如今也处于多事之秋,若是赫连南枝出了什么事情,届时赫连府一定会乱成一团。
  到时,一些心怀不轨的人,一定会乘虚而入的。
  赫连南枝闻言则是指尖停顿了一下,接着便是浅笑一声。
  杀手么?我看倒不像。
  想到昨夜那人蹲在房梁之上那么久都没有出手,气息这些也都隐藏的极好。
  若不是对方中了缠相丝,她要是不注意的话,也是难以发现对方的。
  杀手出手,自然是干脆利落的,至于昨夜那人
  想起昨夜之事,赫连南枝便是眼底神色变得幽幽复杂了几分。
  若对方真是杀手,那也绝对是她见过最笨的杀手。
  第48章 她们的偏爱,致命
  看着略微有些心不在焉和走神的赫连南枝, 盈夏犹豫了一下。
  哪那两人就这样关着吗?
  赫连南枝:先关着吧,以后说不定,有大用。
  盈夏有些茫然了一下。
  就两个不入流的采花贼, 以后能对赫连府有什么大用?
  她们赫连府如今虽然说是日子不好过,但却也还没有到需要用两个采花贼的地步吧。
  盈夏虽疑惑, 但是却也并未说些什么,她应了一声。
  赫连南枝把茶杯放在了桌上,她或许是看出了盈夏的疑惑, 随后便是带着些许轻笑和深意道。
  那个叫花遥的,可不只是一个喜好磨镜的采花贼, 她算是如今前朝皇族为数不多的后人了吧。
  盈夏有些意外了:那她为何
  怎么说祖辈上也是皇族之人, 就算她没有想着复国, 但是也不至于当个采花贼吧?
  赫连南枝无声一笑:她只是被放在外面迷惑他人烟雾罢了,我对她身后之人,倒是颇感兴趣的。
  看到自家小姐那笑容,盈夏沉默没有接话。
  其实她想说的是。
  小姐,这样不太好吧!
  和前朝皇族的人扯上关系,这可不是什么理智的行为啊!
  不过一想到赫连南枝一向有着自己的主意, 盈夏也没有说什么。
  盈夏:哪那个身份可疑的人呢?也有什么其他的身份吗?
  赫连南枝的表情瞬间就是一顿,眼底神色微微复杂, 随后便是嗓音冷淡道:或许有吧,色狼算吗?
  盈夏:??
  看赫连南枝那明显不愿多提起另一个人的样子,盈夏有些疑惑。
  是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吗?
  赫连南枝却是站起了身来:走吧, 该去给母亲请安了。
  盈夏应了一声,把心底的一些疑惑压了下去。
  柴房那边
  阿嚏阿嚏
  姜折又是连连打了两个喷嚏, 她抬手摸了一下自己的额头。
  并没有发烫。
  不是病了,那就是有人在念叨她了?姜折想着。
  她的手摸了一下自己身上那半湿不干的衣服。
  也得多亏她的体质好, 这要真是换了一个普通人这样过一夜的话,今天还不得被烧成傻子啊。
  或许是因为这是一个高维异时空的原因,姜折倒是没有怎么感受到体内基因序列被过多压制的迹象。
  但,这种显现越是松懈,姜折对这个高武世界就越保持警惕的心态。
  能够令基因序列都不在被压制,这说明此方世界有不少的强者吧。
  就是不知道他们是以何种方式修行了。
  之前她待的最久的那一个高武世界里面,不少人所修行的方式是淬体。
  以淬炼自身筋骨,然后达到更高的境界,以突破自身极限而超脱出去进入更高的异时空之中。
  姜折摇了摇头,现在可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还是想一下该如何脱困破解眼前的困境吧。
  姜折抬手,直接就把穿在身上的外袍给脱了,然后搭在了一旁的干木头上。
  湿衣服穿在身上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干呢。
  先脱下来把外袍风干,身上穿的单薄了,这样应该就容易干了吧。
  在脱衣服的时候,姜折倒是在身上翻出了一些东西,除了那个令牌之外,还有一些银票。
  姜折看了一眼那个令牌,眉心微皱了一下,最后直接随手扔不远处的那堆干柴火里面去了,她把银票给留了下来放好。
  而她做这些的时候,那个被拴住了手脚的花遥则是两眼放光的看着她。
  在看到姜折把衣服脱下来晾起的时候,花遥那放光的双眼又带上了些许的疑惑。
  你怎么不用内力烘干啊?那样不是更加省事儿么?
  姜折顿了一下,然后面色无常淡定道:没有。
  花遥:?
  花遥一脸你逗我的样子看着姜折。
  你没内力?那你还跑来赫连杀人?你真的是杀手么?
  就差没直说姜折来这里送死了。
  姜折把衣服的皱褶扯平,然后看着花遥:初出茅庐也为了求财所以接了这个活儿,当了一个临时杀手,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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