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有八十多个白族村落奉他为“本主”,还在他死后为他修建了“天王庙”,年年香火祭祀。
都说「天下兴亡,匹夫有责」。
灭清复明,重开汉家天,那只是汉人的事。
但反抗鞑虏侵略者,让昔日执屠刀的刽子手血债血偿,付出代价,那就是所有人的责任了。
前者是改朝换代。
而后者却是亡国灭种,是彻彻底底的反人类罪名。
满清既然想把所有华夏人都变成奴隶,全部以供驱策,自然就会遭到所有华夏子民联合起来的反抗。
李定国与西南少数民族们是一例,如今,万朝联合又是一例。
满清实在是引起了众怒。
他们自入关以来,屠城掠地,无恶不作,前前后后有数千万无辜百姓,因此而殒命。
屠城之惨,史册未有,罄竹难书。
赵州一役,二万五千人一夕而尽,血流成渠。
北直隶三河、昌平、良乡,五千生民焚剿俱灭,残骸遍野。
潼关城破,七千人被戮,无一幸存。
扬州十日,杀戮尤甚,城中僧人收殓尸骨,计八十万具,血污城垣,哀声震天。
嘉定三屠,三次屠城,城中平民二万余殒命,血海累月不干。
昆山、嘉兴、常熟诸地,或焚或杀,尸填沟壑。
江阴一城,近二十万口,死者盈城,仅余五十三名老弱苟存。
其后,川蜀再遭荼毒,罹难之众,逾五百万。
浙江金华,五万人一朝俱灭。
南直隶泾县、徽州、绩溪,五万黎庶化为枯骨。
赣州城破,二十万人惨死火中。
福建厦门、平海、邵武,同安、南昌、湘潭、南雄、信丰……屠城无算。
湘潭城破,阖城近绝,二万余生灵俱灭,仅余百人侥幸存活。
南昌再陷,二十万人丧命。
广州之劫,死者七十万,血腥之酷,不下当年扬州。
山西汾州、太谷、泌州、泽州,清兵四十万众杀入城中,残民枕藉。
大同城破,生者止存五人,且皆囚徒。
更有山东、陕西、云南多地,清兵所过随处皆屠,无辜百姓,几至绝迹。
在清兵窃据中原的四十年岁月中,他们的破坏力惊人。
致使白骨纵横,赤地千里,饿莩遍野,童孺无归。
神州大地的数百州县,亿兆生民,俱是血泪洗地。
先民之苦,天日可鉴。
这等血祸灾劫,放在整个华夏历史上都是头一遭,谁看了不为之触目惊心。
观众们义愤填膺,表示此事义不容辞,定要算上我们一个!
……
最终的名单出来,堪称全明星阵容!
来参与的武庙级名将——包括入选武庙,以及虽然错过武庙评选但仍有武庙实力的名将们。
不是三五个,不是十个八个,而是达到了数量极为恐怖的五六十个。
鞑子(惊恐的):攻打区区一个我,真的需要这么大架势吗?
也许满清八旗确实战斗力不错,是一块难啃的硬骨头。
但是,当五六十位武庙名将一起啃这块骨头,代价平摊一下,就完全不算什么了。
名将们大多带了自己的队伍,并非孤身前来。
光是万朝如今最声名赫赫、令人闻风丧胆的北府军,就来了八成的军力。
“这样好是好”,张煌言蹙眉,看向天幕,却有些忧心忡忡。
“但所有人的消息往来,都在评论区公开发布,鞑子也能看到天幕,恐怕全都泄露出去了……”
“泄漏又如何”,刘裕冷笑。
他因为自身经历,对入侵的北虏可谓恨之入骨,便提早来此,帮大明众人一起准备。
他冷冷道:“我方在实力上拥有绝对优势,理当堂堂正正镇压过去!”
“就该让鞑子提前得知战况,却束手无策,越挣扎越是加速下沉,一直活在十二万分的恐惧中,战战兢兢,直到死亡降临。”
张煌言深表赞同:“宋祖高见。”
“那你可是白担心了”,另一边,霍去病拿了些马草,在喂自己的宝贝战马。
一边对张煌言说:“就算把接下来的战术布局全部告诉鞑子,他们也防不住我,根本没有任何办法。”
张煌言:“……”
很好,冠军侯确实配得上这样的自信。
由于来的人实在太多,时间也有限,张煌言特意给大家做了详细的规划。
每组负责一块版图,各司其职,务必要毕其功于一役。
“现在分为七路——”
“第一路是东南沿海作战军,主要负责乘舟北上,先下漳州,平定沿海,而后北克温州、台州,夺浙东门户,再袭宁波,直逼杭州,拿下整个海岸线,主要负责人是戚少保、陆司马、沈林子将军。”
“第二路是江南中坚军队,需要收复徽州,巩固皖南;攻南京,建复国中枢;东进常州、苏州,西控安庆。目的在于中流击楫,重夺南京建中枢,震动江南四省民心。”
这一路不仅战争任务重,很多地方需要写檄文招抚,最好传檄而定。
所以,必须选在民间影响力特别大,万民心之所向的人,担任主将。
“可惜岳王不在”,辛弃疾叹息道。
张煌言也觉得很遗憾。
岳飞在江南百姓心中的威望之高,声名之巨,完全就是封神的存在,更无人可出其右者。
然而,尚未复活。
好在还有一个绝佳人选,那就是——忠贞侯秦良玉。
秦将军不仅用兵如神,百战百胜,更是之前在天幕上出场过,大大扬名。
加上她来自天启朝,距离当今年代不远,有大明本土名将的buff加持。
张煌言郑重拱手,深深行了一礼:“有劳。”
“苍水放心,此去定不负所托。”
秦良玉刚从本位面赶来,手里提着她惯用的红缨长枪,当然现在,已经被改装成火枪了。
身后还跟着整装待发,志气冲霄的白杆兵。
小姑娘张凤仪骑着高头大马,红披风在风里猎猎飞扬,已经准备好了作战。
和她俩一同来的戚金,却悄悄溜到了别的地方,一把薅住他大伯戚继光,伸手抱得死紧。
“大伯,我好想你哇!”
戚金一张嘴,就发出了werwerwer的响亮哭声:“你不知道这些年没有你的日子,我是怎么过的!我心里好苦啊,大伯,我的亲大伯!”
戚继光:“……”
他被这孩子死死抱着,挣也挣不开。
耳畔更是仿佛响彻了全方位无死角的纯享版驴叫声。
半晌,抚了抚对方的背,轻轻叹息道:“这些年辛苦你了……你小时候还那么稚嫩,出门还要牵着我衣角,怎么转眼就自己撑起了一片青天。”
戚金本来还没那么委屈的,但听家长这么一说,顿时泪崩了:“呜呜呜,大伯……”
哭叫声愈发响亮,一阵高过一阵。
这让新来的名将们全然摸不着头脑,转头一阵搜寻,还以为谁把打鸣的鸡落那儿了。
一旁,陆抗叹为观止。
如此惊天动地的哭声,戚少保竟然能面不改色地忍受大半个时辰,脾气可谓好得出奇了。
少年陆机握拳说:“阿耶,你放心打仗,我会及时写曲,歌颂你的英姿。”
少年陆云眨了眨眼,不甘落后道:“阿耶,我会给你写十首八首的组诗,让你成为名将群体中最亮的星。”
我可谢谢你俩啊,陆抗嘴角抽了抽。
沈林子看得羡慕极了。
转念一想,人家的儿子是千古文豪,我未来的孙子也是啊!
他一转身,笑眯眯地捉住了沈约的手,疯狂暗示道:“休文……”
沈约闻弦而知雅意,轻笑着说:“小爷爷放心,我也给您写。”
他这次没有作战任务,但因为是万朝书院的最主要导师,有不少学生来参加,特意赶来给学生们送行。
王筠在这种人多的场合,一向是时刻紧盯着沈老师。
唯恐一个不注意,又多出了一群莺莺燕燕(大雾)。
所以,沈林子一开口,王筠第一时间就注意到了,积极蹿出来刷好感度:“爷爷,我也给您写,我的诗文很棒的,沈郎他特别喜欢!”
沈林子脸一黑。
爷爷是你喊的?
不要以为我不晓得你小子是什么居心!
过来凑热闹的柳恽跃跃欲试:“那我也写!”
范云道:“我也......”
何逊细声慢语地说:“我非常可以……”
昭明太子萧统刚想开口,说自己也可以,就被忍无可忍的沈林子,一巴掌盖在了后脑门上。
“可以什么可以,都给我下去!”
真当他是死人吗!
他才弱冠之年,为什么就要开始为孩子操碎了心啊!
辛弃疾在旁边笑得想死,沈林子不禁对他怒目而视,阴森森地说:“幼安,这好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