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原来，泉奈眼中的当年的自己，就是这样一副德性的吗？
想到这一点，宇智波斑的神色随之一变：“闲话少说，既然是受过我庇护的遗孤，那么一定被我指导过体术吧？打一架不就知道是不是冒牌货了？！”
我和小悟最终还是生在了能排队打宇智波斑的时代。
接下来是亲情时间，我知情识趣地向后一撤。
小悟那须佐能乎很快跟着宇智波斑的须佐能乎开始了战斗，在这接连不断的战斗之下，大地破碎，单单是余波都能让山岳摇摇欲坠，仅仅是流露出来的气息，就能点燃所到之处的河流与大海。
没有无下限。
只是须佐能乎之间单纯的战斗。
在来到忍者大陆以后，宇智波斑一度认为太过依赖【无下限】的咒术师小悟，在战斗方面太过于取巧。和宇智波泉奈给弟弟定制了严格的特训计划。
仔细想来，小悟回到咒术大陆以后，我应该对他这方面的进步早有察觉。但是他又很难有真正认真出手的时候……
就像是我在扉间哥看不到的地方完全放飞了脑子，小悟不愧是我的挚友，在兄长管不着的地方也开始用无下限和光炮得过且过。
以此推类，相比这个世界喜欢‘战斗，爽！’的宇智波斑，也应该不喜欢小悟用无下限来应付他。
虹龙飞得很高，如果是普通人的话恐怕会觉得缺氧，咒灵的身上还搭着一个昏迷不醒的山椒鱼半藏。
我飞了过去，从杰手里拿起小悟吃了一半的妙脆角继续吃。
“你觉得谁会赢？”小杰问我。
我没有观察战场，而是注视着下方的地面，仿佛在查找什么东西，手上的动作也没停，把妙脆角一个一个戳在自己的手指上。
“很难说，斑有木遁和轮回眼，但是小悟有我们的羁绊……况且，宇智波在面对兄弟的时候都会用海遁，哪怕宇智波斑没有记忆，可本能是骗不了人的——万一打着打着不存在的记忆就增加了呢？”
第91章 我の羁绊，unlock！
打着打着突然钻出什么‘不存在的记忆’，听起来像是天方夜谭。
但是从对方的招式中明显瞧出自己与泉奈的风格以后，宇智波斑的态度显然好了许多——
体术可以用写轮眼复刻，但风格这种东西，不是仅凭肉眼就能模仿的。
泉奈去世的太早，曾经非常响亮的名字也消失在了时间的长河中。而以他宇智波斑的实力，普通的宇智波连他的动作都未必能看得清楚。
他的心中有那种自傲，在他面前除却自己兄弟以外，不过都是区区沙砾。
若非宇智波斑自己愿意亲手教导，没有谁能够将他的气势学过去半分。
他的心中打定主意，已经选择了相信，于是在最后一次交锋的时候，须佐能乎的数把太刀，都接二连三凌厉地劈了过来，沉重的力量摧山破岳，一刀接连一刀，犹如狂风骤雨般逼迫眼前的对手后撤。
“其他都还不错，就是在气力的方面有些欠缺。”
大抵是存在几分指点的心思，宇智波斑将小悟逼退以后并没有选择继续追击，而是语调倨傲地在一边给出了这样的评价。但略微翘起的嘴角弧度，恰到好处地暴露了他对这个‘来自异世界的兄弟’感到满意的事实。
——这位就是老戏骨。
明明在一开始和我打到爽快的时候，甚至能代替柱间大哥认证我是他的亲生兄弟。
而现在换做面对小悟，却连一句好听的话都说不出来。
但好在小悟显然拥有多年与宇智波相处的经验，也没将宇智波斑语调中的严厉放在心上：“噢！谢谢你，斑哥，我知道的，在你口中‘还不错’就是‘非常好’的意思！”
他的热情让宇智波斑沉默了一下，似乎已经多年没有被人以这么亲近的口吻招呼。
默然过后，他略显冷淡地点了点头，顺着先前的话题继续往下说：“你们的出现打乱了我的计划，我原本是打算一个人完成它的……既然你是我的兄弟，那便理应站在我的身旁。你的同伴也很合我的胃口，要是作为敌人被我杀死，未免有些太可惜了。”
“没关系的。”
我正和小杰在虹龙之上喁喁而语，听见兄弟两人的对话提到了我的存在，当即便善解人意地向宇智波斑表示，他根本没必要拥有这种忧虑：“因为我是个不死之身！”
小杰刹那间变得非常无语：“你什么时候有成了不死之身了？”
“我一直都是啊！”我十分自然地答道，“证据就是，自从出生开始，我就从来没有死过……”
宇智波斑发现千手散云的脑回路秉持着千手一族惯有的莫名其妙。
他娴熟地无视了这小子的装疯卖傻：“误打误撞拥有这双眼睛，却活在蒙昧之中，也不知道该评价你为幸运还是不幸——在宇智波的石碑之上，除了如何拥有森罗万象之力的诀窍，我还知道了如何掌握幸福的真正方法。”
“怎么说？”
“【月之眼】计划。”
一提到这个计划的名字，对面的人情绪突然高涨了许多，从大筒木辉夜姬的故事起，开始主动向我们介绍起他这些年为之努力的事业。
“这个世界的失败，从人类于神树那里掠夺查克拉起就已经注定失败了。六道仙人曾经创造忍宗，用查克拉连接所有人的感情，希望通过人与人的理解来达到世界的和平。以现在的状况，忍宗的结局究竟如何，希望不需要我多说。”
“忍者的存在从一开始就是一种愚蠢。无休无止的争端，无休无止的憎恶，就像是抹消不掉的诅咒一样缠绕着人类。面对顽疾需要下重药，千手散云，你的兄长正因为天真地选择温和疗法，导致功亏一篑。而我决定选择否定这个错误的世界，去塑造一个真正的梦想的世界。这就是【月之眼】。”
“当九只尾兽都放进外道魔像的体内，十尾就会复苏，吸收本该属于它的一切查克拉，然后成长为神树。当神树开花之际，就可以对全世界释放无限月读……一个人人都能实现梦想，一个人人都能得到幸福的世界就诞生了。”
这下我知道为什么原本假死得好好的宇智波斑会突然坐不住了。
拥有轮回眼的我当然同样拥有召唤外道魔像的权限，虽然没有看过那所谓的宇智波神社里的石碑，但是我和小悟他们却误打误撞研究出了正确的使用方法。
要是等我们三个人集齐了尾兽，那他的暗中布局就变得完全没有意义。
但是，无论如何，我都想不通宇智波斑谋划了这么多，言之凿凿地告诉我完全和平的世界是真实存在的……结果说到底，就连这个世界本身看起来都不存在于现实之中啊！
现在的他简直像极了被包治百病的神奇床垫骗走所有养老金的老年人。非但不觉得自己被骗，还纷纷向自己周围的所有亲戚安利。
不过按照年龄来算的话，小悟的哥哥好像确实到了这个时候……
我在心里腹诽着不礼貌的事情，不知道该不该说出来刺激宇智波斑。
毕竟这个平行世界发生的每一件事都对我们的未来拥有参考意义，而掌握重要情报的斑好不容易愿意暂时放下武器同我们交流。
但是小悟却没有这方面的顾忌，他煞有介事地点点头，然后评价道：“黑客帝国？”
宇智波斑发现这又是一个他听不懂的名词。
但是对于自己的兄弟，哪怕是平行世界里的兄弟，他总是要比其他人更多几分耐心——哪怕在失去泉奈以后，他对世间万物的耐心都变得不是很多，因此，宇智波悟多上的那一些优待，其实并不十分宽裕。
“如何？要与我结盟吗？”
“什么是真实，我们又该怎么定义真实？从肉/体的角度来讲，真实的感受仅仅是大脑释放的信号……”
“但是。”
我顺口接话：“把全世界的人都关在太空舱里做梦，不过是躲避现实的昏招。糟糕程度仅次于我打算切掉所有人类的额叶，让全世界都变成智障……”
“是啊斑哥，”小悟也真心实意地感叹道，“如果在虚拟世界查找真情实感，那一定是心理有问题！”
我认为我们把话已经表达得很明显了，但是宇智波斑要真是一个听劝的人，也不至于做出这么多事情。
他是一个下定决心想要做什么，就具有十分的行动力，绝不会因为小小的阻碍而更改的家伙。
这固然是构成顶尖强者的必须要素，可是这也意味着他有可能矢志不渝地走上一条莫名的道路。
“小孩就是容易如此天真。”
他冷笑一声，从容地摇了摇头，一副心里已经了然的模样：“答案是拒绝么？也罢。目前的世界就是如此，想要保护什么，就得牺牲什么，哪怕是自己所重视的人……千手柱间不是早已经说过这样的话吗？这是一场失败的交流，但根本不出我所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