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如果我当上咒术王,我要向全日本、不,全世界的漫画和小说制定新的税法。
反复播放的回忆杀要扣税、出质量不好的续集圈钱要扣税、结局的时候随便抓几个角色配平要扣税、突然让有异性恋人的角色出柜也要扣税、运动番画着画着突然向魔幻进发更要扣税!
“所以你是说你这小子完全不思考是吗?!”
他咬牙切齿:“人大脑处理信息的速度,可和外界是完全一致的……哪怕你不回忆,也不可能不思考。哪怕是大猩猩也办不到这样的事!除非你是没有脑子的草履虫!”
“怎么不可能啊?你有没有想过——”
我瞧了满脸不甘的禅院长老一眼,压低了声音:“because i am 千手散云。”
开玩笑的。
只是我手脚利索,在它开始封印我之前就封印它罢了。
摸上狱门疆的时候,确实有感受到它主动缠上来的包裹感,但是它的作用是让咒力失效,又不是让查克拉失效……
忍者的世界,很神奇吧?
“千手散云你!”
真诚、善良的我耐心同他解释,但是长老还是一副不肯相信的模样,他嘴巴一张,我就预判到他根本说不出什么好话。
哐当、又是一根木桩将禅院长老像是烤串上的肉一样定在地上。
“老实一点。”
我说:“我的扦插之术有第二阶段,你们又不是没有看过它们在咒灵体内分岔。”
声情并茂地,我朝他做出一个爆炸的手势,这句话放出来后,连带着废墟里的一些隐约的咒骂声都结束了。
“为什么?”
禅院兰太在这期间找回了些许甚至,可怜的家伙,因为失血身体开始浮肿。哪怕救回来,我想他日后的美观程度恐怕还比不上我的兄长禅院甚一。卖相差的家伙多添一员,我想禅院直哉或许会为此感到不乐。
“什么?”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散云大人?”
我站在那里看着他,禅院兰太的眼睛已经失去了它的作用,但是他还是依旧靠听声辨位,努力将他的脸朝向了我——这是一种尊重。
“我想不通……嗬,禅院的这一切、难道不好吗……散云大人,您是【炳】的首领,我们大家是那么尊敬您……为什么会到这种地步?”
“原来你什么都没搞清楚就被推上战场了啊。”
我发出稀奇的声音:“造成这种局面的正是禅院,我要和平离开,你们对我不死不休。就像如果不是我碰巧有解决方法,现在就被关进狱门疆发配忌库永远不见天日了一样。你们败在我手底下,于是挨打,就是这样的缘由。”
我把他拎起来,将他还和血管粘连的眼球一颗一颗塞回眼眶里:“下次不要再站这么蠢的队了。”
“你瞧,这些人原本伤势没有这么重,现在却被木遁插成串烧,是因为你在那时候犯下了愚蠢之行。”
哎呀,这语气,说得我好像是个反派一样。
明明又不是我要打的。
一想到这一点,我的心情就不好,我的心情一不好,神态就不由得有些恶劣。
转身离开的时候,我碰巧和过来看热闹的禅院直哉碰上。
他脸上的伤应该是处理过了——其实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伤,现如今不仔细看也看不出什么端倪。
瞧见我气势汹汹朝他走过来,禅院直哉不由得往后退了好几步,直到撞在身后的假山石上。
我问他:“如何?”
“啊?……我,”直哉下意识地想要捂自己的左脸颊,磕磕巴巴说道,“你在问我吗?”
“少废话,你刚才看了全程吧?”
说到底不过是一个十六岁的小鬼,我越朝他靠近,他的神色越发惶恐。
我说:“感想如何。”
他心惊胆战地瞥了我一眼,惟恐自己有哪里说得不对劲,又享受和四周散落的禅院族人一个待遇:“千手散云……啊,不,散哥,你刚刚简直像个修罗!”
“像个修罗就对了,你这句话说得挺好。”
我微微露出一个笑,小堂弟被我的笑容感染,也跟着露出一个微笑。
笑毕,我脸上的神色紧跟着一变,然后重重地踹了禅院直哉这小子一脚:“你长这么大是一点眼色都没有吗?没看到我从到禅院起,就滴水未喝、粒米未进?”
“打了这么久,一点招待都没有。”
我朝禅院嫡子命令道:“你!去给我炒俩菜!我要吃五菜一汤!”
我告诉禅院直哉,他最好亲手炒,炒的要是不好吃,有什么后果他自己心里知道。
第23章 你们就是那个舒克和贝塔
实际上,让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少爷下厨炒出勉强能吃的菜,简直比让宇智波这辈子都不吃甜食还要难。
禅院直哉炒菜的时候一颠起勺来,就发狠了、忘情了、没命了,大半瓶盐哐哐往锅里炫,几十勺味素像是春天的柳絮往锅里面洒。
一顿操作猛如虎,结果肉根本没煮熟、鱼又烤的太焦。
尤其是在备菜环节全部都由仆人代劳的情况下,大少爷还是煮不出一道能吃的菜。
他的笨拙简直把在厨房里帮忙的仆妇急得团团转,连忙围在屁股后面给直哉出谋划策:“直哉少爷,不如我们来做饭团吧、直哉少爷,不如我们来做刺身吧、直哉少爷,不如我们拌个沙拉给散云大人……”
于是乎,半个小时候,一道由金枪鱼刺身、鲑鱼饭团、无花果沙拉、荞麦面和味增汤的餐食被送到了我的面前,而这其中最最最有技术含量的东西,竟然是摆在右上方的一小碗青椒炒牛肉——
还是把牛排煎好了切块,选没糊的部分在放进锅里和青椒搅和两下就出锅。
禅院直哉送到我面前后,颇为紧张地看着我。
他站立的姿势中隐隐将脚的方向对着门口,似乎打算一有不对劲就用投射咒法以每1/24秒5米的速度跑路。
但是注定这准备徒劳无功,就像光线逃不出黑洞,直哉跑再快也逃不脱万象天引。
我在他的目光下沉吟了一声,然后才慢悠悠地捡起一块鲑鱼饭团咬了一口。
“太咸了。”
禅院直哉顿时怒从心起,本想把桌子一掀,朝着千手散云大声叱骂,质问他究竟把他当成什么人、他以为他是什么人、这种卑贱的事情应该是由仆人做才对……
但是一想到千手散云那宛如蒲扇大小的巴掌,他捏紧自己的拳头,劝告自己要战术冷静,然后忍气吞声地端起餐盘,颤声说道:“……那我重做。”
我喝了一口茶,瞧见小直的眼眶不知为何突然就红了,心里感到一阵莫名其妙。
“重做?不用重做,姑且就这样吧。你再去厨房里端一份出来,和我跟直毗人一起吃。”
禅院直哉听到这个请求,不知怎么,突然在神态上找回了自信,他挺直腰板,扬着下巴决绝地朝我说道:
“不用了,我在厨房里面吃。”
说完这句话后,他便头也不回地走了,不知为何,背影中还带上了几分孤独和坚毅,好似千里走单骑的侠客。
……禅院家是最近添了什么‘禅院直哉没法上桌’的新规矩吗?
我看了旁边的禅院直毗人一眼。
在殴打禅院家所有人的时候,我没有感到尴尬,但看到直哉在拒绝我时的傲然表情,却让我在这刻有点绷不住了。
“你不用管他。”
禅院直毗人头都没抬地说道。
他一边说这话,一边拿起筷子,挑挑拣拣,最终从自己面前的餐碟中选了块牛肉——直哉几乎是将做好的所有菜中最好的那一部分选出来摆盘,因此上面的油脂晶莹剔透,瞧上去倒还算得上卖相诱人。
直毗人端详片刻,将它送入口中,咀嚼了两下然后咽下,幽幽地叹了口气。
我问:“不好吃吗?”
“这么多人帮他忙,难吃不到哪里去。”
他扶着桌沿,又叹了口气,有些感慨万千:“我只是在想,我养直哉这么多年,他连端盘子都没给我端上一回,这次倒托你福吃上了。”
这叫什么?
这叫‘玉不琢不成器,人不学不知义’。
当然,直哉这小子——乃至于禅院家的这群家伙,性格变成这样。
他们缺乏的可不是教育,而是教训。
“族里一直都有人对你不满,可是我没想到竟然这么大胆。”
酒足饭饱之后,直毗人将一份文档递给我。
不用想,这是战败以后禅院家给予我千手家族的赔款,我一边翻看上面的条件,一边跟直毗人这个家主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
禅院直毗人瞧上去粗犷,可远比禅院家的其他人要懂得礼数。没有把我当成一个要脱离家族的小辈,而是彻彻底底、十分正式地将我当成对等的家主。
听闻他的话,我随口接道:“那你这个家主做得很失败啊,底下的人背你干这么个事,你都没听过一丁点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