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颜烟低着头,她的头发,衣服全是湿的,没法离开,但她也不想走进太阳伞那靠近谭凛川,想着他刚才在水里那样欺负她,她心里就有委屈,眼眶微红。
谭凛川看她一副要哭的样子,真是麻烦,一点都闹不得,便指了指旁边:“里边有浴室,有干净的衣服,你去洗洗,换一套干爽的,我让阿敬给你买一套新衣服上来。”
颜烟裹着浴巾低头往浴室走去,眼下只能先这样解决。
浴室奢华,符合他奢靡的作风,明明外面就是泳池,里面靠窗的位置竟然还有一个按摩浴缸,没有设置单独的淋浴房,只在墙上挂着一个莲蓬头,因为浴室太大,显得空空荡荡的,让她没有一点安全感,她反复确定门锁了,才快速把湿透的衣服脱下,争取最快的时间洗完。
浴室的另一面,还有一个空间,里面是一间卧房,还有一个衣帽间,里面清一色的衬衫熨烫整齐地挂着。
颜烟最近几次见他,他穿的衬衣颜色都相对简单,主要是黑白灰三种,但这里挂着的衬衣,不单有各种各样的颜色,连面料也多样,想来,她还是见的次数太少,没见他穿过这些。
她选了一件缎面的黑色衬衫穿上,之所以选这件,是因为她有一条黑色睡裙也是这个面料,这让她稍稍有点安全感。
她确保每一颗纽扣都严严实实地扣好之后,才走出浴室的门。
外面,谭凛川还躺在太阳伞底下,本是闭目养神的模样,听到动静才睁眼。
第一眼,看到的便是缎面黑衬衣底下那双笔直而纤细的雪白双腿。
颜烟虽然看着小,但她个子高,所以谭凛川的衬衣只堪堪到她的腿..根.部往下一点。
颜烟尴尬地问:“我的衣服买来了吗?”
谭凛川:“你当阿敬是钢铁侠会飞?”
颜烟...。
已然如此,颜烟便想尽快找到答案,解决来这的目的,所以开口问:“茉莉今天没来上班吗?”
谭凛川抬眸看她一眼:“你确定要这么站着跟我说话?坐下。”
他指了指旁边另一张躺椅。
颜烟扯了扯衣角确定不走光后才小心地坐到那张躺椅的侧边中间,面对着他,她双膝并拢中规中矩坐着,他很闲适地半躺着,浴巾随意搭在腹部上。
颜烟的视线尽量避开那个部位,看着他的脸等他回答何茉莉的事。
谭凛川看似认真回答她的问题:“她告假送她母亲回老家。”
颜烟听不出他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他若敷衍她,她又能怎么办。
“昨晚,她和她妈妈请我吃饭,但是中途,我很多事都不记得了,今早听我爸爸说,是你和阿敬送我回去的。”
她试探地说。
谭凛川眉尾微挑,交叠的双腿换了一个姿势,看着她,一字一字地问:“昨晚的事,很多事都不记得了?那都记住什么了?说来听听。”
颜烟没想到他会抓她的语病,一时噎住。
记住什么了?
那旖旎的梦算吗?
想到那个梦,她连眼神都不敢看向谭凛川。
一定是梦吧?
因为眼前的男人,从头到尾都没有她梦中温柔的样子,半分都没有。
“啊!”
她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对面的男人不知何时从半躺着坐直了,也坐在躺椅的侧边,和她更近距离的面对面,他的双腿敞开着,放在她并拢的两侧。
她的后脑袋被他用手固定着,他低头,鼻尖碰到她的鼻尖,昨夜梦中铺天盖地的记忆瞬间涌上她的脑海。
他的气息滚烫,哑着声音问她:“要我帮你回忆回忆?”
如梦中
他低头狠狠地吻上了她。
那么熟悉,与梦里无异。
只是梦里,是她更主动,是她缠着他。
这个认知,让她大脑充血了一般,涨得她根本无法思考,只想着推开他,要远离他。
但是她坐在躺椅的侧面,根本使不上力,哪里推得开他?
那是男性特有的气息,充满了荷尔蒙,充满了侵略性,充满了霸道,梦里后来的无力,都成了现实,再体验一次。
谭凛川终于松开她,问她:“想起来了吗?”
他的话简直要把她坠入地狱,她张着唇看他,嘴唇抖了抖,却半个字也说不出来,大脑因为震惊,也因为不肯接受,而处于宕机的状态。
“真忘了?”
“让我再帮你想想后续?”
他把她从对面的椅子上抱进自己的怀中,缎面的衬衣又柔又滑,其实穿着,跟没穿又有什么区别?
他的大掌在她的后背游离,真在帮她回忆一般。
颜烟大脑如被轰炸过,什么都想起来了,根本不是梦,梦是她的自欺欺人,是她的自我安慰,是她的大脑在保护她。
“谭凛川,你混蛋!”她咒骂他。
他手一紧,让她跌进他怀里,“都想起来了?不叫谭叔叔了?”
颜烟咬牙切齿,恨恨地道:“你卑鄙无耻,你趁人之危,你混蛋,混蛋。”
挣扎着从要从他腿上下来,身上的缎面衬衫挣扎中,扣子已经敞开了几颗,她又忙着想扣纽扣,却被谭凛川一手控制着腰,一手控制着衬衣的领口。
他的双眼猩红,“我要乘人之危,昨夜就应该把你真办了,看你今天还能不能这样活蹦乱跳。”
颜烟还是怒瞪着他,吼道:“有什么区别?那和真的有什么区别?”
该看的不该看的,该摸的不该摸的...
“区别大了!”他忽地把她扔到躺椅上,人也俯身上去,“让你看看有什么区别!”
第259章:帮你回忆
颜烟双腿乱蹬,缎面衬衣的纽扣似碎了,一粒粒掉到地上,衬衣大敞着,但阳光充足,刺眼得她睁不开眼睛。
“谭凛川,不要。”她求着,她害怕。
谭凛川忽地起身,松开她,嘴里骂了一句脏话,去旁边的浴室,任莲蓬的凉水浇灌着。
看着自己那叫嚣着的不争气的家伙,心里依旧咒骂着,小豆芽,长都没长全,有什么好玩的?
偏偏目光所及,就看到小豆芽菜刚才换下来的裙子和贴身衣物搭在旁边,好不容易消停一点,又....
草!
真是太久没碰...女人,挑都不挑了。
就她那小身段...
颜烟此刻大脑一片混乱,自我保护的机制没了,让她不得不面对现实,不得不面对被茉莉背叛陷害,被谭凛川....
她不敢再想细节,她不该上来的,要听爸爸的话,远离谭凛川。
缎面的布料太金贵,就刚才那一会儿的功夫,已有几处撕裂,加上纽扣已被他全扯落,衬衣穿不了,她只好拿起刚才谭凛川批过的浴袍披上,竟隐隐有他的气息在。
谭凛川过了好一会儿从浴室出来,经过她身边时,看都不看她一眼,径直往办公室走去。
“谭凛川,我的衣服呢?”她也跟进办公室。
谭凛川从沙发上扔了一套不知阿敬何时送上来的衣服,没好气道;“去穿好。”
那语气说不出的嫌弃。
颜烟快委屈死了,明明是他自己把她弄得如此狼狈,现在却显得是她故意要勾引他一样。
她抱着衣服再次回到更衣室,快速换好衣服,然后把缎面黑衬衣以及自己的湿衣服都装进包里带走。
但谭凛川的办公室门锁着,她打不开,她大声道:“开门。”
她虽是娇生惯养着长大的,但因为从小家境不错,厂里的员工都爱护着她,骨子里有她的骄傲,也有她的脾气,只是平时过得太一帆风顺,没有激发出来。
谭凛川已是衣冠楚楚坐着,“小侄女,你就这么对你的救命恩人?
如果我没记错,这是我第二次救你,你连一句感谢都没有吗?”
“什么第二次救我?是不是你让何茉莉下的药?”她控诉着,思来想去,不是没有这个可能,她等一会儿就要去警局报警。
谭凛川真是被气笑了:“要我再帮你回忆一遍?”
颜烟吓得往后退了一步,紧贴着办公室的门。
谭凛川看她防备的模样,他逼近她,把她困在那:“你仔细回忆回忆昨晚的遭遇,如果不是我恰好也在那栋酒楼,你的下场有多惨。”
“还有,小侄女,我真想上你,需要下药这么下三滥的手段吗?”
其实颜烟也知道不是谭凛川做的,但她这次也不想承认他救了自己,依然愤恨道:“你救了我又怎样?你后来还是趁人之危。”
谭凛川:“看来是真失忆,是谁迫不及待连去医院都等不及?我是个正常男人。”
颜烟再次哑口无言,她不承认的梦境就那么深刻地印在她的脑海里,她知道,谭凛川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
谭凛川见她眼神飘忽,便又加了一句:“严格意义上,我救了你三次,第一次车祸,第二次把你从何茉莉那救下,第三次在车上帮你缓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