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南力这才收了手,他虽对姜宜无感,但她毕竟是沈鹰??州的女人,欺负她,等同于欺负他们。
他眼神示意底下的人,把湉姐几人包括那位研发总监都捆绑关在卫生间,拿走通讯设备之后,带上姜宜风驰电掣离开了港口。
在路上,姜宜才知南力一行人一直在海港市暗中保护她,今天幸好有他们,否则后果不堪设想,此时脱离危险,她才后怕,身体也隐隐的觉得不舒服。
她的状态并不好,双颊被打得青肿,头皮还发着麻,不知是错觉还是什么,只觉得小腹隐隐作痛。
“姜小姐?”
她忽觉大脑晕沉,眼前一片漆黑,陷入昏暗之中,最后的意识是南力的呼叫声。
她毫无意识,不知昏迷了多久,醒来时,窗外一片漆黑,她躺在一间雪白的病房里。
“醒了?”
沈鹰州的声音从传来,她才发现自己的手被他捂在他干燥的掌心之中,他的眼底一片阴鸷。
“这是哪里?”她问,大约因为脸上的青肿更严重了,她开口说话时,整张脸也发麻发痛。
沈鹰州把她的手放在唇边轻温:“在海港市,你上午晕厥,南力送你来的医院。”
原来她昏迷了一个下午,正想问自己怎么了时,医生带着护士进来,姜宜便看到她们衣服上写的妇产科的字眼,脸虽然剧痛,但是她的心更是一惊,从沈鹰州求婚之后,他就没有再避孕,但是一直是安全期,她后来又来海港市出差,所以完全没有想过可能怀孕的事。
她急急看向沈鹰州,沈鹰州安抚她:“没事。”
医生说道:“病人有流产先兆,这个月一定要好好卧床静养,不能做大幅度的动作,不能劳累,更不能再像今天这样受惊吓。是否能保住这个胎儿,顺其自然,优胜劣汰吧。”
理性又无情,姜宜还未感受怀孕的喜悦,便给了她当头一棒,听得她的心楸成一团。
沈鹰州安慰她:“你现在最要紧的是放松心态,ta可是我们的孩子,天生坚强有韧性。”
姜宜虽觉得他说的是歪理,自大自负,但好像有被安慰到,只是有点内疚:“我不知道ta来,所以没有保护好ta.”
“现在知道也不晚。”
因为姜宜需要卧床静养,所以沈鹰州决定暂时留在海港市,等她稳定了再回远东。
是夜,姜宜在他怀中沉睡,他轻轻放下她之后悄然出门。
门外就是南力,两人直奔景洲国际酒店,南力很抱歉没有第一时间找到姜宜,她每天都去实验基地,而且那边戒备森严,外人进不去,所以他才放松的警惕,但此时说什么也没用,好在姜宜没有大碍。
沈鹰州沉着脸在洲际酒店的行政会议厅等着谭凛川,以前两人的交集并不多,只在一些会议上偶尔见面打个招呼的点头之交。
南力站在他的身旁小心候着,他现在是特殊时期,还被监管者,绝不能做任何出格的事情,他猜谭凛川这边的人就是故意为了惹怒他的。
过了一会儿,门外传来一阵吵闹的声音,声音由远到进,会议室的门口,谭凛川的身影出现,身后是阿敬押着面目模糊的湉姐进来。
谭凛川态度谦逊又诚恳,到沈鹰州的面前:“沈总,我来赔礼道歉,先前底下的人不知姜经理和您的关系,多有得罪。”
他一个眼神,后面的阿敬连拖带拽把湉姐拽到沈鹰州的面前,按着她的头:“给沈总道歉。”
湉姐的脸上伤口的血和着留下的泪,惨不忍睹,她被按着跪在沈鹰州的面前,到底是当惯了大姐,能屈能伸,是她判断失误,该道歉便道歉,“沈总对不起,是我错了,错怪了姜小姐,请您原谅。”
按道上规矩,谭凛川亲自送来道歉,大小会给谭凛川一个面子,教训几句就好了。
然而,沈鹰州不是混道上的,他更不讲究这些,此刻行政会议里死一样的安静,谭凛川站着,沈鹰州坐着,过了好一会儿还没有声音,阿敬有些忍不住,抬眸看了眼沈鹰州。
沈鹰州这才慢条斯理开口,问旁边的南力:“往常遇到这种事情,怎么解决?”
他们道上的规矩他不管,得按他的规矩来。
南力:“哪只手打的废哪只手。”
湉姐听到,浑身一颤,抬头看向谭凛川,这是在海港市,是他们的地盘,只要谭凛川不同意,谁也不敢对她动手,她哀求着:“谭先生,我不是故意的。”
“谭先生,我知道错了。救救我!”
然而谭凛川却不正眼看她,任由她被南力拖下去处置。只有旁边的阿敬,脸色都变了,这是他们的地盘,凭什么让人骑到他们的头上。
“谭先生,湉姐她...”
“闭嘴!”谭凛川呵斥。
沈鹰州周遭的空气冰凉,他压抑着怒火,终于正眼看谭凛川:“谭先生的人打了我的人,这事怎么看?”
谭凛川依然很诚恳:“是我管教无方让姜经理受这无妄之灾,我赔礼道歉,沈总想怎么处置都行。”
第250章:道不同不相为谋
伸手不打笑脸人,谭凛川的态度属实难得的好。
然而沈鹰州并不领情,他和谭凛川不是一个圈子,各有自己的处事方式,今天姜宜被伤的事,不管是否是谭凛川的授意,都和他脱不了关系,他冷声:“谭先生怕是忘了谭老还在审判之中。”
这句话威胁十足,他有能力把人送进去,就有能力让人把牢底坐穿,不仅是他父亲,他亦是。
谭凛川剑眉一敛,收起刚才的温和的表情,“沈总是不打算同我交这个朋友了?”
“道不同不相为谋。希望谭先生管好底下的人。”
沈鹰州心里惦记着姜宜,事情处理完便匆忙赶回医院,想趁着她没醒躺回床上,然而,当他从身后拥抱住着她时,她早已醒了:“你出去了?”
“怎么没睡?”
“睡不着。”
其实他一出门,她就醒了。
沈鹰州亲吻她的头发和脸颊,处理完事情之后,心里才有了后怕,只是没表现。
他想安排专机带她回远东,在自己的地盘上,才更放心,但是医生不建议她这个月走动,风险他冒不起,只能加强在医院的防护。
姜宜到现在都有些恍惚,她真的怀孕了?
工作怎么办?
婚礼怎么办?
肚子大了,穿婚纱也不好看。
沈鹰州像是猜到她在想什么,宽慰道:“工作请一个月的假,许月辉那我来说,等你身体稳定了,自己考虑是继续工作还是在家全职。婚礼和婚纱,你愿意便提前办,不愿意便等宝宝出生后再办,都听你的。但结婚证回去马上领。”
“你还在乎一个证?”
“在乎。”
其实不是他在乎,只是他想给姜宜一个保证,一个安全感。
说完,他轻抚她的腹部,柔声道:“现在睡觉休息,不准再胡思乱想。”
“嗯。”
景洲国际酒店内,阿敬见沈鹰州离开之后,愤声道:“要不要找人教训他?在海港市还轮不到他嚣张。”
谭凛川:“不急。”
沈鹰州能在短时间内让南省债券起死回生,让唐维均被捕,和南省政府建立关系,攀上经侦局,暗中不知有多少力量的支持,现在他父亲在审判期间,不能轻举妄动。
阿敬只好说:“我去看看湉姐。”
湉姐被紧急送进医院,处理完伤口,人几乎也废了,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听到门口的动静,努力抬起缠满纱布的脸看过去,见到是阿敬,眼里不由露出失落的神情。
湉姐不死心,努力张嘴问:“谭先生呢?”
阿敬:“你还指望他来看你?你这次大错特错,不是什么女人,你都能教训。”
湉姐的脸几乎毁容,但藏不住里面露出的狠辣的锋芒,一个字一个字说:“你真以为谭先生不知情?他故意和姓姜的搞暧昧,把绯闻穿得沸沸扬扬的,就是为了引我嫉妒,为了引我去对付姓姜的,他好一举两得,他早看不惯我的行事作风,这次借刀杀人,既能引来那个男人,又能除掉我。”
阿敬一愣:“你这些年若不善妒,不处心积虑除掉每个靠近他的女人,谭先生给你整个娱乐业务,你在海港市要风有风,要雨有雨,你的贪心害了你。”
湉姐痛,全身都痛,忽问阿敬:“他看上哪个女人了?”
这一问,把阿敬给问住。
湉姐:“你别想瞒着我,这么多年,不管我怎么对付别的女人,怎么跋扈,他从没有想过除掉我。他一定是看上哪个女人了,在为她铺路。”
阿敬:“你想多了,谭先生最近事情多,谭老被抓,那些地下钱庄的钱流不出去,港口还有几家工厂收购不回来,哪有心思搞女人。”
湉姐冷哼一声,因刚才说了太多话,脸上有些伤口崩开,绷带上渗出一丝血迹,她毁容,毁事业,别人也别想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