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韩旭怀疑,从一开始,这就是沈鹰州精心布置的一个局,一边把南省债券是个骗局一步步揭露,让大众恐慌,纷纷最低价抛售手中的债券,他低价收购;一边又将计就计控制了迟聿和秦慧等人,避免资金追不回来。
  韩旭和迟聿都被他甩得团团转。
  连他最得力的副手南力也毫不知情,南力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让秦慧把钱转回来,再让迟聿吐出账号和密码,反正人在他们手中,有的是时间慢慢磨。
  在明禾茶水间,许月辉和莫清还有姜宜,都无所事事,大眼瞪小眼,许月辉也算是看明白了沈鹰州这一番操作,他看了眼姜宜,问:“你和沈总真好了?”
  莫清斜睨他一眼:“问的什么废话?”
  许月辉感慨:“沈总是我见过最老谋深算的人,韩旭和迟聿都有一百八十个心眼子也玩不过他,所以我担心姜宜这样的小白兔会不会被他骗了?”
  姜宜:“...月辉总,你真会聊天!”
  莫清忍不住翻白眼,“人家沈总不仅智商比你高,情商也比你高一百倍,一千倍...。”
  哦,还有性商!她每次问起姜宜沈鹰州这方面的能力,姜宜便脸红,想必也很优越。
  男人女人之间产生荷尔蒙,别管分泌多巴胺还是内啡肽,只要产生了吸引力,外人看着不符的条件都是外人价值评价,就拿沈鹰州和姜宜的关系来说,谁强谁弱还不一定。
  莫清在心里腹诽半天,许月辉见她这眼神,默默地闭嘴了不再说话。
  因为行业的关系,从以前一年好几家上市到现在一年上不了一家,从业人员的年薪一降再降,从前随便年薪百万的日子已经一去不复返,所以即使没有被裁的人员,也在纷纷开始找工作跳槽。
  有几家香港的保险经纪公司在挖莫清,莫清有些心动,在明禾这么多年,也想换个环境,换个赛道跑一跑。
  她试探地问许月辉:“你觉得转行去保险经纪公司怎么样?”
  许月辉一愣:“有公司挖你?”
  “嗯。”
  “去呗,保险公司好啊,现在银行存款利率越来越低,投资环境也不好,保险理财是个好方向,大势所趋有前途,去,必须去。”
  前面几句还算好好说话,后面一句就明显带着强烈的个人情绪了。
  莫清就知道他不会好好说话,尤其不会说好话,就多余问他,所以也沉默不语。
  气氛尴尬,姜宜默默转身回自己的工位,一转身,便被一个高大的身影笼罩着,她抬头,就看到许久没出现在明禾的沈鹰州,下意识就往后退,和他保持着距离。
  此地无银三百两,故意问:“沈总怎么有空来了?”
  许月辉和莫清也同时看过来。
  沈鹰州笑:“来看看谁在上班时间摸鱼。”
  这个打击面有点广,话音一落,莫清便麻溜从他身边回到工位上,姜宜也偷溜,准备回去,被沈鹰州轻轻抬腿拦住:“你,跟我去楼上。”
  一惯的肆无忌惮,目中无人。
  大厅零散坐着的员工,全都竖着耳朵听,姜宜和他相处久了,依然无法适应在大庭广众之中被他调戏,脸微红,率先往电梯间走,否则不知他又要说出什么话来。
  两人进了上楼的电梯,沈鹰州便笑:“比我还急不可耐?”
  “沈总不喜欢吗?”
  在私密空间里,姜宜比从前放开了许多,主要是她不放开又有什么用?他有的是“卑鄙”的手段逼她说一些平时难以言齿的话,索性主动一点,还能少受点折腾。
  沈鹰州一手把她拉进怀里:“当然喜欢。”
  那晚回家给他做了一碗阳春面吃,温存一晚后,两人又有几天没有见面,姜宜对他的所有消息都来自于财经新闻或者一些小道消息,风云突变之中,他总能全身而退,游刃有余,所以姜宜说:“先前感谢你,感恩你,纯属于多余。”
  沈鹰州垂眸看着她:“又想过河拆桥,翻脸不认人?”
  姜宜:“不敢不敢。”
  沈鹰州掐着她的腰,让她的腰又酥又麻,心跳也不由加快,他的鼻尖几乎要抵着她的鼻尖,说道:“我说了,我要你。你答应的,不能反悔。”
  姜宜嘴硬:“我当时以为你是纯粹为了帮我,哪知沈总是老谋深算,早在计划之中。对我和我爸,是顺水人情罢了。”
  沈鹰州气得轻咬她的鼻尖:“小没良心,还说不是翻脸不认人?”
  姜宜撇嘴,用手擦了擦鼻尖的潮湿,瞪他,两人已从电梯出来往沈鹰州的办公室走,他有一阵子没回来,明禾的助理看到他都急忙站了起来,姜宜便又低着头走。
  一到他办公室,他反手一关门便把她按在门上吻,他才是急不可耐,如果不是急不可耐,大可不必回明禾,可以等到晚上。
  吻了一会儿才松开,温柔问她:“生气了?因为不是纯粹只帮你和你父亲?”
  姜宜摇头:“如果是以前,我可能会生气,觉得你虚伪透顶。但是现在不会生气,甚至很庆幸,你有自己的谋划,不会因为我而陷入困境之中。并且,你也真正地帮到我爸爸,让他暂时不用没审查,暂时安全。你的初衷不重要,结果最重要。”
  这两年,姜宜已成熟了很多,不再是那个非黑即白,不再是那个要最纯粹不含任何杂质的感情。
  沈鹰州这样的人,能为她做到这一步,已经很难得。
  沈鹰州心一动,再次吻下之前强调:“纠正一点,我的初衷有你和你父亲。”
  第189章:时代一粒沙
  诚然他有他的谋划,但所有计划都是基于保护她们父女平安的基础上进行的。
  姜宜微张着的红唇引人入胜,沈鹰州说完便迫不及待地侵袭下来,一次又一次。
  从前是在精神高度紧绷之后需要一次彻底的放松,那时是他单方面的需要,所有前.戏,更多是带她进入状态,而现在,她开始愿意主动配合他,所有互动都不再是单方面的,这让他食髓知味,在高压或者繁忙之中,单是想到她的身影,便能让他小.腹一紧,产生前所未有的冲动,那一刻便恨不得她就在他的身边,他随手就可以为所欲为。
  这感觉前所未有,哪怕最初在一起时,也不曾有过。
  姜宜自然是不知他的心路变化的,只是惊讶于自己现今开放的程度,以前听他说那些话,会让她面红耳赤,无地自容,而现在,他再说那些话,她会去想象,因为想象而更有感觉,性的兴奋本就是受大脑神经元的控制,产生大量的多巴胺的,身体随大脑而动,配合不抗拒之后,她也从中产生了一些乐趣来。
  这是两个灵魂之间产生的同频和共鸣,不单是沈鹰州有些失控,连姜宜也有些失控,才允许自己和他在办公室里纠缠不清。
  两人天色暗了才结束,窗外残余的夕阳和写字楼渐渐亮起的灯光,让这没开灯的办公室里多了一份暖意,也多了一份朦胧,他们看彼此都是朦胧的,因朦胧而神秘,神秘而刺激。
  沈鹰州抱着她,有些遗憾:“约了月辉总晚餐,时间来不及了,否则,我还需要再一次。”
  姜宜....。
  “你约了月辉总?约的几点?”
  “已经过了一个小时!”
  姜宜...。
  许月辉倒是沉得住气,沈鹰州没下楼,他就安心在自己办公室里等着,因敞着门,看到莫清也没下班,他想了想,清清嗓子走到她的身边,无意也有意地问:“真打算去香港的保险经纪公司?”
  莫清:“和你无关,少管闲事。”
  许月辉一口气提起来,发泄不出去,堵在胸口不上不下的,他就多余关心她,“我是你在明禾的领导,你如果想跳槽,我不该提前知道吗?”
  莫清:“领导?领导在办公室强吻女职员啊?那这叫职场性骚扰。”
  许月辉脸都气绿了:“谁先强吻的谁?”
  这个女人简直是胡搅蛮缠,不讲礼。
  莫清自知理亏:“那你也强吻我了,不是说扯平了吗,你又提?”
  许月辉被气的没意识到是她先提的,只能本能地否认:“咱俩的事扯平不了。”
  “还有什么事?哪里扯平不了?”莫清莫名其妙。这些事,你不想就什么事也没有,你要是想,那就都是事。
  当然,许月辉也说不清楚哪里扯平不了?他就是不想扯平,他就是想让她欠着他的,在他面前理亏,别那么趾高气昂的。
  他站那好一会儿,也说不出半个字来,平时嚷嚷着骂人的模样,这会儿在莫清的面前毫无用武之地。
  莫清:“月辉总,还有事?”
  在许月辉的心里,那两个吻,不管是因什么而开始的,那都是男女之间的吻,他偶尔午夜梦回,那吻会忽然从脑海里冒出来。
  人最怕记住细节,一个细节反反复复地想,难免会美化,难免会找到合理的前因后果。
  然而他不知道,对于莫清,那是真的毫无意义的两个吻,她在迟聿这受的伤,还没有痊愈。她可以不爱迟聿了,可以无视他的死活了,但是那受过的伤,不因某个人,但就真真实实地刻在心里的,上过床,睡过觉,都能无情自此,一个吻又算得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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