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之前她有点工资都要寄回去给父母,结了婚后才存了一点,这一笔钱借出去后她心疼死了,还不敢跟家里人说,只能来跟沈棠吐槽。
“我真是没想到应宛为了那点钱竟然做出这样的事。”
“我们好歹是军属,又不是活不下去了,好好的干嘛要去投机倒把,这几年抓的这么严,她也不怕被查到。”
沈棠说:“人人都觉得自己聪明,觉得自己不会上当,我想应宛也可能不止一次的拒绝过挣扎过,也想过做完这一次就不做了,但那些诈骗犯特意做局,在看到别人挣了一大笔钱后,人心里是不会平静的。”
林晓心有余悸,把这次经历当成警醒自己的事。
以后她一定不能贪小便宜。
这世上也不会有便宜跟她占,本本分分的做人才是正经事。
林晓走后,贺旭脸上带着笑回来,看到沈棠坐在院子里,没忍住上去抱起人开心的转了一圈。
沈棠吓了一跳,但看他这么开心,便勾住他脖子软娇的靠他身上问:“笑这么开心呢,是有什么好事?”
贺旭唇角上扬:“张绣花被供出来,老头子的钱真被她弄没了。”
他收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就差没当场乐出来。
就说贺父为什么要要回他手里那两千块钱,原来他爸挣了一辈子的钱真的被张氏给折腾没了。
偏偏贺父还不能大张旗鼓的调查。
这次的诈骗犯里有好几个是上一个案子的主谋之一。
他们有一个老大,曾在京都诈骗过一桩上万元的案子,那个受害者就是张氏。
贺旭虽然高兴张氏耗关了老头子的钱,但想到为首的那个诈骗犯拿到巨款后就收手,定居再哪里也没人知道,便忍不住叹气:“可惜那个诈骗犯头子没落网。”
他们诈骗的手段都是专门针对达官妇人做局,上当的人不多,可一旦上当,就像张氏一样,会顾忌自己的名声不敢声张。
好歹没造成家庭破碎。
张氏虽然被供了出来,但简单的投机倒把是没办法把她弄进牢里的。
毕竟这事已经过去有一段时间,贺父早就把证据清理了,除非抓到那个诈骗犯头领,否则只要张氏不承认,定罪之事难说。
不过能关上一段时间也是好的。
沈棠挠挠他下巴:“别想了,以后肯定有机会抓住的,天气要冷了,你最近要出任务不?”
贺旭摇头:“有两天时间休息,我在家里陪你们。”
小贺执抱着自己的小铲子屁颠屁颠的朝贺旭走来,满手泥巴的抓住他的裤子,抬头咧嘴一笑:“爸爸~”
贺旭脸一下就黑了:“你在干什么?”
他试图把裤子从他手里扯出来,小贺执心虚的在他裤子上抹了两遍手,然后丢掉小铲子,跑进沈棠怀里。
“兔崽子,你把我当抹布呢?”
贺旭拎起小贺执,小家伙哇哇大叫,扯住沈棠的衣服不撒手:“妈妈,救我~”
沈棠憋着笑,为难道:“可是宝宝把我衣服弄脏了。”
小贺执晃着的小腿一顿,僵硬的低头,看到妈妈白衬衫上有两个爪印,心虚的收回了手。
下一秒,就被贺旭拎着去洗手了。
看到盆里的水,小贺执转了转眼珠子,抿着小嘴,泪眼汪汪看着拎着他的人:“爸爸,我错了~”
贺旭挑眉:“真知道错了?”
小贺执点点小脑袋:“真知道啦,爸爸,我还想玩沙沙。”
他不爱和别的小朋友玩,就喜欢跟在沈棠后面转悠,看到沈棠在院子里写作也不会去打扰,沈棠写完了才会过来找她。
那沙子是贺旭砌墙没用完的,他本来打算把院子里两块地的边上弄个小花坛出来,明年开春,就能从山上挖几颗山茶花回来种。
没想到这小家伙迷上了玩沙子,一天到晚的在那用小铲子铲沙子。
贺旭看着脏兮兮的小家伙,身钱还挂着一个围兜,他抖了抖,从他小口袋里抖出来一堆沙子。
看着还笑的心虚的儿子,贺旭无语的将人放下来,戳戳他的小肚子:“衣服脏了咋办?”
小贺执高兴的拍着手:“自己洗~”
贺旭勾起唇:“行,那爸爸再陪你玩玩。”
小贺执开心极了,一手拉一个将两人都拉了过来。
沈棠想着他们亲子时光难得,便蹲在旁边看他俩玩。
贺旭手艺好,很快就挖出来一个小城堡,急的小家伙使劲挥小铲子,一边奶声奶气的喊:“妈妈,快帮宝宝。”
沈棠笑不可遏:“别急,妈妈帮你吹倒爸爸的城堡。”
小贺执眼睛一亮:“妈妈快吹。”
沈棠装模作样的吹了两下,贺旭的小铲子一歪,城堡就倒了,他眼里带着笑,假装很生气捏了捏沈棠的脸:“好你个糖糖,居然帮你儿子对付你老公。”
小贺执看到妈妈被“欺负”,丢下小铲子跑到了沈棠面前,鼓着包子脸瞪他:“不许欺负妈妈。”
贺旭伸出一根手指戳向他小肚子,小家伙一个站不稳啪叽一下坐到了沙子上:“哎呀~”
沈棠眼睛笑如月牙,伸出手,对着贺旭虚空一掌,贺旭立马捂着胸口跌坐在地上:“哎呦,老婆下手好重。”
小贺这捂住嘴巴,睁着亮晶晶的大眼睛,站起来亲了一口沈棠:“妈妈棒棒哒!”
沈棠扶他起来,轻声哄他:“宝宝快堆沙子,你爸爸追不上你啦。”
小贺执一本正经的拿起小铲子,撅着屁股使劲铲,没一会儿就歪歪扭扭的挖出来一个像模像样的房子来。
贺旭暗戳戳的戳了戳沈棠,得意的跟她挑了个眉,然后指了指自己的脸颊。
沈棠看小贺执注意力没在他俩身上,挪动脚步,凑过去亲了一下。
贺执嘴角都压不下了。
小屁孩还是不懂大人的乐趣啊。
第216章战友遗孀来信
天气渐冷,沈棠正打算和贺旭去市里买些过冬的衣服回来。
刚出了门,就听见邮局有贺旭的信让她过去取一下。
贺旭看完信件,脸色有些阴沉。
“怎么了?”沈棠问。
贺旭将信递给她看:“是我一个战友的遗孀,他叫戴胜,当年他出任务牺牲,我们和班长凑了些钱给她,让她有事一定要来写信来军区,能帮的我们都会帮,不过后来她再嫁了人,只带走了一个小女孩,和我们也没了联系。
这么多年过去,我们班长已经调去了边防,平日里我们都会凑钱给路过他们家乡的战士帮忙带去,照顾一下家里的老人。
我也没想到,这位嫂子还记得我们,看信里说的应该是出了什么事,想把孩子托付给我们。”
他想了想:“这信应该不止我一个人,今天可能不去市里了,我去问问郝运他们。”
沈棠看完,信件上字迹歪歪扭扭,还有泪水,没说其他的,只说希望他们能过去一趟。
她和贺旭都没怀疑,毕竟这个时代接受教育的人很少,大部分妇人写出来的字都是这样歪歪扭扭。
她点点头:“你去吧,我去市里就行了,要买的东西我都记着呢。”
贺旭:“好,那我让小李开车送去你,被子和衣服都挺重的。”
两人说完就分道离开。
贺旭去找了郝运和其他的战友,只有郝运和他收到了信件。
他和戴胜交情虽然好,可还有另一个人与他更好,两人是老乡,平日里贺旭郝运等人凑钱都是让他带去给戴胜的父母。
不过对方已经转业。
贺旭觉得不太对劲,打了电话过去询问。
对方满脸疑惑,这几年他都会去战友家看望老人,对好友的遗孀倒没多关注,但按理说对方要求助也会来求助他。
毕竟他转业后的地址对方是有的。
不过没等他疑惑多久,大概就知道了原因。
他家里有个爱吃醋的老婆,信里又没说清楚事,他老婆可能以为是他在外面有人了,就把信给藏了。
难怪他说这几天自个老婆都冷着脸呢。
贺旭:“那我这么凑点钱,你过去看看戴胜他前妻,别真出事了。”
“不用凑钱,我这就请假过去。”
戴胜的遗孀嫁到了隔壁市里,他离的近,请两三天假过去看看就是。
贺旭和他寒暄了一会儿,问了他最近的情况,这才挂了电话。
他本以为事情应该好解决,接了沈棠回来,想着还是得凑钱寄过去给戴胜父母,和战友们商量一下,每人出个五块左右,凑齐了三十多块钱一起寄过去。
可没等到他寄钱过去,那边又打来了电话。
家里的婆娘得知他要去看望战友遗孀,还一去就是好几天,闹的不行,加上他恰好抓一个小偷的时候扭伤了脚,这事他怕是去不了了。
贺旭原本是打算自己去的,奈何他之前就把假请完了,师长那边又有任务交给他,只能找其他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