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3章
安年肯定是这大半年时间已经摸清了南瓷公主其人,才敢这么做。
南瓷公主在他面前还是嫩了些,估计以后是怎么都逃不出安年的手掌心了。
不过,就连傅昭宁都看不出来,安年到底是喜欢南瓷公主,还是不喜欢?
“安年是和隽王一伙的?”南瓷公主吃惊地看着安年。
她现在明白过来,安年这是忠于隽王,而不是忠于昭皇啊!
安年定定地看着她。
“公主说什么呢?”
他又没说要做什么对皇上不利的事情,现在说的是隽王对上琼王啊。
南瓷公主一滞,竟然无言以对。
这不能说他谋逆啊。
表面上算起来隽王和皇上才是更亲密的,对付琼王好像没什么错。
但是明明就有古怪。
“你们别说这个了,先帮帮我!安年不娶本公主,隽王府也不要我,三天之后皇上就要给我赐婚了,我该怎么办!”
南瓷公主坐了回去,恨恨地端起茶盏,大口大口灌茶。
她都心急死了,这些人还在这里聊什么谁谁有用,要留下谁谁。
萧澜渊深深地看着安年,缓缓开了口。
“你想嫁安年也不是不行。”
安年一震。
“咳咳咳!”南瓷公主惊得差点儿被茶呛到。
她猛咳了几声,看向萧澜渊。“他不是说跟他成亲没用?”
“你们就是两情相悦,情难自控,需要什么作用?”萧澜渊说。
“王爷,此事不可——”
安年皱眉,他怎么能娶南瓷公主呢?
“本王肆意妄为,在隽王府就给你们定了终身,皇上要是想追究,就让他冲本王来就行了。”
萧澜渊看向南瓷公主,“不过,公主你可确定了,要嫁安年?本王不逼婚。”
“确定!”南瓷公主一下子跳了起来,眼睛发亮地点头,“我嫁嫁嫁!”
就嫁安年!
她这大半年在昭国,就看安年最顺眼!
别的男人她都没看中的,这有什么办法!
“公主你——”
“你闭嘴!”南瓷公主冲过来,一手搂住安年的脖子,一手捂住了他的嘴,看向了萧澜渊,“隽王,只要你让本公主嫁给安年,本公主就是你们的人!”
她就算入伙了,跟他们成为一伙的。
“你只当安年的人就行了,本王拒绝。”萧澜渊冷哼了一声。
安年本来是要挣脱开的,但是手臂被从未碰触过的柔软贴了上来,嘴唇被一只柔软的小手捂着,一丝幽香钻入鼻息,他身子发僵,一时间动弹不得。
姑娘家连手都是香的吗?
他恍惚间,亲事就被萧澜渊给三言两语给定下了。
萧澜渊立即就派人去安府传话,让安府把成亲拜堂的事准备起来,同时让人护送南瓷公主离开,派人去助她准备成亲事宜,他们的亲事就这么准备起来了。
等到安年回神,他和南瓷公主的八字都合完了。
天作之合。
第717章几分喜欢吧
安年和南瓷公主的亲事就准备了一天。
第二天,安府大喜,虽然请的人不多,但也是满堂张灯结彩红红火火喜气洋洋。
也穿了一身喜气新衣裳的安卿也还有些恍恍惚惚的。
昨天之前大哥还是个没有定亲的大龄男子,今天就要拜堂成亲了!
这发展,她怎么都弄不明白。
听说娶的还是高贵的南瓷公主。她就有个公主嫂子了?
“一拜天地——”
唱声响起,牵着红绸拜常的安年觉得自己脑子里嗡嗡的。
他这一天被安排着,到现在都还没弄明白为什么。
但是南瓷公主铁了心要嫁他,甚至在他今天早上准备再找隽王的时候,直接扑到他怀里,紧紧地抱住了他,踮脚啃了他的唇。
“好了,现在我们有肌肤之亲了,安年,安御史,你娶也得娶,不娶也得娶!本公主可不是让你推三阻四的!”
南瓷公主得了隽王撑腰之后就什么都不怕了。
之前她就一直缠着安年娶她,可安年执着于他们的身份不合适,她一个人在昭国举目无亲也不好怎么办,只能拖着皇上,能拖一天是一天。
现在不一样了,隽王支持她呢!
那她还怕什么?
满京城她就看中个隽王和安年,隽王又已经有傅昭宁,她自认为争不过,隽王眼里都没有她,那她当然就只能嫁安年了!
“礼成,送入洞房!”
这就已经拜完堂了。
安年扶额。
在这一瞬间,他脑海里突然一片清明。
隽王这是在报复!
就因为他昨天去隽王府劝他留下秋云和云姝。
隽王妃那个时候都是一脸平静没有生气,但隽王自己却生气了。
所以让他和南瓷公主成亲,就是在报复呢。
他坚持自己身份和南瓷公主不合适,隽王这就让他娶了!
而且是先斩后奏!
这亲事就一天一夜之内赶完了,打了皇上一个措手不及。估计皇上还不知道他和南瓷公主拜了堂!
就不知道明天早朝的时候该怎么办——
安年抚额长叹。
新房里,红被红窗花红烛,满目喜气。
南瓷公主盖着红盖头坐在床上,听到了安年这声叹息。
刷,她自己一把就掀开了红盖头,看向了安年。
安年也是一身大红喜服,衬得他面冠如玉,长身玉立,五官俊秀。
她心头怦然一动。
安年的模样,是长在她的心尖的。斯文俊雅,彬彬君子,温文尔雅又内秀稳重,目光还清明澄净,她很喜欢。
按以往,她能嫁的一般也是皇亲国戚,她甚至曾经想过自己和亲,会嫁入后宫,跟已经中年的皇帝当夫妻。
那不是她想要的,但她是南瓷的公主,以往她没得选择。
这次要不是隽王允诺他可以担着责任,她也没有办法,最后可能真的只能嫁皇子。
皇子哪有安年好?
她这俊雅的夫君——
她真的很喜欢呐。
“夫君,你跑不掉的了,我们已经拜完堂了,从现在开始我就是你的妻子了。”南瓷公主清凌凌地看着他。
安年目光投了过来,落在她明艳的脸上。
“我没跑。”
“你刚才叹息呢。”
“嗯,心情复杂,不代表我要跑。”
“心情复杂?反正本公主很高兴。”南瓷公主走了过来,站在他面前,伸手勾住了他的腰带,仰头看着他,“现在我们做什么?是不是喝交杯酒?你们昭国是这风俗吧?”
她这么偎到怀里来,那张脸就更明艳了,因为化着新嫁娘的妆,比平日里红了两分,容貌很有攻击力。
南瓷公主十分美貌啊。
不见安年回答,南瓷公主就自己倒了两杯酒,一杯塞到他手上,自己举起一杯,拉起他的手,相当主动地与他喝了交杯酒。
“这酒挺烈。”南瓷公主一杯全喝了,放下杯子,又看着他,“接下来呢?”
她刚喝了酒,唇上沾着清泽,看着很诱人。
安年慢慢放下了杯子,伸手握在她腰侧,声音轻慢,“接下来不是靠说的——”
“那是——唔!”
南瓷公主的唇被封住,眼睛一下子瞪大了。
红烛摇曳。
纱幕轻拂。
喜床微微摇晃。
窗外寒风呼呼,屋内浓情四溢,久久不停歇。
隽王府,傅昭宁趴在萧澜渊怀里,他一手正用内力缓缓地替她揉着腰。
虽然傅昭宁说自己已经不是那么难受了,但萧澜渊记得小时候宫里听过那些嬷嬷说过的一句半句,说什么小主们到这几日腰酸得紧,服侍的时候宫女们得仔细着敷敷肚子揉揉腰。
他也不记得是什么时候听到的了,但在这次傅昭宁说癸水来了的时候莫名地就想到了那遥远的记忆。
所以他今晚能早些处理完事务回来,就替她揉腰。
还真别说,他大手用内力这么轻揉着,傅昭宁舒服得跟猫儿被顺毛似的,想睡。
但是想到这一晚是安年的新婚之夜,她又不免八卦了起来。
“你说,安御史会不会跟南瓷公主洞房?”
腰上的手停了一下,片刻之后才又揉了起来。
“会。”
萧澜渊这个字是从齿间迸出来的。
就是觉得自己有些心伤。
他成亲两年了,还没有洞房。
但是他就这么一手促成安年和南瓷公主的亲事,人家今晚就洞房花烛夜。
傅昭宁脑海里就不免产生了点儿废料,想象了一下安年和南瓷公主,她偷笑了好一会儿,才又问萧澜渊,“安年真心喜欢南瓷公主?”
“想必是有几分喜欢的。”
要是不喜欢,都八.九个月了,安年还和南瓷公主常常待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