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席凛未出声,黑眸深沉,静静地看着她走远。
“看上了?”江淮深冷不丁的凑过来。
这时,不远处风风火火的跑来一个女人,容貌清冷美丽,眼角处爬有细纹,但气质属实优雅,别有一番韵味。
顾敬臣见她跑过来,起身,“小姨,您怎么来了?”
钟沁眼瞎无视他,走过去,一把抱住了秦知意,“哎呦,我的意意,我刚才听佣人说你被人打了?疼不疼啊!”
秦知意摇头一笑,“不疼的。”
钟沁松开她,打量着她的全身,心疼坏了,“告诉沁姨,哪个混账打的你,我给你做主!”
秦知意,“不用,我没事。”
顾敬臣见她们二人一言一和的,眉间微微一拧,“小姨,你们认识?”
钟沁依旧无视她,摸了摸女人的头发。
顾敬臣俊脸一沉,“小姨,您把我当空气呢?”
钟沁直接拉着秦知意的胳膊,言笑晏晏的转身离开。
顾敬臣,“……”
下一刻,他注意到了站在不远处的叶泽文,走了过去。
叶泽文见他过来,开口,“表哥,怎么了?”
顾敬臣也没绕弯子,开门见山,“我问你,秦知意跟你们叶家是什么关系?”
叶泽文顿了几秒,嗓音沉沉,“她在我们家住过几天,是和你刚分手的时候。”
顾敬臣心里咯噔了一下。
叶泽文晃了晃手里的酒,缓声道,“当年,她为了躲你,林蔓就带着她到叶家暂住了一阵,我妈跟她一见如故,很喜欢她。”
他说着,眼眸垂下来,情绪渐渐地汹涌波动着,“那个时候,她母亲死了,父亲借了高利贷,家里又欠了高额赌债,她每天不停地工作,拼了命的赚钱。”
“那些日子,她就没笑过,也不怎么吃饭,瘦的根本不像个人样,经常一个人偷偷地躲在墙角里哭,可能是在想你吧……”
“你可能还不知道,她有抑郁症,很严重,林蔓曾经偷偷地翻过她的抽屉,说里面全是各种抗抑郁的空药瓶。”
顾敬臣一个字一个字的听在耳里,拧眉,心里突然溢出来丝丝的疼,“她…从来没跟我说过这些。”
叶泽文轻轻扯了扯唇角,“她喜欢你,哪里舍得说出来让你担心。”
顾敬臣,“你跟她怎么认识的?”
叶泽文吸了吸气,“高中同学,大学时我出国了,联系就少了。”
“哥,我求你对她好点,她真的经不起你第二次伤了……”
他说完,迈着步子离开了。
顾敬臣依旧站在原地,消化着他说的那些话。
江淮深从一旁冒出来,冷不丁的开口,“老顾,怪不得你当年把整个京城翻了个底朝天,都没能找到小知意,原来是躲到你表弟家去了!”
“泽文和宋闻舟看着都很喜欢她,你真的不怕有一天,小知意会被他们给抢走?”
顾敬臣侧头瞧他一眼,挑唇,面上似笑非笑,眼底的情绪冷冷的,“抢走?”
“呵,我的人,没人抢的走!”
席凛从另一边冒出来,笑着打趣他,“你倒是挺自信。”
顾敬臣眼睛眯起,寒凉的薄唇溢出一声轻笑,语气霸道又强势,“真抢了,我也不怕,那就再抢回来!”
“这辈子,她人是我的,心也是我的,谁抢,我就弄死谁!”
江淮深挑眉,凑近调侃他,“泽文是你最疼的表弟,你也要弄死他啊?”
顾敬臣眸光一冷,瞪他一眼。
……
晚上。
秦知意被钟沁强行留在了叶家过夜,此刻,她洗了澡,掀起被子上了床。
她拿起手机看了一眼,男人没有给她发过信息。
夜深了,她也不想打扰他,关了灯闭眼睡觉。
没一会。
被子一角被轻轻掀起,四周漆黑,有人偷偷摸摸的爬上了床。
秦知意感觉到有东西在自己的身上游移着,猛地惊醒,吓坏了,“谁!”
“我。”
男人一个翻身将她压下,低头,轻啄了一下她的额头。
秦知意,“顾…顾敬臣,你怎么进来了!”
顾敬臣没吭声。
黑夜里。
秦知意伸手推他,“顾敬臣,少犯浑,别在我身上乱碰。”
顾敬臣笑了。
第49章不许拒绝
秦知意面颊微红,急了,一把按住他作乱的冰凉大手,“你不要这样。”
顾敬臣又笑了笑。
黑夜里,秦知意凭借着一丝微弱光亮看清他。
他下颌线流畅,棱角分明,黑眸深邃幽沉。
秦知意感受着他身上的体温,没再挣扎,“你怎么突然跑过来了?”
顾敬臣带着一身醉人的酒气,嗓音低沉带笑,“陪你,我不在,你能睡得好吗?”
秦知意轻哼,“你不在,我一身轻松,睡得特别舒服!”
“真的?”
顾敬臣又俯身几分,“我看你就是口是心非。”
秦知意没理他,仰起身子,打算去开灯。
“别开。”
“为什么?”
顾敬臣没吭声。
紧接着,吻落了下来。
趁着换气的间隙,秦知意往后躲了躲,“敬臣……”
顾敬臣听到她如此亲昵的喊他,一双黑眸微微一动,修长嶙峋的指节蜷缩起来。
心尖上突然有什么东西塌陷了下来。
他喜欢她这么喊他。
他偏过头,眸子幽暗,凑到她的耳边,带着诱哄的意味低哑出声,“好久没听你喊我阿臣了,来,喊一声让我听听。”
秦知意浓密的睫羽轻轻一颤。
曾经他们还没有分手的时候,她最喜欢在深夜里,一双手紧紧地搂着他的劲腰,赖在他的怀里,低低的喊着他。
但这都四年过去了,一时间,秦知意有些喊不出口。
顾敬臣低声哄着,“乖。”
秦知意心里有一瞬的意乱情迷。
下一秒,她一双水眸凝视着他,鬼使神差的出口,“阿臣。”
顾敬臣心尖微动,满意的笑了,“好听,再叫。”
紧接着,他去脱衣服。
秦知意瞧了一眼,偏过头去,咳了咳,“你能不能安分一点?”
顾敬臣眼睛眯起,挑眉,说的直白,“不能。”
“我不是柳下惠,做不到入怀不乱。”
秦知意,“在别人家,这样不合适。”
顾敬臣俯身,哑声道,“不许拒绝。”
秦知意,“……”
……
一个半小时后。
顾敬臣低下头,吻去女人脸上的泪水。
他沉默了几秒,削薄的唇轻抿,突然问,“你为什么都不告诉我?”
秦知意,“嗯?”
顾敬臣张了张口,最终还是什么都没问,“没事。”
他想问她抑郁症的事,想知道她病了多久。
她现在怎么样了,痊愈了吗?还在吃药吗?
他不在的这些年她都是怎么熬过来的,她是不是很想他,是不是经常一个人偷偷的哭。
但他问不出口,他怕了,害怕自己就是造成她抑郁的罪魁祸首。
一时间,顾敬臣心里突然好疼,像是被人用力揪着,疼的连气都喘不上来。
秦知意注意到了他的情绪变化,仰起身,亲了亲他温热的脖颈,声音早已经哑的不成调,“你怎么了?”
顾敬臣没吭声,单手捏住她的下颌,漫不经心的吻着她。
又一个小时后。
咚!咚!咚!
门外突然响起了清脆的敲门声。
床上的两人皆是一惊!
顾敬臣反应迅速,一把掀起被子将他们严严实实的盖好。
房门外,钟沁的声音传了进来,“意意,是我,我可以进来吗?”
秦知意瞬间慌了,“不可以!”
她汲了汲气,调整好情绪,带着困意开口,“沁姨,我有点头晕先睡了,您就不用进来了。”
钟沁听到这话,直接急了,“意意,你怎么会头晕的?是不是生病了,我要进来看一看!”
秦知意,“不…不用!”
“我就是有点低血糖,睡一觉就好了!”
钟沁有些担心,执意要进来看一看她,下一秒,咔的一声,门被打开了一条细缝。
里面没开灯,黑漆漆的,她站在门边看得不是很真切。
秦知意怕她进来,紧急大喊一声,“沁…沁姨,我没穿衣服!”
“啊?”钟沁愣住了。
秦知意轻轻咬唇,想着理由,说的蹩脚,“沁姨,您…您不知道,我这人从小到大就是喜欢裸睡!”
听到这话,被子里,顾敬臣忍不住低低的笑着。
秦知意怕他被发现,伸手,轻轻的掐了一下他的小臂,示意他安静下来。
顾敬臣唇角带着笑意,轻嘶一声,“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