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笑起来的时候,更像那个人了。
既然这样,带他们去村子里,也不是不可以。
花四月听到元婉如答应了,就直白地说:“那你要帮忙撮合我和你哥。”
“他不想娶我,我偏要他娶。”
她长得那么漂亮,好不容易看上了一个男人,他居然这么嫌弃她。
这口气,花四月是怎么都咽不下去的。
苏少东刚安置好唐泰,下楼来找吃的,就听到这一句话,他惊得又喊又叫:“不许,我绝对不会喜欢这个女人的。”
元婉如看到他这么抵触的模样,也不好赶鸭子上架。
“关于这件事,我实在爱莫能助了。”
说完,她朝花四月使了个眼色,做了一个口型:私下聊。
花四月看得分明,直到元婉如是不想和苏少东起冲动,倒是乖巧地应了。
“好吧,我不难为你。”
“不过,我喜欢找你聊天,你不许不理我。”
莫堪等人都没看到元婉如的表情,本以为花四月会忍不住大发雷霆,毕竟,她一向不讲道理。
没想到,这一次,她居然会这么听话。
元婉如笑眯眯地说:“好啊,明天你上我的马车,我们有的是时间慢慢聊。”
没有莫堪在身旁,她想套话,可就容易多了。
莫堪警铃大作,就是担心花四月口无遮拦,说出了村子里的秘密。
这个江夫人,看着温婉柔顺,但是,莫堪总觉得,她不像表面上看到的这么简单。
“好,一言为定。”
看到花四月兴致勃勃的模样,莫堪头疼极了。
看来,今晚没法睡了,一定要缠着花四月,把事情轻重和她分析透彻,别被江夫人卖了还傻兮兮数钱。
苏少东听到,元婉如果断拒绝了花四月,内心感动不已。
小美人好不容易遇到了蛊宗的人,现在为了他,居然放弃了打探消息的机会,她真是一个好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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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陆江年可不像昨晚那样矜持了。
元婉如刚上了床,他就紧随其后,躺了上去。
“今晚能抱你了吗?”
他问得还挺礼貌的。
元婉如嗤笑一声:“这么听话?”
“那刚才在客栈外头,你可没听我的意见,就直接动手了。”
陆江年眼神炙热看着她,“刚才是情况特殊,不算。”
“娘子,今晚可以抱着你睡吗?”
元婉如轻哼一声:“不行哦,你惯会得寸进尺的,我还没消气呢。”
小模样有些刁蛮,看得陆江年手痒痒,想要掐一掐她的脸蛋。
真是奇怪。
旁人刁蛮无理的时候,他非常厌烦。
而她,不管做什么事情,陆江年都不会升起讨厌的情绪。
“好吧,那我继续努力,让娘子快点消气。”
元婉如满意地点头,然后翻身背对着他,准备睡觉。
被窝里多了一个人,暖和很多,她很快就睡着了。
听到她均匀的呼吸,陆江年便知道,她睡着了。
他动手点了一下她的昏睡穴,然后将人抱在怀里,声音低沉:“没办法,你躺在我身边,我可忍不住。”
“不过,我不会让你知道的。”
陆江年从来就不是个听话的人,美人在侧,还直挺挺躺得像个木头一样,那就是傻。
元婉如一脸沉静,一张姣好的芙蓉面,透出健康的粉嫩,让他心头微动。
反正都不听话了,索性随心所欲到底。
于是,他低下头,将唇印在了她的红唇之上。
软嫩的触感,让他脑袋都发蒙了。
仅仅只是这样,他的胸腔,就充斥着满满的愉悦。
紧接着,脑中闪过一个镜头,他压着她,吸吮着她嘴里的馨香,极致缠绵。
这个画面,一定是真实发生过。
可是他却不记得了。
陆江年还想更进一步,可是,身体里的连枝蛊再次作祟。
脑海里,亲着的女人,那张脸,居然变成了梁雨淞。
内心深处,涌起一股压抑不住的憎恶。
他放开了元婉如,坐起来,双拳死死捏着,试图抹去梁雨淞那张脸。
第276章 到底是谁在针对梁家
同一时间,远在京城的梁雨淞,心头一阵憋闷,差点喘不过气来。
最近,她跟着外祖母学习蛊宗控蛊秘术,颇有心得,所以今夜她才会催动连枝蛊,试图增强干扰力。
因为梁志的事情,这个年,卫国公府一片愁云惨淡。
她没有更多的心神关注陆江年。
谁知道,陆江年会突然离京,弄得他们措手不及。
只要一想到,元婉如和陆江年朝夕相处,她就忍不住心慌。
连枝蛊已经下了这么久了,为何和她原来预想的,完全不一样呢。
陆江年完全不在她的掌控之中。
最气愤的是,因为她身上的风癣一直没好,过年的时候,她根本无法出门赴宴。
所以,自从离开忠勇侯府,她就未能和陆江年见过面。
总之,没有一件事,是让她舒心的。
今夜本想试一试这段时间的学习效果,谁知道,她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厥过去了。
梁雨淞气得把手边的东西全都挥倒了。
“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腊梅心里叹了一口气。
这段时间,姑娘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暴躁易怒,全然不像以前那般从容淡然了。
她默默蹲下身,收拾地上的狼藉。
梁雨淞当然不知道,连枝蛊的效果之所以这么差,有两点原因。
一是元婉如研制的蛊毒抑制药物,作用明显。
二是陆江年意志力惊人,中蛊至今,依然保存着理智。
若是换做其他人,只怕早就因为内心的蛊惑,不由自主亲近梁雨淞了。
就在这个时候,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
“姑娘,出大事了。”
梁雨淞整张脸都黑如锅底,二哥如今成了废人,他们梁家还要出什么大事。
到底还有完没完。
等到她穿戴整齐,去了梁尚炯的院子,听完报信人的话,她差点要晕过去了。
什么叫,大哥和广平王的小妾偷情,被广平王抓了个现行!
大哥是疯了吗?
梁尚炯气得,站都站不住了,扶着桌子勉强站稳。
“事情究竟是怎么样发生的,你细细说来。”
报信的人,是贴身伺候梁忠的长随。
他战战兢兢把事情发生的经过,交待清楚。
“前几天,广平王府的四公子请我家公子喝酒,喝了大半宿。”
“四公子把奴才等都赶走了,具体究竟是怎么回事,奴才也不太清楚。”
“第二天,公子就出现在了那小妾的床上,让人撞见了。”
梁尚炯猛烈地拍打着桌子:“蠢货,蠢货,这是让人算计了!”
广平王府世子,和梁忠的未婚妻,是同胞兄妹。
那四公子,不过是小妾所生,梁忠根本就没必要理会他。
这件事,一看就是圈套。
“那王爷怎么说?”
长随的头埋得更低了。
“王爷非常生气,当场就把大公子打了一顿,公子被关起来了,广平王让奴才回来报信,请老爷亲自登门,领回大公子。”
“那婚事呢?”
梁尚炯迫不及待问出了他最关心的事情。
长随的头,更低了,恨不得埋在地底下。
“乐青郡主当场就悔婚了,王爷也是这个意思。”
完了,全完了。
梁尚炯的双唇哆哆嗦嗦,说不出来半个字。
他们一家是倒了什么霉运,一个接一个出事。
先是梁雨淞莫名其妙患了风癣,连岳父都束手无策。
接着好好的梁志,就成了废人,连个男人都算不得了。
如今,就连前途一片光明的梁忠,也毁了。
广平王在皇上心目中可不一般,梁忠睡谁不好,居然谁了他的女人。
以后,梁忠别想好过了。
梁尚炯原本是沮丧,气急败坏的,但是,他越想越不对劲。
怎么所有的事情,都赶在一起了。
世界上怎么会有那么巧的事情呢?
他绝对不相信。
梁大夫人还在揪着长随,打听梁忠伤得重不重,梁尚炯已经恢复了理智,大步走出去,喊心腹去给二皇子送信了。
一定有问题,一定是有人在针对梁家。
这件事情,必须查清楚,否则,他们将永远处于被动挨打的局面。
梁尚炯眼中,是炙热的怒火,和蚀骨的恨意。
他一定要揪出幕后之人,千刀万剐,才能发泄心头之恨。
那么优秀的梁忠和梁志,全都被毁了,他如何能不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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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江年这边,也收到了梁忠出事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