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陆江年冷冷说:“你管不着。”
他拉起元婉如的手:“我们先出去,让玄青在这里盯着就行了。”
这个登徒子,娘子还是少接触为好。
却见男人“哎呦”一声:“姑娘别走啊,看见你,我这脑袋瓜就灵光了,估计很快就能想到鸳鸯莲放哪里了。”
“姑娘若是离开了,那苏某可就没心思找了。”
陆江年又怎么可能任由他拿捏。
他讥讽地看着男子,威胁着说:“后堂还有人?”
“你若找不到,不如我去后堂把人请出来,帮我们找。”
男人脸色骤变,沉沉看着陆江年,脸上早就没有了之前轻浮夸张的笑容。
半晌,他耸耸肩:“多大点事,鸳鸯莲放在那边的药柜了,我这就给你们找。”
苏某人乖乖往隔壁房间走去,陆江年示意玄青跟着。
等人走开之后,元婉如好奇地问陆江年:“后堂的人,有什么不对劲吗?”
陆江年朝她勾勾手指,示意她再靠近点。
她走近两步,两个人挨着站在一起,他看了一眼她身后的留雁留枝,眼神凌厉,带着浓浓的威慑。
留雁一个激灵,就拽着留枝背过身去。
大公子这是要干什么?
不会是因为吃醋,要亲大少夫人吧?
她好想看啊!
元婉如不知道两个丫鬟已经转身了,等陆江年伸手勾着她的肩膀,把她搂在怀里之后,她大吃一惊,压低声音道:“她们都在,你……”
“她们看不见,我已经让她们转过身去了。”
看不见,他想干什么?
他没给她思考的时间,嘴巴贴着她的耳朵说话:“你不知道想知道后堂是什么吗?”
“这是个秘密,我总不能大声告诉你吧,这些事,也不合适让别人知道。”
原来是这样。
元婉如努力放松了身体,任由他的唇瓣抵着她的耳廓:“那你快说。”
早知道要这样说话,她就不问了。
“后堂的人,气息不稳,应该是个病人。”
“岐黄斋号称囊括天下药材,里面却躺了一个病人,可见这个人的病不简单。”
“姓苏的家伙,绝对不会希望,别人去打扰这个病人的。”
她想了想,就明白了。
既然话都说完了,那他应该要放开她了吧。
她动了动身子,可是这个人却搂得非常牢固,她根本就动弹不得。
“你还不放手?”
他却依旧在她耳边呢喃:“娘子方才和那个登徒子说话了,我心里难受,想要抱一抱也不行吗?”
“原来这就是嫉妒的滋味,我还从来没有尝过这种滋味。”
“娘子,心里酸酸的,怎么办?”
她总共就没和苏少东说几句话,他酸个什么劲?
他真会见缝插针捞好处。
别又要什么“亲一夜”的补偿吧。
想到这里,她咬牙问:“你想怎么办?”
第109章 大师说她命中克亲
陆江年撒娇地说:“不如,让我多加一次……”
元婉如抬脚一跺,重重踩在他的脚上,陆江年根本就不疼,只是故意哀嚎:“好痛,脚趾都断了。”
“痛就对了,让你成天算计着这个,马上放开了,不然再踩一脚。”
陆江年听到脚步声,知道那人找药回来了,他无奈放开她,给她理了理衣襟:“踩多几次都没事,只要能许我。”
她别开脸,懒得看他这个糟心的模样。
两个人站直没多久,玄青就进来了,一眼就看到留雁两人好似在面壁:“这墙有什么不对劲吗?”
她们两个居然敢拿后背对着主子,这也太放肆了。
苏少东似笑非笑看了一眼陆江年,陆江年对上他的目光,心中一沉,这个人不是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
他手里提着一包药:“这是鸳鸯莲,给钱。”
玄青伸手要拿,却被他躲开了。
玄青一怔,这个人的动作……
他居然懂武功,貌似不弱。
陆江年并不感到意外,方才他看出来了,此人功夫不在他之下。
这家岐黄斋,还挺有意思的。
“美人来拿吧。”
苏少东朝元婉如扬起下巴,说话的对象明显就是她。
陆江年嗤笑一声:“我劝你别多事,如今药找到了,你的用处不大,别再挑衅我。”
他说得轻巧,可旁人已经听出他语气里浓浓的威胁。
一向轻狂的苏少东,也不敢再嘴贱了,万一真把这个人激怒了,打起来,吃亏的人一定是他。
“哼,以后再来,看我还搭理你。”
元婉如真是无语,这个人一定是平日太无聊了,才会没事找事。
陆江年拿到药,正准备要走,元婉如却习惯性地伸手过来:“给我看看。”
药过手,一定要检查有没有问题,新不新鲜。
她解开纸包,拿出来闻了闻,仔细看了一下里头鸳鸯莲的外观,才点头:“你这里的药材不错,多谢了。”
都是新鲜的干货,气味也对。
苏少东来了兴致:“美人懂药材,那感情好,和我更配了。”
陆江年眼神微眯,伸手搂着元婉如的肩膀,冷笑:“眼瞎就吃点清热明目的药,她是我娘子,只和我配。”
又吃飞醋。
“行了,我们快走吧。”
-
回到忠勇侯府,刚下马车,就看到庞嬷嬷焦急等在门房那里。
元婉如看到她脸上慌张的神色,不明所以地问:“这是怎么了?”
庞嬷嬷想要说什么,看到陆江年也在这里,又不敢说。
陆江年挑眉,却没有一点避嫌的意思。
他们夫妻一体,有什么是他不能知道的吗?
反正元婉如不发话,他绝不走开。
元婉如也看出来,庞嬷嬷的确有事,但是她也没必要隐瞒陆江年。
如今除了她的来历,别的事情,她无惧让他知道。
“有话就说吧。”
庞嬷嬷一狠心,也只能如实相告了,这件事情至关重要,必须要让大少夫人提前知道,否则一会见了侯爷他们,岂不是毫无准备。
容恕大师来到了侯府,去看了陆老夫人,然后掐指一算,就说:“府上该是新进了人口,虎年辰月生人,该是无父无母的命格。”
“她早年克母,然后克父,命运多舛,却得贵人庇护,得以长大。”
“但本身命盘福薄,容易刑克亲人,老夫人今年是本命年,本就多灾多难。”
“虎年辰月对她杀伤极大,故而才会昏迷不醒。”
周芳听完,立即恍然大悟般叫嚷起来:“算得不错,老夫人一向身体康健,从不像今年似的,三天两头就要病一场。”
“如今看来,居然是被元氏克到了。”
“大嫂,你看看你们,这是要害死老夫人啊!”
“赶紧休了她,可不能再留她在侯府了,别改天把我也克了。”
汪敏脸色大变,对容恕大师那一星半点好感荡然无存。
“简直一派胡言,婉如在府中居住多年,老夫人不是一直都挺好的吗?”
“这一段时间病了,也不过是因为回许县一趟累着了,如何能赖在婉如头上。”
“大师是出家人,难道不知道这些话说出来,会对旁人造成多大的影响吗?”
她一张脸沉得能滴水,看着容恕大师的神情,充满了愤怒和质疑。
后者平静从容,好似浩渺的大海,波澜不惊,越发显得佛法精深,德高望重。
“施主不必动怒,贫僧不过坦言相告而已,信与不信皆在你们的一念之间。”
“命理之事,虚虚实实,信则有,不信则无。”
“只有一点,老衲需解释一二。”
“新人之前在贵府居住,应是以客人的身份,老夫人与之不成亲眷,自然不在刑克范围。”
“而今成了一家人,情况便起了变化,如此而已。”
周芳越听,越觉得心惊肉跳。
如今算起来,她和元婉如也算一家人了,那岂不是也能克她?
“大嫂,你不要冥顽不灵了,如今老夫人的例子摆在眼前,你还不相信吗?”
“是不是要等人克死了老夫人,再克死我们,你才满意。”
周芳恼怒地看着身边一言不发的陆柏:“二爷倒是说句话,你亲娘的命,危在旦夕,你说,是不是该休了元氏,逐出忠勇侯府?”
汪敏也看向身侧的陆松:“是啊,这是你亲娘,你又是怎么说的?”
“是不是随便来一个人说两句克不克的话,就要我儿媳妇下堂?”
“改日他改口,说是我克着了老夫人,看来我也只能自请下堂了。”
陆松眉头都快打架了,本以为二弟妹的主意,能帮他们解决难题。
没想到,惹来一个更大的难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