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他不敢再亲下去了,因为,脖子以下的内容,他很想用嘴尝试一遍。
但是,太超过了,她一定不许。
可是,一看到她这副被他疼爱过的模样,他又忍不住靠了过去:“再亲亲,好不好?”
元婉如听到这句话,吓得用手捂住了嘴巴,拼命摇头。
嘴巴疼了,脖子也麻麻的,他还要亲?
要不要脸?
压着她亲了半个时辰了吧!
她瞪着他,逐渐恢复清醒的眼眸里,藏着熊熊的怒火,十分坚决地拒绝:“休想。”
陆江年遗憾地想,今天只能到此为止了。
虽然他自己也被撩拨得欲火高涨,但是,他还是更喜欢和她肌肤相亲的感觉,痛并享受着。
下一次,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拐得她同意了。
元婉如迫不及待推开他,想要离开他的身边,脚步刚刚迈开,膝盖却软了一下,差点摔倒了。
还好他一下就将她接住了。
他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而后轻笑一声:“亲软了?”
语调上扬,声音带着尾巴,钻进她的耳朵,非常好听。
这个男人,化身成了妖精,时时都在勾人。
她没再理他,冲出去就喊了:“给我备水,我要沐浴。”
一身都是他的味道,她连舔一舔唇,都是他的气息。
刚才接吻的时候,她真的有些吓着了,她真怕他停不下来,霸王硬上弓。
看样子,他是真的想要和她当真夫妻了,她该怎么办?
元婉如一边想着,一边往净房走过去。
留枝最开始,就发现她的脸色格外红润,比涂了胭脂更好看,她当时还诧异,怎么大少夫人和大公子在里面那么久,是在上妆吗?
然后,她看到大少夫人脖子上星星点点的红痕,吃了一惊:“您脖子上是怎么回事?”
“被虫子咬了吗?”
她着急地走近,想要看得更加仔细。
元婉如立即就反应过来了,一定是陆江年留在她脖子上的吻痕,她忙伸手掩饰了一下:“没事,你帮我找一身衣服,我先去洗了。”
她匆匆走开,不敢多看留枝一眼。
都怪那个男人,就不能轻点吗?
为什么要留下痕迹,她明天还要去见梁雨淞呢,这些印记,是能给外人看的吗?
太丢人了。
陆江年耳聪目明,留枝的话,隔着门板,清晰传入他的耳中。
想了想,方才控制不住力气,也不知道她是不是会痛。
身上的反应已经平复下去了,他拉开门走出去:“告诉大少夫人,我一会就回来。”
留枝还在奇怪,屋里怎么会有虫子,冷不丁听到大公子的话,马上收敛心神:“是。”
元婉如沐浴出来,不见陆江年的踪影,正合心意。
她匆匆爬到床上,裹上被子就躺好了,一定要趁着他没回来之前睡着。
这般亲过之后,她有些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了。
可事情总是这样的,当你越想要,偏偏就越要不成。
她精神好得很,根本没有半点睡意。
外头传来男人的脚步声,她竖起耳朵听着动静,门开了,他进来了。
她缩在被子里,一动都不敢动。
陆江年进门就察觉到了,她的呼吸时而缓慢,时而急促,必定没睡着。
他把手里的瓷瓶放在床边的圆桌上,柔声道:“脖子上若是不舒服,就抹点药膏。”
“我先去沐浴了,你若是不愿意自己抹,那便等我回来,再帮你抹吧。”
等了一会,不见她有什么动静,他也不催促她,拿起衣服就去了净房。
元婉如确定人走了,才探头出来。
第89章 他作的什么诗啊
陆江年回来的时候,发现药膏已经不在原处了。
圆桌上还留着一张纸,上面写着大大两个字:抹了。
陆江年一脸平静,寂静的夜里,他的声音格外清晰:“娘子睡了吗?”
元婉如当然没睡着,可是她必须当自己睡着了,才不理他呢。
陆江年本来就没指望她回答,他不紧不慢脱去外袍,丢在不远处的黄花梨木龙首衣架上,躺了上去,却没有躺在自己的被窝里,而是伸手抱住了她。
连人带被子,即便是这样,也吓得元婉如不敢动弹。
这人要做什么?
沐浴后的皂荚清香闯入她鼻息中,隔着薄被,她能清晰感受到身后的人,壮硕的身躯,正贴在身后。
“既然睡了,那我就可以畅所欲言了。”
她知道,他一定知道她是装睡的。
他要说什么?
总觉得没安好心。
“娘子,今夜你喜欢吗?”
“你说,日后红烛燃,罗帐香,翻云覆雨,比之今日,岂不是更叫人销魂夺魄,”
元婉如整个人都如遭雷击,听听,他说的这是什么话?
淫词艳语,他的脸呢?
“我从不会作诗,这会却突然了有了兴致,娘子往日引经据典,信手拈来,可见学识渊博,不如品一品,这诗如何?”
她好想捂住耳朵,可是他抱着被子的时候,她放在两侧的手也被圈住了,动不得。
“秋夜花好春光浓,罗裙轻解肌若雪,朱唇红蕊勾郎心,含羞藏娇惹人怜。”
疯了。
她很想听不懂,可是偏偏意思浅显,她一听就懂。
这种抽象诗,更让人浮想联翩。
男人一旦不要脸,真是没有下限了。
骚人一个。
“娘子,这诗如何?”
他俯身在她头顶,低声说:“总觉得不够贴切,和实际情况不太一样,我再作一首,嗯?”
元婉如不用看,都知道自己的脸一定红了,被气的,憋的,还有被撩的,各种因素都有。
再让他诗兴大发下去,她今夜不用睡了,
她曲起手肘顶向他:“你给我闭嘴!”
陆江年终于逼得她开了口,朗声大笑起来:“原来娘子没睡啊,是为夫孟浪了。”
“这诗,有些秾艳,若是知道娘子尚未入眠,我定不会在娘子面前诵读,太过轻佻了。”
这简直是睁眼说瞎话,她睡没睡,他明明一清二楚。
她许久才憋了一句话:“有辱斯文,你竟然是这样的陆江年,也不怕别人知道,你不嫌丢人吗?”
陆江年故意用脸蹭了蹭她的头顶,然后漫不经心说了一句:“温柔乡英雄冢,对着自己的女人,斯文可不行。”
“我只对娘子一人孟浪,那就算不得孟浪,是闺房之乐。”
他真是越来越难缠了。
元婉如怕了他了,软着声音求他:“我好困,真的要睡了,你别闹了,好不好?”
陆江年心潮澎湃,哪里睡得着。
即便是这样,见不到她的脸,隔着被子抱着她,能和她躺在同一张床夜话,他也觉得非常有意思。
“你睡吧,难得有感觉,我再作一首诗……”
元婉如忍不可忍,在他怀里拱来拱去,最后抽出手来,把被子掀开,露出那张俏脸,带着薄怒瞪着他:“你敢再作什么乱七八糟的诗,立即给我去睡书房!”
他眼尾一挑,笑得十分得意,伸手捏了捏她气鼓鼓的脸颊:“遵命,娘子的话,我当然要听。”
“我这么乖,娘子什么时候再给我亲亲?”
她真是……
好想打人。
她翻身睡下,语气严肃:“你再不老实睡觉,以后都别想了。”
陆江年适可而止。
这次什么话都没说,吹灭了烛火,安静躺回了自己的被窝。
他的要求不多,就想睡觉前,和她说说话。
方才他们这么亲密,这会楚河汉界分得那般清楚,他不喜欢。
他没发觉,自己的心思一直围着元婉如打转,只知道,今夜,他一定是好梦。
喜欢一个人的感觉,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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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婉如昨夜做了一夜的梦。
乱七八糟的。
她梦到,陆江年先是成了她的面首,她是高高在上的女皇陛下。
他烟视媚行,哭哭唧唧在她面前争宠:女王,疼疼我吧,我身体最棒,伺候得最好……
梦里的男人,也是这般不要脸,立即宽衣解带,露出光裸的腰腹,接下来的画面,真是让人脸红心跳。
画风一转,陆江年又变成大狗,在她跟前摇尾乞怜,要吃肉骨头。
她丢了一脸盆的狗骨头给他,他却不满意,非要跳起来亲她的嘴,她当然不惯着他,一巴掌把他拍飞,他咣当一声,撞到了墙上。
她怀疑夜里梦到这个场景的时候,她大概在现实中笑出了声,实在爽得很。
若不是陆江年武艺高强,昨天她就想这么干了。
最后,他又变成了大野狼,压着她威胁她,要她喜欢他……
总之,一夜都是他,烦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