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0章

  倨遒一个高傲眼神扫过去,来送请帖的人笑得比哭还难看。
  所以,他不需要做什么,只怪他名声太大。
  扈轻接了请帖:“给我接风洗尘应该在我家才是。怎么,你家帝君腿折了?”
  来使一阵吹,说宴上的菜都是他们独有的特色,运不过来,就得吃那一口鲜。
  扈轻更加无语,她是贪图口腹之欲的人?都是一肚子鬼胎,难为他们还想个理由出来。
  “风鸢台。那个地方你们三家帝君以前没少和帝彻一起寻欢作乐。就在那里见吧。你们回去对他们说,我对他们的圈子不熟,请他们引荐,他们可以多请朋友来。特色菜我没有,特色的酒水多的是。等宾客名单定了,你们再来送一次。”
  扈轻直接摆明自己的态度,抢东西嘛,当然要人越多才越好玩儿呀。
  来使行礼急急忙忙跑了,生怕跑慢一步会被杀。
  扈轻狐疑:“族长威风好大。”是不是我不在的时候没少杀?
  倨遒扯了扯嘴角。杀人而已,不听话的不杀了留着找事儿吗?
  “回帝宫一趟。”他说。
  扈轻回来之后一直在两个传送阵间来回跑,炒大锅菜。根本没提去帝宫。把倨遒等得憋闷,从没见过这样对事业不上心的,那个破菜有什么好炒?
  可人家看着对事业不上心为什么帝印那么多?
  说来说去,还是帝印挑人的标准诡异。
  扈轻想也不想回了句:“帝宫啥也没有,回去干嘛?”
  倨遒:“...”
  所以,你不反思一下,为什么你的帝宫啥也没有?
  说完扈轻才反应过来,看到倨遒脸色不好,忙笑笑解释:“我没时间,都是师傅他们帮我的。”
  想到她手里的帝印数量,倨遒觉得是自己严苛了。但他需要扈轻回去一趟。
  樊牢:“你去吧。这边没什么工作了。”
  扈轻:“师傅,一起啊,你还没见过我这边的帝宫呢。”
  樊牢一点儿都不想看,看过的那些全成了他们的担子。这里不是有魔螭嘛,长着一幅爱操心的样子那就让他去操心。
  倨遒:是说我吗?
  扈轻只得回帝宫,一进去就发现了里头的变化:“咦?换装修了?以前的东西呢?很值钱的。”
  倨遒:“太俗。”
  以前是富丽奢华风,现在是冷酷奢华风,都值钱。
  扈轻不好意思:“大太爷破费了。”
  倨遒不说废话:“去冰殿,带我进去看看。”
  扈轻莫名:“大太爷你没去?”恍然,“哦,是不是进不去?肯定是我家冰魔设的禁制。”
  倨遒站住脚,望过来:“请你家冰魔出来见一见吧。”
  眼神里不容错认的亢奋,属于战斗因子的亢奋。
  “...”扈轻不好意思,“他现在不在。哪天回来我一定引荐。”
  真不在。有了宝莲空间站后,冰魔就很少留在空间了。谁也不知道他去哪里逛。神出鬼没的。
  如果倨遒只是想打架的话,扈轻给他推荐:“我云中师尊剑法不错,大太爷你跟他切磋呀。他——”
  懵了。好像好几天没见到了?
  她愣住的样子蠢蠢的,一下激起倨遒的厌蠢症,但不能骂,他是和蔼的长辈。
  扈轻左看右看:“欸?太爷呢?好几天没见他了,去复合了?这就对了嘛。太爷为我牺牲太大了,不就是两个界嘛,值当他特意为了我分手。”
  扈轻哈哈哈,开玩笑:“要是我抢更多魔界来,难道太爷还能跟所有女朋友分手?”
  这个嘛…倨遒觉得很好:“我这就给你写份名单,我们就按照既赢女朋友所在的魔界收过去。”
  扈轻:“呃——”
  亲哥不做人,断亲弟弟的下三路呐。
  倨遒说认真的,真的拿出纸笔来给她写了一个名单,一个界一行,写了很长。扈轻手里拿着一端,另一端垂到地上去。
  “...”
  明白了,她太爷,杏谷,也叫既赢,谈恋爱花狠了家里的钱吧?
  第1301章 伤风化
  帝君回归,冰殿的禁制自动收起。
  倨遒背着手踱步欣赏。
  扈轻拿着拖地的名单心情复杂:“大太爷,真有这么多魔界吗?我看里头有重复的。”
  倨遒点点头:“我又没做过他女伴出生地的统计,想起一个人名就写一个界名,肯定会重复,或许有错的,你自己去与他对一对。”
  “何至于啊。太爷较真,真都分了手,您不怕他憋死?”
  倨遒很平静:“他会去新的地方找新人,我们跟在他后头收割。”
  “...”
  畜生啊。人家女孩子只是想谈一场甜甜的恋爱,你却对人家的家园下手。
  “咱是不是要问问太爷的意思啊?太爷真性情,他不想伤害爱人吧。”
  “他想不想最后不都伤害了吗?你别以为他是个好东西。”
  “...”
  很快,扈轻就见识到了杏谷多不是东西。
  老男人冲进来,扶住她的双肩,两眼赤红,怒发冲冠:“扈轻,帮我个忙!”
  扈轻被吓到,忙掰开他的手扶着他要他坐下:“太爷,你尽管说。”
  杏谷不坐:“你把我那些女人全赶走!”
  “呃…”
  这是翻脸成狗了?
  扈轻让他冷静:“太爷,她们来报复你了吗?不是我胳膊肘向外拐,当初你通知一声分手就走,连个理由都没有,对人家伤害太大了。这样,我去找她们,劝和,该补偿补偿,咱家又不是出不起。看在我的面子上,保证在我地盘内,不让她们为难你。行不行?”
  “不行!”杏谷大吼一声。
  吓得扈轻手一松,就见杏谷眼圈一红,万般委屈涌上心头,从方才的怒狗变成可怜狗:“她们羞辱我——”
  哭了。
  扈轻好震惊。脑子转了好几圈:“咋?全都带着孩子改嫁了?这这这,也没啥,孩子在人家手上,你确实——咳咳,不负责任嘛。”
  杏谷瞪着她,一脸破碎,欲说又止,欲说又止,就是不说。
  这是咋羞辱他了?就是把他强了那也是特殊的情调外人不好插手吧。
  “不如你亲自去看看。”倨遒背着手踱步过来,慢悠悠道,“反正我是没脸去。”
  “不行!”杏谷大吼一声。
  吓得扈轻按心口。
  倨遒好笑:“她不看,别人少看了?”
  杏谷脸更涨红,嘤一声,竟然举袖遮脸,就是不肯说明白。
  这得是多大的事啊!
  扈轻:“那——地址呢?”
  倨遒:“好多。”
  杏谷:“嗷——”
  扈轻头大。究竟是什么大事啊,凌云印没给自己示警呀。
  倨遒说了个近的:“你去看了就知道我为什么喜欢日日呆在帝宫。”
  扈轻看向杏谷,杏谷的脸捂得更紧了。她更好奇了。
  去到一看,清幽古树下红墙黛瓦,看制式是个庙。来往人很多,多数是年轻男女,女子比男子多。是姻缘庙吗?
  扈轻收敛气息随着人群走进去,左右前后的人窃窃私语语焉不详还吃吃的笑,这让她预感有些不好。
  等随着人进去大殿,抬头一看——
  轰一声脑子要炸开。
  绢布:“长针眼啦长针眼啦——”
  扈轻艰难的咽下一口,没像其他人那样上前细看还拜的,低头缩肩往里走,后头房屋院落全开放,里头全是,没有栏杆绳子隔着,更没有结界挡开,谁都能上去观摩,还能摸。
  还能摸…好些地方已经被摸得锃光瓦亮。
  游览的过程被无限拉长,虽然与自己无关,但扈轻感觉是自己在受刑,浑浑噩噩出了去,仿佛在那啥地域里过了一遭似的。出来看到澄澈的天,身边兴奋的人群不少人在说重新走一遍…
  死了算了。
  不想回去。
  但还是回去了,拖着沉重的步伐,像一只阉割过的鸡。
  “太爷,重塑身躯吧。”扈轻也只想出这么个法子。
  “有个词,叫金蝉脱壳。”她说。
  杏谷朝墙弓腰埋头坐着,挺不直脊梁骨。
  扈轻半蹲下来,张嘴不知该怎么安慰这朵大蘑菇。说到大蘑菇,呃…咳咳。
  不能直视了。
  谁知道那些女人做事这么疯狂啊,要是那等寺庙遍地开花…杏谷已社死。
  倨遒忽然说了句:“你师傅他们完工后会不会去逛一——”
  嘭——杏谷脑袋撞了墙,猛的跳转过来悲愤:“我不活啦!”
  扈轻双手被抓住。
  “你帮我!你必须帮我!把那些——消灭掉!全消灭掉!”
  扈轻点头如捣米:“拆拆拆。”
  必须拆。有伤风化。太细节了,栩栩余生,特征啥的完全不避讳人。这样曝光人家隐私是犯法的!
  想到这里,扈轻不开心,这样是会逼死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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