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7章
就在他话落的同一秒,无声无形的爆炸从魔宫方位爆发,那是空间受不了气机没头没脑的冲撞,自己塌了,只求这些不安分的小东西麻溜的滚,别再折腾它。
空间这样一爆,上头扈轻立即催动天上的三百六和地下的七百二齐向魔宫冲。
若守卫不倒,他们便能看见一道道金光从天摇曳而来,更有一道道银光从地破土而来,千金万银,齐头奔赴,煞是美丽。
可惜,他们看不见。
杏谷和宿善看见了,皆是惊叹此等美景,甚至杏谷想上前细看,被宿善拉住。
“天雷还未落下,危险。”
杏谷:“差不多了吧?”
话才说完,一道雷霆划过黑暗,携带无上天威炸响在魔宫上空。
其声之响,连杏谷都不由抬手去堵耳朵。
接连又是几道粗大雷霆炸响,炸得两人耳底生疼。
天道终于发现此处,也反应到某些人背着自己却打着自己的旗号行事,天颜愤怒,雷霆连落。
这次的雷,可不跟扈轻擦边,她甚至有了悠闲,又喊雷心来吸收。
雷心已经吃饱,眼下懒洋洋的不愿动,翻了个身拒绝。
“你还看什么戏?快些进魔宫去找白吻他们呀。”绢布皇帝不急太监急。
扈轻哎呦,被雷劈得都忘了这一茬儿。
她接连闪身,出现在宿善杏谷跟前,杏谷指着她的脸:“你——”
扈轻摸了摸,柔软细腻,从宿善含笑的眸子里看见自己白净的脸,笑笑:“魔身对天雷反应大,我切换了。可是师伯,为什么魔族更怕天雷?在我的理解里,一开始仙魔对天雷都是同样的畏惧,也有同样的引雷炼雷之术。”
杏谷:“...你能问些离我近些的问题吗?老祖宗那样能耐,是我们一代不如一代呗。”
扈轻:“总要有个缘由吧。魔螭神就不怕雷劈。”
杏谷默了下,说:“魔螭神不怕仙界的雷劈,神界的雷——神明也有被雷劈死的。”
扈轻一想:“也对,神明也要被管束。”
这话杏谷听着不顺耳:“谁能管束神明?神明是最高存在。”
换扈轻听着不顺耳,张口就要反驳,被宿善牵手拦住:“咱们是进魔宫?”
他知道那群器灵在魔宫里,扈轻着急去救人,那便不要再逞口舌之能。
扈轻:“哦,对,咱们现在进去。”
魔宫上空炸雷轰轰,密集得令人听不清几声,杏谷莫名不想去,可两个小辈…
“走,进去。”
顶着雷声前行,杏谷骂着王八蛋:“帝彻那个缩头乌龟,肯定是怕了雷劫,躲在里头不敢出来,看我不把他揪出来切了他的心肝下酒吃。”
扈轻也奇怪:“都这样的动静了他连面都不露一下,帝彻是这样胆小的人吗?还是说——”
她脚步一顿:“他其实不在?”
杏谷愕然,随即加快速度:“我去搜!”
两人跟在后头,扈轻看天:爸爸!咱的家产,不能因为被贼子霸占过你就迁怒全毁咯。您就好好的控制着雷的高度,千万别了。
第1174章 轻轻来了
整个魔宫再无一个清醒之人,即便是那些始终没有出来外面的人,也因为气机冲突和爆炸而陷入长时间的昏迷。
三人畅通无阻进入魔宫,一进去就被里头的金碧辉煌闪花眼。
杏谷诧异:“帝彻挺会享受。”
宿善看向扈轻,果然见她心疼得呲牙。
安慰她:“都是你的了。”
杏谷回过头:“你倒是不贪财。休要废话,快把帝彻找出来,迟则生变。”
宿善:“分头找。”
“好。”
杏谷当仁不让的往他觉得最有可能的方向去。
两人一起向另一个方向,等看不见他背影,宿善:“你能感应到白吻他们在哪?”
扈轻心慌慌:“宿善啊,一会儿天要劈我,怕是不能好。到时候——你离远点儿,千万别上前。这里的天道小心眼儿——”
哐当一个更大的炸雷,宫殿顶都抖三抖。
扈轻指了指,看到了吧,就是这样!
宿善也惊了:“你可是帝印执掌人,是祂自己选定的人!”
扈轻摆摆手,老气横秋:“相爱之前先相杀,我懂。反正不可能弄死你,你千万离远些,也拉着杏谷些,他虽然脑子不够用,但对我不错。”
不能让他无辜受牵连,要不然——魔螭烤肉,她怕自己禁不住馋。
左手腕一紧,绢布气急败坏,在她脑子里吼:“去、救、人!!!大不了雷劈的时候我裹着你。”
急了,急了,他急了。
扈轻不再说,给宿善一个“谨记”的眼神,大步流星,向外窜去。
就在那个方向。
宿善很担心,天道真要如此做绝?那——他们干脆跑了吧。或者——把其他四帝印祭出,凌云天道多少给个面子吧?
宫殿一间接一间,一重套一重,没完没了。扈轻已经选择直线过去,沿途时不时见到倒地昏迷的人,侍卫或者宫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这帝彻真把自己当回事,享受上帝王待遇了。
在一片花园里,扈轻停下脚,在花丛路面亭台假山里翻找机关,她可以透视看到地下深处的密室,也看得到蜿蜒而上的通道,但入口机关——对方设计得太巧妙,她竟一时找不到。
宿善陪着一起找。
一找,二找,三找。
“麻的!”扈轻摔了个花盆,“找个屁找!老子炸了这破地方!”
说炸就炸,雷力倾注,土石翻飞,眼睁睁的那地面一尺一尺得往下落。好好一个花园,支离破碎。
杏谷听见动静急忙赶来:“找到了?找到了?”
极其兴奋,一手抓出流星锤,一手抓出天罗网,蓄势待发,只等帝彻露头,他就撒网抡锤。
再精妙再隐蔽的机关,也经不住这样摧残,被削得深陷的狼藉之中,一个深幽地洞口显露出来,泥土下露出台阶。
扈轻想也不想往下跳,都看过了,里头没人。
背后一股吸力将她拉上去,对上杏谷严厉的脸。
杏谷狠狠瞪了她一眼,又去瞪宿善:“你怎么可以让她走在前头?”
这龙,很不行,一点儿没有他祖宗风范。他那侠骨柔情的祖宗红颜知己特别多,每一个人家都护得好好的。
这个,丢他祖宗的脸!
宿善:“...我错了。”
他往洞口跳,将功赎罪。
杏谷一把抓回:“我先下。”
瞪眼看着宿善排在他后面,扈轻在宿善后面,他才哼了声迈下台阶。
宿善回头对扈轻做个鬼脸:我完了。
扈轻笑:你完了。
杏谷一路那个紧张呀,放出盾牌和暗器把三人牢牢护住,两个小的坏心眼儿,没告诉他里头很安全。
告诉他了他也不信。
于是杏谷绷着脚尖下完台阶,迈入一处地下宫殿,宫殿里火炬通明,布置豪华,处处可见女子使用痕迹,脱口而出:“必然是帝彻的女人榴花夫人的地方。”
也看到了正中位置的阵法,黑红阵纹如灌木在地板攀爬,一层覆盖一层,复杂得让人理不出头绪来。上头生成一个半球体的淡蓝色结界,而结界里头,牵着许多线,毫无规律的牵扯交错,割裂着里头的空间,而线上,穿着好几个人。
结界里头看不到外头,外头却能看到里头。
杏谷迅疾一扫:“没有帝彻。”
说完觉得自己说的是废话,毕竟里头那被穿着的人看上去死了一样,这定然是帝彻榴花捉来折磨的囚徒。
“我再找找。你们不要轻举妄动。”
杏谷沿着宫殿找别的出入口,四周围各有几道门,他去查看。
而亲眼看到自家器灵惨状的扈轻,脸色黑沉,二话不说观察这阵法。
宿善不擅长这些,他走近观察各人状态。
这阵法一旦有人靠近,可自动让里头的人看到外头。这原本是榴花设计的,因为阵法设立后只有她和帝彻才会来看,她一靠近必然是要与里头的器灵说话,自然要让他们看见她,好让她好好欣赏他们的绝望姿态。
这会儿结界又能外视,众人见薄雾散去以为是榴花,没人想动,甚至连眼睛都不想睁开,免得浪费力气。
唯有血杀因为美梦扭头去看,一看之下:“啊啊啊——轻轻——你果然来了啊——”
好激动,感动到哭。
大家以为他回光返照,叹气。
令皇:“看来,不能再拖了,我们就——”
“别嚎了,影响我破阵。”扈轻没好气的声音。
令皇一惊,猛的扭头,脸颊被丝线割到也不觉得疼。
其他人一样大惊,猛扭头看去,以为出现幻觉,但他们知道,那就是扈轻!
哽咽难言,连最嘴硬的勾吻都眼眶酸涩:“你终于来了,我们遭了大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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