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0章
叹气。
水心:“得之失之皆是缘,太惦念反而越远。或许是你承受不住它的力量,为你好它才不能短时间内再感应你。”
扈轻:“希望吧。能请动倥侗已经超乎我想象,它帮我我该怎么还它?”
水心:“它不是借助你出了那封印之地?总是患得患失,你心境不如以往洒脱。”
扈轻愣住:“是吗?我只是不愿——”
“生怕欠了别人的,生怕别人牵绊住你,那你为何与宿善生情?”
扈轻讷讷:“那怎么一样。”
水心想说,若有天,宿善要走,你能不能洒脱放手。但想到两人还没怎样就被迫分离不知何时再相见,现实已经比假设惨淡,所以他还是不要伤口上撒盐。
因着水心这一提,扈轻忍不住思念,愣愣发呆起来。
水心没叫醒她,看着前方看似空无的空间,他暗暗运功,身上飞出无数白色粉色黄色的蝴蝶来。素色的蝴蝶纤弱轻盈,围绕两人翩翩而飞,渐渐飞开。
扈轻目光黏在蝴蝶身上,跟着蝴蝶一起飞上飞下飞远,忽然来了句:“如果在我身边的,是宿善该多好。”
水心差点儿摔下去:“我想法儿破阵,你却嫌我不是宿善?”
有没有良心啊你这个女人。
“你甚至都没想过扈暖!”
扈轻白他一眼:“我知道扈暖很好。”
若是扈暖不好,她这个当妈的先不好。不过,用不着跟他解释。
“知道你们母女有心灵感应,但人家宿善是龙族,能有什么不好?”
扈轻便叹口气:“平生才知相思苦。”
水心:“...”
是他不应该在这里,他应该在海底。
扈轻又叹气:“我忘了你根本不懂爱情的滋味,你怎么能与我感同身受呢?”
水心:“...”
小僧有句话不知该讲不该讲。
“人家说,突然想念一个人,是因为那个人在思念你。宿善,很思念我吧。”
水心忍无可忍:“再不好好说话,小僧送你一场失忆。”
扈轻:“唉,嫉妒的心灵啊,你是如此丑陋。”
水心:“...”佛祖啊,小僧要犯杀戒!
白色的蝴蝶飞走了,又回来。黄色的蝴蝶飞走了,又回来。粉色的蝴蝶飞走了…不回来。
“你看,灵力和魔力并不被影响,唯有魂力,被慢慢牵引走。你说,它们会被吸到哪里去?”
扈轻回神:“啊,你的魂力是粉色的?看不出来啊。”
水心淡然:“这不是扈暖最喜欢的颜色?你这个当娘的全忘光了吗?”
扈轻摸了下鼻子。
水心冷哼。你说宿善,我就说扈暖,看谁先受不了。
两人不约而同跟上那些飞远的粉色蝴蝶,起先那些蝴蝶还成群,后来渐渐分散开,两人便分散开去追。蝴蝶分得更散,两人索性只盯一只,渐离渐远。
等再回原地,都看到对方眼中的不解和凝重。
“跟丢了。”异口同声。
水心:“看来,吸收魂力的东西,无所不在。究竟是什么东西?”
扈轻翻阅着阵法大全,吸收魂力这一点并不难,很多阵都有这种功能,甚至,可以将吸收魂力的阵法融到其他阵法中也不难。毕竟,就她自己来说,用各种单一阵法组合大阵甚至融入符箓契约都不难。
“设阵不难,难的是我们怎么才能找出阵法痕迹。如果我看到的那些丝线便是阵法——我还真想不出什么阵法这样的整齐没头脑。这是什么道理?除非——”
水心:“除非什么?”
扈轻看着他的眼睛:“除非这个阵非常非常大,我看到的不过是小小的一个片面。”
她随手在空中画了一个最简单的聚灵阵,指着上头一点:“你看,这里直直的很短,但如果无限放大,这个笔划,是不是就是无数整整齐齐的竖着的丝线?”
水心悚然:“这未免太不可思议。哪有这样大的阵法?除非是天地为阵。”
可谁有这个本事用天和地来做阵?大道?可天地某种程度上来说正是一座森然大阵,秩序规则便是组成大阵的阵纹阵符——所以,扈轻看到的是规则?
扈轻连连摇头:“绝对不是。我哪里有本事直视规则了?况且,真是规则的话,仙帝印肯定有反应。或者,我看到的不是阵法?那还能是什么东西?”
百思不得其解。
第823章 八卦云英
一连多天,都没探出什么端倪来,扈轻反而越挫越勇,握着拳:“好久没遇到这么大的挑战,老子不破楼兰誓不还!”
恶狠狠的撕咬烤鸡。
三今虚心的请教:“楼兰是什么?”
扈轻早看出来了,这十个人里,就属三今最八卦,正好,她也想八卦一下。
“话说,你们不跟我透露身份也就罢了,但你们都是男的,那六阳宗的姐妹呢?”
一下子,十人脸色都不好看起来。
扈轻小心翼翼:“那个,姐妹她——牺牲了?”
三今没好气:“嫁人了。”咬牙切齿的。
扈轻一噎:“嫁到这边了?”
这这这、这岂不是投敌?
“没办法。我们被抓了,不嫁不放人。而且,要她负责。”
“咳咳咳——”扈轻忙转向一边,咽下嘴里的肉
老天爷,这是什么天降的大好事!
“是啊,真不要脸。咱们这一行,有时候嘛,形势所迫干点儿啥没啥,但肯定不会留下自己的子嗣在这边受苦。可就是!”三今后牙磨得咯吱响,“不要脸啊不要脸,有些人也要把人拴住!”
扈轻一脸的向往:“多么大的福报哇——”
三今:“...”
不明情况的众人:“...”
知道她身份的众人:“...”
“咳咳,我是说,咱们人族男性,包括其他种族大多数雄性,天生受限,不能亲自体会孕育生命的过程,比女子,天生少一个感悟生命规则的契机啊。”
大家:“...”
这是什么清奇的发言?
一肆一副反应不过来但莫名钦佩的模样:“我倒从未从这个角度想过,你能想到这个,比我强。”
三今:“可,女子因孕育而身体受损、修为跌落——嘶,所以她们有这个契机也是应该呀。”
扈轻深沉点头:“从女子孕育生命,我们要反思天地孕育万物,女子受损,那天地会付出什么代价。为人子女应尽责任,与生而为灵要为天地做的义务。穷极一生,都不能偿还啊。”
一肆等人:“啊——有道理好有道理。”
而且其他人:好装…
扈轻说回前话:“所以就这样嫁过去了?那以后还能回寸中界吗?”
一肆叹气:“应该能吧。那一家很…传统,生怕阿帛不负责后头又跑,当着我们的面逼着阿帛和他一起发誓,等孩子生下来,一起去拜见长辈,定下名分,还要重新办喜宴什么的。那一家子简直不正常,麻烦得很。”
扈轻想象了一下,打了个哆嗦:“阿帛姐就这样被缠上了?”
一肆等人:“可不是嘛,太可怕了。还说什么一生一世,去特么的谁要跟那么古怪的玩意儿一生一世。”
扈轻:“所以,究竟是哪一家?等出去,咱也去走走亲戚,找着机会带着阿帛姐一起逃。”
众人眼睛一亮,太可以了。
“那家神神秘秘的,不知道他们是哪一族,姓云英,那男的叫云英怜,一个大男人叫个怜,站都站不直,哭哭啼啼,根本不像个男人。”
啊,这,扈轻无法想象,这个名字,还有形象,确实…很别具一格。
“云英?”一直默默听他们说话的墟垌突然开口,语气很奇怪,“他姓云英?是不是额头一点红似花瓣?”
一肆:“正是,墟老听说过?”
墟垌颇为同情:“孩子都有了,你们那个伙伴,这辈子确实别想跑了。就算跑到天涯海角,她夫君也能追过去。不过——连孩子都能有,未必不是天成的佳偶。”
这又怎么说?
“云英,是非常——古老的小世家。说小,纯属是因为他们人少,诞生子嗣很难。因为人少,他们更怕死,所以很少出现在世人面前。我也是机缘巧合,碰巧遇到,跟他们做了桩交易才知道他们的事。”
扈轻唰的拿出瓜子来,一人分一把:“快说快说。”
“好,从头说,这云英的本体,是半魔植半魔兽。他们自己说他们是魔神的爱宠,但我分析,是寄生魔。”
寄生魔?
墟垌道:“对,寄生。上古时候,植物和动物都一样的凶残,尤其魔域的植物和动物,根本分不清到底是植物还是动物。有两者融合的物种,根本不足为奇。”
扈轻:“啊啊。”
“也可能不是寄生,就是一个古老的魔属。总而言之,挺特别的。可能正因为如此,他们繁衍也难。尽管如此,想怀孕也很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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