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7章

  四阳宗宗主也说道:“九宗同出一家,你可不要厚此薄彼。”
  扈轻下意识望向阳天晓,见他神色不动,恭敬的回道:“师兄师姐们给机会,我一定向他们学习。”
  他们要是不给我机会,或者又故意找茬儿,那我也不会上赶着赔笑脸不是。
  大家都笑,该软的软,不该软的很硬。到底还是年轻人,看似圆滑,实则皮下头包着的全是刺。
  咦?老二该不会真动了心思吧?如果以后扈轻会成为双阳宗的宗主——不行,他们的接班人不能比她心眼子少!
  说了这会儿的话,阳天晓让扈轻去歇着。
  扈轻才转身,三阳宗宗主忽然开问:“扈轻,你等一等,你喜欢什么灵兽?”
  扈轻转过来,诧异。
  三阳宗宗主对众人说道:“方才收到消息,索兰的儿子,马上就到。那个孩子,历来喜欢收集那些可爱漂亮的兽类在身边。扈轻你喜欢什么样的?我帮你讨一只。”
  扈轻简直受宠若惊,人家一宗之主示好呢,她可不能拒绝。不过——她喜欢的多了去了。反正空间里哪样的都缺,于是说:“长得好看的,或者威风的,再或者稀奇的,我都喜欢。”
  三阳宗宗主点头,扈轻道谢,然后轻声退下。
  能听到身后的小声交谈。
  “索兰的儿子?西楚界御兽门来人了?你派人去接了吗?”
  “不是邦交。是那孩子自己出来玩,私行。他到了宗里见不着人,打听了又往这里来了。他带足了护卫,我也指派了人护送他过来。”
  后头扈轻没再去听,反正与她无关。就算那什么儿子长得绝美,估计她的桃花符还是一动不动的死着。
  唉,谈个恋爱就这么难!
  扈轻回去抱着蛋睡下,睡到远醉山来喊她。
  “睡觉真有你说的那样好处多多?”远醉山不相信:“我试了。可打坐多年,我好像已经忘了怎么睡觉。哪怕在床上躺着,我也会不自觉的进入修炼状态。越想睡越清醒。”
  扈轻捂着嘴打了个哈哈说:“睡觉还不简单。师兄你不要反抗,让我狠狠打你一顿,打到你不能修炼,你肯定就会睡觉了。”
  远醉山:“...”
  他说:“说来,你可是在二阶比里赢了我的。我不配再当大师兄,你才是大师姐。”
  扈轻脚步一停,面露惊恐。
  天哪,怎么忘了这个?难道,从今往后她再也做不成可可爱爱的小师妹了?
  绝对不可以!
  “师兄,一次胜利算什么,而且,咱俩没有真交手。这个结果不算的。你看,都没人提,也就只有你把这事当事了吧。忘了吧,以前怎样咱们以后还怎样。”
  她就是小师妹,永远都是小师妹。什么妈啊姐的,都离她远远的!
  绢布:越活越回去了。
  到了场地,众人列队。扈轻第一时间发现高台上有了不一样。在众武仙坐定的观众席上,三阳宗的位置,撑起一把华丽无比的巨伞,粗粗一看,皆是美丽的皮毛和羽毛装饰,夹杂宝石美玉。
  扈轻心里先想一句:花里胡哨,不如她家暖宝的破冰大伞有格调。
  那伞足够大,罩住十几人都有余。伞无柄,虚浮,下头正中摆了一张非常宽大的椅子,上头坐着一人。是个年轻男子,皮相生的很美,只是扈轻瞧过去的同时看到一个柔媚的女子跪坐于其身侧,另有一个阴柔的男子立于另一侧。两者皆是对当中那人做出顺从的弱姿。
  啧,不管你们喜欢什么样的游戏,大庭广众之下,且有众位长辈在场,这人太无礼了些。
  扈轻本能不喜。
  三人之后,立着两排穿着打扮美丽俊俏的侍从,有男有女,观其外貌,皆很年轻。
  再周围,围了很多护卫。看来那男子便是之前三阳宗宗主说的那索兰武仙的儿子了。
  啧啧,贵族。
  第400章 儿侄
  “师兄,那群人什么来头?”扈轻传音问远醉山。
  远醉山:“那人是西楚界御兽门的兰生公子。他母亲出自三阳宗索家,名索兰。他的两个舅舅都是三阳宗的长老。他父亲是御兽门的一位堂主。”
  扈轻:“哦,父系母系都很厉害。”
  “对。那个御兽门——”远醉山犹豫了下,想兰生公子那样的做派,不解释不行,“西楚界的御兽门御使兽族的手段历来残酷。他们以兽为奴,不仅奴役灵宠,还喜欢奴役化形的妖族妖兽。所以——你离那人远点儿。”
  扈轻无语,我是人我怕他做什么?
  远醉山面有不忍,继续与她传音:“听说他们豢养无数兽类剖丹获利——”
  扈轻吃惊,这样?
  固然仙界各族之间互相攻伐,谁的手都不干净。但把对方当猪养肆意屠杀——
  “他们不可能不知道这样做有违天和,怎么还敢?”
  虽然天地面前,万物皆刍狗,但开了灵智的智慧生物,在天道里还是颇有分量的。
  杀戮过重遭天谴,就是指的残害智慧生灵。
  所以,他们有什么依仗?
  这些远醉山哪里知道,反正他知道在西楚界,御兽门是第一大仙门,对妖、兽尤其残忍,三阳宗正是因为自身与妖族有大仇所以才与御兽门有了来往。
  “我听师傅说,受御兽门的影响,很多三阳宗的人在御兽时也用那些残酷之法,他们内部自己人都有些看不下去。”
  呃,还有这事?
  远醉山:“离远些就是,不要和那种人打交道。”
  扈轻连连点头。
  三阶排名比没像二阶那样搞幺蛾子,大约是上头也看出来了那样搞并没什么意思,所以按照惯例,两两对决。
  这次十个人里除了各家的大师兄大师姐,还有一位是四阳宗的三阶弟子,叫岳海平。
  扈轻见过他打擂,用的是一对短刀,招招要命,非常惊艳。不过人的长相与其刀法相比却差的多些,普通到少见。
  抽过号,那个岳海平对上了三阳宗的计飞,自家韩厉师兄对上的是四阳宗的大师兄。
  第一轮过后便能分出前五与后五。
  一次只比一个组合,所有大家不用纠结究竟去看哪个,保证一个都不会落下。
  也因此,所有人坐在固定的位置上,现场气氛安静得掉根针都能听到。
  第一场是五阳宗的对战六阳宗,凌杉和安浔。
  这两人都是扈轻认识且有好感的,她简直不知道该为谁加油。不过看在珠玑的面子上,她还是在心里默默的选择了凌杉。
  凌杉赢了,却赢得很艰难。安浔输了,却没让凌杉好过。
  安浔耗光了灵力,废了凌杉一条胳膊。真废。凌杉的衣裳撕烂不说,左边肩头到手背,硬生生撕下来一整条皮肉,能看到里头筋脉断裂,血流全身。
  看着凌杉抱着胳膊下来,扈轻艰难的吞咽。那一刻,她仿佛听见无数人都在干咽吐沫,甚至她看到好些人不约而同的去摸胳膊。
  她也摸了。
  就一个想法:不能得罪六阳宗,不然会死得很惨。
  五阳宗宗主脸色很精彩,弟子赢了,可他怎么一点儿都不觉得高兴呢。
  六阳宗宗主略微心虚。这些个孩子,说了多少次在外头装着些装着些,怎么一点儿都不听呢?
  别过身立即给安浔师傅传音:带安浔去看望凌杉,给人家道个歉。
  区区一个小比试,她不在意。但她很在意六阳宗的——弟子姻缘呀。
  要是都怕了,她们六阳宗还怎么招婿怎么传宗接代?
  三阳宗所属的看台上,兰生公子看着凌杉一身血染长袍,晦暗不明的目光收回,落在腿边跪坐的女子身上。准确的说,落在她雪白的肩头。
  女子下意识的战栗。
  兰生公子笑了笑:“这手法,倒是没用过。”
  女子立即向后滑开一步,猛的磕头不止:“公子饶命,公子饶命——”
  “无趣。”女子瑟瑟发抖的模样并未取悦兰生公子,他只觉腻味。驯服的过程很有乐趣,驯服后这些小东西立即变得索然无味起来。
  他目光转向另一侧服侍的男子。
  男子被他阴恻恻的目光盯着瞬间僵硬泛冷,无数痛苦不堪的记忆翻滚,一时竟连弯曲膝盖的动作都做不到。
  “无趣。”兰生公子满脸厌恶,低低喝道:“滚。”
  两人立即如蒙大赦的跪在地上往后挪,直到退出伞的范围才觉得又逃过一次。
  两人抬头,在对方眼里看到如自己眼中一样的绝望和麻木。
  他们能活到哪天?明天?还是明天都活不到?
  此时擂台上又上去另一组选手。兰生公子看着他们过招手指随着捻动,心底渐渐躁动起来,手指捻的越发用力。
  “来人,把那两个硬骨头提过来。”他手指一停,想到自己的新乐子。
  一名护卫出列,无声行礼,悄悄向后退去。
  他们来得晚,且要摆排场,因此位于看众最后,也是看台最高,仅次于宗主们坐的高台。此时人往后去,倒不必惊动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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