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不过这是仙界,万古长青还真不算一个祝福。
绢布:“我再发你仙界古史吧,你没文化的样子千万别去外人面前露。”
这话说的,有话直说。
“万古长青,你知道一古是多少年吗?”
扈轻一愣,原来是个庞大的计时单位吗?
“一界的生老病死时间是为一古。”
“...”
可一界能活多久?取平均值吗?这个平均值谁统计的?有人专门计算一个界存活多久吗?谁能比界活得更久?
仙界古史传过来,厚厚的一本大书的形式。
扈轻翻了两页,真的只有两页,第一页是漂亮繁奥的花纹,看不懂。第二页类似于一个前置的注解说明,说了几个字和词的意思。然后——她翻不动啦!
绢布嘿嘿嘿的笑得很得逞:“这书属于天书。能看几页看你实力,也要看机缘。你能翻开两页。不错很不错。”
扈轻气道:“你还能有天书?”
绢布很平常道:“天书不难得,有天书的多的是。可只拿到手没用,得能看到上头的内容呀。我前任,能翻一半多。”
厉害吧。
“去去去,前任前任前任的,你是多惦记他。”
绢布不乐意了:“你这人倒打一耙。我原先很不想提的。是你动不动就在我跟前说:你前头那位你前头那位,不就是想从我这里套话嘛。现在我说了,你又嫌弃我惦记他。我要真惦记他我为什么出卖他取悦你?”
扈轻瞪大眼,什么出卖取悦的,把我当什么人?
“行,你取悦我是吧?来来来,说点儿你前任的坏吧。”
绢布一窒。
好久没出声。
扈轻觉得不妙:“那个,什么,我不是那意思,你——”
“他的坏,就是他太蠢,明知不可为偏偏去做。”绢布的声音冷冰冰,“可会找死啦,是不是跟你挺像?哈哈哈。”
扈轻:“...”
“小布,小布?布啊,我亲爱的布布?”
完了,不理她了,真生气了。
扈轻抠了下脚指头,前任就是个炸弹呐,偏偏提他做什么,让你嘴贱让你嘴贱。
“布啊,我修万古长青了啊,你帮我护法啊。”
绢布不说话:哼,还没哄我呢就让我给你干活,没良心!
一修炼,扈轻立即觉到这功法的好。好似周围青青草气都吸进体内似的,浑身上下无数细微的气流冲刷、扭转,每一个细胞都被浸润、按摩,舒爽得找不着北,连着神魂都放松下来。
神魂甫一放松,才突破晋级的春神诀运行如潮,哗啦啦的海水一浪叠过一浪,浪花激荡飞溅,一缕缕极细的神识如水汽飘飘摇摇出了体,顺着风,四扬。
绢布看着这无声无形的一幕,忍不住心里嘀咕:就说你们像,都喜欢掏空后再修炼。这样放空后的确能更深刻更有效的提升,可放空的后果很可怕。一旦出一丝岔子就是万劫不复。人,为什么都喜欢做危险的事呢?
魔皇令又来碎碎念:“我就说她适合入魔道,你劝劝她。我又不是害她。你应该知道魔是正统力量之一,也是天地印证的大道。”
绢布不屑:“我知道比你多,你见识没我广。仙还是魔,根本不重要。”
魔皇令:“那什么重要?”
绢布:“她喜欢最重要。”
“再说,”绢布颇瞧不起魔皇令:“你细数数你跟过的那些,有一个成事的吗?”
魔皇令:“...”
植物的,被鄙视了。
第296章 勾吻的游戏
扈轻这一修炼,正正验证了那句话:山中无日月,世上已千年。
她也未想到万古长青竟奇妙的将她灵、体、神三重功法完美的托举起来,让它们互相之间运行更流畅的同时还产生了美妙的共振。那种神奇的感受,让她的修为在灵、体、神三重层面达成一个整体,圆融得似乎组成另一个自己。
而其间,四套功法、不,准确的说是五套功法也似融合成一套更完整更高级的全新功法。
初尝灵体神交融,扈轻一发不可收,在那种状态中越发沉浸,越沉迷越不想醒来。
绢布乐见其成,多难得的只修炼的岁月呀。而且这里灵气充足且清新,背靠雪山面朝草原,空灵绝美,还没有人打扰,一只凶兽都没有,除了只傻牛飞来飞去哞哞叫。
识海里、丹田里的全出来游玩,连烈日灼炎都变成小火苗出来晒太阳。
只是吧,大家主动离勾吻远远的。
勾吻手一招,血煞珠不由自主被抓过去。
“我很可怕?”
血煞珠混不吝:小爷不喜欢你这款。
勾吻微微一笑,下一秒一股阴力钻入血煞珠,血煞珠嗷一声上天入地。
大家看着更加发寒。
血煞可以是阳煞也可以是阴煞。跟烈日灼炎呆久了,血煞珠自然转化成阳煞,偏偏勾吻是阴。纯阴之力进了正阳之体——倒不会死,无非是麻痒难耐。
啪叽,血煞珠摔进地里,在泥土里苟延残喘。
“...”
小姐姐手狠,大家都尊重着!
绢布飞到魔皇令旁边,拧起下头一角踢踢它:“那个,你撺掇那个去,你扶植她干翻仙道。”
魔皇令声音小小:“别开玩笑了,她也同为器。而且,她一身阴力显然是幽冥的人。”
绢布:“她可不是咱这种普通的器。你去撺掇她,她能帮你圆梦。”
魔皇令跑了:“啊——今天的天气真好啊——”
绢布撇嘴,孬种。
勾吻从来未这样自由的行走在绿地天幕间,她颇带几分新奇的踩地、蹦跳,看自己的手和脚。好真实,不,这就是真实。
她喊:“我们来搭房子玩吧。”
众人:“...”
各自僵硬:谁?我——们?没有我吧。
小火苗飞哇飞:吼吼,我不怕她。
绢布:白吻、雷龙,喊你们呢!
勾吻:“那块破布,你去挖泥。”
绢布:“...”我@#$%&——
“那块牌子,你去摔泥。”
“大蛇小蛇过来挖沟。”
“那几团火,把摔好的泥块烧干。”
“那个丝,拉直了垒墙。”
“珠子...没用。”
“那头牛....哦,听不懂人话。”
众人:“...”
很好,很明显了,这个团队里最令人讨厌的人,不用投票选了。
“怎么都不动?”勾吻薄薄的眼皮一掀,暗黑地狱风自后掀起。
不约而同不由自主就按指令行事了呢。
邪门。
没用的血煞珠这里跑跑那里跑跑,和小伙伴们嘀咕:这娘们儿不是好人。
没人理它。废话,她当然不是好人,可你敢惹吗?
最后,房子没搭起来,屋顶怎么都垒不住。
勾吻托着下巴研究:“为什么垒不住?”
魔皇令:“可能是因为我们个头太小,要不,您亲自上个手?”
没错,人家小姐姐全程站着只张嘴,完全不动手的。
勾吻想了想,让白吻飞上去,从里头用自己盘出个屋顶的模样来,然后让其他人往它身上垒泥砖。
白吻:...
从了吧,不从还能怎样呢?
勾吻说:“垒结实,多垒几层。”
然后,白吻一撤,轰,屋顶塌了。
勾吻不懂:“为什么会塌?”
绢布忍不住了:“屋顶需要支撑。”
“我知道。”勾吻说,“我不喜欢,我要做没有支撑的屋顶。”
绢布:...你特么!
魔皇令让他忍一忍,恭敬的谄媚:“用灵力可以很好的解决这个问题。我们可以设阵法。”
勾吻斜斜一眼仿佛在说白痴:“若用阵法还搭什么房子。我就要什么都不用,只用泥巴。”
魔皇令:“...”
报应啊,遇着这么一个不着四六的东西。
“都愣着干什么?都给我干活呀。”勾吻不自觉的抬了抬手。
唰,全都行动起来,连血煞珠都团团转的给众人加油。
勾吻愣愣的看了自己的手一眼,沉思:自己以前是个暴脾气?
无数消逝的活鬼和冤魂:不,您没有脾气那玩意儿,您只是不是个好人。
时光悠悠,过了一载又一载,许多载过后又是许多载过去。扈轻修仙生命中,第一次闭长关。她缓缓睁开眼睛,眼前的世界格外清晰,清晰到她一眼看到对面断壁残垣泥巴墙上的细微草丝上的微尘。
泥巴墙,泥巴墙,她扭来扭去,毫无死角的破烂泥巴墙。
所以,她不知不觉被搬到什么鬼地方?
扈轻皱紧了眉,难道自己这次修炼得出神不知不觉间经历了某个文明的诞生、兴起和沉寂?
看这些痕迹,这是——农耕文明?
呃,从原始文明进化到农耕文明需要多久来着?从猴子到原始人...从没有到猴子...我可去他丫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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