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虞杳给了他一个笑容,而后就没了后话。
这让已经做好最被拉下水打算的敖通,瞪大双眼愣在原地,用一种‘就这’的眼神盯着虞杳。
“去忙你的!”
虞杳依旧没有提出任何要求,笑着催他离去!
至此,敖通心里却过不去,也不想放过这个大好机会,瞅了一眼屋外,便小声问虞杳;
“不知……公子有何打算?”
“放心,小的绝不会向任何人透露,只是想知道公子如何行事,若是可以的话,小的想帮衬一二!”
在察图家当差多年的敖通,对这里的一切了如指掌,想起仇恨,便铁了心想要帮虞杳;
若是她真能除了察图家两兄弟,也算是他的恩人,他怎么也要出手相帮的!
并没打算拉敖通下水的虞杳,见他如此态度,便笑着小声说;
“既然如此,那就说说察图寮的。”
既然选择来到这里,她总该要清楚对方的一切喜好以及习惯吧!
“大……察图寮为人阴险多疑,且心狠手辣,连察图作都对其忌惮……”
虞杳坐在窗边一边观察着院子里的情况,一边仔细听着敖通的讲述……
初秋西北的夜里已经寒意渐起,察图府到处一片灯火通明,主院更甚,亮如白日。
正房内室,一身靓蓝丝绸瑞兽纹常服,墨发随意披在肩头,个子比高壮的察图作还要高上些许,但身量精瘦,皮肤呈一种病态惨白,深邃的双眼通红,带着一种诡异疯狂,坐在浴桶旁,修长有力的大手拿着一根精致皮鞭在仔细擦拭的好看年轻男子,正是察图寮。
突然,听到门外的脚步声,他缓缓抬头,嘴角带着一抹冷笑,深邃好看的双眼泛起一股诡异的期待。
“大爷,小公子带到!”
门口想起敖通的声音,跨进门的虞杳站在外室迅速打量屋内的一切;
出乎她意料的是,屋内的家具摆设极为简单别致,没有那股暴发户的味道,反而看着还挺舒服。
敖通说完,久不见里面有声音,就鼓足勇气再次开口时,就听内室传来压抑的声音;
“进来!”
闻言,敖通莫名的紧张不安,抬头看向神情依旧淡定的虞杳,就暗中给她一个保重的眼神,而后关门退下。
虞杳深呼一口气,抬脚朝左边的内室走去;
一步……
两步……
三步……
脚步缓慢而稳健,每走一步她心情跟着紧张些许,迈进内室门槛,首先闯入她视线的,内室正中,离床不愿,能容纳两人的大木桶。
瞬间,虞杳一愣,脚下微顿,眼神闪了闪;
而后,就见以顶对着她的察图寮,缓缓抬起头,露出那张惨白却年轻好看的脸庞。
饶是已经有心理准备的虞杳,看见他的长相再次一愣!
原来,察图寮并不像察图作那样长得肥肥壮壮!
原来,察图寮长得还挺……清爽!
不想用‘好看’二字形容他的虞杳,最终只能用‘清爽’二字,也算是对他的夸赞!
在虞杳站在内室门口打量察图寮是,他也抬起头,认认真真,仔仔细细的打量着她。
那神色,严肃中带着些许专注,一点儿看不出他有任丝毫恶意!
此时此刻的虞杳,终于明白什么叫人面兽心!
“过来——”
突然,他嘴角露出一个浅笑,挥着手中的东西招呼虞杳;
待看清他手中的东西是一把极其精致,手柄处还镶着各色宝石的小皮鞭时,虞杳再也忍不住嘴角抽搐了几下,当即低头暗想;
这是打算虐待她吗?
正好,她也领教一二!
“还不过来?”
见虞杳愣在门口,低着头不动,察图寮不悦的皱了皱眉头,再次加重语气开口唤道。
忍着心中的不满,虞杳抬步上前,在离水桶三步的距离停下,清清楚楚看见大木桶中氤氲着热气,散发着淡淡香味儿的大半桶水,以及不远处燃起的火盆;
这是要烫猪吗?
当然,要烫的不可能是她!
在虞杳以为察图寮想要自己伺候他沐浴时,就见那把精致的马鞭手柄伸向自己;
疑惑抬头,见察图寮缓缓起身,深邃凉薄的眼中带着一股炙热死死盯着她,并在她的注视下冷冷开口;
“拿着——”
拿着?
看着伸向自己修长大手握着的精致马鞭,虞杳属实不懂他什么意思,但谨记敖通的话,乖乖接了过来;
感觉到马鞭手柄处还带着余温,虞杳嫌弃的挪了挪手,心中却猜想;
不会是想让自己抽他吧?
才想完,就见察图寮转身背对着她开始脱衣服,虞杳握着马鞭的手紧了紧,眼神冷冷盯他的一举一动;
突然,长袍落地!
接着,白色上衣滑落,布满伤痕的后背出现在眼前,让虞杳下意识的低头看向手中的马鞭;
真的是让自己抽他?
难道他有受虐倾向……
第144回 蓦地转身
“动手!”
上衣脱净,背对着虞杳的察图寮,坐在大木桶边沿冷冷下令,声音带着明显的兴奋。
没错,就是兴奋!
刚才还只是猜测的虞杳,终于肯定他有受虐倾向!
真变态!
饶是心理强大如虞杳,多少也有些诧异!
低头看了看手中精致的皮鞭,渐渐握紧手柄,扬起手臂迅速朝布满红痕的精瘦后背抽去;
“啪……”
虞杳只用了三分力道,可柔软的马皮鞭极具杀伤力,瞬间自他左肩往下蔓延出一条红痕,后背不由紧绷、颤抖……
见他不说话,虞杳也丝毫不客气,再次扬臂,加力迅速抽去;
“啪……”
第二鞭!
“啪……”
第三鞭……
且一下比一下用力,连抽五鞭,察图寮坐在大木桶边缘的身体颤抖不已,嘴里发出痛苦,又极为压抑的呻吟;
“嗯……再来!”
他喉咙发紧,沙哑干涩,双手死死抓着大木桶边沿,修长有力的手上青筋暴鼓,精瘦的后背已经血迹斑斑,虞杳看着都有些不忍心;
转念一想,嘴角浮出冷笑,掏出怀里的帕子擦了擦鞭子,而后用了八成力道扬臂抽去;
“啪……”
“啊……”
这一鞭子抽出去,察图寮后背一躬,弯腰痛苦低吟,浑身颤抖,整个人虚脱一般慢慢无力下滑,靠着木桶坐在地上不动!
握着鞭子的虞杳站在原地,看着这样的察图寮心里不由猜测;
他定是受了什么刺激,才有了这种奇怪毛病!
多半是童年造成的!
而且,极有可能来自父母!
此时的虞杳,比刚进来之时要淡定许多,盯着察图寮的黑漆漆的后脑勺儿看了一会儿,将手中的马鞭伸入木桶的水中搅了搅,水声让边脑袋跟着转过来,一双通红,带着压抑情绪的双眼死死盯着她;
接着,就见察图寮侧身,一手抓住木桶边沿缓缓起身,在虞杳以为他要说什么时,抬腿跨入木桶,而后又慢慢坐下;
伤口接触到水的那刻,见他紧咬牙关,腮帮子因此肌肉鼓起,本就苍白的脸瞬间毫无血色,额头大颗大颗的汗珠直往下滑……
“伺候……本官沐浴!”
他紧闭双眼,靠着木桶,颤抖的声音冷冷命令。
闻言,虞杳眼神一闪,眼中划过不满以及狠厉之色,稍愣了愣,将右手中的鞭子换至左手,而后抬步上前到察图寮身后,盯着他的脑袋泛起一抹冷笑;
而后,手中的马鞭晃了晃,虞杳拿起飘在桶里的水瓢,舀水朝他头上浇去;
“哗啦……”
正闭目忍着巨大痛苦的察图寮,防不胜防的耳鼻口中都进了水,他瞬间睁眼,阴沉沉的转头看向又舀起一瓢水的虞杳;
“你……”
“哗啦……”
又一瓢水在他眼睁睁的注视下当头浇下,且不少涌进说话的嘴里,察图寮瞬间愣了,以至于忘了发怒,就这么冷冷呆呆盯着又舀水的虞杳。
第三瓢水刚要浇下,虞杳的手腕就被死死抓住,力气之大骨头都生疼,原本能轻易挣脱的她,却眉头都不皱一下,就这样近距离与察图寮死死对视;
“你……想死?”
察图寮眼中闪着危险光芒,咬牙切齿的挤出三个字,虞杳却一点都
不带怕的,反而朝他礼貌一笑,开口缓缓解释;
“抱歉,从未伺候过人,不知该怎么做!”
这个理由很强大,让察图寮再次一愣,而后缓缓松开手,眼神却死死盯着虞杳不动,几个呼吸后,他启唇冷冷道;
“进来!”
声音不大,但语气丝毫不容反驳,虞杳盯着桶里的水却不为所动。
突然,察图寮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一个用力将她扯近,眼看着就要一头栽入木桶,虞杳终于忍无可忍出手,用脚顶住木桶边缘稳住身体,手中一个巧劲儿后挣脱束缚后,两手抓着马鞭套入他脖子,而后用力一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