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1章
他们遇到的这个小系统，就是主神下面的走狗之一。
在来到这个世界之前，这个系统已经去过很多世界，完成了好些次的收割。
唯独在南枝和陆时序这里碰了壁。
第549章世界真相
看到这里，南枝才知道。
那个系统鸡贼得很，它虽然没有撒谎，却也故意只说了一半儿，隐瞒了一半儿！
它来到这个世界之后，所做的根本不止对南枝、陆时序制造车祸那么简单！
这些系统为了主神，穿梭在不同的世界掠夺气运，其方式就是打压原来的气运之子。
气运之子过得越惨，气运就越容易掠夺，就像是一座房子失了地基，很容易就被推倒。
所以，系统这些年来的累累罪行包括但不限于——
南枝幼年被绑架；
南枝遇上并不善良的养父母赵诚和王小月；
陆时序被父亲陆闻舟当成实验品；
陆时序童年时研究所发生大火；
提早害死南平山；
陆时序失忆；
……
几乎所有影响他们人生的苦难，背后都有系统的影子在！
具体解释就是，命运是一条长河，奔腾不息，永不停止。
外来者可以改变它的方向，却不能阻断它的奔腾。
系统所做的，就是往南枝陆时序的命运长河里丢下一块块石头。
两人因为系统在背后作祟，一次次地陷入险境。
又因为命运的眷侣，一次次地化险为夷。
比如南枝的绑架事件。
按照所有的命运轨迹，她本来都应该遇到绑架事件。
如果没有系统的介入，她不会吃太多苦头，反而会遇上善良的养父母，让她在回到亲生父母身边前，都能够过着平淡但无忧无虑的日子。
但是系统催爆许东这个定时炸弹，让南枝在被绑架过程里吃了很多苦头不说，更是遇到了糟糕的养父母。
而命运又是眷顾她的，让她在吃了苦头，陷入绝望之后，又能遇上爷爷南平山来改变她的命运。
……类似的事情，不胜枚举。
系统对南枝下手是最多的。
诚如它所说，外来者觊觎气运之子，必然会受到世界意识的厌恶、排斥。
用比较玄幻的名词来解释就是——反噬。
系统只能承受一次反噬，也就是南枝和陆时序之间，它只能选择一个人下手。
因为陆时序的成长速度太快，陆家的财富名望就在他身边保驾护航。
而南枝却因为绑架事件，远离了家人，失去了庇佑。
对于系统来说，也是更好下手的对象。
所以系统试图安排那场车祸。
根据它的计算——
在南枝车祸死去后，南意会成为孤儿，去到孤儿院里。
他的人生会遇到各种挫折和打压，在种种外界力量的推动下，终究黑化变化。
然后，他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跟亲生父亲陆时序对上。
父子相残、血脉相杀。
等陆时序弄死了南意，再发现真相，以及南枝去世的消息。
这些打击足以将他彻底击溃，到时候不用它做什么，陆时序自己就会选择毁灭。
此时再派出系统的攻略者出手，趁虚而入，收割所有！
……这，就是系统所选的完美剧本！
可惜它到被迫休眠时都不明白，为什么精心测算的结果会失效。
唯独南枝和陆时序知道，系统的剧本其实没有失效，而是起了作用。
他们在南意身体里见到的另一个南意，就是那套剧本里的牺牲品，一个被系统推动着去毁灭陆时序的工具，彻头彻尾的悲凉一生。
所幸，在这个世界里，南枝没有在车祸里死去，成为这团乱麻剧情里的解扣点。
那么问题来了。
南枝到底是怎么在车祸里幸存的呢？
她所知道的娱乐圈小说，也就是有关原着的一切，又是从何得来？
南枝翻遍了系统内记录的所有日志，都没有找到这个所谓的原着内容。
不是不存在，而是它原本只是系统向攻略者n随口胡诌的一个说辞。
也就是为了方便任务进行，暂时编出来的说法。
所以——
谢安安和戚章并非男女主角，他们不过是受到气运偏爱的宠儿之一，未来注定会成功的人，只是比不上南枝这样的气运之子。
南意喜欢谢安安、爱而不得于是黑化成反派，也是不存在的事情，两人按照系统的计算，虽然会产生交集，但并没有多余的情感。
谢安安和戚章倒是会走到一起，这些都是根据系统的测算得出来的结果。
……总之，有很多事情都是不一样的。
但问题是，按理来说，知道这些的人应该只有系统和攻略者n！
那么，南枝是如何在两者都没有对外透露的情况下，知道这个消息的呢？
……
南枝怔怔的出神。
陆时序喊了她好几声，她才清醒过来。
“在想什么？”
“我在想，这背后是不是还有其他人。”
南枝轻轻蹙眉。
当然，她最担心的，还是系统的事情不是结束，后续还有无穷无尽的麻烦。
南枝有些担忧地撑着脑袋：
“现在连我的记忆都有可能出问题，分不清什么是真、什么是假……”
南枝焦躁得直咬唇。
还是陆时序捧住她的脸：
“你有没有猜测过一个……唔，目标？”
“什么？”
南枝略显困惑。
而陆时序什么话都没说，指了指外面的天空。
一开始的南枝还有些迷茫，但是很快，她恍然大悟：
“你是说……世界意识？”
陆时序点点头：
“嗯，世界意识既然有意识，那么它肯定存在基本的思维，至少它知道像是系统这样的外来者，是它们的天敌，所以它才要救下你，救下我们所有人。”
陆时序的猜测，给南枝提了一条新的思路。
南枝觉得他说得特别对！
“对啊，我怎么没有想到呢？如果说有谁和我们站在一边，还特别讨厌系统的，那肯定就是世界意识了！”
南枝心情陡然一松。
虽然她知道忧虑不能彻底打消。
但她心口的大石头至少松快了不少，不用随时随地提防可能存在的明枪暗箭！
南枝舒缓了心情，便也有心思来了解别的事了。
就比如他们最关注的成年南意的灵魂问题。
他是真的消失了吗？
他会不会有被拯救的机会？
他们能不能想办法给成年南意换一个身体，像是机器人？
第550章伥鬼
很遗憾的是，南枝陆时序把所有日志翻烂了，都没有找到想要的内容。
仔细想想也难怪。
如果系统真的有办法控制灵魂，那它就不会这么被动地落入陷阱了。
正当南枝有些惆怅的时候。
陆时序推了下她，脸色古怪。
“怎么了？”
南枝以为发现了什么关键内容。
结果，陆时序指着日志被封锁的一部分。
因为系统的整个“外壳”被摧毁，所以这些被埋藏起来的消息，也被发现了。
这些消息虽然和南枝想要的无关，却从另一个方面揭露了系统的来历——
原来，它根本不是如它自傲的那样，是什么高阶智能生命。
它原本是一个人类，一个攻略者。
就像常慕……哦不，代号n那样。
它的故事很像是许多网络小说的开头。
某个生活在普通世界里的人类，每天都在渴望着自己的不平凡。
有天一个系统出现在面前，说是要她去往别的世界，完成攻略任务。
她以为这是摆脱不平凡的机会，便毅然答应了。
为此，不惜抛下疼爱她的家人。
她又哪里知道，这根本就是系统的一场骗局。
它们利用着她对不平凡的渴望，将她推入编造的梦境里，以攻略之名，行掠夺气运之实。
不过她的运气不错，在这一次次的攻略任务里取得了优秀的成就，而不是像很多无用的人类灵魂那样，有的经历几次或者一次攻略任务，就崩溃到消散，成了主神的耗材。
她在万千攻略者灵魂里幸存下来，最后主神给她的奖励是——
成为新的系统。
而当年找到她的系统、现在与她并肩作战的系统……许许多多的系统，都是像她这样来的。
她忘记自己作为人类的过去，彻底把自己当成了智能生命，为主神效忠。
……
南枝看得有些毛骨悚然。
“系统原来是个人类？难怪！我先前还很奇怪，为什么系统没有我们想象之中人工智能的模样，反而充满了情绪，还会耍小聪明，智商也不算高！原来，她是为虎作伥的那个伥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