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黄鼠走了,余珍珠越发的觉得无聊,她取出一颗回血丹塞进了杨五郎的嘴里,等他再次幽幽转醒后,她就又开始骂人了。当然,这骂的自然是杨五郎。杨五郎刚开始还反驳几句,见没用,干脆闭上眼睛,只当没听见,但是脸色却比先前更白了。余珍珠可不管这些,她只要她骂的他都听见了就行。
正骂的起劲,就听着观门“咯吱”一声开了。
“阿月,你总算出来了。你不知道,刚来了鬼将,我可是费了...”余珍珠说的又快又清楚,不过还没说完就见葭月伸了手出来,“停,你哪来的这么多废话。你以为我在闭关我就不知道,出力的是珊瑚。”
“有区别吗?虽是珊瑚出的力,那也是我叫珊瑚出来。没有我,珊瑚她会帮你?阿月,你这不是一点半点的不知好歹啊!”余珍珠满脸怨气的道。
葭月立马回道:“这一切还不都是因为你。”
“说这话你亏心不亏心,先不说你迟早要跟坟河的那堆鬼对上,如今不过是提前了。而且我还送了你一块极品树心,且得的好处我也会分你一半呢。”余珍珠气的双手叉腰。
葭月闻言笑了,眨了眨眼道:“你这脑子还清醒的很嘛!”
“我脑子才没进水!”余珍珠立马反驳。
葭月挑眉:“没进水你整天跟个疯婆子一样叨叨叨的做甚,以前也没见你这样。”
“我害怕呀,我怕我不知道那天就没了,我的记性…”余珍珠说完瞪大了眼睛,“你套我的话?”
葭月点点头:“若真有那日,那可真是可喜可贺。”
“这样,我就更不能死了。我这么个人,死了肯定没一个人惦记,真要死的话我选择遗臭万年。”余珍珠自言自语的道。
“少装可怜了,谁死了我看你也死不了。”葭月说着低头看向了杨五郎。
余珍珠闻言美滋滋的道:“阿月,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我。放心好了,我不会有事的。”说完,还凑了过去,将头放在葭月的肩膀上,一副极感动的样子。
葭月却是毫不留情的推开了她的头,很是嫌弃的道:“我看你是真疯了!”
余珍珠幽怨的眨了眨眼,一副你怎么可以这样的表情。
葭月扭过头,自觉眼不看心不烦,这人越来越会恶心人了。
“哈哈哈...阿月,原来你吃这一套。”余珍珠再次叉着腰笑了起来。
葭月没理她,这人离着真疯也不远了。想着昨日见着的花宴,她握了握拳,她可不要变的跟她一样。
余珍珠大笑完,忽的就沉默了下来,到门后蹲着去了。葭月也没理她,而是将她先前给她的那枚玉佩丢给了杨五郎。
她也没使多大力气,且那玉佩还掉在杨五郎身上,谁知竟然碎了。只见着一股绿气,从碎了的玉佩里飞出,眨眼间就钻入了杨五郎的胸口。
杨五郎没听着余珍珠的声音,这才睁开了眼,见着碎了的玉佩,也没说什么。将身上的玉粉拍了拍后,他猛的坐了起来,面露喜色道:“好了,我好了。”说完,他似是不信似的,还站起来蹦了蹦。
见葭月正看他,他忙拱手道:“谢地官大人的救命之恩。”他先前虽跟个活死人一般,但脑子还是清醒的,自是知道是葭月救了他。
葭月点点头后,这才瞧着地上那枚碎掉的玉佩道:“这玉佩的主人你可还记得?”才那股子绿气出来的时候,她都以为是宝树的生生之气。
“大人为何如此问?这玉佩不仅水头不好,瞧着还青不青绿不绿的,不是什么好东西。要不是我娘非要我戴着,我早扔了。大人要是喜欢玉佩,我家里还私藏了几块,到时候我派人给你送来。”杨五郎不以为意的道。
葭月也没与她多解释,心里想着等那什么地菩萨来了后,她再问问就是。
余珍珠当了会蘑菇后,这才从屋里走了出来,见着杨五郎正恭维葭月,她忙道:“好你个忘恩负义的东西,你虽是被葭月救回来的,却也是因着我求的她,你最该谢的人是我。待会子你娘来了,你可不许胡说。”
杨五郎却是将个脖子一梗道:“你才打了我一巴掌,我是一定要跟我娘告状的。”
“嘿,不识好歹是吧?要不要我再给你一巴掌,让你的脸对称些,免得一边高一边低。”余珍珠说着就举起了手。
杨五郎跟个猴一样蹦到葭月后面,“大人,救我!”
“不对啊,他才不是还半死不活的,怎么才一会子就变得生龙活虎了。难不成你给他喝了什么灵药不成?”余珍珠扭头问葭月。
葭月指了指地上的玉粉,“先前你给的那枚玉佩。”
“这小子都快赶上天道之子了,这样都死不了。”余珍珠说着就放下了手。
第261章 上清境
很快,“地菩萨”就被一众仆人们给抬上了山,确是个慈眉善目的老太太。
普一见着儿子,老太太立马泪流满面,颤巍巍的从轿子上下来,抱着儿子一顿心肝宝贝的叫。许是太过高兴,还晕倒了过去。
余珍珠见了,忙掐她的人中,等人醒了,她这才笑意吟吟的道:“老菩萨,你且冷静些。你儿子就在这,跑不了的。“
老太太听了忙点点头,在儿子的搀扶下坐了起来后,这才朝旁边的老嬷嬷点了点头。老嬷嬷见了,立马让旁边的大丫鬟解开背上的包袱,抱出一个盒子来。
老太太接了后,这才握着余珍珠道:“这是香油钱,等我家去,再为你塑一座金像。”
余珍珠乐呵呵的接了,正想着要不要也为葭月求一尊金像,就听到杨五郎道:“娘,这位也是我的救命恩人。”他原是想说葭月才是他的救命恩人,但是怕余珍珠打击报复,所以才这样说。
老太太听了,自也是好一阵谢。因着她没带钱,就把手腕上两个大金镯子取了下来。
葭月也没推辞,坦然接了,还好心的提了一句。让她娘俩别急着回去,阴司必不会甘心。
老太太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后,差点没又晕过去。就是杨五郎,也吓得面无血色。
葭月安抚了他们两句,这才问起了送他们玉佩的老道士。
老太太歪着头想了半天,硬是什么也没想起来。倒是那老嬷嬷记起了些旧事。却原来除了那玉佩,老道士当初还给了一枝香。只当年他们都没太当回事,所以除了玉佩一直给杨五郎带着,香却是放在了一边。杨五郎失踪,两人倒是想起了老道士批命一事,却只找了玉佩,香却是被抛到了脑后。
葭月听了,就让余珍珠守着三生观,她自个带着老嬷嬷去取香。怕坟河那边再来人,余珍珠一个人支应不开,她咬牙御使枕中船过去的。虽只花了半天,可好容易恢复了大半的灵气又少了一半,心疼的她在心里骂了余珍珠好几遍。
余珍珠自不知道葭月骂她,见她回来就立即要看那香。和那枚玉佩一样,这是一支看起来再普通不过的香,要不是老嬷嬷一直强调就是这支,她都怀疑是不是被人调包了。
葭月见了便道:“点着看看就知道了。”说完就接过香往官里走。屋里,老太太和儿子正说话,见她们进来,忙站了起来。
“娘,这不就是普通的松香吗?”杨五郎小声道。
“这香我一直让阿珍好好收着,不会错的。”老太太拍拍儿子的手道。
“这要是没有用怎么办?我们总不能一直躲在这观里。”杨五郎颇有些发愁的道。
老太太拍了他一下,“我们要相信天官大人。”
这边,葭月已经将香插进了香炉里,却没点上。而是端着香炉出了观门,摆在了观门外,这才招手让那老嬷嬷点香。
老嬷嬷闻言,取出个火折子,吹了吹后就点上了。点燃后,她就按照葭月的指示,对着天地拜了起来。
才拜完,袅袅的香烟里就多了个老道士。
老嬷嬷普一见着老道士,就立马激动地大喊道:“老太太!”
老道士正是玉虚子,他没理老太太和杨五郎,反而笑咪咪的看向了葭月:‘’阿月长大了!”
余珍珠闻言,立马扭头看向葭月:“你们认识?”
葭月没理她,满眼惊喜的看着玉虚子道:“师傅!”
“你师傅不是沈师叔么?”余珍珠不解。
“你这丫头!”玉虚子无奈的摇了摇头,扭头朝老太太道:“老居士,别来无恙。”
“请道长救救我儿!”老太太噗通一声跪了下来。
玉虚子听了,这便开口道:“老居士可愿舍了此子入我道门?”
杨五郎听了,头立即摇的跟个拨浪鼓一样,“娘,我不要当道士。”
“这...”老太太迟疑的道:“就没有其它的法子么?”
玉虚子却道:“痴儿,也罢,吉人自有天相,令郎既不愿入我道门,自不当勉强。”说完,他就扭头对葭月道:“且用你的地官印试试。”说完,不等葭月回答,他就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