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他嘴上不说,其实心里面还生着气,这弯一时半会儿还转不回来。
周孜柏只出去了两三天,回到d市之后约了徐霁鸣几次见面,徐霁鸣也都找理由推了。他这次是真的想灭一灭自己的热情,太热衷于一件事情不是什么好兆头,尤其是没有得到相同的回应的时候。
周孜柏见他推拒顿时也明白了他的意思,两个人的关系永远都掌握在主动者的手里,徐霁鸣冷下来,他一时间居然也没有办法。
不过徐霁鸣还算是说话算话,那次给他搭了桥,就真把这回事儿放到了心上,转手就让自己公司的人联系了周孜柏,简直就像是往他嘴里喂饭。
不过周孜柏这饭显然吃的不是那么心安理得,也没有因为这件事多高兴,徐霁鸣听手下的人反馈说了,周孜柏的态度很好,但是看起来似乎对这事没有那么热忱。当事人不急,他们这些来帮忙的更没必要急了。
这事暂时就搁置起来,转眼就过了将近一个月。
徐霁鸣又回到了以前的生活状态,天天流窜在各种局里,醉生梦死,分不清白天还是晚上。
他这段时间都快要住在赫兹,张晓冬不知道怎么被楚洁哄回来了,每天任劳任怨地搬东西捡桌子,最近多了一个新的活,就是照顾喝醉的徐霁鸣。
徐霁鸣这张脸,往那一坐就是活招牌,不少人过来就是为了请他喝一杯酒,男的女的都有,但是徐霁鸣只接男人请的,女的通通拒绝。
楚洁骂他:“再在我这儿几天赫兹要变成gay吧了。”
徐霁鸣嘿嘿一笑,回道:“我给你提高了多少gdp啊,我还没让你谢我。”
楚洁翻了个白眼,“我差你那点钱吗?”
徐霁鸣今天来这是为了等人。
事实上他已经和这个人喝了三天的酒,每天晚上会闲聊几句。
徐霁鸣不知道他的名字,记住人是因为他和周孜柏很像,徐霁鸣多看了几眼,说不上因为什么,接过了他递过来的酒。
两个人聊得还算投缘,那人很是能说会道,即便徐霁鸣不怎么说话,也能头头是道的讲半天,不会让气氛冷下来。
在这地方的人都是露水情缘,大多不会透露太多自己工作和生活上的信息,只要看对眼了当天晚上就能睡到一张床上去,像他们俩这样聊了三天还没有下一步动作的,确实也是少见。
徐霁鸣喝了口酒杯里的酒,等了七八分钟,那个人姗姗来迟。实际上他们并没有约什么时间,像是种莫名其妙的默契,点酒、干杯,聊一些无关的话题。
喝到后面,徐霁鸣意识已经不似开始那么清醒,不过精神却在酒精的刺激下越来越兴奋,赫兹的灯光很暗,今天搞了什么专场,不像以往那样安静的歌,相反却有些躁动。
灯光明暗交替,徐霁鸣看不清旁边人的脸和表情,喝到后面,两个人靠的越来越近,气氛也越来越暧昧。
那人的手搭上了徐霁鸣的腰,徐霁鸣一愣,却没挣开。
这人和周孜柏很像,尤其是侧脸和身材,徐霁鸣猜他的职业或许是健身教练,他言语间很会讨好人,徐霁鸣也乐得接受这种讨好。
他任由那人的手在他腰上暧昧地摩挲了几下,把手里没喝完的酒一扔,站起身和人去楼上开了房。
和宋元分开以后他已经很久没有抒发yu望,跟周孜柏的接触也总是停留在表面。徐霁鸣什么时候过过这种日子,他厌烦这种被人牵着鼻子走的感觉,他又不是非周孜柏不可。
除了周孜柏,任何的一个人,他只需要勾一勾手指。
推开门,两个人立刻纠缠在一起,那人偏过头要和徐霁鸣接吻,徐霁鸣却侧头躲开了。
徐霁鸣眼波流转,态度却强硬,道:“我不和人接吻。”
他这副欲醉不醉的样子实在很招人,那人也没什么脾气,马上吃到嘴边了,也不必在意这点小事。
衣服很快就脱了一地,那人很有服务意识,一看就是老手,不知道约过多少人。
徐霁鸣却没那么大的耐心,阻断了那些繁杂冗长的前戏,坐在床边,示意他张嘴。
那人皱了皱眉,有些不满意,但似乎想到了什么,还是顺从了徐霁鸣的命令。
徐霁鸣发出一声舒适地叹息,呼吸逐渐沉重,他点了根烟。
火苗跃在眼前,徐霁鸣吐了口眼圈,眯起眼,他这个角度看不清人的脸,恍惚间竟然觉得是周孜柏在为自己服务。
空气里发出暧昧的水声,徐霁鸣在床边坐着,上身还工工整整。
烟还没抽两口,徐霁鸣就被人推到了床上,那人的手却开始不老实,往徐霁鸣身:后探去。
徐霁鸣瞬间清醒了,抬眼看着这张有些陌生的脸,猛地坐起身。
他人有些急不可耐,语气也不耐烦,道:“怎么了?”
徐霁鸣烟放在手边,道:“我不做0。”
他已经彻底清醒,所有的东西都一下消退,想到自己这些天实在是不在状态,连最基本的都忘了。
他本来就不怎么出来约,一是嫌弃脏,二是已经找好了供他泄欲还算符合胃口的,没必要去碰外边那些送上来不干不净的,要是再多几个爱拍照片录视频的,免不了麻烦。
这次要不是这么多因素赶在一起,他也不会这么爽快和顺利。
徐霁鸣直接想下床,那人却看出来了他的意图,一个起身就给徐霁鸣钳制住,道:“你不试试怎么知道?我技术很好的,包你欲仙欲死。”
徐霁鸣被他压在身下,一时间居然动弹不得,这人一改前两天聊天的温文尔雅,此时此刻的嘴脸已经完全露了出来。
徐霁鸣冷笑一声:“没兴趣,滚。”
那人也怒了,自己下了两天网的猎物,怎么可能就让人这么跑了,他用身体的重量把徐霁鸣压在了床上,居然就想来强的。
徐霁鸣也不是吃素的,纵然自己力气比不过他,但有的是手段和办法。他直接一抬头直接用自己的额头撞向了那人的鼻子,那人的鼻子瞬间红了,流出来了血。
徐霁鸣立刻趁这个机会抬起腿,用膝盖狠狠撞向了那人。
他用了十成十的力道,没有一点收手和余地,那人瞬间发出来一声惨叫,面目狰狞。
徐霁鸣冷眼看着他挣扎,兀自下了床,把衣服整理好,头也不回地离开。
他推开门,外面已经是深夜,徐霁鸣又点了一根烟,骂了一声晦气,就着夜色抽完了。
没过几天,徐霁鸣居然就在一个局上见到了周孜柏。
这是一次应酬,徐霁鸣本来不爱来这种局,但是奈何推了太多次,做局的人跟他家生意往来密切,是很久的合作伙伴,这次又要谈一个大项目,徐霁鸣不得不去。
徐霁鸣平时虽然没有正经,但是这种场面的事儿还算拿得出手,酒量好又会说话,招人喜欢,自从回国之后这种事情逐渐基本都是徐霁鸣在跑,徐新茂早年太拼拼坏了身体,自徐霁鸣回来就一点点承担了这些。
项目的事情他不清楚,但是把人哄高兴,剩下的自然就有人跟着办了。
徐霁鸣进门的时候已经来了一些人,周孜柏就坐在角落上。徐霁鸣和他对视一眼,周孜柏似乎有话要说,徐霁鸣却转头和主位的人打了招呼。
他和人寒暄了几句,坐在了首位旁边,正和周孜柏对着,喝了口酒,徐霁鸣才发现周孜柏在看着他。
他起了一点报复心思,故意视若无睹。窜局的人介绍了一圈,轮到周孜柏站起来敬酒,徐霁鸣才装作一副很惊讶的样子,问道:“孜柏,你居然在这里,怎么不跟我说话?我才看见你。”
旁白人问道:“你们居然认识?真是巧呀。”
徐霁鸣回:“是很巧,不过我们也就见了几次面,没想到在这里能碰见。”
周孜柏沉了脸,看了徐霁鸣一眼,随口附和,“是很巧。”
两个人表现的像是只见过几面随意寒暄的陌生人,这插曲很快就过去,徐霁鸣和旁边的人闲聊,余光扫过周孜柏,却发现他没再看自己了。
徐霁鸣说不上什么心情,轮番喝了不少酒,事情已经谈的差不多了。他点了根烟醒神,却见设宴的人拍了拍手。
桌上的菜撤下去了,鱼贯而入了一排人,男的女的都有,穿的布料少的可怜,站那一排,像是任人挑选的菜。
那人淫邪一笑,指着那几个小男孩,道:“徐少,知道你的喜好,这可是我特意为你准备的。”
话说到这,徐霁鸣不得不从里面随便挑了个人,招了招手让人到自己手边。
他特意看了一眼周孜柏的反应,结果却是让人失望,周孜柏看过来的眼神无悲无喜,徐霁鸣看不出来他的态度。
坐着的人不论愿不愿意都挑了个陪着的人,周孜柏直直地坐在那,皱着眉,直接说了拒绝。
他拒绝得委婉,但是这场景总让人觉得是被拂了面子,窜局的人眼里有了一点不耐。徐霁鸣出来打圆场,道:“他没经验,这样吧,我给他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