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裴仰:“我也可以守护你。”
盛燎深深地看他。
裴仰看过去,读懂了他眼里的伤痛。
可能是知道真相了,所有东西都迎刃而解。
原来他之前那些抽象的行为都是为了掩盖伤痛的内心。怪不得他头发那么风骚,衣服那么花,性格那么轻浮,原来如此。
他没专门修过心理学,却不费吹灰之力看透了盛燎。
之前和他作对多少有些不该。
宝宝踢了他一下。
裴仰摸肚子,数胎动。
盛燎:“肚子难受?”
裴仰:“宝宝怎么老不动?”
盛燎:“有的宝宝天生比较安静。”
裴仰眸里一晃:“不就是我们宝宝?”
盛燎笑着看他:“嗯。”
裴仰认真说:“不要在意世人看法,我愿意跟你柏拉图。”
盛燎:“?”
裴仰:“?”
盛燎:“?”
裴仰:“?”
盛燎不会让话落地,“柏拉图学术上的探索和打不垮的精神?”
裴仰:“嗯。”
我们可以只聊学术,虽然隔行如隔山,但具体算法上的问题自己能帮忙。
盛燎心头一动:“谢谢。”
裴仰:“这有什么,那以后我来?”
盛燎:“?”
裴仰:“?”
盛燎:“?”
裴仰:“?”
裴仰心说自己还是太直白了,忽略了他自尊心,“真到了那步再说。”
盛燎隐隐觉得不对,但这个天一定要聊下去:“尽量不要到那一步。”
裴仰看着故作坚强的人,注意到什么,抬手,取下根落在他耳根的黑发。
雄性激素不够,容易早秃。
这几日当然对他极尽照顾,尽量温和地使唤他,温和地踢他脚,温和地斗嘴。
盛燎买了体重秤和胎心自测仪。现在要每天称体重,避免宝宝长得太大。
裴仰跟着老师去外地当评审。
小徒弟过年吃得好,明显胖了很多,老师很欣慰。
裴仰以为自己变得很爱鬼混了,过去才发现,还是很宅,窝在酒店不肯动。
晚上和盛燎视频,盛燎背景不是家里。
裴仰:“你还没回去?”
“嗯。”
盛燎在生物基地,“你不在。”
所以回不回去都没有意义了。
盛燎:“靠近点,看看瘦了吗?”
裴仰直接把脸怼近镜头。
很轻的一声亲吻通过电流穿进耳朵里。
裴仰摸了摸自己脸颊。
盛燎笑着看他,“你也亲亲我。”
裴仰嫌弃,不肯。
盛燎脸凑近。
裴仰在空气中轻“啾”了一下。
为什么要做这种无聊的事。
他俩又聊了很久,没大事,全是些无聊的废话,东一下西一下的,直到老师给他带了东西让他吃,才依依不舍地挂掉电话。
坐车回去的时候,窗外传来幽香,裴仰往外看,风中卷着几片花瓣,快速抬手一抓,抓了片在掌心。
回家后跟盛燎炫耀:“你看这是什么。”
盛燎想他想得不行,让他跨坐在自己怀里,嗅他身上的味道。
裴仰:“你看这是什么。”
盛燎没抬头:“是梅花。”
裴仰展开掌心,让他闻。
盛燎嗅他掌心,鼻梁抵蹭掌心嫩肉,抬眼,暗示意味很强地盯着他。
裴仰心头一跳,快速缩手,想起他有心无力,重新把手伸过去。
盛燎笑,“喜欢么?这周我们去看梅花。”
裴仰坐在他怀里抱着他脖子:“好!”
一说起鬼混他浑身都是劲儿。
晚上又被缠着亲了十几分钟,裴仰嘴巴都要干了。很久才被松开,耳边是粗重的喘息。
裴仰鼓励地拍他,“没事。”
有心无力就算了。
盛燎失笑。
小傻子在说什么。
裴仰努嘴。
再亲也是可以的。
盛燎本就没平复下来,不可能不要,又凑近撬他的齿,亲了好一会儿,乱说着话。
可能是分别了两天,裴仰对他很主动,他有些飘。
直到他第二天下午研究燕窝的炖法才笑不出来。
他上网搜索如何泡发燕窝,点开搜索栏,下方的搜索记录灼着他的眼:
[如何拯救你贴心却无能的爱人?]
[吃什么补发]
[早秃怎么救]
[婚姻里性很重要吗]
[爱情和性你选哪个]
……
今晚裴仰喝的燕窝雪蛤汤,只放了一点点冰糖,清甜滋补。他认真吃完,给盛燎炒了三个鸡蛋,热了一个馒头。
盛燎好笑。
就因为夸了好吃,这已经快成了他的御用晚餐。
盛燎:“好喝么?”
裴仰:“一点点好喝,像果冻。”
盛燎咬着馒头,“我的非常好吃,国宴级别。”
裴仰听得内心豪情万丈,“这个馒头是买的,但我也会蒸馒头。”
盛燎:“馒头……好像难度有点大?”
裴仰:“但是我会!”
盛燎:“那宝宝出生再蒸。”
裴仰点头。
临睡前,盛燎手指摩挲他耳根:“小仰是不是很久没有……过了。”
裴仰抿嘴,不说话。
快十天。
本来都忘了那种感觉,被这么一提,又心痒痒。
他自己又要舒服了,但盛燎没有外物刺激不行,贴心问,“你要不要喝点酒或者王八汤。”
盛燎:“……”
盛燎气笑,“我为什么要喝那些。”
裴仰欲言又止。
盛燎:“因为我贴心又无能?”
裴仰眼睛睁大:“你看到了?”
盛燎又问:“爱情和性选哪个?”
裴仰:“我当然选你,选爱情。”
可是他将自己跟爱情等同在一起,盛燎又想黏腻地吻他了。
裴仰捧着他的脸:“没关系,我不在意。”
盛燎咬了下他手指。放在裴仰眼里就是被戳中的无能狂怒,拍拍他脑袋,翻身按住他。
盛燎忙将人扶好。
裴仰:“你看,必要时候我可以在上头。”
盛燎想亲他,又想咬他,脑袋里都在想什么。
他把身上的人轻拉下来,抱在怀里:“你觉得我让你怀孕只是意外?”
裴仰:“难道不是……?”
盛燎:“好好好。”
他气昏头了,竟然连说三声好。
裴仰安慰:“这个秘密不会告诉别人。”
“这算什么秘密,我带你发现其它秘密好不好?”
“什么。”
盛燎拉着他的手往下。又热又烫的东西烙铁一样抵着裴仰手背。
裴仰缩手,被按住,“帮我摸一摸。”
裴仰往他脸上打。
变态。
可惜右手被拉着,左手使不上劲,浑身感官都集中在那东西上。
盛燎拉着他的手上下动了动。
裴仰臊得不行。
盛燎:“无能的爱人?”
裴仰改口:“有能的爱人。”
盛燎低笑,亲了亲他,诱哄着,“乖,帮帮我。”
“难受很久了。”
盛燎:“好不好?”
裴仰:“不好。”
盛燎:“你帮我,我帮你囗。”
裴仰等着他话说完。
等了半天,意识到已经说完了,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盛燎解了他睡袍腰带,嘴唇贴上肖想已久的红点。
裴仰猛地抓他头发。
原来口是这个!
盛燎嘴唇覆着,舌头轻|。裴仰感觉到灭顶的舒服,以为这已经是极限了,直到盛燎脑袋往下。
他被温热潮水包裹,意识到他在做什么,忙去推他,手抓着他头发,不知是想按紧还是推开。
明明是做这种事,盛燎却极尽虔诚,像是供奉神明,向遥不可及的神明奉献自己的心脏。
裴仰垂眸,对上他的视线,难堪地移开。
感席卷而来,裴仰崩溃地推他脑袋,又死死薅他头发,在强势进攻中,溃不成军。
他浑身瘫软,出了薄汗,鼻尖亮晶晶的,失神地望眼前的人。
盛燎喉结一动。
裴仰又往被子里缩,脑袋一个劲儿往枕头里埋。
盛燎捞过逗着,“存货这么多?”
裴仰胳膊肘怼过去。
盛燎:“舒服么?”
“舒服要说出来,不说我怎么知道。”
裴仰:“不舒服,你不要脸。”
不知道怎么能做出这种……事。
盛燎:“你也帮帮我。”
礼尚往来,裴仰攥了攥拳,下定决心一样低头。
盛燎把他拉过来:“别亲脏东西,亲我。”
但也没放过他,让他用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