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0章
“你什么时候和陈让关系这么好了?”
时幼宜嘿嘿一笑:“我和谁关系能不好呢?”
她爸说了,出门在外靠的就是交际能力。
鼻子下面长得嘴巴就是用来说话的。
时凛对她的交际能力早就见惯不怪。
跟林棉解释她的身份:“她是我堂哥的女儿,今年刚回国,我们结婚的时候她不在,所以你没见过。”
林棉了解后,点了点头,不禁感叹:
“你们家辈分差距都挺大的。”
前有楚宁那么呆萌的小外甥女,后有时幼宜这么阳光开朗的小侄女。
还挺好玩的。
林棉倒了杯水递给时幼宜。
“喝水。”
“谢谢小婶婶。”
时幼宜自来熟,没两句话已经叫了不下三次小婶婶。
林棉听着这陌生的称呼,一时还习惯不了。
时幼宜想起正事,凑过去把时凛浑身上下扫了一遍,只看到胳膊上缠着一截短短的纱布,她小叔面色红润,龙马精神,压根没什么事。
她不由松了口气。
“我还以为你和四年前一样,身体出现大病了呢,看来不是什么大伤,我再晚来两天伤口都愈合了。”
时凛的目光扫向她拿的那一堆营养品,面色不改,毫不留情。
“一会儿出去把你那堆礼盒带走,一个都不要剩下。”
时幼宜不解:“为什么,我可是去百年老店给你买的,小时候你不是说让我长大孝敬你吗?我又没食言。”
时凛:“你只要安安分分吃喝玩乐,就是对我最好的孝顺。”
时幼宜这就不高兴了。
信誓旦旦地道:“说什么呢,我可是新时代独立女性,我是要创业的的,争取干出一番自己的事业,为我精彩而短暂的人生添砖加瓦,努力向我小婶婶看齐,搞事业,赚大钱,这个观念对吧小婶婶?”
“啊……”林棉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
连连顺着她的话道:“对,你的观念点很正。”
这孩子话真密,比裴宿还能说。
时凛本人高冷寡言,他的小辈们一个个倒是都话痨。
怪好玩的。
时凛见怪不怪,精准抓住时幼宜的命点。
“说的头头是道,你的事业创的怎么样了?”
说起这个,时幼宜万分苦恼。
“那个动物园老板也太神秘了,我蹲了好几天都蹲不到他,但是我已经打听到他的名字了,叫裴宿,我明天就去搜查他所有的资料,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裴宿?
林棉愣怔住。
“你蹲裴宿干什么?”
时幼宜脱口而出:“谈合作呀,我这里有个非常好的项目计划书,想和他一起做,小婶婶你认识他?”
林棉沉默了。
何止认识,这不都是自己人吗?
她想了想,说到:“他神龙不见首尾,去动物园也不会走大路,你大概率是蹲不到的。”
时幼宜脸垮下来:“那我该怎么办?”
“动物园有只老虎叫奶糖,你去蹲奶糖可能有机会看到他。”
时幼宜眼神一亮,立即从沙发上起身,对着林棉鞠了个九十度的深躬。
“感谢小婶婶,你人真好,我小叔娶你果然是他高攀了!”
时凛:“……”
林棉很不好意思:“举手之劳而已。”
“我这就去!”
时幼宜风风火火,转身就往门外跑。
一边走还一边吐槽:“什么老虎啊叫这么娘的名字,还奶糖……”
“……”
“砰”的一声,门关上了。
房间内又恢复了安静。
林棉看着满桌子的礼盒,默默感叹两秒,突然反应过来。
“你刚刚说她创业做的什么项目,动物园?”
时凛幽幽瞥她一眼,如实告之。
“她想把裴宿的动物园拆了盖成度假村,恭喜你助她完成了计划的第一步。”
林棉:“!!!”
她刚替裴宿送走了大开发商,又来了个小开发商觊觎上了?
她反射性的拿起手机,要给裴宿打电话。
下一秒,手机被一只大手夺走。
林棉还没反应过来,男人拽住她的手腕一拉,林棉后背陷进沙发。
他的身躯压下来。
“今晚,只准看我。”
林棉抬手捂住他的唇,眼睛眨巴了两下。
“等等,我还有事要问你。”
“什么事?”
“四年前发生了什么,你生的大病是怎么回事?”
第574章今晚……他要疯
时凛移开视线,不想说。
林棉捧着他的脸,把他的脸转过来。
“说。”
时凛:“过去的事,不提也罢。”
“你要是不说,我现在就回九树公寓,你自己和猫待着吧。”
林棉说完就推开他要走,被时凛拉回来锢在怀里。
他抿了下薄唇,嗓音低低沉沉,带点闷。
“当年在里面……中了一种病毒。”
病毒?
林棉懵了:“什么病毒?”
“一种特定而成的,会使人高烧不退,侵入五脏,造成免疫力极速下降,直到最后免疫系统崩溃,人体就完了。”
林棉的脑子“嗡”的一声炸开。
“这些都是汪豫山搞的?”
时凛将她揽进怀里,身体间独特的气息包裹着她,说不出的安心感。
“都过去了,我这不是没事吗。”
林棉的眼泪不受控制掉下来,沾湿了他胸前的衣服。
她知道当年时凛是被汪豫山设计进去的,她以为只是拖住了时凛的时间,没想到他还要拖垮时凛的身体。
“你为什么从来没告诉过我?”
林棉抬着泪眼看他。
若是她早就知道,或许不会在离婚协议书上签那个字。
若是她早就知道,或许不会怨恨他四年。
时凛吻了下她的额头,嗓音低沉暗宠:“不是什么大事,更不想拖累你,我很庆幸这些手段是用在我身上的,棉棉,我很庆幸你平安无事。”
这也是这么多年,他不敢找林棉的原因。
他怕这些手段会对付在林棉身上。
只要她没事,比什么都重要。
林棉浑身颤抖,止不住。
她不敢回忆那段时间的他发生了什么。
她甚至在曾经的某一刻差一点永远失去他。
这就是陆知白轻描淡写说的那句:生了点病,住了个院,命差点没了。
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
时凛抬手为她擦泪,轻轻叹息:“我告诉你,不是为了让你哭成泪人,你这副样子让我有种我已经死了的错觉。”
“呸呸呸,闭嘴。”
林棉一瞬间捂住他的嘴,手指头还带着微颤。
“对不起。”她很愧疚,“我不该恨你的。”
时凛垂眸看她,捧住她的脸,一字一顿道:
“我很荣幸,在看不见你的四年里,你在恨我。”
林棉:“?”
“因为,恨比爱更忠诚,更永久,也更刻骨铭心。”
林棉的眼眶又热了,看着他说不出话。
这男人……
“今晚很好,棉棉。”
时凛低头凝着她,气息逐渐压下来,仅用两个人听到的声音在她耳边低询。
“沙发毯洗干净了,床单我也换了,为了庆祝你回家,我们做点该有的仪式,好不好?”
林棉的眼睛还染着水气:“什么仪式?”
“夫妻间的仪式。”
又不正经了。
林棉的脸微微红,嗓音还带着哭腔和沙哑。
“可是我今晚没感觉,心里太难受了。”
话音刚落,时凛清晰分明的俊脸压下来,含住了她的唇。
沙发塌陷,呼吸紊乱。
他将人正面圈在怀里,两臂撑在她的身侧,侧着头,加深吻技。
从唇,到下巴,到脸颊,再到耳根……
林棉被他刺激得耳尖发红,像是兔子一样缩起脖子。
时凛笑意加深,高大的身躯贴着她,声音就在她耳边,低沉带着层层热意。
“现在有感觉了吗?”
林棉:“……”
“不说话,那继续?”
林棉身形一抖,默默抬手抱住他的脖颈,嗓音轻轻软软,带着无形的羞耻。
“去卧室……”
“好。”
他应着,动作却未停,将她圈得更紧。
林棉等了很久不见他动,恍惚中睁开眼,提醒他:“走啊……”
“不急,下一场就去。”
林棉呼吸凝滞,惊异瞪着他:“???”
“家里地方多,到处都在想你,我们都熟悉一遍。”
林棉后知后觉反应过来。
这是一场有预谋的计划。
他早就打扫卫生,洗了沙发,换了床单,只差请君入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