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熟悉的气息在鼻尖蔓延。
  林棉几乎不用反应,就知道是谁。
  她眨了眨眼睛,靠在他的胸膛里没有动。
  “棉棉。”低沉清冷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带着低低的愧意,“我后悔了,对不起。”
  林棉没想明白:“后悔什么?”
  “后悔四年前,丢下你一个人,后悔四年里,没有一次找过你,更后悔……从没跟你说一声对不起。”
  时凛抱紧她,埋进她的颈窝。
  她刚才对周瑾川的那番话,一字一字敲击在他的心上。
  她是优秀的,厉害的,发着光。
  这四年不是没有人追求她,也不是没有人对她动过真心。
  可她从没有一次动摇。
  她在无声的,倔强的,坚定不移的等着他。
  哪怕在这漫长的四年里,他丢下她,没有解释,没有安慰,没有孩子,没有母亲,她带着一身病和等不到的未来。
  依然在等他。
  时凛闭上眼睛,心脏处密密麻麻的酸涩。
  “不是说了吗,我不怪你了。”
  林棉抬手抱住他的后背,嗓音在黑暗里轻轻柔柔。
  “时凛,我不怪你了。”
  夜风吹来,一阵凉意。
  林棉打了个冷颤,然后被他更紧的搂进怀里,替她隔挡了所有的风。
  篝火冲天,照亮了一小片天空。
  周围阵阵欢笑声不断。
  无人的黑暗的角落里,时凛捧着林棉的脸,深深吻了下去。
  第534章“饿,想吃肉”
  今晚的星空格外亮。
  林棉背靠在酒店门上,仰着头,被时凛圈在怀里,吻得难舍难分。
  房间里空调很足,她的脸一片绯红。
  外套褪下,扣子解开,露出精致的一小片锁骨。
  他的唇寸寸往下,点着火一般。
  “叩叩——”
  外面忽然有人敲门,沈榕儿的声音从外面传进来。
  “棉姐,小雪姐让我给你送烧烤,你还吃吗?”
  林棉顿时从意乱情迷中清醒过来,躲开了时凛的吻。
  还没等她出声,时凛再次吻下去,不给她反应的时间。
  门外还在继续敲:“棉姐,你在吗?”
  林棉脑子里一团乱,时凛想开腔,她急忙捂住他的唇,不让他发出声音。
  她们两个的事,现在还不能太夸张的公之于众。
  尤其是被沈榕儿知道。
  她那个大嘴巴藏不住秘密的。
  柔软的手覆在他的唇上,时凛故意低头,在她手心不轻不重的咬。
  又痒又麻!
  这男人……
  林棉的心悬在嗓子眼,迅速把手拿开,抬眼去瞪他。
  时凛微微挑眉,眼带笑意,暧昧又挑衅。
  见他又要垂头压上来亲,缠人得很。
  林棉抬手一推。
  两个人双双倒在地毯上,林棉被他带着趴在他的身上,发出一声闷响。
  “嘶……”
  时凛闷闷地笑,嗓音低低沉沉。
  “这么心急,想要扑倒我?”
  林棉脸色一阵涨红,迅速冲着外面喊了一声:“我在洗澡,把烧烤放在门口吧。”
  “哦……”
  沈榕儿应了一声,把装烧烤的袋子挂在门把手上,转身离开。
  外面没动静了。
  林棉推了推他,被他摁住后背口扣在怀里。
  “吃饭了,你不饿?”
  “饿,想吃肉。”
  “外面就是烤肉……”
  “想先吃你。”
  林棉:“……”
  地毯上太铬人,林棉的腰受不了,几分钟后,她就被时凛抱着陷进大床里。
  房间温度阵阵升高,她的呼吸越发急促。
  过程中,时凛低沉沙哑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
  “你上次给楚宁背诗,还记得《致橡树》后面的几句吗?”
  “什么?”
  林棉迷迷糊糊,没反应过来。
  “根,紧握在地下。”
  时凛眸含暗欲,用力厮磨。
  “叶,相触在云里。”
  他扣住她的两只手,搭在枕头两边,与她十指相扣。
  “每一阵风吹过,我们都互相致意。”
  时凛低头,吻住她,深入缠绵。
  林棉的肌肤红了一大片,止不住的发烫。
  “……”
  好好的诗要被他玩坏了!
  *
  到最后,烧烤都凉透了。
  林棉把袋子从门把手上拎回来,一脸怨念地盯着他。
  时凛眉眼餍足,捞过一旁的手机打了个电话,让酒店送来了吃的,样样数数都有,还很新鲜热乎。
  他替她摆在桌上,和她一起吃。
  林棉看着他毫无离开的意思,不禁问道:“今晚你不走?”
  时凛拿着筷子给她布菜:“宋宴辞的酒店很安全,我住哪里都一样。”
  话虽这么说,林棉还有些担心。
  “万一有人盯着你呢,还是各住各的比较保险,你吃完饭还是上去吧。”
  时凛眯起眼睛看她。
  “以前赶都赶不走你,怎么现在净把我往外推?”
  林棉瞪他:“以前拉都拉不住你,非要走,怎么现在黏上我了?”
  时凛:“……”
  他短暂的心虚了几秒,没话说。
  吃过了肉,谁还愿意孤孤单单吃素呢?
  更何况隔壁还有一个周瑾川,时刻虎视眈眈。
  他说:“我不走,还没吃饱。”
  林棉:“?”
  他这是几层意思?
  还没等她想清楚,下一秒,时凛的眸光抬起,定定地盯着她,嗓音低沉又清晰的在两人之间响起。
  “我今晚,会做很久。”
  第535章喝多了,被狗男人套路了
  很久是多久,林棉数不过来。
  她只知道最后昏昏欲睡,时凛按着她的腰,一寸寸温柔结束。
  一整晚,她睡得无比深沉。
  连药都没吃。
  *
  第二天,林棉早早醒来。
  浴室传来哗啦啦的流水声,从磨砂玻璃的剪影里能看到时凛高挺优秀的身材轮廓。
  没一会儿,他就擦着身子出来。
  胸肌、腹肌一览无遗,在她面前没有丝毫的避讳。
  做了那么多次,林棉还是不敢光明正大的看,她把目光瞥向别处,下床准备洗漱。
  经过浴室的时候,时凛手臂伸过来,把她圈进怀里。
  他身上还有水珠,气息湿漉漉的,夹杂着淡淡的沐浴液的味道,嗓音还带着清晨的沙哑。
  “别动,抱一会儿。”
  林棉靠在他怀里,一颗心从未有过的平静和踏实。
  两人相拥了一会儿,时凛的声音在她耳边低低发出来。
  “集团有事,我得走了。”
  林棉愣了一下。
  这么快?
  他昨天才刚赶过来,待了没多久,今天一早就要走?
  “是因为汪豫山?”她下意识问道。
  时凛点点头,难得的正经:“这几年他的盘子铺的很大,不是那么好对付,所以我后面会很忙,没多少时间陪你。”
  现在的林棉已经不需要他陪了。
  她仰头看着他:“你放心做,我会照顾好我自己,不给你拖一点后腿。”
  时凛在她唇上亲了下,低声吩咐道:“和周瑾川保持距离。”
  不怕她拖后腿?
  居然怕她和周瑾川走得近?
  林棉忍不住笑了,歪着头欣赏他这副样子:“时先生吃什么醋?我昨天对他说的话,你不是都听到了,我还没给足你安全感吗?”
  时凛不以为然。
  “男人对盯上的猎物,只有不择手段的得到,可不管你这些不痛不痒的话。”
  “那是你的作风吧时总,周瑾川还是很好说话的,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咬住猎物不松口吗?”
  时凛低头咬了她一口:“但愿如此。”
  否则他会连周瑾川一起收拾。
  林棉看了眼时间,已经不早了,他重新换上一身西装,举手投足干净利落,十足的精英范儿。
  林棉取下架子上的领带,踮着脚尖亲手给他系上。
  平平整整,遮住了锁骨下方的红痕。
  她抬头看他,眼底认真了几分:“注意安全。”
  “嗯。”
  “生命第一。”
  她又不放心的嘱咐。
  时凛弯了弯唇,将她圈紧在怀里。
  “有你在,我会惜命的。”
  *
  时凛亲自开车,大清早就下山了。
  林棉换了身冲锋衣,从酒店出来,准备去四处看看。
  清晨的山上空气新鲜,风景怡人,很适合去散步。
  酒店前方的不远处,入目是一排排白色的帐篷,有不少人在这里露营看星空。
  林棉绕到酒店侧面,想远离人群,这边偏僻,没人,只有一个孤零零的白色帐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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