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
时凛抬起手,抚摸着她的长发。
“睁开眼,看看我,知道我是谁吗?”
“时凛。”林棉甚至没睁眼,手指摸着他的轮廓,轻声呢喃:“化成灰我也认识。”
时凛的眼底暗潮四起。
他深吸一口气,嗓音低低沉沉:
“好,认识就好。”
他捧着林棉的脸,低头吻了下去。
一旦开始,便一发不可收拾。
心底的压抑再也克制不住。
时凛扣住她的后脑,一次次的深入。
所有的气息皆与他共享,所有的味道皆被他占据。
四年的克制隐忍如血液一般,一点点淌进她的骨子里,他还觉得不够,要深一点,再深一点。
第483章没控制住
窗外,树叶沙沙作响。
窗帘轻轻飘动。
床上的呼吸隐忍而克制。
连风声都带着永恒的节奏。
*
次日,林棉在清晨的阳光里醒来。
浑身酸软,脑袋钝疼,嗓子干得要喷火。
“醒了,喝点水?”
头顶传来低沉略带沙哑的男声。
林棉浑身一僵,迟疑呆愣地抬起眸,目光落在那张清冷分明的脸上。
嗡——
脑子里瞬间炸起一片惊雷。
全身的血液都在那一秒凝固住。
“你,你,你……”
“是我,好久不见。”
时凛替她答出来,嗓音沙沙的低哑。
“你怎么在我家?”林棉语无伦次。
“昨晚你喝醉了,我送你回来的。”
时凛从床上坐起来,伸手端过床头柜上的温水,递给她。
“嗓子哑了一晚上,喝点水?”
林棉没有接,直直地盯着他赤裸的上半身,胸膛处有几道抓痕,锁骨上隐隐的牙印和草莓……
她低头,看着同样赤裸的自己,脑袋再一次“嗡”地炸响。
“你,我,你昨晚……”
“趁人之危了。”时凛又一次替她抢答,嗓音更沉更哑了:“对不起,昨晚没控制住,做的有点久。”
林棉整个人彻底炸了。
她听到了什么?
他在说什么?
做了?
做了!
分开了四年。
她竟然在第一面就和他滚了床单!
而且还是这样激烈的方式!
这算什么?打情骂俏吗?
林棉有些受不了。
她闭上眼睛,深深呼吸,扯过被子把自己裹住。
“走。”她努力克制着语调,“离开我家!”
时凛沉默了下,把玻璃杯放回床头,他赤裸着上身,仍垂首看她,十分的坦诚直白。
“很抱歉,昨晚是我没尊重你,我承认我无耻。”他停顿了一下,看向她,“但……昨晚抱你的那一秒,实在没舍得松手,你如果生气,可以打我两巴掌,也可以告我。”
林棉偏头看他,目光里透着冷嘲。
“告你?时先生的牢还没坐够吗?”
她移开视线,语气冷冷淡淡:“我没有那么大的兴趣和你周旋,我昨晚喝多了,怪不上你,就当是一夜放纵,天亮了我们就没有任何关系,请你离开。”
时凛喉结动了动。
想说什么,但说不出来。
不走?
林棉干脆捞过手机,输入一串数字,直接给他转钱。
“五万够吗,买你一夜。”
时凛抬眸望向她,眼底泛起层层晦暗。
他想过她醒来会生气,会憎恨,会咬牙切齿的怨怪他。
唯独没想过自己竟然被她当成了个鸭子?
“哦……物价上涨了,时先生的身份不一般了,五万可能买不到你,翻倍,给你十万。”
林棉在屏幕上戳戳点点,又转了五万过去。
时凛:“……”
时凛的气彻底堵在嗓子眼。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
“棉棉,我不要你的钱。”
“那你想要什么,难不成还想要人?”
林棉瞥了他一眼,视线里的嘲弄和凉意遮挡不住。
时凛自知理亏。
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他默了默,掀开被子下床,高挑优质的身材尽显无遗。
结实的小臂,胸肌,八块腹肌,大长腿……
浑身没有一丝遮挡物,昭示着一整晚的肌肤相贴,长时间负距离交流。
林棉仓皇扭过头,冷冷的不去看他。
耳尖却不由自主地泛红,她扯起被子,把自己整个给裹住。
时凛瞥了一眼地上凌乱的衣物,没有穿,直接转身进了浴室。
“哗哗”的流水声传出来。
林棉扯开被子,看了一眼紧闭的浴室门。
心里无端吐槽。
四年了,还是这副洁癖样。
趁着他洗澡的时间,林棉从床上爬下来,拉开衣柜,快速寻找一身家居服套在身上。
经过床尾时,地板上简直不堪入目。
男人的衬衫,西裤,纠缠着她的礼服,内衣……不忍直视。
林棉硬着头皮蹲下身,把属于自己的衣物往外翻。
手碰到他的衣服,昨晚的“梦”断断续续涌上脑海。
“还疼吗,我轻点。”
“不疼了?那我稍微快点?”
“再来一次好不好?”
第484章虎狼之词一句接一句
虎狼之词一句接一句。
林棉抬手捂住了脸,耳尖和脖颈红成了一片。
“咔哒——”
浴室门打开。
时凛披了件浴袍出来,浴袍有些短,一看就是女款的,被他套在身上,露出结实的大长腿。
那是她的浴袍!
林棉死死盯着他,眉眼里都是执着。
似乎看出了她的想法,时凛识趣开口。
“衣服脏了。”他指了指地板上凌乱的衣裤,“要不,我光着?”
林棉扭过头。
“滚,别发骚。”
时凛:“……”
几年不见,脾气倒是大涨了。
林棉扭头进了浴室。
反正这件浴袍她是不想要了。
更不想和他这么尴尬的待在一间房子里,还面临如此炸裂的尺度。
关门前,她冲着外面说了一句:“时先生,希望在我出来之前你能麻溜地离开,否则我告你私闯民宅。”
砰——
浴室门无情关上。
时凛站在原地,垂首摸了摸胸膛上的抓痕,薄唇抿起。
猫爪子挺锋利的。
专留着挠他了。
“叮咚——”
这时,客厅有门铃声响起。
时凛出去开门。
陈让站在外面:“时总,早上好,昨晚过得怎么样?”
时凛拢了拢浴袍:“还行。”
陈让把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最后落在他的脸上。
“您这黑眼圈……一晚没睡啊,不会守到天亮吧?”
陈让太了解他了。
好不容易苦了四年,见到心头的朱砂痣,肯定盯着人家看了一夜舍不得眨眼吧?
时凛瞥了他一眼:“有事吗?”
陈让拎起几个纸袋递给他。
“这是你凌晨四点给我发消息,让我准备的换洗衣服和早餐,猫已经替你喂了,猫砂也铲了,八方城的卫生也找人打扫了。”
“嗯。”
时凛接过纸袋,吩咐一句:“车上等我。”
陈让往里面瞅了一眼,略显八卦:“林小姐呢?她不会还没醒吧?”
时凛:“要不你进来,我出去?”
陈让连忙摇头,连连后退:“不了不了,我去车里等你,我们车上见。”
时凛利落关门,直接把他关在门外。
“……”
林棉从浴室出来时,时凛已经穿戴整齐。
黑西装,白衬衫,袖口干净,领带一丝不苟,看上去衣冠楚楚。
他垂着头,正把早餐整齐地摆在桌子上,动作干净利落,气质清冷优雅。
看到林棉出来,他默默拆开筷子,摆在餐桌上。
“你怎么还不走?”林棉问他。
“等你出来。”时凛加了一句,“有个东西落在你的卧室,我要拿走。”
林棉反应过来,她刚才换衣服,把门反锁了。
她侧身,让出一条道。
时凛默默进去,在地板上翻了两下,从褶皱的衬衫里抽出一条发旧的领带,仔细叠好,装进内侧口袋里。
这一举动,被林棉瞥见了。
那条领带的花色熟悉,是她人生中买的第一条奢侈品,她也忘不掉。
她瞥过头,淡淡不去看他。
时凛走出房间,自觉地往门外走去。
他怕走得慢了又引起林棉的厌烦心理。
到门口时,他默默留下一句。
“你的肠胃差了很多,记得吃饭。”
林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