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林棉怔了一下,咬了咬唇不说话。
“都到这种地方了,还装什么清高。”宋泽远嗤笑她。
“我愿意!”林棉喊道:“你让他们放了她,我陪你睡。”
宋泽远倒是懵了几秒。
似乎没想到林棉会这么干脆的答应陪他睡觉。
在国内的时候,他三番两次都没把这个女人搞到手,结果出了个国,她就自己贴上来了?
女人果然都是贱骨头。
林棉冷静的咬着唇,知道宋泽远根本不敢睡自己,也不可能让她被别人睡。
否则那天也不会把她从那几个保镖手里解救出来。
如果他能睡,这几天早就睡了。
不可能等这么久。
她刚才这么说,无非是讨宋泽远的开心罢了。
现在他是这个园区的老大,她得事事哄着他,不能和他作对。
果然,宋泽远的心情很愉快。
“秦礼看上的女人也不过如此嘛,又圣母,又蠢兮兮的,真是浪费老子时间,看在我们是校友的份儿上,老子卖你一个面子。”
宋泽远大发慈悲,冲着填土的手下挥了挥手,让他们放了安宁。
几个人把安宁从坑里挖出来时,她已经窒息得奄奄一息,浑身都是灰扑扑的泥土。
看上去像丢了大半条命。
林棉想要去扶她,却被保镖压制得死死的。
“放心,死不了,回去洗洗就干净了。”宋泽远仿佛见怪不怪的。
“我劝你还是好好在这里待着,别总想着往外跑,今天跑出去的人没有一个活着的,全被崩了,你何必呢?”
宋泽远叼着烟,好心的多劝了她几句。
“在这里做秦礼的女人,像姜一南一样,混得风生水起的,吃香的喝辣的,有什么不好?”
林棉的唇紧紧抿着,一句话都不说。
宋泽远说了半天觉得没趣,挥了挥手,开始收队。
“你在这里做这种事,你舅舅知道吗?”林棉突然问。
第186章对林棉动心了
宋泽远停住脚步,回头看了她一眼。
林棉扯了扯嘴角,继续说:“时凛的家庭是什么样的教育,根正苗红,治病救人,你作为他的外甥,居然在缅北做这种行当?”
宋泽远嗤笑:“怎么,想拿我舅舅来压我啊?在国内,我是不敢拿他怎么样,在这里老子才是王!”
“只要能有权利,有女人,有钱,干这种行当又怎么了?我告诉你,别想着我舅舅会来救你,在这个地方,天王老子来了也不管用。”
林棉当然知道时凛不会来救她。
他们早就断了,没有任何关系了。
事实上,任何一个人都没办法把她救出去。
如果……
没有如果。
在哪里都不过是下沉的命运罢了,她曾努力的向上爬,想挣脱泥潭,挣脱牢笼。
可最后的结果都是如此可笑。
呵……
命运从来不给她一个突破口,永远要她一层一层,一层一层的坠入地狱。
*
“时先生,暂时没有查到林棉的行踪,t国各大项目工程里并没有她。”
医院里,时凛捏着手机蹙眉。
短短几天,林棉就像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一样,没留下一丁点的踪迹。
这种感觉令他很不舒服。
但具体因为什么不舒服,他也说不上来。
时凛继续给林棉打了个电话,依然没打通。
倒是听陆知白说秦礼今天也去了t国,短期内是不会回来了。
时凛眸光微闪,给助理打了个电话,淡淡吩咐。
“跟上秦礼的行踪,务必跟紧。”
“是。”
时凛没心思坐诊,看了几个病人后,索性找人顶替他,自己跑去医院的天台抽烟。
天气阴沉沉的,弄得他的心情也不太好。
脑子里全是林棉的那张脸,呆的,愣的,讨好的,微笑的……
严重的时候,甚至搞得他夜不能寐,睡不着,吃不好,注意力不集中,心情还烦闷。
他感觉自己多少有点病态。
但他又十分清楚,从学术上来讲,这种状态叫做——相思病。
真是可笑,他居然对一个女人动心了。
时凛狠狠的抽了一大口烟,将烟蒂摁灭在水泥地上。
……
因为林棉砸窗逃跑,宋泽远还是很生气的。
他直接把林棉关进了地下室的小黑屋,用铁笼子锁起来,和安宁隔绝分开。
笼子只有半人高,上面锈迹满满,充斥着一股难闻的味道,林棉被迫缩在里面,手脚都放不开,像一只被关进笼子里的狗。
“宋泽远,你放我出去……”
她拍了拍笼子,咣咣作响。
“消停会儿吧你,要不是秦礼交代过不能对你动粗,老子早把你给关进水牢了,区区一个笼子你还叫唤,再叫唤就封住你的嘴。”
宋泽远的话一点都不像是吓唬她。
林棉识趣的闭上嘴巴,不敢再叫了。
虽然不知道水牢是什么东西,但是听宋泽远话里的意思,怕是个极为恐怖的东西。
这地方就没有不恐怖的东西!
宋泽远出去时,还恶狠狠的吩咐保镖:“不要给饭,饿她两天。”
“是。”
林棉头脑昏昏的靠在笼子角落,因为身形小,缩进去就像一只落魄的小兽。
地下室的四面八方传来回声,有惨叫,有哭泣,有求饶……
她从一开始的惊恐逐渐化为疲惫,麻木,绝望。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似乎沉沉的睡了一觉,期间被惨叫声惊醒,又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直到昏昏沉沉中,地下室的铁门“吱呀”一声开了。
有灯光打在她的头上,林棉被刺得睁开眼睛。
光晕里,一个修长熟悉的身影缓缓走进来,一步步的站在林棉的铁笼子面前。
林棉仰头,逆着光,看不清他的面容。
“棉棉,我来了。”
第187章秦礼身份曝光
秦礼蹲下身子,出了声。
隔着铁笼,他的嗓音依旧那样温和如玉,仿佛一如往常照顾她的样子。
林棉盯着他的脸,好久好久,一句话也没有说。
她的眼底有麻木,有绝望,有震惊过后的心死如灰。
这一刻她知道,她真的掉进了秦礼布下的陷阱里,相信了一个最不该相信的人。
秦礼自知理亏,便主动开口。
“很抱歉,国内的事情有点多,只好提前让你一个人来这边,让你遇到一些不愉快的事情,你放心,现在我来了,我们签的所有协议都作数,我还会亲自带你的,你就跟在我身边,好吗?”
林棉隔着笼子去看他。
他半蹲在地上,与她隔着笼子四目相对,那双眼睛依然诚意满满,仿佛和在国内的时候,真心实意说带着她一起学习建筑一样稀松平常。
林棉沙哑着嗓子,只吐出三个字。
“为什么?”
秦礼沉默了片刻,突然扯了扯嘴唇问道:
“棉棉,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你知道这里每天都在做什么吗?”
林棉摸不透他的意思,就听见他自顾自的跟她介绍。
“这里是缅北,每天都会进来无数的男男女女,诈骗、割肾、卖身、赌……是这里的主要业务线。而你要做的比他们都高贵,你跟着我,就是这里的人上人,想做什么就可以做什么,这样不好吗?”
林棉冷冷地看着他,讥讽的笑:“所以你从一开始要收我为徒的时候,就是做这个对吗?你带我去t国,带我陪客户,和他们喝酒,让我适应酒桌文化,就是为了一步步训化我。”
秦礼垂下眸,没有否认。
“我知道你一开始会接受不了,但其实……世界是参差不齐的,等你适应了这里的生活,就会发现什么才是真正的现实,什么才是天堂,你看你的上一届学姐,姜一南不是也一样适应了吗?”
林棉抗拒地往笼子后面缩,手心都出了一层冷汗。
“不要,我不想适应,我只想回国,你放我走行不行?求求你了秦校长……”
她脱口称呼他为秦校长。
是啊,谁还能记得秦礼是一所大学的校董。
教书育人,年年扶持贫困学生,给她们资助奖学金的人,最后却是这种恐怖地狱的头目?
林棉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
原来他当校董,会培养每一届最优秀的人,然后招入秦氏集团,以师傅的名义亲自带人,做项目。
最后借机调配到国外来,步入重重深渊。
上一任品学兼优,家庭困难,已经被秦礼收拢的人,正是姜一南。
原来,什么国外发展,什么秘密项目,都只是个骗局罢了。
秦礼淡淡的笑了,语气轻飘飘的。
“棉棉,不要挣扎了,你明知道我不会放你走的,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