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这是我的事,你现在管不了。”
林棉扣好自己的行李箱,提着把手往外走。
时凛一把抓住她的手臂,不让她走:“林棉,你不要挑战我的忍耐极限,你以为秦礼替你付了医疗费,你就能跑了是不是?别忘了,你还欠了我一百万的债!”
话音刚落,林棉就指了指客厅的茶几上,那里静静的躺着一张银行卡。
“时医生,看到那张卡了吗,那张卡里有一百万,是我还给你的最后一笔债。”
“从此,我就不欠你什么了。”
时凛的瞳孔缩了缩,似乎有些不太相信。
“你哪来的钱,哪里来的卡?”
明明前几天还穷得叮当响,躺在他的身下求他多给点“讨好费”,不过短短一夜,她居然能凑齐两百万?
难不成她把自己卖给秦礼了?
想到这里,时凛的眼眸阴郁了好几分。
林棉破罐子破摔,直接摊牌了:“卡是你母亲给我的,她昨天说,只要我离开她儿子,她就会给我一百万的补偿金。”
第174章恨不得
林棉眯着眼睛轻笑:
“时医生,你说我是不是很幸运?刚瞌睡就有人送枕头,替我还清了一笔巨款,替我重获自由,等你有空回家,代我向你母亲道谢。”
时凛的眼眸瞬间眯了起来,眉眼间的阴郁越来越深。
时家的人找林棉了。
他几乎能猜到事情的前因后果,无非是电视里的那些狗血戏码,无非是他母亲给了林棉一笔钱,让林棉远走高飞,再也不要出现在他时凛的面前。
怪不得。
怪不得她突然间变得这么刚,怪不得她昨天明明那么无助,却没有像往常一样软着嗓子讨好他,怪不得她收到他的转账,那么的平静那么的波澜不惊。
原来……早就有人给她铺好了后路。
时凛冷冷的扯着唇角:“所以,你昨天就已经准备好了要离开我是吗?”
“是。”林棉回得干脆果断。
“我就这么让你难以忍受,宁愿拿我妈的钱,也要不惜代价离开我?”
时凛的神色有些讥讽,更多的是心凉。
为了她,他甚至刚刚拒绝过千明珠的联姻。
他甚至打消了几年内结婚的计划。
可这个白眼狼就这么悄无声息的规划着要走,要出国,要永远跟他划清界限。
“是,跟你在一起的每一天,我都在想着如何自由,我做梦都都想还清欠你的债,我不想一辈子受人操控,也不想一辈子寄人篱下,时医生,你不是问过我的梦想是什么吗,这就是我的梦想。”
林棉抬眸看着他,第一次像个平等的人一样与他对视。
他不再是金主,她也不再是什么小情人。
时凛的薄唇紧绷,眼底席卷着说不清道不明的风暴。
两人就这样对视,谁也不肯让步。
直到半晌以后,他才低低的说:“你想要自由的生活,我可以给你,可以商量,犯不着划分得这么清楚。”
林棉扯唇一笑。
“好啊,那时医生会允许我出国发展吗?”
“除了这个,换一条。”
“那时医生会因为我终身不娶吗,能保证永远只跟我一个人在一起吗?”
时凛怔了一下,黑沉沉的目光盯着她,抿起薄唇。
“林棉,我能保证不亏待你,跟你在一起的时间里,绝不会睡别人,更不会娶别人,你会是我身边唯一的女人。”
呵。
林棉笑了,那双干净的眼底,此刻湿漉漉的发凉。
“意思就是,等你玩腻了,照样会把我踹掉,然后找个喜欢的女人在一起,或者你想结婚了,再把我踹掉,然后跟千明珠履行婚约,对吗?”
时凛绷着咬肌,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样答。
“那你到底想怎么样?”他不耐烦的问。
他已经一退再退了,这个女人还是不满意,弄得他特别的烦躁。
“我想要你把我当个人,而不是一个玩物,我想要的是还清债以后的平等关系,而不是你玩腻了就会踹掉我。”
林棉一口气全部说了出来。
时凛的眼眸眯了起来:“你想让我娶你?”
林棉咬着唇,凉凉的看他:“很荒谬是吧,我也觉得我不配,所以没什么好谈的。”
时凛的神色沉沉的,嗓音有些压低,一字一顿的开口。
“林棉,你不要太过分。”
原来这就叫做过分?
她只想像个平等的人一样,争取民法典赋予她的权利,这就叫过分?
林棉的心凉得像是坠入冰窟。
她用力的抽回自己的手腕,平静的说道:
“那么,分开吧。”
“我们注定不是一类人,祝时医生以后能找到甘愿跟着你,被你宠养的金丝雀。”
“也祝我,前程似锦,展翅高飞。”
有那么一瞬间,时凛是想要强势的拉住她的,恨不得把她摁在身下狠狠的弄几次,让她哭着求饶,哭着妥协。
哭着说永远都不会离开他。
可是他清楚的知道,不可能了。
她的翅膀长出来了,硬起来了,会飞了。
他们之间也该彻底了结了。
……
第175章脑子里全都是林棉的影子
当天晚上,林棉就收拾东西搬出了八方城的公寓。
她的东西不多,又丢了很多带不走的,所以只拖了个老旧的行李箱,外加两个大帆布袋。
林棉打了一辆车,暂时住在钟雪的宿舍里。
因为过不了几天她就要出国了,没有必要再跟公司申请宿舍。
钟雪只知道她和时凛分手了,其他细节方面的并不清楚。
她很仗义的拍了拍林棉的肩膀,安慰她:“男人多得是,谁还没失恋过几次?你就放心的出国吧,我会常去看望你爸爸的。”
林棉很感激:“多谢。”
“跟我客气什么呀?等将来你在国外混得好了,一定要记得苟富贵,勿相忘!”
钟雪眼巴巴的抱大腿。
林棉忍俊不禁。
“好,我努力混!”
这一次出去,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大型项目工程的结束,快则也要一两年。
临行前,她给林铮发了条微信,让他来北城照顾林平安。
林铮老婆怀孕了,显然不是很情愿,赵桂兰就更不用说了,她在电话那端把林棉破口大骂了一顿。
说她果然是个扫把星,这一生净克她爹了。
林棉很愧疚,干脆不指望他们两个,直接用剩下的钱请了个长期护工,每天照顾林平安康复。
她不在国内,又没有什么可依靠的人,很多事情就只能交给护工了。
幸好有钟雪愿意盯着,她很感激。
……
秦礼因为有事要处理,不能和林棉一起出发,只能安排林棉提前过去,但是会有人带她一起去。
林棉虽然有些彷徨,但表示理解。
毕竟作为公司的老总,秦礼总是日理万机的样子,她都已经习惯了。
林棉特意在网上买了个新的行李箱,不至于让自己太寒酸。
浏览网页的时候,她瞥见了页面上弹出时凛曾经送她的那款黑色的行李箱,品牌logo很是熟悉,她一眼就认出来了。
区区一个行李箱,就要五六万。
相当于她一年的底薪。
他们之间的差距可真大啊。
林棉默默的关掉页面,最后选了个一百来块钱的箱子,是白色的,简约大方,她很喜欢。
也很适合她。
次日,秦礼亲自开车送林棉到机场,有专门的人接应林棉。
对方是几个男人,西装革履,打着领带,看上去文质彬彬的,很有礼貌。
互相介绍过后,就算熟悉起来了。
候机的时候,为首的男人给了林棉一个徽章和工牌,是蓝色的底色,印着复杂的图案。
男人告诉她,落地的时候戴上,会昭示自己的身份。
林棉点点头,很小心的收了起来。
如果她没猜错的话,这个应该是她在国外的护身符。
*
深夜,酒吧。
灯光闪烁,纸醉金迷。
时凛刚做完一台手术,便拉着陆知白来到这里消遣,短短十几分钟,他独自叫了不少的酒,坐在卡座里自顾自的喝。
陆知白在一旁调侃他。
“你这哪是消遣,借酒消愁吧你这是。”
“今天那个小野猫登机,你也没点动作,等一会儿过了九点,她可就真的飞走了。”
时凛捏着酒杯,只顾着灌酒。
陆知白就在一旁叨叨不绝。
“要我说,你服个软又怎样,骗骗她,给她画个饼,告诉她将来会娶她,这辈子只爱她一个,到时候玩腻了再踹不就好了。”
陆知白没有什么道德感,说的滔滔不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