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章

  “嗯。”
  苏在将安野放在洗漱台上,先脱/掉了自己的上衣,他的心脏快要跳出来了,手一直在发抖。
  安野双手环着苏在的脖颈,清澈透亮的眼睛里倒映着苏在的渴望。
  苏在的心上蹿下跳,环抱着安野的手一直在发抖,不知所措地将安野抱进了浴缸里。
  安野的手指轻轻地摩挲着苏在的手,“你不需要忍。”
  苏在一口咬在了安野的耳根处。
  安野吃痛地“啊”了一声,苏/在/伸/出/舌/头/舔/舐/着/刚/留/下/的/牙/印,将/她/箍/进/了/怀/里,珍/惜/地/舔/舐/着/刚/才/的牙/印。
  “我爱你,小野。”
  浴缸里的水不断溢出。
  直到筋疲力竭。
  就在一切都向着好的方向发展时,安野消失了。
  第158章
  “嘟——”
  “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您稍后再拨。”
  苏在再一次将电话拨了过去,漫长的嘟声后,熟悉的机械声再次响起:“您拨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
  安野不爱交际,她大多时间都是在画室画画,苏在大多时候也都在家里陪她。
  只有偶尔的时候,苏在还是需要出去处理一下工作,但都会很快回来,所以出去也很少打电话打扰安野。
  这次是临时有点其他的事情,可能要比说好的时间晚一点回去。
  安野画画很认真,她没有接到电话倒是说得过去。
  尽管这样,苏在的心里还是隐隐不安。
  苏在再一次将电话拨了过去。
  “您拨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
  不安在苏在的心里越变越大,他对合伙人道:“我先走了,签约那边的事情你过去谈吧。”
  “啊?可是那边更想跟你谈一下。”
  “我有急事,要不就你们谈,要不就跟他们说再约。”
  苏在一边说着一边按下了开车键,没有等到合伙人说话就钻进了驾驶室,启动了车子。
  路上苏在一直尝试着跟安野打电话,可是每一次都是以机械女音结尾。
  苏在狂飙到了停车库,跑到了电梯上,看着电梯上的数字跳跃着。
  “叮”,电梯门开了。
  苏在窜了出去,大门是好好关着的,他心急地打开了门,客厅里没有安野。
  苏在跑到了卧室,卧室里没有人,他又跑向走廊深处的画室,画室里空荡荡,没有安野的身影。苏在找遍了家里的每一个角落,一边找一边不停地拨打着安野的手机。
  没有人,没有铃声。
  安野和安野的手机都消失了。
  他再一次来到了画室,这时才发现安野正在画的画上粘了乳白色的液体,地上也有淌下去的液体。
  苏在太清楚这是什么了。
  一瞬间他难以呼吸,血液全都涌上了他的脑袋,冲得他头昏脑胀,一拳砸向了画前的凳子上,“咔嚓”,凳子裂开了。
  巨大的冲击下,飘出来一张纸条,苏在捡起了那张纸条,上面写着:晚上十一点来xxxxxx ,你会见到安野。
  纸条上用胶带粘着一个优盘。
  苏在拆下优盘,将它插进了电脑里,里面是一个视频,苏在点开了视频。
  视频的最开始是一个男生的背影,他在拿着刀认真地刻石头,雕塑的形象已经初具形态,苏在已经认出来了,那是初中时期的安野。男生小心翼翼地下刀,每一下都能看出来他对面前雕像的用心。画面一转,屋子里零零散散摆放着的全都是已经雕刻完成的完成品,全都是安野,全都是初中时期的安野。墙壁上全都是临摹的安野的画像,从不像到很像。
  苏在从来不知道初中的时候有这么一号人,他的心被揪起来了。
  还是这件房间,男生的形象在逐渐变大,从男生变成男人,不变的是日复一日他都在雕刻安野。后来这间屋子里开始出现安野的画,男人特地腾出一面墙,将安野不同时期的画从早期开始排列。
  “嗯….嗯…..啊…..哈….”
  “安野……安野……”
  “啊……哈…….”
  苏在恶心地快进,男人的下颌线越发锋利,注视摄像头的眼睛冰冷刻骨,可当他看向雕塑的时候,目光却极其柔和。
  画面一转,眼前的场景熟悉到令苏在瞬间汗毛倒立。
  是意大利,是安野所上的大学。
  “啊,对不起,非常抱歉。”(意大利语)
  “没事。”(意大利语)
  “啊,中国人吗?”(意大利语)
  “嗯。”
  “你好,我叫涂惊鹤。”
  “安野。”
  “这是蝴蝶吗?”
  “对,是我昨天晚上通宵画的,突然来了想法,就爬起来画了,结果今天一天都没精神,还撞到了你。”
  “很好看。”
  “安野,能留个联系方式吗?蝴蝶雕塑完成的时候,你不想看看吗?”
  “想。”
  安野转身离开后,涂惊鹤迟迟没有离去,他兴奋地盯着安野的背影。
  “找到你了,我的蝴蝶。”
  苏在的胃绞痛了起来,他记得安野说过这个事情,有一个人的雕塑作品很好看很有个性。苏在当时有些警惕,但是后来没有再发生其他的事情,也就不了了之了。
  后面就是很多偷拍的视频,视频里有时是安野自己,有时是安野和苏在,在意大利,甚至他们回国后,这种偷拍的视频也一直都在,连他们订婚时的内部视频都有。
  紧接着是晕倒在一旁的安野,涂惊鹤坐在安野的画前发/泄/着/欲/望。
  视频的最后涂惊鹤抱着安野,对着镜头前的苏在说:“想杀了我吗?今天我们之间只能活一个人,否则死的就是安野。”
  苏在紧紧攥着手里的纸条,他的身体因为愤怒和害怕在激烈地颤抖,身体内有一把火灼烧着他的五脏六腑,焦灼又痛苦。
  无处发泄,无力发泄。
  熬,拼命熬,苏在已经丧失了对时间的感应能力,他不知道过去了多久,直到手机上的铃声响起。
  他穿好衣服,开车上路。
  安野,等我。
  头很疼很晕,手腕也很痛很重,安野挣扎着睁开眼睛。
  “哗啦啦”,铁链碰撞晃动的声音。
  “你好啊,安野。”
  “你终于醒了。”
  黑暗中有一个人慢慢走过来,走向光亮处,是她认识的人。
  “涂惊鹤?”
  涂惊鹤走到了安野的面前蹲下,“嗯,是我。”
  他的手里拎着那只安野曾经见过的蝴蝶雕塑。
  安野看向自己的胳膊,她的胳膊被铁链高高吊起,铁链延伸进模糊的黑暗里,脚上也是固定的铁链。
  她就像涂惊鹤手里的蝴蝶一样。
  “稍等一下。”
  “咔咔咔”,屋里瞬间亮了起来,数不清的雕像立在安野的面前,全是她的样子。
  这些雕像惟妙惟肖,仿佛真的一样,它们此刻全都面向安野,注视着她。
  墙壁上贴满了一张张安野的画像。
  而在最中间摆放着的是安野的画,一幅一幅按照时期排列了起来。
  涂惊鹤满意地欣赏着安野的表情,“你知道吗?我从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我就兴奋到难以自抑,那是我第一次感受到那么强烈的情感,从那一刻起,我就开始学雕塑。”
  “在那之后我没有一天不想你。”
  “但是我不明白啊,这是为什么呢?为什么你就对我有这么致命的吸引力呢?”
  “我想是因为我们是同类。”
  “你一定看出来了,对不对?我们散发着同样的味道。”
  “后来有一天我突然看到了你的画,我都不明白我当时是一种什么样的体验,精妙绝伦,难以言喻,后来我一直在找、收集你的画,只有我能看懂你的画,也只有你的画能够让我/勃/起/ 。那一刻我总算是整理好了对你的感情,我想要你,你只能是我的。”
  涂惊鹤的表情没有太大的浮动,但他说出来的话却锥心刺骨。
  “我不能接受你跟那个叫苏在的人订婚结婚,如果你要结婚,那个人只能是我。”
  涂惊鹤抓住了安野的头发,“你跟苏在睡过了是不是?”
  安野没有说话。
  “我看到了,垃/圾/袋/里/还/没/收/走/的/避/孕/套。”
  涂惊鹤的手更用力了,他将安野扯到了自己的面前,“你现在的表情我也很喜欢,你看。”
  他用力按着安野的头看向下面,下面已经支起了帐篷。
  安野没有反抗,她知道反抗只会让涂惊鹤更兴奋,她默默闭上眼睛,“嗯,说明你很健康。”
  “哈哈哈哈哈哈哈”,涂惊鹤扯着安野的头发将她揪了起来,“还不是时候,只有苏在死了,我才能满意。”
  安野只是道:“涂惊鹤你不要发疯了。”
  “疯?你不也是一个疯子吗?你以为在意大利过了几年正常的生活,你就是正常人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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