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她哼了一声,跺了一下脚,只好闷闷地走出去。
  萨鲁克跪在妻子的脚下,他长长的白色耳朵突然冒出,一双红色的眸子微微闪烁,他轻轻喘/息着,牵引着妻子的手落在自己的耳朵上。
  敏感的耳朵被绵软白嫩的手指抓着,他哼唧了一声,眼里升起浓浓的情/欲与爱慕。他的腰身不断地向下塌,操纵着妻子的手不断揉捏他的耳朵。
  “…宝宝,宝宝……”,他慌乱地俯下身,在妻子的脸颊上亲着,“你好爱妈咪呀,妈咪也爱你,宝宝……”
  第64章
  林橙安心软,在萨鲁克若有若无地软磨硬泡下,她的态度渐渐松动。
  萨鲁克常会用看望孩子的借口将林橙安哄来家里,又会用女儿想她的借口自发地跑到林橙安的家里。
  他们的家似乎被打通了,两人只是名义上离了婚,实际上仍然常常联系。
  在萨鲁克以为他们终于要复合的时候,仍会有惹人厌的刺端突然冒出。
  林橙安知道了。
  青年眸光沉沉,看着手机屏幕上的信息,他的心正在一股一股地吐着黑血,眼底晦暗无光。
  那个该死的下贱的狐狸兽人又在林橙安面前蹦哒了,他将萨鲁克对自己的恶行无意间“透露”给林橙安了。
  他的妻子大惊,恐慌到极点,她给他发消息:“萨鲁克,你为什么要动宋至声,他是无辜的啊。”
  无辜的……
  萨鲁克因胸腔中升起的嫉恨染红了双眸,眼里泛起不断翻滚的水波。
  他的妻子遇到事情只会站在外人的身边,来指责他。
  他勉强勾着唇角,戳着手机屏幕:“安安,在手机上说不清楚,我们约定个时间地点,我解释给你听吧。”
  装修雅致的餐厅中,一片娴静,只有舞台上的钢琴曲调悠扬地响起,弹奏的是《 sweet love 》,为整个餐厅蒙上了一层浪漫的帷幕。
  萨鲁克一身服帖的西装,他温柔着眸子,将菜单推向林橙安:“安安,你想吃什么?”
  身着一身休闲装的林橙安不安地蹙眉,她本身对在这种地方谈话就深感奇怪。
  “萨鲁克,我今天来不是为了享受高级餐厅的服务的。”
  青年微微敛眸,他再抬头,眼里流光溢彩:“安安,我知道你是来要说法的。但我觉得在此之前有一件事更重要一些,你还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林橙安疑惑地抬头。
  她尽量顺着萨鲁克的思路思考下去,他的生日?不对,还差几个月份呢。情人节?更没关系了,先不说早就过去了,这也跟现在的他们没有任何关系了。
  青年见此,也不生气:“今天是我们结婚的一周年纪念日。”
  他们也才结婚了刚满一年啊。
  林橙安恍惚了一下,她还以为过了好久了,原来这样短暂。
  她眼神复杂地看向萨鲁克,抿唇,犹豫着开口。
  对方像是摸清她即将要说的话似的,提前打断了她:“不说这些了,我去给你演奏一曲如何?”
  萨鲁克站起身,他走向钢琴附近,在演奏者耳边小声说了几句,还伸出手指朝着林橙安的方向指了过来。
  对方弹奏的手指乍停,好奇地顺着他指的方向看了过来,眼里含着明晃晃的笑意。
  林橙安转过头,故意不看他们,她咬住唇,为难地想着不知道萨鲁克又在做什么。
  便见那演奏者爽快地下了台,他朝着林橙安的方向走了过来,笑着说:“夫人,你丈夫很爱你呀,你们夫妻关系可真好。”
  林橙安羞窘地解释不出口,见她红了脸,演奏者以为她是害羞了,心领神会地离开,坐在一旁看着台上。
  ……他们都离婚了,已经不是夫妻了。
  林橙安泄气般地拿起刀叉戳了戳盘子中的牛排。
  餐厅中骤然响起清越悠扬的琴声,萨鲁克一双纤长白皙的手指在琴键上跳跃、舞动,他垂眸,神情认真。
  萨鲁克作为歌手,在音乐方面具有绝对的天赋。不仅嗓音悦耳,对各类乐器都有所涉及。
  突然出现插曲,餐厅中的其他客人都被吸引了目光,纷纷抬头看着表演的英俊青年。
  结束时,全场传来雷鸣般的掌声。
  萨鲁克站起身,唇边含笑,绅士地朝大家行了一礼。
  “这首曲子我想送给我的妻子。”他的眼神直勾勾地落在林橙安身上,顿时吸引了大家的注意,众人眼里含着善意的好奇与欣赏。
  “今天是我们结婚的一周年纪念日,我很开心。”
  他如同情窦初开的少年一样红了耳尖,却依然坚定地说着。
  这种事情在浪漫的西餐厅并不少见,但是大家依旧捧场地为他们欢呼、踊跃着,为美好的情感而感动。
  重新坐下来的萨鲁克歪头,唇角翘起:“安安,好听吗?”
  有很多人夸他,但是萨鲁克只想听到林橙安的夸奖。他刚才在台上一直用余光偷瞥着,林橙安只草草看了他几眼,便始终垂头不语,不知道在思考着什么。
  直到方才他说话提到她时,她才猛地抬头,眼神复杂。
  萨鲁克心里不高兴,他的宝宝心不在焉的,心思没有放在他的身上,他不悦地抿唇,目光幽幽。
  她抿唇,实话道:“很好听。”
  萨鲁克眼里闪着光彩,他忍不住面上升起得意来。
  没等他继续邀功,便见女人吐出伤人的话语:“可是,不合适。”
  萨鲁克面色骤然苍白,他紧紧地盯着林橙安。
  不合适,他们已经离婚了。
  结婚纪念日没有必要过,他也没有必要为她弹奏歌曲,更没有必要在众人的面前大方展示对她的爱意。
  “为什么?我们明明快要复合了。”萨鲁克歪着头问道,眼里闪过冷光,“是因为那个下贱的小三吗?因为他又给你说了什么难听的话吗?”
  “他真是可恨,我不该轻松放过他的,我就该当时好好检查一下,看他死透了没有……”萨鲁克自言自语道,他在惭悔、在自责。
  却不是在后悔自己伤人,而是恨自己把将人杀透。
  “够了。”林橙安皱着眉头,她打断了他的话语。
  “你没有放过他,他已经是处于九死一生的境况,差点从重症监护室没出来。”
  萨鲁克勾唇,只是眼里的笑意极淡:“刚出来,就给我的妻子发消息告状?”
  他又忍不住想要杀人了,杀意从心头冒出,按捺不下去,磨得他只好将尖锐的尖牙陷入唇肉中。
  明明很快了,他多了解他的宝宝啊,林橙安的态度软化得多明显啊,她面对他时的神情,那样可爱、那样动人,无论什么时候,萨鲁克想起的时候,都会忍不住心头一软,他想将她的头颅按住怀里,摩挲着她秀气的发顶,亲亲她可爱的脸颊,亲亲她的宝宝小嘴。
  他们很快就能复合了,但是,在临门一脚的时候,那个!该死的贱人!他没死绝!他又来了!
  在林橙安面前,萨鲁克总想保持着最好的形象,但是他压根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他的面容狰狞起来,一想到那个贱人,他就恨得要死!
  去死去死去死! ! !
  为什么还没死透! ! !
  为什么又来打扰他的妻子! ! !
  林橙安被他此时的模样吓了一跳,她后退了几步,犹豫着开口道:“萨鲁克,你冷静点。”
  萨鲁克轻笑几声:“我现在很冷静。”
  他忽然想到什么,眼里光亮很深,他盯着林橙安,开口道:“宝宝,我知道了。”
  ?知道什么?
  林橙安疑惑地看着他,只是心里还忧心忡忡,萨鲁克不是已经恢复正常了吗,为什么又变成这样疯癫的模样了,她咬唇,或许,萨鲁克得去找一下心理医生。
  “宋至声是只狐狸兽人,狐狸的尾巴有很多条,他的命多着呢,我这才没将他杀透。我想起来了,我动手时,刀尖刺进了他的心口,死得透透的,不可能再诈尸的。”萨鲁克懊恼道,眉间都是忧愁,“他的命有很多,这才逃脱了。”
  林橙安几乎不能听懂他的话语,他在说什么?宋至声是只狐狸兽人?
  这怎么可能。
  林橙安白了脸,她紧紧地抿唇。
  心头一个想法却突兀地升起,怎么不可能,或许正是因为宋至声是只兽人,所有事情才更加能解释得通了。
  萨鲁克眉眼弯弯,歪头看她,唇角翘起:“宝宝可能还不知道吧,那个该死的贱人是只浪气冲天的骚/狐狸,他们狐狸兽人一贯最爱做这种下贱的事,看到异性有了家庭,反而更加有兴致了。”
  他的眉眼升起厌恶之意。
  顿了几秒,萨鲁克温柔地看她:“狐狸兽人最是淫/秽/狡诈,宝宝你太单纯了,一时被他蒙骗也是在所难免。”
  林橙安面色难看,她一字一句道:“我和宋至声没有任何关系,无论何时何地,我都没有做过任何不忠于伴侣的行为。萨鲁克,你太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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