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上最强炼气期/炼气五千年 第6055节
“……我们？”方羽看向道天。
目前的他只是一道意识体。
所以，他并没有躯体，自然也不会有面容。
方羽内心的复杂，不会体现在自己的神情或是眼神上。
“是。”道天神色严肃地点头，说道，“我，与你……最终的融合，才是真正的最后一步。”
“否则，我们的力量无法完全发挥出来，也就无法破开太墟之物对我们的压制！”
方羽沉默了。
其实道天的话已经说得很清楚明确。
但他的内心却仍然充满了不解。
并不是对现状感到无法理解，而是他不相信，也不想相信……之前他察觉到的所有的端倪和线索碎片，在这一刻竟然真的完全串联了起来！
所谓的融合是什么？
无非就是取而代之！
“小羽，我知道你已经很累了，但已经走到今天，走到了这一步，我们必须完成最后的融合！”道天看向方羽，眼神坚定地说道，“否则，就是功亏一篑！我们绝不能倒在黎明之前！”
“太墟之物的出现，的确是意料之外的事情，但我们也还有底牌。”
“完成最后一步，破开太墟之物的压制……再把太始诛杀，拨乱反正！在这之后，人族重回巅峰，我等不会再遭到外族和位面的打压！”
道天的语气愈发激烈。
他的眼神直直地盯着方羽，眼神中已经带着明显的凌厉和施压。
“小羽，难道你要在这一刻选择退缩和放弃么？你知道若是这个时候放弃，意味着什么吗？不仅是你我，包括你身边的所有同伴，你所在意的所有的一切……都会在太始的一念之下化作虚无！”道天朝着方羽走来，语气加重，“你已经没有退路可走了，我们没有别的选择！太始的威胁迫在眉睫！你甚至没有多少考虑的时间！你多犹豫一刻，凶险就多一分！”
“这是你最后的使命！”
第6751章 谁在局中
道天的声音如雷贯耳，冲击着方羽的内心。
他本就是一道意识，如今只感到耳边一阵嗡鸣。
但即便道天步步紧逼，方羽却始终没有回应。
“小羽！难道你还在犹豫么？！你真的想要在这一刻选择放弃么！？”
这时，道天已经来到了方羽的身前。
方羽目前感知不到自己的身躯，只是一道意识。
但随着道天走近后，分明可以感觉到……他处于低位，道天处于高位！
道天走近之后，看向方羽的目光就变成了俯视。
若此刻的方羽仍有身躯本体，那必定是跪姿，跪在了道天的面前！
居高临下的道天，此时神色是冰冷的，眼神中更是带着狠厉决绝之色。
他对方羽的语气，从开始的温和，到现在的严厉，甚至带着威胁！
这当中的转变，让道天瞬息间如同变了一个人。
他与方羽记忆中的那个师父，完全不同。
……
位面中心。
原初之笼外，寒妙依仍被束缚于原地，动弹不得。
她低吼着，双拳紧握，不断释放强悍的气息尝试挣脱束缚。
然而，面对终极原始法则这种超出认知的力量……寒妙依的挣扎显得微不足道！
她的所有力量轰向终极原始法则，都如同鸡蛋碰在石头上，自身崩散，而对方却毫无损伤。
这种情况，让寒妙依感到了一阵绝望。
明明原初之笼就在眼前，主人近在咫尺！
可她就是无法再往前半步，更无法给被困在笼中的方羽提供半点的帮助！
“噌！”
而就在这个时刻，原初之笼内的方羽的身躯突然出现了异常的气息波动！
他的身上原本附着一层灰白的光芒，并且还有一道清晰的身形轮廓在其身躯表层静止。
而此刻，那道身形轮廓竟然在缓缓朝着方羽的体内融入！
速度并不快，但随着这道身形轮廓逐渐的融入……在寒妙依的眼中，方羽逐渐变得陌生！
哪怕此刻的方羽没有释放出半点的气息，她仍然有很清楚的感知！
她的直觉告诉她，一旦那道身形轮廓完全融入到方羽的体内……那么，她所认识的那个方羽，有可能就再也不会回来了！
“主人！”
寒妙依的眼睛都红了，身上燃烧着大量的气焰，血气层层爆发！
她疯狂地冲击着束缚，想要打破桎梏，将前方的笼子击碎，中止方羽身上的异常波动！
然而，她的挣扎越强，束缚也跟着越强。
远空中的太始神帝的巨像仍然伸出一指，脸上没有半点的表情，如同在玩弄苍生！
而在另外一侧，业火环绕之下，轮天魔祖直面手握太墟暗月刀的太始神帝。
“你很清楚，我与你已不在一个层级。”太始神帝说道，“失去位面之器后的你，实力连万道始魔都不如。”
轮天魔祖面无表情，说道：“我会尽我的能力做到能做的事情。”
“即便没有意义？”太始神帝嘴角微微上扬，瞥了一眼侧方。
她的这句话，让轮天魔祖眼神微变。
“神魔体的上限比单独的神族或魔族要高，但在这个时代，她永远无法达到她的上限。”太始神帝说道，“神族与魔族之间的血脉排斥，是位面设计好的缺陷，否则，神魔体早已成为最强大的族群。”
“她能证帝道，说明位面法则已经失去对位面的掌控。”
“当然，我的出现，早已印证了这一点。”
“你觉得你早就超出了位面的掌控？”轮天魔祖眯起眼睛，沉声道，“未免过于自大。”
“这是事实。”太始神帝说道，“在我之前，谁能这般威胁位面？谁能轻而易举地摧毁位面之器？”
“面对我，位面法则什么都做不了，直接借助人族的力量来抗衡我，只可惜，这一步仍是错棋。”
“你之所以出手，是想要为原初之笼内的方羽争取时间……”
轮天魔祖脸色微变。
“而事实上，是我想要给方羽时间。”太始神帝冷冷一笑，说道，“方才我已察觉到，太墟之物对人族之主造成的巨大威胁，必定迫使他想要提前取代方羽。”
“方羽是一个完美的容器，我若强行破开其肉身，反而毁掉了这个容器，或许会让我无法得到完整的混沌法则。”
“既然如此，我便给人族之主取代方羽的时间，等人族之主完成了取代，我再诛杀人族之主和方羽这个容器，夺走完整的混沌法则。”
“人族之主做局多年，未曾想过，最终自己也成为了局中的棋子。而当初被他视为棋子的我，反而跳出棋局，成为了执棋者，这就是因果。”
轮天魔祖脸色变幻，看向太始神帝的眼神中，充满了震骇之色。
他原以为自己在这里拖延时间，可以争取到让方羽破开笼子的时间。
可没想到的是……太始神帝不仅料到了这一点，甚至是故意给出这样的机会。
只是，关于太始神帝口中的‘人族之主’，轮天魔祖的了解很少。
“我会让人族之主感受到……付出巨大的代价，到头来却发现所有的努力皆为嫁衣的感觉。”太始神帝眼神冰冷，说道，“他会知道……那是何等的痛苦。”
轮天魔祖已然说不出话来，神色凝重。
“至于你们这些配角的时间，已经到了。”太始神帝的声音忽地传入到轮天魔祖的耳边。
轮天魔祖心中警钟大作，立即释放法则之力，朝着前方轰去。
“轰！”
太始神帝的身形在业火镇压之下闪烁，根本没有受到半点的阻拦。
“砰隆……”
下一个瞬间，就有一股巨力正面轰中轮天魔祖！
“呃……”
轮天魔祖痛哼出声，身躯内外都承受着极大的冲击，肉身几乎要崩散！
他和所在的业火领域都在瞬息间就被轰得崩散！
“轰轰轰……”
太始神帝一掌抬起，轰出一道凝聚神力的光束，将轮天魔祖瞬间击退百万里之外！
“前辈！”
寒妙依看到了这一幕，咬着牙，疯狂地挣扎！
这一下，束缚突然消散了。
但是，寒妙依还没来得及反应，太始神帝的虚影就已经出现到她的身前。
“你的层次还不够。”太始神帝冷声道。
寒妙依下意识地想要朝着太始神帝轰出一掌。
但是，太始神帝手中的太墟暗月刀早已抬起，朝着其腹部刺来！
“嗙！”
寒妙依来不及做出防御，更无法闪避，只能以肉身硬抗这一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