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上最强炼气期/炼气五千年 第5539节
“嗯？”
方羽看向墨倾寒。
“林霸天他……在哪里？”墨倾寒咬了咬红唇，问道。
听到这个问题，方羽才想起林霸天与墨倾寒之间还有过一段姻缘。
但是，当下这个问题……他该如何回答？
林霸天的确还在。
但是，如今的林霸天，恐怕无法与墨倾寒见面。
就算真的见面了，墨倾寒恐怕也很难把那浑身散发出阴冷气息的死兆之主与过去的林霸天联系到一起吧？
“林霸天……目前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处理。”方羽想了想，答道，“但我会告诉他，你在这里，之后如果有机会……你们或许能见一面。”
“……他，他还好么？”墨倾寒有些紧张地问道。
方羽眼神微动，正要说话。
“一切都好，只是暂时无法抽身出来。”旁边的冷寻双代替方羽答道。
墨倾寒似乎松了一口气，露出笑容，“只要知道他一切都好……就够了，如果他想见我，他会来的。”
方羽没有说话。
先前他就问过林霸天，对方甚至不愿意回到大天辰星和羽化门，也不愿看看自己的后代林寻羽。
而当下的林霸天，意识被死兆之主压制。
虽然死兆之主保证林霸天的意识仍然存在，可后续是否还会生变……仍是未知数。
即便林霸天的意识还存在，恐怕也不会愿意以那样的形态与墨倾寒见面吧？
“好了，小风铃，你配合童无双把虚渊界的人族转移到其他适合的地方。”方羽对着另外一侧的小风铃说道。
小风铃噘着嘴，有些委屈地说道：“人家都很久没休息了，主人也没有一句鼓励和安慰，快没动力啦……”
说着，她还瞥了一眼抱着方羽手臂的寒妙依。
“你需要得到什么鼓励？”方羽问道。
“表扬！”小风铃答道。
“羽化门内，之前我留在那里的很多宝石，你想吃就吃吧，还有那些药材之类的……随便你吃。”方羽说道，“不过，我让你做的事情，你得办好。”
“我要的是表扬！不是奖励！”小风铃小脸皱成一团，说道。
冷寻双看了一眼方羽，说道：“小风铃这么聪明，你的确该多表扬她，鼓励她。”
“就是！”小风铃叉着腰，说道。
“你太聪明了，小风铃，你是最棒的。”方羽无奈地说道。
“这还差不多。”小风铃这才满意地点头，随后才与童无双交流。
“小风铃已经完全是一个正常人族的思维了。”冷寻双对方羽说道，“它原本只是器灵，竟能成长到这种程度。”
“我已经习惯了。”方羽说道，“现在都没把她当做月仙风铃了，作为当初修仙界的半仙级法宝……虽然品阶不低吧，但也没有其他同等级的法宝的器灵能跟她一样……”
就小风铃这样的成长性，要是再多给一些时间……或许有机会成为像离火玉，极寒之泪这样的顶级器灵。
既有相应的智慧，又具备特殊的能力。
“既然你知道这一点，就该好好对她。”冷寻双说道，“要顾及她的喜怒哀乐。”
“她的性格我早就摸透了，得寸进尺。”方羽说道，“就是不能让她太得意，一味宠溺，之后她得上天。”
寒妙依在旁边看着方羽与冷寻双交谈，感觉很不舒服。
“主人，我在虚渊界把那些入侵的修士全杀了，你也该表扬表扬我吧？”寒妙依问道。
“这都需要表扬？你杀那些修士不就像砍瓜切菜一样么？”方羽挑眉道，“是不是还得给你颁个奖，或者立个碑啊？”
“好呀好呀！主人，但我不要立碑，给我立个雕像吧，就放在你雕像的旁边！”寒妙依立即答道。
“你这……”方羽还想说话。
“方羽，我要与你谈谈。”
就在这时，一道低沉的声音传入方羽的耳中。
这是轮天魔祖的声音。
方羽眼神微动，答道：“要谈什么？”
“很重要的事情。”轮天魔祖说道，“换个地方，你独自前来。”
“好。”方羽能听出轮天魔祖的语气前所未有的严肃，答应下来。
第6257章 禁忌之谈
大天辰星，北部的一片原始山区，其中一座山峰之上。
方羽与轮天魔祖在此地见面。
这次见面，特意避开了寒妙依的跟随。
这也是轮天魔祖的要求。
此刻，见到轮天魔祖的本尊，方羽眉头皱了起来。
因为他分明可以感觉到……轮天魔祖似乎经历了一场大战，虽然表面看不出什么端倪，但气息显然有些紊乱。
这种级别的强者气息不稳，已经说明了很多问题。
“你跟谁交手了？”方羽问道。
轮天魔祖神色凝重，并未回答这个问题，而是说道：“方羽，你对她……寒妙依，你到底把她视为什么？”
“可利用的工具？麾下的战力？还是……”
“她是我的同伴。”方羽打断了轮天魔祖的话，说道，“你没必要问我这样的问题。”
轮天魔祖沉默了。
其实，他自己也清楚这样的问题没有意义。
因为他无法验证这是否是方羽内心真实的想法。
“我希望你说的是实话。”轮天魔祖答道。
方羽眯起眼睛，观察着轮天魔祖的气息。
“你是不是遇上什么麻烦了？”方羽问道，“什么级别的对手，能把你打得气息不稳？”
“与你没有关系。”轮天魔祖答道，“那是属于我自己的问题。”
“所以呢？你找我见面，就是要问我刚才那样一个问题？”方羽皱眉道。
“接下来，我不会再伴随于她的身旁。”轮天魔祖神色复杂，说道，“我希望，在离开之前……能够在你这里得到保证。”
“你是来托孤的？”方羽眼神闪烁，问道，“你面对的到底是什么对手？居然能让你这位始祖都感到性命有威胁？”
“我说了，此事只与我自身有关，我不想牵连她。”轮天魔祖答道，“威胁是有的，但未到伤及性命的程度。”
“只是，她还未成长，还不能……”
“听你这么说，这事情就不只是跟你有关，也跟寒妙依有关吧。”方羽紧锁眉头，说道。
轮天魔祖沉默片刻，答道：“保护好她，尽量……让她不要过早显露身份，你该明白……她的血脉，本不应存在，属于禁忌。”
“神魔体的存在，不光是仙界，可以说下层位面皆知。”方羽说道，“哪里还存在是否显露身份的说法？”
“不一样，当下之时局……前所未有。过去，我也以为她是安全的，至少……在我的保护之下，能让她成长到不惧任何威胁的地步。”轮天魔祖沉声道，“然而，位面融合，很多原以为已经消失的存在……当下苏醒了。”
“它们并不容许禁忌的存在……我要解决的，就是这个问题。”
“禁忌……你说的，难道是原始神族？”方羽眯起眼睛，问道，“能把神魔体视为禁忌的，也只有原始神族和魔族了。而现在的情况，魔族那边肯定没能力也没心思追究神魔体的事情。”
“但原始神族不是早就衰败了么？哪里还有这么强的力量追杀你和寒妙依？”
“方羽，你的身份并不简单，原本……我伴随在她身旁，一方面也是想要继续探究你身上的秘密。”轮天魔祖说道，“只可惜，我没有时间继续探究下去。”
“但我相信她的选择……她既然认定要追随于你，或许……这是注定的。若之后被发现……也只有你这边，有可能保护她了。”
轮天魔祖还是没有正面回答方羽的问题。
方羽知道，再问下去也没有意义。
“只要给她足够的时间，她会成长的。”轮天魔祖视线眺望远处，似乎在望向寒妙依所在，“她融合了神族与魔族的血脉，意识上难以平衡，时而暴走，希望你能理解……”
“我当然理解，我比你更了解她。”方羽说道，“别忘了，她是我从云陨大陆带到仙界来的，所以……这些事情你不用再提醒了。”
“你要是想说什么，不如亲自去跟她说。”
“不，我不能再跟她见面。”轮天魔祖摇头道。
话语之间，他仰头看了一眼上空。
“我该离开了。”
“你真的连道别都不给？”方羽皱眉道。
“不需要。”轮天魔祖露出淡淡的笑容，看向远处的方向，说道，“就这么离开，她未必会在意。特意道别，徒增她的烦恼。”
“你也没必要跟她提起我。”
“嗡！”
轮天魔祖身上泛起一阵光芒。
方羽没再说话。
“咻！”
随即，光芒一闪，轮天魔祖便消失在方羽的眼前。
方羽站在原地，眉头紧锁。
轮天魔祖此次告别，完全就是把寒妙依托付给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