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上最强炼气期/炼气五千年 第4751节
这一刻，大钟震动，发出阵阵厚重的嗡鸣声！
钟声响彻四方！
方羽看向大钟。
大钟表层泛起阵阵光芒。
表面上似乎有一道道符印显现。
而大钟内……原本模糊不清的事物，此刻也逐渐变得清晰。
是一道身影！
一道打坐的修士的身影！
方羽盯着前方那道身影，眼神变幻。
“噌！”
此刻，那道身影突然抬起了头，与方羽对视。
方羽看到了一双泛着金光的眼睛！
“嗖嗖嗖……”
这一刻，周围的场景瞬间变得虚幻起来。
罗睺已经消失不见。
整片天地只存在方羽和前方那名打坐的修士。
而此刻，方羽也能看清楚这名修士的面容。
须发皆白，一身布衣，眼瞳如同燃烧着火焰般，散发出璀璨的金色光芒。
“混沌神火！他身上有混沌神火！”
这时，离火玉的声音突然响起，语气相当激动。
“混沌神火？”
方羽内心也是一惊。
这是传说中的火焰，据说混沌之初就已经存在，后来被分为了很多部分，分散于全位面的各个角落。
方羽也就获得过其中的一部分而已。
没想到，如今在这种场合下，居然又发现了混沌神火的存在！
就在前方那名修士的身上！
这名修士是谁？
按照罗睺的说法，这应当是一名人族修士！
而且是对方羽，甚至可以说……对人族内部事务相当熟悉的一名人族修士！
“搞到手，想办法搞到手！混沌神火啊！”离火玉激动到语无伦次，接连说道。
“急什么？连对方是什么身份都没搞清楚，你就想着混沌神火？”方羽眉头一挑，说道。
“方羽，我们……终于见面了，虽然在这样的场合，在你看来……或许不符合预想。”
打坐在大钟之下的修士开口了。
“你是谁？”方羽问道。
“我是谁？”这名面容苍老的修士露出了微笑，说道，“相信……你先前已经见过姬星源，楚天心他们了吧？”
方羽眼神微凛。
“我也在他们的行列之中，是一定会与你见面的九名护道者，之一。”
护道者！？
听到这里，方羽脸色变了，内心更是掀起惊涛骇浪！
眼前这名修士……居然也是他的护道者之一！？
这怎么可能？！
方羽先前见过这么多位护道者……至少每一位都是站在人族的角度上与他交谈，将传承给他。
可眼下这个场合……尤其是在听罗睺说了那么多之后，眼前这名修士……怎么看也不是站在人族这边的！
若罗睺说的都是事实，那么……这家伙甚至还透露了诸多秘密，也是楚天心遭到咒印袭击的罪魁祸首！
可若对方不是这个身份，又如何得知这么多关于护道者的事情？
方羽眼睛睁大，瞳孔收缩。
这一刻，他的脑海中浮现出一个词。
叛徒。
眼前这名修士……或许真的是他的护道者。
但是，这名护道者……背叛了人族，选择与罗睺合作！
可是，护道者可都是那个人安排的。
那个人也会出错么！？
“我知道，你对我存在诸多疑惑，或许也不相信我是你的护道者。”那名修士微微一笑，说道，“我先告诉你，我的名字。”
“我名为萧御。”
“若你生在辰王那个时代，你会知道我的名字。”
辰王那个时代……
方羽眼神微动，看向前方的萧御，眉头皱起。
“当然，我远不如辰王那般有名。”萧御微笑道，“但辰王对我很熟悉，因为……他最有名的一战，正是我陪他一同参与的。”
“我从未听说过你的名字。”方羽说道，“我也不相信，你会是我的护道者。”
“我明白你心中所想。”萧御缓缓点头，眯眼看着方羽，说道，“我们在这个场合下见面，注定不会再有正常的传承……”
“我要对你说的话，罗睺已经说过一遍了，我不想再赘述。”
“所以，你想要从我这里得到什么？”方羽问道。
“我只是想给你一个选择。”萧御答道，“人族气运已绝，这是不争的事实。按照原来的计划，我应当给你传承，让你继续完成复兴人族的使命。”
“这是那个人的计划。”
“可我认为，这已经是不可能完成之事……要复兴人族，必须让人族灭亡，再创造新的人族。我们可以取给新人族取一个新的名称，但我们传承的仍然是人族的一切……这样，人族也就等同于复兴了。”
“你觉得，这个办法如何？”
“我觉得……”方羽眯起眼睛，冷声道，“这办法就是一坨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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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56章 皆为棋子
这句直白甚至粗俗的言语，似乎并没有让萧御感到愤怒。
他反而笑了笑，看向方羽，问道：“你否定我说的办法，那么……你是否能提供更好的办法？”
“我不管你说的有多么冠冕堂皇，什么人族气运已绝，什么不可能复兴……这些话我已经听过很多遍了，我不想跟你探讨这些言论是否正确。”方羽眼神冰冷，说道，“关键在于，你杀死了很多人族修士。”
“人族气运已绝，不是气运该绝，是你们这些杂碎，一步一步将人族推到绝路。”
“不不不……因果不对。”萧御摇了摇头，说道，“是人族气运将绝，我们才需要另找活路。”
“相信我，方羽，过去的我……也相信人族能有再度崛起的一日，甚至比你更加相信这一点。”
“可随着时间的推移，我发现……那只是妄想，已是不可能完成之事。”
方羽眯着眼睛，没有说话。
“人族的气运为何会断绝，我也想过很多种可能性。”萧御继续说道，“或许是因果规律，盛极必衰。或许是因为另有大族崛起，将人族的气运逐步削弱。”
“这些可能性都存在，但我更相信一点……那就是，是那个人的出现……抽干了人族的气运。”
听到这话，方羽眼神微动。
萧御直接提到了那个人！
“那个人是谁？”方羽盯着萧御，沉声问道。
“那个人是谁……你难道不比我更清楚么？你可是被那个人选中的存在。”萧御微笑道。
方羽眼神凛冽，说道：“你既然已经背叛人族，为何不敢直呼其名？那个人如今已是油尽灯枯，难道你还畏惧他会将你诛灭？那么……你就不应该做这个叛徒。”
“呵呵……”萧御笑了笑，说道，“你觉得……棋盘上的一颗棋子，能够知道是谁在摆动它么？”
“只有棋手能够看到棋子，而棋子……不仅看不到棋手，甚至于不会发现自己只是一颗棋子。”
“方羽，你我皆是一颗棋子……你为何就没有想过，跳出棋盘，不再受到操控呢？”
这番话，让方羽内心震动。
从萧御的话听来……作为护道者的他，似乎对那个人也没有多少了解？
为何会这样？
至于棋子论……方羽并不在意。
他目前所做的一切，都是他自己想要做的，并未受到任何人的影响。
“方羽，你有没有想过……人族到底是如何衰败至今的？”萧御看着方羽，又问道。
方羽看向萧御，眼神闪烁。
这个问题，的确也是他内心的一个巨大的疑惑。
从头至尾，他所看到的人族衰败只是一个结果，摆在眼前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