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暴躁少年被我欺负哭了 第93节

  他低头看了眼腕表,起身,去拿一旁的大衣。
  温儒林见他要走,跟着出去,被顾溪亭一个眼风制止,等看人走进电梯,才懊恼想起要汇报的事。
  拿起手机打电话,那边很快就接通:“还有事?”
  “顾总,张家那边来人,您见还是不见?”
  “他们配吗?”顾溪亭轻嗤一声,清冷的嗓音满含杀意:“让他们哪儿来,滚哪儿去,回头别脏了我的地。”
  顾溪亭开车去花店。
  修剪花枝的老板娘看到他,笑着打招呼,“顾先生您的花准备好,一束紫罗兰,一束白玫瑰。”
  顾溪亭绅士道了谢,从店员手里接过花。临走的时候,老板娘突然来一句:“顾先生,您太太一定很幸福,没有人能像您这样,十年如一日给太太买花。”
  顾溪亭看了眼怀里的白玫瑰,唇角一松,眼底露出星星点点的笑:“因为她值得。”
  不苟言笑的男人突然笑了,那张原本清隽俊美的面庞,变得愈发的招摇勾人。
  老板娘晃了一下神,心底啧啧称奇,一个男人长得这般勾人,那他的太太该是何等貌美?
  顾溪亭买了花例行回明月斋。
  见他回来管家恭敬行了个礼,顾溪亭微微颔首,抱着花径直去了二楼。
  厚重的檀木桌上,摆着顾溪棠照片。
  照片里的女人张扬明艳,像一团火,只一眼就能将人灼烧。
  顾溪亭对着照片的人笑了笑,熟稔的把花瓶中的花替换:“姐姐我回来了。”
  “买了你最爱的白玫瑰,还有我喜欢的紫罗兰。”
  顾溪亭拉了条凳子坐下,开始絮絮叨叨,说着这一天发生的事情:“咱们儿子有喜欢的姑娘,他不让我调查人家,脾气和你一样很倔,性子像我护犊子。他今天给我打电话了……”
  他说着烟瘾上来,伸手去摸烟盒,像是想到什么,手压着不再有动作。
  “这是阿恒离开帝都后第一次给我打电话,姐姐,你说……你说咱儿子是不是开始接纳我了?”
  顾溪亭说着抬手摸了摸她眉眼轮廓,嘴角往下压了压:“姐姐,时间过得好快,转眼就过了十二年。你走的那年阿恒才那么点大,他每天不哭也不闹,就那么静静站在门口,一待就是十几个小时。
  我那会真怕他憋出个好歹,好在阿恒性格坚韧,身心健康的长大了。”
  “没事你就回家看看,我和孩子都很想你。”
  第79章
  半个小时后。
  顾溪亭从楼上下来,管家打了声招呼,指挥着女佣上菜。
  他施施然坐到餐桌边,享用美食的同时,目光时不时落向旁边手机。
  “先生是饭菜不合胃口吗?”看出他的心不在焉,管家适时上前询问。
  顾溪亭摆了摆手,低头看腕表,距离六点半点还有十五分钟。
  他眉头轻蹙,放下筷子,起身回卧室。
  顾之恒的电话很准时,几乎是掐点打进来,顾溪亭接了起来,先是询问了他近况,紧接着直奔主题。
  顾之恒思忖了片刻,把事情前因后果交代了一遍,未了还说了一下自己对这事的看法。
  顾溪亭静静听着,偶尔提下自己的见解,最后总结陈词:“事情确实有些棘手,但爸爸会处理好,得了消息,会第一时间通知你。”
  父子俩第一次心平气和讲话,顾之恒心底说不清什么滋味,总之很怪异,但内心深处似乎不排斥。
  “就这样,我挂……”
  “等等。”顾之恒话说到一半,被顾溪亭打断,“听说你在追一个小姑娘?”
  “……”顾之恒沉默。
  “什么时候带给爸爸看看?”
  顾之恒瘪瘪嘴:“还早。”
  “感情的事情爸爸不会插手,顾家也不需要靠联姻来稳固势力,尽情去做自己想做的事,爸爸永远是你坚强的后盾。还有……”
  在外顾溪亭是杀伐果决,说一不二的顾氏总裁,在家里他褪去一身凛厉,温和谦虚,是一个处处为儿子考虑的父亲。
  “还有,阿恒能在遇到困难找我,爸爸感到很高兴。”
  顾之恒握紧手机,耳尖有点红,哼了两声,用理所当然语气道:“你是我家长,遇事不找你,难不成找别人?”
  他说着踢了踢脚下石子,用着气死人不偿命的口吻道:“突然这么煽情肉麻死了。”
  顾溪亭愣了一下,随即笑骂道:“臭小子欠收拾了?”
  顾之恒摸了摸发烫耳尖,压了压嘴角,竭力让自己表现得平静:“得了吧。你要是敢揍我,小心顾女士梦里揍你。”
  “???”顾溪亭噎了噎。
  顾之恒才不管他老子什么反应,总之用顾女士的话来说,能当场怼回去的事情,绝对不能拖到第二天,人生在世,与其气死自己,不如气死别人。
  “没事挂了。”
  “嗯。锦城要降温了,记得多穿件衣服,看上喜欢的尽管买,爸爸有钱……”
  “老头你很啰嗦。”顾之恒小声嘟囔。
  电话那头顾溪亭极轻笑了一声,略带笑意的声线微哑:“阿恒去忙吧,爸爸不打扰了。”
  顾之恒哼了两声,临挂电话时,突然提了一句:“温特助说你最近胃不舒服,不舒服就让家庭医生看看,别到时候落下一身毛病。”
  “阿恒这是在关心爸爸?”顾溪亭笑着打趣。
  “谁关心你了?你别太自恋了。”顾之恒白皙的脖子红了一片,连带着头发都竖了起来,欲盖弥彰道:“我这不是怕你有个三长两短,属于我得家产被有心人谋了去。”
  “不会。”顾溪亭沉默了两秒,眼底笑意散尽,语气前所未有凝重:“顾家的东西都是阿恒的,外人不敢抢,也抢不走,要是真有不长眼的敢伸手,爸爸不介意见点血。”
  男人温柔的声音隔着电话传进耳膜,顾之恒心跳的很快,鼻子发酸发涩,眼皮莫名烫的厉害,嘴里说的却是:“打住打住。我我……晚自修开始了,我要去上课了。”
  “嗯。有事找爸爸。”
  挂了电话后,顾之恒站天台吹了会冷风,风心底的那股热意散去后,单手揣兜,慢悠悠回了班级。
  他回去的时候,第二次上课铃已经响过了,坐班的是云葭,瞥了眼进来的顾之恒,没好气阴阳了一句:“英语书拿来了?”
  云葭这一提,死去记忆复燃,有人憋不住,噗嗤笑出声。
  云葭眉毛一挑,眼睛看着顾之恒,话却是对班上其他学生说:“笑笑笑,笑什么笑,真那么好笑,上来笑个够。”
  云葭是散打冠军,长得一张漂亮的脸,偏偏身上肌肉硬邦邦,教训起人来一板一眼,很是不客气,在国际班一众老师里,她算是威望最高。
  她脸色略带严肃说教,原本闹哄哄的班级,一时间变得噤若寒蝉。
  就在这份诡异的安静中,顾之恒突然笑吟吟开口:“云老师实验表明,怒大伤肝,经发脾气非但容易垮脸,还会影响器官运行,情况严重的还会造成内分泌紊乱,破坏免疫系统,癌症,衰老……”
  顾之恒每说一个字,云葭嘴角抽就抽一下,最后按着突突跳的太阳穴,没好气骂了一句:“你们这些个祖宗一天天不气我,我一个青春无敌美少女能像火爆龙?”
  顾之恒双手插兜,好脾气“嗯”了一声,笑瞥了眼看热闹的众人,用着吊儿郎当的语气道:“为了我们敬爱的云老师身心健康,以后你们一个个要听从组织指挥。懂?”
  教室安静了一瞬,顷刻被笑声覆盖,一两个嬉皮笑脸附和:“懂懂懂。”
  “听从组织指挥。”
  “……”
  云葭被这群兔崽子气得没脾气,挥了挥手,“还不快进来,杵着当门神呢?”
  顾之恒大长腿一迈,悠哉悠哉进教室,才把书包塞进抽屉,侯云瀚就凑上前,朝他去竖了个大拇指。
  顾之恒没搭理他,视线落在陆悠然做了一半的卷子,抬了抬下巴,“我的小同桌呢?”
  “被英才班的学生叫走了,说是校长有事找她。”
  噢。
  徐光磊啊?
  那人正派的很,那没事了。
  顾之恒舔了舔后牙槽,没吱声,从书包抽出一套模拟卷,低头认真做起来。
  小仙女每天忙着刷题,他可不能懈怠。
  侯云瀚原本还想在说点什么,见顾之恒全神贯注做卷子,且做题的速度又快又稳,嘴角忍不住剧烈抽搐。
  他认识顾哥有十年了吧?
  撇开上小学的那几年,顾哥什么时候看过书,平时不是翘课就是睡觉?
  今天居然破天荒开始做卷子了?
  真是稀奇。
  侯云瀚抓了抓头发,心里一阵叹为观止。
  顾之恒拿笔刷刷做题,不仅侯云瀚目瞪口呆,就连站在讲台上的云葭也一脸懵逼。
  懵逼过后就一阵狂喜。
  顾之恒脑子好是有目共睹,学什么都得心应手,要是他把注意力放到正途上来,何愁每次考试次次垫底?
  云葭此刻心里有种自己家不成器的崽,终于堪破层层谜瘴开始务正业的错觉。
  她竭力把上翘嘴角往下压,不经意瞥见抓耳挠腮的侯云瀚,掰了截粉笔头扔他脑门。
  侯云瀚冷不丁被偷袭,下意识就想骂人,抬头,撞见云葭似笑非笑眼神,讪笑两声,乖乖摸出一本练习册,也不管做的对不对,趴着一阵疯狂输出。
  相比于奋笔疾书的顾之恒,陆悠然心情可以说五味杂陈。
  喜的是她上学期参加的数学竞赛,得了一等奖,获得了参加十月底联赛的资格。忧的是楚凝萱和傅辰皓也同样晋级,这也就意味着接下去的集训,她要和他们要同吃同住。
  此次春藤国中晋级数学联赛的学生一共有二十人,其中高三年段占了十五个名额,除了突然转班的陆悠然,其余十一个都是周刀白的学生。
  校长在通知了竞赛名单后,当着一众人的面狠狠夸了周刀白,饶是他皮肤黝黑还是被夸红了脸。
  集训的时间定在13号,为期十天,加上一试,二试,预计十一月初才能回校。
  从校长办公室出来,陆悠然心情沉重,前世她并未收到参赛通知,被关地下室七天后,身体各项机能受损,左手得不到及时治疗,一度落下后遗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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