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灯 第99节

  她得寸进尺的问:“像狗那样舔我吗?”
  他眼眸微眯,偏高的眉骨在低头看人时,会给人一种铺天盖地难以忽视的侵略性与压迫感。
  “确定吗。狗有獠牙,会咬人。如果我将它咬的鲜血淋漓,我是不会道歉的。”
  他的手指灵活地伸进去,饱满的小比,被他两下摸出氵来。
  姜月迟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猛地往后退:“变态!”
  他低头,嘴唇含住那根手指。舔给她看。
  属于她的透明液体被舔走。
  “爱丽丝,你离不开我。”
  陈述句。
  是吗。
  姜月迟的确舍不得他。但谁离不开谁,还有待商榷。
  决定回国时她的确下定了主意,要和他彻底分开。她需要去过正常人的生活,找个正常的中国那行成家,然后拥有一份自己的事业,安稳过完下半辈子。
  这是她的全部理想了。
  或许会有人说她没有上进心。但她的上进心就是能够平稳的度完一生。
  她其实不爱学习,也不爱工作。
  她只是为了更好的活下去,仅此而已。她的童年,她的家庭,都没办法给予她一个好的生活和可以随意任性的底气。
  说难听点,她连能够在美国完成学业都是靠‘爬男人的床’
  虽然是基于一见钟情的前提。
  她在第一次见到费利克斯时,就爱上了他。
  爱上他是人之常情。
  这是他的问题,谁让他拥有如此让人难以抗拒的魅力和彻底让她沉沦着迷的性张力。
  既然她没错。
  姜月迟想。
  她选择继续和费利克斯周旋,应该也没什么错吧?
  是因为她觉得自己的‘训狗’计划初见效果。
  你看,他现在的态度和以往相比有着非常大的转变。
  放心,她有分寸的。就像陆岩告诉她的那样。
  赏罚分明。
  现在应该给他一些奖励还是惩罚呢。
  他救了自己,她应该奖励并感谢他。
  可他说的话有些难听,她又应该惩罚他。
  既然如此,那就相互抵消了。
  姜月迟还是离开了,穿着费利克斯的衬衫和外套。
  二人的衣服就这样交换了,双方都没有异议。
  因为他们都需要下一次见面的机会。
  姜月迟躺在床上,开始回忆起白天发生的一切,费利克斯从电梯里出现的那一刻,她的心脏突然开始砰砰乱跳,她没办法具体去形容那是一种怎样的感觉。
  奇异的,诡谲的,令人...心动的。
  坏人的坏给对了人,就是一种另类的安全感。
  不得不说,当时的费利克斯真的给她一种救人于水火的大英雄形象。就像电视剧里的超级英雄。
  姜月迟将脸缩进被子里。
  他真的,好帅啊。
  米兰达的下场就没那么好了。
  她作为目击证人被送到警局做了笔录,后来被她父亲带回去。
  她一看到姜月迟就和她哭诉,自己昨天又挨了好久的训。她父亲还将她的电脑,收走了她的银行卡。
  姜月迟本来还在担心如果她问起自己和费利克斯的事情,她该如何解释。但很显然,她此刻完全沉浸在了电脑被砸卡被收走的痛苦之中。
  “我这几天可能要投靠你了,呜呜呜爱丽丝,你一定不要不管我。”
  囊中羞涩的姜月迟还是点头应下了。
  这算什么,两个穷鬼的抱团取暖?
  刚交完房租穷到只剩下一个空钱包的姜月迟,将目光对准了那件干洗完的外套。
  费利克斯的衣服都是高级定制,如果拿去卖掉的话.....
  不行!你清醒一点姜月迟!!!这是不对的!!!
  “我打算过几天去找一份工作,不能继续这样下去了,否则我永远都要在家寄人篱下了。”这是米兰达深思熟虑之后打定的主意。
  姜月迟点头:“我也应该去找份兼职了。”
  米兰达跟随她家里人信教,每周都会有一天的时间需要去做礼拜。
  也是在那里,姜月迟碰到了一位长得非常可爱的小孩子。
  白男的幼年期仿佛是拿了某种基因彩票,虽然随着年龄的不断增长普遍都会长残长歪,但小的时候是真的可爱。
  精致的像一个洋娃娃。
  那只足球砸到了姜月迟的后背,他跑过来和她道谢,声音稚嫩,但眼神却诚恳
  姜月迟对于可爱乖巧的小孩有种天然的喜好。她对结婚生子是接受的。她甚至一直都想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孩子。
  她太渴望拥有一个家庭了。
  她蹲下,摸他的头:“没关系的小朋友。”
  对方抱着足球和她做了个自我介绍,他告诉她,自己叫bill.
  “今天是教父带我来做礼拜。”
  教父?
  她这才注意到前面停放着几辆黑车,那几个气场骇人的男性站在车旁似乎在等待着什么。他们的长相有些熟悉,其中一个更是眼熟。
  姜月迟经常在费利克斯身边看到他。
  是他最衷心的一条狗。
  “教父!”
  男人接完电话过来时,bill兴奋地冲了过去。他似乎和他无比亲近。
  但男人微皱的眉头还是无声表达了他的嫌弃。
  他不喜欢小孩。
  不,应该说他讨厌一切对他没有价值的东西。
  “行了。”费利克斯收起手机,用手戳开他的额头,“自己去玩。”
  小bill一脸委屈:“教父不陪我玩吗?”
  男人的目光落在不远处的女人身上,唇角微挑,很轻地笑了:“教父要陪其他人玩。”
  姜月迟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费利克斯。
  好吧...也不是完全没想到。
  他的车她认识。她很早就看到停在路边的那辆保时捷了。车牌号她倒背如流。
  “为什么让我来这里?”姜月迟看了眼四周。这里是教堂后方一个单独的房间,看上去有些简陋,一张床一个沙发,地上铺满地毯,墙壁上则挂着几幅怪诞的油画。
  “当然是有些不能被其他人听见的话要和你说。”费利克斯站着,看了眼在沙发上坐下的姜月迟,他的心情似乎不错,连带着那张骨相立体的脸也变得柔和了不少。此时旁若无人地点燃一支烟,“那天的劫匪逃了两个,你那个朋友当了指控证人,可能会被盯上。”
  听到这个话,姜月迟什么旁的心思都没有了,她的心脏顿时揪起来:“不是交给警方了吗?”
  费利克斯嘲笑她的天真:“真希望你能将无知重新放一些在我的身上。这样我应该可以一边后汝一边和你说这些话。”
  他总是很擅长用这种优雅迷人的说出这些不堪入耳的话来。如果不是好奇刚才那个话题的后续,姜月迟此刻已经将耳朵捂起来了。
  “那.....那怎么办?”
  他耸肩,掸了掸烟灰:“多和教堂里的牧师磕几个头。”
  “这样天主就会保护她吗?”
  费利克斯的动作停下,他垂眸看她。片刻后,他又开始笑,笑声里带着愉悦。
  姜月迟早就发现了,他是属于这里的,属于这个国家。
  他身上的磅礴的气场和上位者的傲慢,让他成为一个居高临下的国王。
  而在中国,他顶多只能算是一个法外狂徒而已。被迫遵规守纪。
  他本身就是不按常理来的一个人。
  是因为爱丽丝,所以他才愿意将自己的手脚暂时束缚起来。但是现在,她回到了他的故乡,他的国家,他的地盘。
  “爱丽丝,你知道吗,也只有你的愚蠢才不会引起我的反感。你很可爱,真的,我发自内心的认为你可爱。”
  他走到她面前,想要低头亲吻她。他眼里的爱意如此浓郁。他从来不掩饰这一切。
  爱丽丝是他的爱丽丝,也只能是他的。
  他们已经很久没有做过了,如果可以的话,他真的很想现在就分开她的双腿。
  她也很喜欢不是吗。
  每一次都被他gan到翻白眼,浑身痉挛,流口水。上下一起失禁。如此肮脏的爱丽丝,他那么重的洁癖,偏偏却一点也不嫌弃这样的她,反而很喜欢。
  “爱丽丝,对方不是普通的劫匪,他们手里有我想要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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