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
您家的三太太真的要魏池好奇竟然有这样的女人。
她最近怀了孩子,不大舒坦罢了。
魏池依旧觉得不可理喻:哈!也不能拿不会说话的撒气啊!夫人您就别操这份心了,养在我这里也没人会知道,这鸟也确实挺可怜的。
确实挺可怜的。
戚媛笑了:魏大人,你心真好。
我魏池不好意思了:这点小事还是能做的。
不过,它终归有它自己的归宿,有它自己的命运,还是放它回去吧。
言重了吧?魏池不知是这位夫人也怕那位脾气不好的三太太呢?还是对凡事都太认真:不过是一只鸟儿,怎么说的和嫁鸡随鸡一样了。
大人觉得不应该嫁鸡随鸡么?
魏池不屑:要是我嫁错了人,那我第二天就把门踢了,然后
咳咳咳!这次戚媛是真的被呛到了:魏大人!您说话太有趣了!
魏池这才发觉失言了,也不好意思的笑起来:嘿嘿,我就是讨厌勉强自己。
您和淩哥儿还真是有些像。
这是静慈逝去的孩子的名字。
听说他是夫人童年的玩伴?我真的和他长得很像?魏池可不想当真长得像个男孩儿。
嗯与其说大人和淩哥儿长得像,不如说和静慈师父长得像。我那时也不过几岁,记得已经不大清了,只记得邻里都说他长得像个玉做的孩儿。他小时候很顽皮,经常带着我和姐姐去闯些祸可惜。所以见到您的时候,觉得很亲切,特别是下棋的时候,都特别认真,脾气还真的有些像。
静慈师父是个好人。一时间魏池也很感慨:前两年,我都不怎么抽空去看她
夫人!让魏大人养吧?梅月收拾好了,跑过来撒娇。
嗯戚媛当真有些为难。
包在我身上!魏池突然也调皮起来,想捉弄捉弄那个坏脾气的姨太太:如果有人敢来要,我铁定不认账就行了。
原来好孩子也挺坏的戚媛无奈只得答应了。
梅月高高兴兴的扶着自家夫人回去:夫人真是太好了!
你呀!长不大!戚媛笑道,心想,隔壁的那个小大人也还没长大。
幸好当天换了笼子,当夜吹了一夜的北风,天变得又阴又沉,冷极了,地上结了厚厚的一层霜。廖秋水虽然搬到了书房,但是睡得极不安稳。一想到这次没能让许小年彻底搬回外面院子,廖秋水心中就百般的不了然。已经敲过了三更,廖秋水还是睡不着,隐隐约约又听到院子里有猫叫,廖秋水烦躁的翻了个身不等她再闭上眼睛,院子突然嘈杂了起来。
老爷?廖秋水爬起来。
你不要起来,我去看看。冯世勋披上外衣。
廖秋水抱着被子坐在床上,看外面似乎有许多人提着灯来回跑动。
怎么了?
过了许久冯世勋才回来,廖秋水赶紧问。
遭了贼,不过幸好已经抓住了,你好好休息,我去处理。
廖秋水哪里还坐得住?也穿了衣服起来。等两人回到正厅,那个贼已经被五花大绑捆在厅下,一旁坐着穿着棉袍的许小年。
我就说这几天少了些东西,倒是出了个内贼啊!许小年冷冷的说:老实说!要不就直接送官了!
奴才奴才是冤枉的!三太太!三太太!奴才是冤枉的!!
廖秋水一看,大吃一惊!
这不是自己院子里的那个名唤石头的小厮么?
☆、第一百四十章
140【建康八年】
三太太!奴才是冤枉的!石头才准备爬起来就被几个院家按回了地上。
你们!廖秋水看到许小年懒洋洋的坐在正堂,心中就无名的起火。
有个院家起来回礼:今晚上是小人值夜,本是打门前过去就去东边的,结果想起夹袄放在自己屋里了,就原路折回来,才路过书房门口就瞧见个人影晃了一晃。小人吓了一跳,赶紧敲门给书房的院门说,他们说刚才也没人出来,又问过了大姑娘们,也说不知道。小人们不敢怠慢,赶紧逐一搜索,结果他院家也不知在怎么称呼石头:躲在花墙后面,我们也不知道是谁,等绑了才发现。
你们先退下。冯世勋也觉得奇怪:你是哪一房的?
他是我院子里的小厮。廖秋水话是这样说,却冷冷的看着许小年。
他偷了什么?先搜一搜。冯世勋命大家都坐下,让自己的贴身侍从上前去搜身。
折腾了一会儿,搜出来的东西却连许小年都惊了一下。
一把匕首!
这?石头自己很惊讶。
老爷,送官吧?许小年紧张的站起来。
这下连廖秋水也有些犹豫了。
太太怎么还没有过来?冯世勋想了许久。
三太太!三太太救我!我是被冤枉的!石头突然悲愤得大喊起来。
送官的确有些不尽人情,但是平民百姓是不能私藏刀具的,虽然冯世勋这里算是官宅,但是石头确实白丁,这匕首从哪里来,为何会拿进来,都得要有个交待。而若是真的为了歹念,那不是要危及家人的性命?
送官。冯世勋想了想:要是你是清白的,自会给你个清白,大家各自去睡吧。
既然主人家这样发话了,大家该干啥的干啥,没事情做的就各自去睡了。廖秋水隐约觉得这件事情不那么简单,要不许小年也不会用那样的表情看着她。但是疑心归疑心,事情却也了结得挺干净利落的。
先回去睡吧,不要着凉了。冯世勋挽过廖秋水的肩膀。
有下人多嘴:这事情要报大太太知道么?
这么大半夜的,又已经送官了。许小年的声音很冷,那下人赶紧脖子一缩,退了下去。
于是等戚媛知道,已经是第二天早晨问安的时候了。许小年轻描淡写的讲了讲,冯世勋也因为要去衙门而急着走了。廖秋水不满四房和五房两人偷偷议论,冷冷的看着她们,撇着嘴。
戚媛喝了一口茶:除了匕首,还搜出了什么?
这倒没去细查,只是因为不该有凶器,所以就送了官。
戚媛没有责备许小年抢话,只是淡淡一笑:衙门还没开门呢,为何不等我问了话再送官。
许小年也笑:这个事情妹妹也就不知道了,说来也是男人们应付得来的,说不定是老爷让送的。
戚媛不再问她:昨晚上守夜的是哪一个。
守夜的赶紧站上前来:是小人。
听说你是回去拿夹袄?
是。
你是在何处看见个影子的?
也就是一晃就过去了,就在书房院子门口。
戚媛似乎没有在听他讲话,只是随手翻着本账册:前两天,二太太病了,所以收年货的事情就耽搁了,前两天管家来报我说油蜡都还未入库,是不是先等两日。于是这两天三更后各个院子门口和廊上的灯都是吹了的戚媛顿了顿:真是好眼力,那样空的一个地方,你提着个灯笼就能看见人影。
守夜的人脸红了一下。
今早晨就这样,散了吧。戚媛并没有再多说。
大太太!廖秋水拦在门口:您是一家之主,怎么能由着许小年拦了事情?我今早上一直和老爷一处,老爷起来之前石头就已经被送官了。不是我们房的人送的,也不是您送的,也不是老爷派人送的,能是谁送的?我就说这事情不清不楚,而且那我;廖秋水的院子里还没养出过那样的人!太太还是该问清楚给个公道才是!
一丝极冷漠的表情从戚媛永远不变的笑脸上一闪即逝,气势汹汹的廖秋水愣了愣。
连许小年也愣了愣。
稍后管家派人去官府把人领回来,散了吧。
去领人啊!等戚媛已经走了许久了,廖秋水才缓过气来,冲着管家大吼起来:其余的人!送客!
等大家都走了,廖家的嬷嬷上来扶着廖秋水的肩膀劝道:我的小祖宗,你还在是有孕的人,怎么还舍得这样动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