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看来在京城的两年还是给了她很大的磨砺,终于知道锅儿是铁打嗲了。
  至于她的异装癖问题,我想还是有一点的,毕竟从小到大都是做男孩子在过,性别没一点错位才奇怪呢。不过我想她不属于天生就偏向男生性格的那种,只是习惯了。
  当然,后天塑造的效果也是不容忽视的。要明白自己的性别(虽然对我们来说是很自然的事)但是碳花可能还要多花些心思才行吧。
  这时候肯定有人举手:为什么祁姑娘是纯p呢?
  设定君回答:一时手滑
  (设定君被殴打中)
  说笑的,只是觉得这个甜甜的姑娘给人的直觉就是私密的时候会特温柔。直觉直觉啊(这算什么解释?继续被抽打ing)
  哎呀呀
  还有同学一定会问:公主口中的那个妹子,是不是碳花的隐藏情敌?
  唉,本想卖关子的但,剧透是种病,我还没治好
  so:不是,祁祁格和那姑娘=马克思和恩格斯。
  顺便一说,陈昂是标准的兔儿爷。诚然!人家连内衣都帮碳花设计了,但是,那也是伟大的友情啊啊啊啊啊(被马xx、恩xx追打中)
  啊,为了不过度剧透就这样吧就这样吧
  ☆、第四十六章
  46【建康六年】
  两人一路无言,到了谙达黎讷宫门前的广场,索尔哈罕停了步子,回首接过魏池手上的盒子。魏池知道,这意思就是要散了,遂点了点头,侧身从她身边走过。
  等等!
  啊?四周人不多,但也有几个,魏池惊讶之余回过了头。
  你今天高兴么?
  魏池恢复了神色,极开心的笑了:高兴。
  说罢,魏池抬手微微挥了挥,转身往山下走去。索尔哈罕看着她的背影,有些难舍的滋味,却不知是难舍这个日子,又或者这个人,再或者是此刻的情谊。抬眼看着天空壮丽的晚霞这里有漠南最美的天空。璀璨的云彩边缘浮着两只盘旋的雄鹰,阳光高远得仿佛来自天边。只觉得这样浩瀚的苍穹,这样稳固的建架是没有任何人可以撼动的。但,自己竟想要触动这神之领域。且,尚有一个人信她能够
  即便不能,也该欣慰了。
  魏池推门进了自己的房间,天色已暗,窗旁的陈虎愁眉苦脸的那这本书瞅着,连魏池进屋也没察觉到。
  喂!如何了?魏池自己倒了一杯清水来喝。
  呵!陈虎吓了一跳,看是魏池,又软了脊梁,瘫倒椅背上:背不下来。
  魏池一笑,走上前去,接过书看了看:这样罢,如果背不下来,你就高声的读一晚,我今天睡里面,你就在屋外读,我听着。
  陈虎是个老实人,一听不用背了,很乐呵,拿了书本摇头晃脑的读了起来,除了魏池让他吃饭的时候歇了一会儿,其余都不带喘气儿的读着。魏池给他加了一满盅的灯油,回屋去睡了。
  早晨起来的时候,陈虎趴在桌子上,搂着书,口水滴了一滩。魏池把披在他背上的外衫往上拉了拉,独自出门拿饭去了。天空和宫殿重复着昨日的美景,大殿的钟声从远处徐徐传来。
  魏大人,今天准备何时启程?身边的那位僧人问。
  尽早。昨晚便有人告知魏池,说长公主不与她同行。魏池揣度这其中的意思,只觉得无可奈何,毕竟,就算是王将军也没能耐禁锢她的行程,更何况自己?此次出行,也全是索尔哈罕的意思,否则本该来的宁大人怎么没来?想了一遭,觉得此次先回去也没什么失职的地方,反正要走,不如早走,也好回去看看那边的状况。
  回去的队伍精简了许多,魏池看着那几乘小轿忍不住感慨来时的恢宏气势感情都是索尔哈罕在做派,今儿东家走了,一行人立刻就寒酸了。出山的路上遇上了许多进山敬拜的信徒,有些路段竟然拥堵得颇难走了。魏池紧紧的抓着轿子沿儿,轿帘儿被扯开了个缝,那些衣着破烂的平民们纷纷探过头来看。那眼神,几分怨恨,几分不满,几分好奇。领队的奴才不知是得了哪门子的令,呼呼喳喳的吆喝着,挥着手中的鞭子,想从人群中辟出条路来。无奈此刻正是敬奉的日子,除了魏池一行出山,其余的人都是入山的方向,一时间拥堵得不像话。有几个看不惯的年轻人硬了脖子想要过来争辩,魏池赶紧喝止了那个趾高气昂的领队,让抬软轿的收了轿子,大家步行出山。
  领队的挤过来冲着魏池点头哈腰了一阵,又比划了一番,看意思可能是说交给他没问题。魏池微微一笑,心想,真是何处都有谄媚的人并不答理他,只是微拱了一拳,示做是领情了。
  如此折腾一番,回城的时候以近夜里。和城门的齐军交换了符令,又遣散了那群奴仆,魏池和陈虎面面一觑,有得一种繁华散尽的错觉。
  魏大人,那公主可真奢侈。陈虎感慨着,临走的时候,有僧人送了礼物过来,居然也有他的一份,打开一看,立刻就乐疯了。
  嗯,只是啊,那奢侈可不是人人都受得了的。魏池想起了索尔哈罕的苦恼,作为长公主的苦恼。
  哦,对了,陈虎,魏池扭过头看了陈虎一眼:香九龄后面是什么?
  香九龄,能温席。孝于亲,所当执。融四岁,能让梨。弟于长,宜先知陈虎一愣:呃?我怎么好像能背了?
  魏池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背诵,背诵,不诵不读怎能背的下来?昨天我看你捧着书傻瞅,便哄你读出声。才读了一夜便能背下来,陈虎你也是个读书的料啊!
  陈虎立刻就感动了,头脑一热,也忘了这《三字经》不过是孩童的读物,只觉得被堂堂探花一夸,有些飘飘然了。小时候在书堂,不是挨罚就是挨骂,人人都笑他脑子笨,不曾有人夸过他。今天这么一夸,竟觉得胸中有股热气在奔涌,想要把天下的书都读尽才好。
  斗志昂扬的陈虎乐滋滋的钻进了被窝,可怜旅途颠簸了一整日的魏池回了府上却依旧不得安宁杜棋焕早就派了个人在魏池屋前守着,魏大人还没进门就被令去了西园。
  唉唉唉魏池推门而入:我说杜大人,论怎样你也不能这么折腾我啊
  杜棋焕随意拿过个杯子给魏池倒了半杯凉水:你今天早些睡,明天有事,还是大事!说罢,扔了个本子给魏池。
  魏池一边喝着水,一边打开来看,看了几句,扔了:我是文官,这事确实不归我管。
  杜棋焕走过来拍了拍魏池的肩:说得有理,说得有理不过,好友我,已经向上头举荐了你,几位监军都应了。
  魏池叹了口气,坐□来。
  少湖,你就如此甘心绕着兵部的外面忙活?杜棋焕坐下来劝:老哥我真心给你说,我觉得,你这次回去了也很难回翰林院了。
  魏池沉默片刻:明年,又是新一轮的会试,不知彩头又是谁来博得。
  翰林院,是一个充满妖怪的地方,每隔四年,又有一批新的妖怪要奔进来。放眼全国,每四年才选五十人不到,真是少之又少,但从翰林院的职位分布来看,每隔四年要进五十人又是何其之多。虽说非翰林不入内阁,但是,能熬到内阁又是何其超乎常人的一种境界?!魏池被派到兵部,就算最后被调回,那也过气了。
  魏池并不是很明白官场的残酷,只觉得人生路还长,况且自己不过十七,同届的人最少也比自己大个十余岁,自己这种折腾,折腾得起。可惜,官场并不优待神童,一个十五岁的孩子能做什么?纯粹就是个门面,就像皇宫门口的石狮子,威武、好看,却咬不了人。旁观者清,杜棋焕这样的老油子,官场混了几十年,脾气坏却没倒台,四面八方都有买他帐的人,所想所做的不是魏池这样的青毛小伙能理解的。
  你,最后也想进内阁吧。杜棋焕放低了声音:老哥我劝你一句,路不是直的,纵观古往今来的名臣,又有哪一个是拘泥于官位的?更何况,你现在的处境可不妙,就算最后回了翰林院,做个扫尾的,有意思么?
  就我这样子,留在兵部也很难吧?魏池并非看不起兵部,但翰林院确实比兵部好太多说实话,真是没法比。
  看你的心是咋想的。杜棋焕挠了挠耳朵:老徐当年也是进士前几名出身,放下了身段,进了兵部反倒是如鱼得水了。事关前途,你要好好想想,别老远的来了这里,兵荒马乱也受了,饥寒交迫也受了,提着脑袋玩儿了一场,啥都没捞到,滚回去给翰林院看大门,那可没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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