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两年后,也就是靖康二年末,在城内粮草充足、军民士气高昂,城外各路援军驰援的情况下,徽钦二帝打出了一张绝世骗子牌——‘郭京’,大开城门让人郭京撒豆成兵抵御金兵。
然后开封城破,徽钦二帝被俘,金兵将开封城的金银珍宝洗劫一空,最后带着财物和帝后妃嫔、王孙宗室、文武百官及家眷三千余人并百姓男女不下十万人北返。
自此,北宋灭亡,史称‘靖康之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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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始皇时空。
始皇帝:首先,我没有惹你们任何人。其次,请不要把我和那些人放在一起,这会让我感觉自己的智商被侮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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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太祖时空。
赵匡胤的脑中“轰”地炸开,这让他日日夜夜提心吊胆的隐雷终于炸开,炸得他心神俱裂、惊怒交加。
“国朝危亡、社稷倾颓,如此时刻皇帝软弱无能不思抵抗,反倒是仓皇禅位,让儿子顶上,不就是为了不当这个亡国之君?赵光义!这就是你的好子孙!”
赵匡胤声音嘶哑,几欲泣血。
“大宋举国之力,难道竟不能抵挡金兵两年?几代之后,大宋竟破败至此了吗?!”
包括赵光义在内的殿中诸人皆惶恐地匍匐在地,眼中亦是震惊和茫然。
上至天子王公,下到平民百姓,京师上下皆做了异族的俘虏,这是何等空前绝后的耻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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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徽宗时空。
因云青青这不祥的预言,赵佶的脸色“刷”地变得惨白。
他无力地瘫软在软塌上,脑中浮现的第一个念头居然是——
“既然联金灭辽不可取,那不如联辽抗金?”
但转瞬之后,他又否决了这个想法。
“辽与大宋积怨已久,又如何能毫无芥蒂地联手呢?金与辽,不论谁赢都必然窥伺中原,倒不如在两国征伐之间扶持势弱者、打压势强者,两国长久混战才是对大宋最好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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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哲宗时空。
赵煦脸色青黑,咬牙道:“赵佶一脉,耻为宗室!赵佶父子,不堪为君!”
被召入宫中的章惇点头附和:“郡王轻佻,不可君天下也!”
顿了顿,章惇俯身下拜,恭敬提醒道:“陛下,云娘子此言一出,当心国朝上下民心浮动啊!”
虽然赵佶全家早已被官家下旨幽禁,但云青青这话一出,天下必然会为之震动!远的不说,就这前朝后宫、朝野上下、京城内外,谁能容得下“靖康之耻”的始作俑者?是觉得自己全家不会在那被虏北上的十万人之列吗?
赵煦眼底幽暗的情绪起伏不定,沉默了片刻,他轻轻叹息:“毕竟是宗室,让他父子几人体面地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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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顺帝时空。
脱脱摇了摇头,冷笑道:“宋徽宗诸事皆能,独不能为君耳!其失国之由,非若晋惠之愚、孙皓之暴,亦非有曹、马之篡夺,特恃其私智小慧,用心一偏,疏茌正士,狎近奸谀也。
于是蔡京童贯之流得以晋身,继而把持朝政,及至国破。身辱,遂与石晋重贵同科,岂得诿诸数哉?
自古人君玩物而丧志、纵欲而败度,鲜有不亡者,而徽宗尤甚焉!”
评价了古时的亡国之君,脱脱又想起来现在的局势。
自从红巾起义引得贼寇四起,皇帝仿佛也跟失了心气,不仅没有了至正之初勤政的朝气,还开始宠幸钦察别部的哈麻这等佞幸之辈,朝堂风气也渐渐变了。
尤其是前些日子,他带兵剿灭定武州乱贼之后,朝中似乎已经忘乎所以,居然已经围绕着立储之事生起了风波。
“前朝有哈麻行挑拨离间之事,后宫又有肃良合皇后一心为爱猷识理答腊皇子谋求储位。”脱脱叹了口气,面色愁苦,“可爱猷识理答腊殿下深受汉人儒家影响,在如今这等形势之下,又如何继承成吉思汗的意愿、稳固大蒙古国的荣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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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破之时,金兵索要后妃帝姬,二帝则大索汴京上千平民女子以供金兵淫。乐,金兵犹不满足,又要求宋廷献上金银犒军,宋廷金银不足,以女子折价相抵,从后妃嫔御、帝姬公主,到王妃宗姬、族姬宗妇,再到贵戚之女、歌女和民女一万余人全被出卖给了金人,史书记载:‘女性入寨后,丧逸二千人’,而这还只是开始。
帝后宗室、文武百官被带到金国会宁府之后,金人举行献俘仪式,命二帝及其后妃、宗室王孙等袒露上身、身披羊裘、脖颈套绳,被人像羊一样地牵着入金国宗庙行礼,这就是‘牵羊礼’。
朱皇后不堪受辱,写下‘屈身辱志兮恨何可雪,誓速归泉下兮此愁可绝’后投河自尽,还有许多女子也羞愤自尽,可这场浩劫的祸首却安安心心地苟活于世。”
莹白的冷光照耀之下,云青青的脸庞也显得森冷狰狞。
“被掳北上的妇女要么病死途中,要么受辱而死,活着到达金国的,幸运者被赐给金国勋贵朝臣,不幸者被投入洗衣院——即娼寮,甚至有的被以十人换马一匹卖给了金人,或是被卖到高丽、蒙古做奴仆。
可以说‘十人九娼,名节既丧,身命亦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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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仁宗时空。
“噗——”
“砰——”
赵祯眼前一黑,喉中喷出一口鲜血,当场气晕一头栽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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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哲宗时空。
李清照浑身发寒地被惊惧的王氏搂入怀中捂住了耳朵,母女俩俱是神色惶惶无措。
李格非面色涨红,牙齿咬得咯吱作响。
“如此人君!如此人君!!”
“郎君。”王氏安抚着女儿,抬头泫然问道,“不知大祸临头之日,郎君之妻女当作价几何?”
李格非如遭雷击!
“不!不成!大宋必须变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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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武帝时空。
刘彻猛地掀翻了桌案,怒不可遏地拔剑道:
“赵宋一朝,满朝文武,竟无一人可力挽狂澜吗?!
眼见妻女姐妹受辱,为人父兄竟无一人阻拦吗?!!
身为天子,受此奇耻大辱,竟有脸还苟活于世?!!!”
向着异族、仇敌摇尾乞怜,怎么会有那样窝囊无耻的皇帝?!
“奇耻大辱!奇耻大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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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太宗时空。
魏徵将手中的杯盏掼在地上,目光悲痛而愤怒。
“士可杀而不可辱!士人尚且如此,何况人君乎?”
妻子裴氏闭上眼不忍再看,叹息道:“可怜宋女何辜!
满朝朱紫,无一丈夫!宋之风骨精神,至此顿消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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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徽宗时空。
看着屏幕上明码标价的女眷,搂着几个女儿的郑皇后久久没能回过神来。
长女嘉福公主和次女安福公主两姐妹依然紧紧依偎在一起,赵金罗垂泪哽咽道:“娘娘,如此大祸竟在旦夕之间了!女儿托生娘娘腹中得以降世,享万民供奉得以长成,这些年恩荣,竟然要受此摧残侮辱来偿还吗?”
“如此看来,六妹妹和十一妹妹早早投胎,免遭此难,居然也算一种幸事了!”在极度恐惧之下,赵玉盘来不及思索便将此话脱口而出,待反应过来看到郑皇后哀痛的神色,忙不迭补救道,“娘娘,是我说错话了,你罚我吧!莫要气坏了身体!”
郑皇后抱着幼女赵瑚儿,看着她懵懂的神情,不禁悲从中来。仔细一算,幼女长成芳华正好之时,居然正是开封城破之日!她拼了命诞育、细心教养长大的孩子,居然是被她们的父亲和兄长送到了豺狼口中,只为屈膝求和!天下哪有这样的君王,哪有这样的父兄!
郑皇后招来心腹女使,摘下贴身的玉佩交给她,低声道:“悄悄将此物交给王贵妃,就说我听闻熙福公主近日身体欠安,甚为担忧,又恐贸然前去失礼,特命你去传个话。”
女使心领神会,躬身行礼。
“是。”
郑皇后看着女使离去的背影,静静思量:王氏育有皇九女和皇十七女,就算不为自己谋,也要考虑考虑女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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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宋宗室被一锅端了之后,身在相州的漏网之鱼康王赵构于应天府登基即位,遥尊二帝为太上皇,自此,南宋王朝拉开了帷幕。
曾在金兵围城之时表现颇佳的康王在即位之后仿佛变了一个人,表面上重用李纲、宗泽等主战官员,声称‘朕将亲督六师,以援京城及河北、河东诸路,与之决战’,背地里做好了‘巡幸东南’的准备。五月初五登基,八月十八罢李纲相位,十月初一离开应天府,从登基到跑路,赵构排除万难,只花了不到半年。
但这一次的跑路不是结束,而是开始,从应天府到扬州,历经镇江至平江府,再到杭州、越州、明州,又走海路逃往定海县,出海至昌国县,再到台州和温州,文武百官哭求没能拦下他,军民无论是受苦还是效死也没能留住他,就连金兵穷追猛打都没能追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