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想着等下要擦药,喻橙去洗手,又回到卧室,慢吞吞地脱掉了衣服。
贺清辞已经将药膏和棉签拿进来,这会儿正在用消毒纸巾慢条斯理地擦着自己的手指。
“我……我自己来。”喻橙想要拒绝,贺清辞却已经扣住了她的脚踝。
分开,屈起。
喻橙偏过头,只是被他这样笔直地凝视着,就让她生出难言的怪异感。
仿佛视线也有了实质,可以肆意亵弄探入。
贺清辞目光定定,细嫩的皮肤还是比昨晚初见时红了一点,眼下两片小唇轻轻颤动,他伸手轻轻碰了下。
一滴晶莹随之溢出。
贺清辞旋开药膏的盖子,捏着棉签,蘸取一圈。
细细的棉签触上皮肤的一瞬,喻橙下意识想躲,又被贺清辞扣紧。小小的棉签头上带着凉意,清苦的药香在空气里漫开。
细细的塑料棒被缓慢推入,竟有些阻滞。
喻橙微微拧眉,显然不太适应这样的异物感。
昨晚她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贺清辞也在认真观察她的反应。
明明昨晚吞吃得那样顺畅,眼下只是一根小小的棉签,竟然都有些寸步难行。
“这样不行。”
贺清辞将棉签抽掉,喻橙终于松了口气,却见贺清辞又将药膏涂抹在了自己的手指上。
“你……我……嗯……”喻橙咬唇。
手指代替棉签,将清凉的药膏一点点推入,继而仔细涂抹。贺清辞早已经感受过那样的软热水润,可在将药膏轻轻抹开的这一瞬,
还是被颤绞得后脊发麻。
如果不是担心喻橙的身体,他真想换一种涂药的方法,将这冰凉清苦的药膏送得更深,涂抹得更彻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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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清辞皱眉,轻轻拨了拨湿红的小唇,“这么不乖,怎么全都吐出来了。”
喻橙:“……”
神思还漂浮在半空中,喻橙着实没有精神计较贺清辞的故意。她靠在床头,虚虚眯着眼,看贺清辞再一次将药膏涂在手指上。
贺清辞如法炮制,又涂了两次药,喻橙身上已经生出一层薄薄的汗,神思渐渐回笼,她湿润的眸子也溢上控诉。
贺清辞将药膏收好,倾过身在喻橙的唇角上亲了一下,“第一次是我不好。”
喻橙轻哼,不想理他,作势就要起床,却被贺清辞按住肩膀。
她瞬间警惕,“你答应过我的。”
等下擦完药,就送她回梁觅那里。
手机就在这个时候振动了一声,微信推送新的消息。
梁觅:【橙子,不好意思啊,我男朋友过来了,今晚不能陪你了】
喻橙:“……”
梁觅:【猫猫磕头.jpg】
梁觅:【疯狂暗示.jpg】
梁觅:【我热爱工作.jpg】
喻橙:“……”
“你威胁觅觅。”喻橙绷着脸,直勾勾地看向贺清辞。
贺清辞却不恼,又在她唇角轻吻一下,“你忍心我独守空房?”
喻橙抿着唇,不说话。
贺清辞将她圈在怀里,“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喻橙:“?”
“是我们领证满三十天的纪念日。”
喻橙:“。”
喻橙也不是真的生气,她只是有点怕,毕竟昨晚真的被贺清辞欺负惨了。
“留下也不是不可以,但你必须保证……好好睡觉。”
担心贺清辞和她玩文字游戏,喻橙又补充一句,“正常的、闭着眼睛、不干其他事的那种睡觉。”
“……”贺清辞轻笑,“我哪有那么坏。”
你明明就很坏。
触上喻橙清凉凉的视线,贺清辞又在她耳边亲了一下,“好,我们好好睡觉,正常的、闭着眼睛、不干其他事的那种睡觉。”
贺清辞虽然在那件事上很坏,但其他时候还是个正人君子。他答应喻橙好好睡觉,就真的没有再折腾她。
两人洗了澡,躺在柔软的大床上,贺清辞将喻橙圈在身边,享受难得的二人悠闲时光。
喻橙枕着贺清辞的手臂,问他要不要把甜筒送过来。
“等它再大一点,山里寒气重,别折腾感冒了。”
喻橙狐疑,“它不是雪橇三傻吗?”
贺清辞偏眸,定睛看喻橙半晌。
“甜筒别听,是恶评。”
喻橙:“……”
下一秒,喻橙将脸埋在贺清辞的身前,止不住地笑起来。
两人很难得有这样的时间,全然的放松,不用去想公司和工作,不用惦念着订单和方案。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喻橙想起梁觅的那个问题,犹犹豫豫,看了贺清辞好几次。
“想问什么就直说。”
喻橙咬唇,攀着贺清辞的肩膀,在他耳边小声问出了那个疑问。
“你昨晚,是不是第一次?”
话落,喻橙搭在贺清辞腰上的腿就僵住了。
她被突然的跳动顶了一下,继而清晰感受到源源不断的热意和膨胀。
喻橙:“……”
贺清辞偏眸,眸光深静邃然,大有要撕毁约定之意。
喻橙下意识地想要把腿挪开,却又蓦地被贺清辞按住,她不敢真的压下去,生怕压坏了,只能这样虚虚抬着。
半晌,就酸得没了力气。
贺清辞却按着她的腿,直接压在了上面。
“不……不会坏吗?”
贺清辞不理会,只轻抚着她的腿,将人圈在怀里,温热的气息落在喻橙的耳后,“不会。”
“可是……”
“很舒服。”
喻橙:“。”
片刻,当贺清辞扣着她的腿,不停地轻按起来时,喻橙凝白的耳廓已经一片绯红。
“你……你还要多久?”
贺清辞不答,只手掌下移,扣住了她的脚踝,又带着她的脚踝,轻轻往上移。
喻橙眼底涌上诧异,贺清辞却倾过身含上她的耳垂,在她耳边低声道,“橙橙,踩我。”
他的声音轻哑,“踩我,我就回答你刚才那个问题。”
喻橙从来没有做过这样的事,甚至不知道贺清辞为什么会向她提出这种要求,她已经完全不敢动了,整个人僵硬地维持着一个姿势,任由贺清辞扣着她的脚踝。
起初还是隔着绵柔的布料,到最后,她竟直接踩了上去。
贺清辞的呼吸越来越重,他亲吻着喻橙的耳垂,含着她的耳垂抵弄,“没有过别人,只有橙橙。”
“橙橙是第一个。”
“也是唯一一个。”
喻橙微微失神。
又被一片滚烫惊得回了神。
*
翌日,周六。
喻橙一觉睡到自然醒,被消耗的精力终于全部都补了回来。她上午没什么事情,就跑一下会场,帮米音再调试一遍设备。
贺清辞有个跨国会议在上午十点,两人一起在房间吃过早餐,贺清辞进书房办公,喻橙换了衣服去找梁觅。
梁觅昨晚果然是骗喻橙的,她男朋友根本就没有来。
但也不是贺清辞威胁她的。
“我又不是傻子,看到贺总的车还傻乎乎地霸占着他老婆,我是嫌在公司的日子太好过了?”
喻橙:“……所以你就出卖我?”
梁觅咧开笑,“怎么,你又被吃干抹净了?让我看看。”
“……这次没有。”
梁觅显然不信,开了荤的男人还能忍得住?
“我这叫帮助你们增进夫妻感情,说,是不是经过昨晚之后,你们之间又亲密了一点?”
喻橙没说话。
只是有点脸热。
她想起贺清辞昨晚做的那件事,用她的脚。
又想起他在她耳边说的那句话。
只有橙橙。
梁觅:“咦,你脸红了。你肯定在想不干净的东西!”
喻橙:“……”
年会的开场仪式在晚上七点,但午饭过后,就陆陆续续有人过来。距离春节只有几天,又恰逢周末,大家难得放松下来,一路说说笑笑。
市场二部的人今晚没能来齐,文霞孕期将至,不敢再这样舟车劳顿,张老师要在家里照顾女儿,喻橙将今晚的人均费用折现,给两人各包了一个大红包。
吴迪:“老大,我也想要红包。”
喻橙弯着笑,“行啊,等你把这次的调研报告写出来,我就给你包个大红包。”
“……老大,其实我没搞明白,你为啥要让我写?我什么水平你知道的,你就不怕……”
“芝加哥大学经济学硕士的水平?”
吴迪:“……”
要不是喻橙提起,吴迪都快忘了自己还有这么个文凭,他当了太久的富二代,身边人也都觉得他是衣食无忧的富二代,那努力干什么呢?努力给谁看?
反正他当富二代,当得很快乐。
喻橙笑盈盈地点头,“春节放假前先给我一个初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