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唔....”唇齿间的声音逐渐扩大,秦湛忽地侵入到了内里。
纠缠着的凌乱交杂着浓烈的爱欲,似乎带着浓烈的思考,带着雨后的清醒。
秦湛搂着他的腰,由扣着的姿势逐渐变为搂住,将人圈在怀里,唇齿交缠。
“临彦。”
“嗯?”
第 36 章 大局已定
黑鸦和张文兴打飞机去了科兴总部。
坐落于某国科技中心的大型科技集团,近乎占领当地十分之一的基础设施资源。
十几万亿美元市值的成就和满足,并不能阻挡他们一路扩张的步伐。
在最近秦湛给出谋划策的骚操作下,拿下大量产权的科兴,以近乎吞并的状态,收购了大量秦湛需要的相关企业。
似乎是黑鸦和张文兴一落地,查尔斯那边的相关人员几乎已经提前开香槟了——
秦湛和他们签了太多保密协议,什么在生产前停止生产、暂缓品类发行...实打实地阻止了科兴扩张的步伐。
查尔斯等人带张文兴住了最好的酒店,看了最好的风景。
他相当激动,“钱,要多少有多少。”
“我相信这是稳赚不赔的生意。”
查尔斯眉飞色舞,指着绿油油的大盘,“只是劳烦你们在这里待一段时间了。”
张文兴笑得很随意:“待多久都可以。”
秦湛把菜单塞给二妞妞,插兜站在台阶上低头看着祁临彦的脸,才确定这人没在耍他。
真是个大少爷,平时司机用惯了,自己开车都费劲儿。
“大少爷真麻烦。”秦湛嘟囔一声,下了台阶,一把拉开祁临彦的驾驶室车门。
里面的人抬头,对上他的视线。“不过,如果你实在觉得麻烦的话,我可以去暂住酒店,自己找房子,我不想让你为难。”祁临彦直起身来,真诚地看着他,“爷爷那边你不要担心,我去说。”
额。
秦湛看着他的表情,脑袋木了几秒。
他是不想让祁临彦住他们家来,但是非要说,也就是独居惯了,下意识的排斥,要真说他和祁老师有什么血海深仇,讨厌得要死要活,那也肯定不至于。
毕竟他俩才认识不到24小时。
原本他没觉得拒绝同居有什么问题,不想就是不想呗。
可现在,祁临彦先跟他说这么一番话,可怜里面带着体谅,谦逊体面又识大体,反而让秦湛觉得,他才是那个大惊小怪的事儿逼。
“唉您。”秦湛还在想怎么说这话。
“再见,二妞妞,谢谢你邀请我吃夜宵。”祁临彦的视线越过他,看向副驾驶的二妞妞。
“嗯嗯拜拜祁老师。”二妞妞朝他笑着摆摆手,“没事儿,下回咱有机会还一块儿吃啊。”
“好。”祁临彦温和地应她,再次把目光落到秦湛脸上。
“内个...”秦湛卡了一下。
祁临彦看着他的眼睛:“晚安。”秦湛莫名觉着热,可能是修车的缘故,随手脱了身上的户外外套,丢给祁临彦,说:“拿着。”
如果外套能砸死人,秦湛希望他能用这个暗杀夸他可爱的祁临彦。
祁临彦伸手接过,纤细长指将布料勾起一个褶儿,将它卷得小了些,抱在怀里。
这一幕被秦湛用余光瞥见,然后脑袋里就只剩下祁临彦的手抓着布料的样子,转悠转悠,想了半天都没忘。
他一直喜欢手长得好看的人,就比如说迟秋蕊,要是可以,秦湛真想买个大喇叭告诉全世界,迟秋蕊那双手在戏台上拿着牡丹鎏金的扇子,或是攥着丝绸方帕的时候,到底能有多养眼漂亮。
家里那本票据册里,夹着几张照片,是秦湛专门拍的迟秋蕊手部特写。
“我能穿你的外套吗?”祁临彦突然问。
“啊?”秦湛猛地回神。
“我有点冷。”祁临彦说。
秦湛皱了下眉头,北京的秋天早晚温差大,祁临彦只穿着那件单薄的衬衫,确实是顶不住。
但是要穿他的衣服......是不是有点太跃进了,他俩有这么熟么?
“你可以租。”秦湛冷飕飕补充,“一分钟四十。”
祁临彦低了低头,将秦湛的外套随意披在肩上,面不改色说:“那我先租十分钟吧。”
怕衣服滑落,他的右手抬在胸前,轻轻勾着,秦湛那件帅气十足的冲锋衣外套,硬是被他裹成了个宫里娘娘们的披风。
“行,有钱真牛逼。”秦湛转回去接着修车,想以前金汛淼同志没发福那会儿,他俩没少换着穿衣服,除了裤衩儿没互相借过,裤子衣服什么不是换着穿,更别提一个外套。
但看金汛淼穿他的衣服,就没看祁临彦这么怪。
祁临彦披他外套,让秦湛想起高中时候他们班的女生坐在操场边上,披着男生宽大的校服外套,看她们各自对象打篮球的样子。
想起金汛淼,秦湛说:“哦对了,上午就想说没来得及,金汛淼这事儿得跟您道个谢,您算是帮大忙了。”
一码归一码,秦湛一直这样。“然后呢?”老屈听得挺来劲。
“哪有然后。”秦湛瞥他眼,乐了,“当然是没答应啊,人家迟秋蕊是谁,打从登台唱戏第一天开始,卸妆以后就没在公众面前露过脸,多少王权富贵邀请也没点头,怎么会赏脸跟我吃饭。”
老屈呵呵乐两声,宽慰他,“迟老板这人哪都好,就是太傲了点儿,不过好歹是个名角儿嘛,谁还没个脾气,你也别往心里去。”
“唉,谁说我往心里去了,我还就喜欢他这个劲儿,他要是轻易就答应我,我反倒得犯嘀咕呢。”秦湛说。
老屈瞧着他:“您是贱的。”
秦湛笑着低头,抿着嘴把茶面吹出一道波纹,喝了一口说道:“我一直觉着人家迟秋蕊不乐意露面肯定是有自己的考虑和打算,我没必要逼他,再说了,我喜欢的是他的戏,有时候想想,能在戏台子上见一面已经算是心满意足了,何必非要贪心不足,私底下也要见呢。”
他放下茶碗,豁达一笑:“迟秋蕊那算是天上的星星,高高捧着也就完了,有道是只可远观不可亵玩,兹要是他还唱戏,我就这么着遥遥一见,足够了。”
“这么说我倒是明白了。”老屈乐了,“你是追星心态。”
“有缘分的,天涯海角也能见一面,没缘分的,强求都求不来。”秦湛感慨完,话锋一转,转头对正在敬茶,一看就刚毕业的小姑娘说,“姑娘,这碧螺春你泡的?”
“啊,是。”小姑娘慌张抬头,一抬头看见秦湛这寸头痞子的形象,肯定是个不好伺候的主儿,手都哆嗦,“我今天第一天来,有,有什么不妥吗?”
“温度高了,发苦。”秦湛听她刚来,怕吓着人,换了个亲切点的笑容。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我去给您换一壶来。”小姑娘忙起身。
“不用不用。”秦湛伸手拦下她,“没别的意思,就是提醒你一句,牡丹楼贵客多,以后注意着点,要是碰上不好说话的,可有的跟你掰扯。”
秦湛随手拨了拨茶沫,垂着眼:“碧螺春七十五度正好,沸水烫了茶碗以后放一放再泡,后三分之一的茶汤再加温,这么着好喝。”
“哦哦好,记下了。”小姑娘看这刺儿头居然还挺好说话的,松了一口气,小心打量起秦湛,这才发现这男人笑得还挺好看,不凶。
“你们可记住了,今儿瓜子发潮,茶也泡的苦,这么大个戏楼说出去都叫人笑话。”老屈在旁边拍拍秦湛,“也就咱们这位厚到不计较,要再这么不着调,早晚有别人闹。”
“您抬举。”秦湛客气一句,接着对小姑娘说,“翻过年来清明那阵子,客人就该点明前龙井了,龙井八十五度,出汤要快,就这么个要领。”
“都记下了。”小姑娘连连点头,又问,“那用不用换...”
毕竟今儿这盏茶也不便宜。
“不麻烦。”秦湛挥挥手,朝她一笑,“拿去换了你还得给掌柜的赔钱,凑活得了,我俩也没那么挑。”
小姑娘感动之余,抬头看着这男人一双薄薄的单眼皮,硬挺的眉梢看似俊冷疏离,但唇角又同时漾出抹朗朗明媚的笑意,只一眼,被惊艳到呼吸一滞。
“怎么?”祁临彦问。开场以前,秦湛没骨头一样瘫在太师椅上,恨不得腿都翘到扶手上去。
他跟老屈天南地北的聊天儿吹牛逼,从进来开始嘴就没歇过。
可当这大幕一拉开,乐器班子手里的乐器滴里搭拉响起来,秦湛就已经坐直身子,不再说话了。
他向前倾着身子,专心又痴迷地盯着后台入场的那一处通道,好像这样,他就可以比全场的观众更早一秒见到登场的迟秋蕊。
“金汛淼他们家有点儿特殊,您估计也听过。”秦湛便操作边说,“他妈以前是个网红小明星,嫁给他爸的时候先怀孕后结的婚,所以金汛淼他爷爷,金老爷子一直不大喜欢他们母子俩,在家里不说横眉冷对吧,气氛也不大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