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沈禹疏变得不再豁达,对找到小慈更是执拗偏执到了可怕。
就算再神出鬼没,行踪不定又如何,若是整个南诏表面全都搜过一遍都找不到,那他就掘地三尺也迟早要把血螻的老巢翻出来。
杀死血螻,夺回本该属于他的妻子,逐渐刻成沈禹疏刻在骨子里的执念。
娄夺和沈禹疏势同水火,娄夺也一直在刺探沈禹疏的队伍所在的位置,相当清楚他也一如当初的自己一样,对小慈有着除非死了否则永远无法堙灭的贼心。
可是同样天资卓然,早早成王的娄夺费尽心机夺回来的宝物怎么可能轻易让外人夺去呢。
娄夺单手抱起小慈,类相比于血螻而言,体型永远都很小,娄夺轻松就能把小慈抱坐在大腿上,单手从背后紧紧搂着类猫如今还不显孕而细窄的腰胯。
娄夺碎吻抱着的妻子,如今小慈已经爱上了它,不会刻意和它作对,甚至还有用那种柔情蜜意的眼神羞涩可爱地望着自己。
娄夺早已经不肯放手了,甚至想到若是败了,它也要拉着它和自己进地府,不愿它和那姓沈的在一起为其一,其二更是舍不得它,下一世它还贪心要得到它。
它死后,若它还活着,和那沈禹疏在一起,若是长久,起码半生,它死后去了黄泉,定然也会选陪伴它渡过漫长岁月,且对它一直温柔不变的沈禹疏。
娄夺对自己没有一点胜算,所以死了也要拖着它,死后要一直盯着它才敢放心。
娄夺对小慈的占有欲已经到了死后都要小慈殉葬的偏执病态地步,想到浓处,下嘴咬得小慈的嘴唇都发麻,烂红一片,小慈嘴里的唾液和空气都几近要被它不断吸食、吞咽殆尽。
小慈受了不了它又这样突然发疯,好似饿狗扑食要吃了自己的亲法,双手支着娄夺的胸膛用力抵开。
却被亲上欲头的娄夺理解成拒绝、不想要它,掐着小慈的两腕,强硬将小慈压在榻上,要将小慈生吞活咽的做派,小慈被逼得呜呜哽咽,想要吸点活命的空气都难。
往往进行到这一步,下一步就该就像是悬崖勒马一般,往往是勒不住的。
虽然没动真刀实枪,但小慈还是叫苦不迭。
那处能使的都被使了一遍。
印子和嘴唇一样红。
“坏种,跟狗似的。”小慈忍着身上的不适,抿抿同样高高肿起的嘴唇,小声骂它。
第61章
小慈抱着念慈, 想出去外面走走,刚走出玉兰苑不久,却被一处屏障拦着了。
“欸?为何还困着它?”小慈疑惑地触摸散发荧光的屏障。
它脑海记得一些关于灵力屏障的知识。
像这种, 应该是九阶大妖最强的屏障了。
它如今不是都和娄夺它情投意合了吗?何况它们都成亲了, 怎么能还锁着它, 不让它自由走动。
还最强的。
把它当囚徒似的。
小慈有些来气了。
中午娄夺过来它这用饭。
“你把外头的屏障收了。”小慈掐着腰鼓着脸刁蛮道。
“我们明明都在一起了, 你还不让我出去。”
“你想干嘛??”
小慈拧着细眉, 气呼呼地说,被亲肿的嘴唇因为抱怨而鼓起特别可爱的弧度。
像金鱼。
娄夺几乎自己都没察觉到自己笑了。
“你要出去干嘛?”
娄夺听着它像是小妻子犯娇的语气, 扶着额笑,一副很是无可奈何地哄自己无理取闹的妻子的模样。
“我就要出去。”小慈有些撒气意味道。
“你能出去,我整日只能待在这个小苑里。”小慈不满道。
“闷都要闷死了。”
娄夺不喜欢听它说什么死不死的, 脸很快沉了下去。
“什么死不死的,下次不准说。”
“你如今有孕, 我外头有仇敌, 待我平复下来,就放你出去。可好?”娄夺最后还是软下了语气, 哄小孩似的语气。
小慈也不是什么无理取闹的妖,自诩善解人意。
“仇敌?什么仇敌啊?”小慈都不知道娄夺居然还结仇了。
虽然娄夺做过很多坏事,但从未听说过有与之作对的仇敌。
如今娄夺是小慈的主心骨, 小慈着急上前问,揽住娄夺的手臂, 整个妖贴上身上的姿势。
温温热热的牝类温香扑面而来来。
“那你可要注意安全。”
“我和宝宝都在家等着你的。”
细言细语地, 眼里装得全是自己, 蛊惑的香气又一直萦绕在鼻侧,娄夺心脏无法自控地急促跳动。
娄夺前面的漫长岁月里,似乎都不曾感受过这种被在乎, 被等待的感觉。
“嗯。”
娄夺赤色的血瞳视线幽深落在小慈圆圆的发顶上,细密的长发上有一个小巧的发旋。
娄夺眼角倏然弯起。
它真的赌赢了。
虽然靠情蛊很卑鄙,但无所谓了。
娄夺手下收紧,小慈有些吃痛,惊讶地望了一眼它,忍不住轻哼了一声。
它的身体是它的,心也得全是它的。
黏热的云雨过后,娄夺搂着同样汗津津的小慈,撩开它湿透的鬓发,又忍不住亲了几口没被光顾过的皮肤。
娄夺贴着小慈出了汗温凉的脸肉,嗓音暗哑,直白地说出自己的欲念。
“小慈真乖。”
“以后等夫君灭掉人族,夫君就去龙城成立妖朝,让你当皇后,好不好?”
皇后?小慈不解。
还没等小慈说出疑惑。
娄夺又说,“往后,你再给夫君生四个儿女。念慈因为你我不小心,天生势弱,我们就留它在龙城,其余四个就分别守着冰都,沈都,江都,南都好不好?
小慈圆圆的黑眼珠子好奇地望着它。
对它说的沈都感到十分亲切,忍不住跟着喃喃,“沈都。”
“好好听的名字。”
娄夺笑得意味深长,眼里的光却不达眼底。
“哪好听了。”
“娄字才好听。”
小慈心思敏锐,似乎闻到了空气中的酸味。
“对,娄字最好听,大坏种。”笑吟吟地扑到娄夺的身上,双手肉贴肉地紧紧抱着娄夺。
娄夺被怀里温热柔腻的触感所触动,被骂笑了。
原来被类猫爱上的滋味是这样的,连说话声音都沁了甜,腻妖得慌。
如果没有情蛊的话,它永远不会对自己这样吧。但是会无私地给那姓沈的人修所有能给的温言软语。
娄夺手心绞着小慈的一缕长发,心情又很快转阴了。
“小慈要永远爱我,知道吗?”娄夺命令的口吻问。
小慈很俏皮地说,“不知道。”
娄夺轻笑着,佯装发狠地大力捏小慈的脸颊道,“不知道?不知道就c死你。”
话毕还暗示性地用身体撞了一下小慈的屁股。
小慈脸色微赧,手害羞地捂着自己的屁股。
“你不是大坏种,是大禽兽。”
它肚子里还有宝宝,医师都说不可以了。
乱来。
小慈的情蛊起效,早已经将这些解读为爱,虽然羞涩,但脸上还是甜笑。
甜滋滋的、又怀孕的小慈少挨了很多打,但身上密密麻麻的印子还是很难消去。
中了情蛊后的小慈也渐渐地产生了一些不可倾诉的心事,
娄夺对它做那些事是不是太频繁了。
它怀宝宝总是很困,也很容易累,但娄夺就是总是来闹它,它好几次都是困到、累到撑不下去昏过去的。
真的有牲妖这样对自己的牝妻的吗?
娄夺这个坏种都不知道克制一些,小慈觉得自己真的有些烦它了。
它都已经说过它好多次了,它还是一如往常,不顾小慈的意愿。
除了那些不可倾诉的不合之外,小慈还注意到很奇怪的一个地方,那就是它的房间的书案上有很多以前写过的字,看样子,不是娄夺的字,那就应该是它的。
可是那些宣纸上,总是频繁出现一个名字。
叫沈禹疏。
小慈只要一念这个名字,心脏就会隐隐作痛。
也会莫名想起一段话,大禹疏通河道。
它为何会写这个名字?又为什么知道这名字的由来。
小慈百思不得其解,但娄夺出去办事了,恰好这时红狐和脆蛇过来了,小慈便就近拿着黄纸去问它们。
“红狐、脆蛇,你们认识这个沈禹疏吗?”
“它是谁啊?”
红狐和脆蛇眨眨眼眼,娄夺派下属和它们说过如今小慈的状态,威胁了它们,要对小慈谨言慎行,半点不能透露小慈在寻墨山的任何事情,任何人。
隔墙有耳。
昧着良心的红狐眼睛不自然往高处撇,“嗯—-不认识。”
“陌生人。”
“是人啊。”小慈捉住了唯一的重点。
红狐连忙解释,“不是不是,我口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