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小慈,我替你问过宋鹊,这只是类的发情期,是正常的。不要过于担忧。”
沈禹疏握拳状轻咳了一下,脸色微红,“你可以用这些。”
“我去外头守着。”话毕,沈禹疏便起身准备出去。
小慈眼泪湿湿地望着沈禹疏,觉得自己又麻烦了沈禹疏,夜都这么深了,整个客栈都在安静中,它却突然这样,扰得沈禹疏睡不好。
“你不要去外头守着。”
“好不好?”
“禹疏哥,你来弄我好不好。”小慈也不是完全不知情期一事,只是到了年纪还没有,便以为它可能本来就是没有的。
情期自己抚慰,起码得要一日,但这种事,毕竟出于生物繁衍的本性,只要留了□□在里面就会好得很快。
“我不用你负责的。”小慈又说。
小慈头昏脑胀,见沈禹疏踟蹰,突然又思及沈禹疏或许不喜欢它,又黯下眸子,怔怔道,“不过,你要不愿意也没关系。”
小慈脸上满眼的卑意,沈禹疏有些不忍。
同时一股热意从下腹升起,沈禹疏微微咬紧下颌,太阳穴凸起,眼神似有形般刮过小慈的全身。
沈禹疏没思考多久,把木匣里的东西取出,目光灼灼地望着小慈。
“你可想好了?”沈禹疏又问,热气喷薄而出,打在小慈发热的脸颊上。
小慈朦胧地眨眨眼睛,很认真地点头。
“我要你。”
“好。”沈禹疏盯着小慈,轻启唇,说出小慈想要的回答。
他可不是什么柳下惠,他本来就对这个捡来的妖有那种心思。
若它愿意,回了寻墨山便娶回门。
一夜颠鸾倒凤,花枝乱颤。
今晚风大,榻上的纱帐被越吹越深入,甚至飘到沈禹疏的肩背上,但无人顾及得了这么多。
小慈倒有这空,五指脱力地抓着纱帐,指节用力到发白。
一晚上如身处刚收割的夏季田野般,草木被划伤,流出汁水,香味经久不散。
一夜荒唐,但又都是小慈亲眼目睹的。
小慈心里头甜滋滋地醒来,睁开眼入目的就是沈禹疏棱角分明的一张俊脸,一双手臂夹在小慈身下,双手紧紧搂着小慈。
小慈也不动弹,担心扰醒沈禹疏,脑袋安静窝在沈禹疏的胸口,准备睡个回笼觉。
一妖一人都未着寸物,皮肉相贴的滋味让小慈觉得和沈禹疏的距离又接近了许多。尽管自己脖子,腰上,大腿手腕上都有青红的痕迹,但小慈还是觉得很开心。
小慈又睡着了,半梦半醒中醒来,一睁开眼就看见沈禹疏已经洗漱好,换好了白袍,一副准备出去的模样。
小慈立即从榻上立起,“你要出去了吗?”
“嗯。”沈禹疏点点头,走到它面前,摸了摸它柔顺的长发。
“你若还困就再睡睡,我让他们不来扰你了。”
“饿了就自个直接下去楼下点些东西来吃。”
这些小慈都知道。对沈禹疏点了点头。
“我知道。”
“对了,我还去药房里给你抓了几把避子汤药,你起了记得煮来喝了。”
小慈脸上闪过一丝难过。
沈禹疏不想要它给他生小孩吗?
“嗯嗯。”
“好。”
“我知道了。”小慈也不敢问,一连串地应允。
沈禹疏看着小慈低垂的眼帘,似是知道了它心里又在想什么。
“你不要想多了。”
“你年纪才多大?”
“这些对于你而言还太早了。”
“在客栈里等我回来,或者跟楚天师李天师出去走走,也挺好。”
“嗯。”沈禹疏摸小慈的头,小慈心里最后那点难过彻底消失了,转而泛上丝丝缕缕的甜蜜,犹如浸泡在四月的春花里。
小慈扑回榻上,把头埋进沈禹疏的枕头里,发出了闷笑声。
小慈很不值钱地想,就算以后它得不到沈禹疏的喜欢,和他终身相爱的机会,但这一刻,这段时间,谁都不可以否认它是快乐的。
第35章
“今晨你就问我什么避子汤对身体不会有害。”宋鹊揶揄地问沈禹疏。
“莫非你们昨夜?”
沈禹疏轻咳了一声, “我只是帮它。”
宋鹊:“呵,帮到这境地?不像你啊。”
“以前有一狐妖中情毒,你怎么不帮?”
“我与她不相熟。”沈禹疏淡淡道。
“何况我对她没那种意思。”
宋鹊一副了然的笑, “所以你就是对人家有意思。”
“藏挺深, 沈狗。”宋鹊对沈禹疏动手动脚。
“我还真当你是什么温柔兄长, 稳重大家长。”
沈禹疏被拍了一下肩背就躲开了。
“欸, 我与它可没亲缘关系, 何况差得也不算大。”
“都九岁还不大。”宋鹊笑骂。
“才九岁那大了,都说女大三抱金砖, 我大九岂不是能抱三块了。”
沈禹疏嘴角微勾,丹凤眼挑起,难得显露出几分俊朗的戏谑, 带了些调侃意味地说,“何况大点会疼人。”
“哼。”宋鹊哼哼唧唧, 心里暗骂他老牛大口吃嫩草。
不过那类妖如今这境地, 若是和沈禹疏在一起了,那就必然有沈都的势力保护。
这异兽注定的多灾多难的日子可就可以结束了。
外头有一天师走进。
“沈天师, 宋医师。”
沈禹疏轻颔首,示意他说。
“我与李盛去私访,那金老头, 年轻时家里原是做些小生意的,但后来没落了, 而他又有好赌的恶习, 不久家里的钱都输没了, 最后逼不得已一家就去了别的地方生活了。”
“后来中年时候才归乡,或许在外闯荡成了,有了银两, 在镇上甚至开了一所酒楼。”
“不过后来因为经营不善就盘出去了。”
“他本身又好赌,不久在乡下还是变得一穷二白,不过年纪大了就不再出去打拼了。”
“留在乡下每日混着,名声也不太好,小孩都怕他,后来就是被夺报复了。”
两人都听得出来疑云就在那笔开酒楼的横财上。
宋鹊问:“他那时上那去打拼了?”
“太久了,暂时未知。”
“问过他儿子那家,都捂得严严实实,不愿透露。”
“那老头神智又不清。”宋鹊说。
沈禹疏点点头。
“看他儿子的神色,定然知道些什么。”
“既然问他不愿说,我们可以用问噩珠试试。”
“不过他应该不是主犯,只是个旁观者,所以夺从未害过他。”
两人又多带了两位天师,四人便一道去了那金老头儿子家。
他儿子在村里另起了一所房子,毕竟他爹惹了邪物,村民也害怕,他妻子、儿女,自个也睡不好,忧心忡忡。只得把他爹送到僻远的老房子里住。
这回见着了沈禹疏一行人,甚至连门都不开了。
沈禹疏和其余人见状都知他心里有鬼,极大可能知晓过去的一些蛛丝马迹。
两位天师在外头守着,沈禹疏施了施咒,在大门前贴了黄符,里头的人便无法动弹了。
“你们这些天师敢擅闯民宅,我要去官府上告你们。”
“分明是你不愿按照我们监察寮办案流程来,我们才逼不得已出此下策。”宋鹊淡道。
沈禹疏没多废话,催动散发着莹莹蓝光的问噩珠,用在那人身上。
不过半晌,便收回了灵珠,对宋鹊摇了摇头。
“他不知道?”宋鹊诧异道。
沈禹疏点点头。
“我只看到他年幼里有一段记忆,有一个女人,应该是他的娘亲,急匆匆地拖着他远离一处紧紧闭着的大门,那女人连他的耳朵都要死死捂住,听不到一点声音。”
“而且不止一次。”
问噩珠收好,那男人也渐渐恢复清明。
“你阿父生前有没有什么好友?”
那男人依旧摇头,不愿意透露半分。
男人的线索断了,众人也只得从其他地方再入手。
夺灵由怨灵生成,自然是睚眦必报的性子,曾经对它不好的,它都无一例外报复回去。
这么久了,这个男人都没有被害,估计他是真不知情,夺灵也对它无多大怨,平时也只吓唬下他。
血海水榭。
莲灯弓着身子跪在娄夺面前,姿态恭敬。
昔日它被少主安排去看守一类妖,却不慎被那类妖下毒,同为下人的鼠妇精早已因毒不幸逝世。她则侥幸活了下去。
可莲灯心里不怪那类妖。
它在那里过得并不开心。
后来她去追寻它逃跑的踪迹,一路上的血迹,触目惊心,直到羸弱到奄奄一息的血胎。
她都以为此生都见不到它了。
莲灯:“少主,寻不到少主妃的踪迹了。”
莲灯:“气息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