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尽管成为江事雪之后,几乎没再训练过,可底子还在,对付一个体术课老师仍是绰绰有余。
但江事雪如果真的把习芮三两下放倒,劣等beta的身份就暴露了。
江事雪引着习芮在竹林里绕圈,一时之间也不知怎样才好。
周围静悄悄的,这一批进入鬼屋的游客还没出来,也没办法指望路人来救她了。
就在江事雪被纠缠地烦不胜烦的时候,习芮用绳子前端的金属钩子划到了江事雪的脸。
瓷白肌肤上瞬间出现了一道小口子,血丝渗了出来。
血丝沿着脸颊滴落,江事雪嘴角处尝到了一丝腥甜。
江事雪有些生气了。
她还没有遇到过敢在近战中伤及她的人。
空气中,雨水和泥土气味里,混杂上一丝血腥。
见到血,江事雪的心情开始无法自持。
这气味让江事雪忆起些曾经的旧事。
后颈腺体处,开始不受控制地逸散出复杂信息素气味。
属于alpha的辛辣和属于omega的清甜交织缠绕。
她摸了摸脸上的伤口,看着手上的血,开始认真地考虑杀人灭口了。
这样,就不用为掩盖身份而苦恼了吧。
毕竟死人是不会说话的。
江焕的手,早已不是干干净净,再加一条人命又何妨?
更何况,人早晚都要死的,说不准什么时候自己就会去陪着这些亡魂了。
脑袋被信息素冲地有些发晕。
她用最后一丝理智,在思考一个严肃的问题:
尸体,和血迹,要怎么处理来着?
习芮看着江事雪停下了脚步,也在江事雪面前停了下来。
理智告诉她,可以美滋滋去捉江事雪的手腕了。
可第六感在疯狂叫嚣着危险!警报!不可接近!
虽然没有证据,但是她莫名在江事雪身上感受到了生命受到威胁的恐惧。
习芮摇了摇头,压下了这个奇怪的想法,最终还是美滋滋地向江事雪伸出了手。
马上,马上就要触碰到那梦寐以求的白皙脸颊。
习芮嘴角的笑意逐渐放大。
十厘米。
五厘米!
一厘米!!!
啪地一声突兀地响起。
啊!
习芮兴奋涨红的脸颊被扇了狠辣的一巴掌。
力道之大,她踉跄地几乎被扇倒在地。
温翡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把江事雪挡在身后,面上是不加掩饰的嫌恶:
滚!
第20章 因为没满足而耿耿在怀
习芮的奸计还没有得逞,便被一股巨大的力量踢翻在地,温翡的光剑停在习芮咽喉前一两寸危险的地方。
习芮的脖颈处已经渗出血,只要温翡心念一动,习芮的喉管就将被光剑割破。
我、我什么都没做!我发誓!我碰都没碰!!
习芮脸上还带着未退去的狂喜,眼神中却满是惊悚和恐惧,几乎要对温翡磕头了:
饶了我吧!求求你了!
我再也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
啪!
裹挟着愤怒的一巴掌,毫不留情地扇在习芮的脸上,堵住了她的话。
温翡看着衣衫完完整整的江事雪,嗓音里仍然带着不加克制的愠怒:滚!
是是是,这就滚!这就滚!
习芮不顾形象地手脚并用,几乎是屁滚尿流地走了。
她心如死灰,清楚地明白:
她再也得不到江事雪了。
不仅如此,惹怒了温翡,她在a大的工作恐怕也保不住了!
她做出了最错误的决定!
小竹林里恢复了安静,只闻小雨滴答。
温翡赶忙去看她挡在身后的江事雪。
江事雪低垂着脑袋,竹林里光线幽暗,又下着小雨,阴郁的小脸上看不清神情。
温翡有些担心地捧起江事雪的脸庞。
伸手一摸,却摸到了一手的泪。
别哭,别哭。
温翡心头涌上的怒意,此刻已经全部被怜爱取代。
她的小女友如此可爱,娇气,敏感,不安,又受欢迎到了惹得变态都觊觎的程度。
她真想把江事雪放到无菌室里永远保护起来,或者是放到人体冷冻仓里,只为自己一人而储藏。
哪里难受?说出来,好不好?
刚刚势如破竹的强大alpha,此刻面对小女友,却全然失去了主意,带着些自责,无措地哄着人。
江事雪神色有些麻木,沉浸在旧日往事中,失去了清明。
鼻子也很酸,心里也很酸,连意识,也像一整颗酸橙,如同掉进了榨汁机里,被反复捶楚出更多的酸与涩出来。
她,江焕,从来没想过自己的一生如此失败。
她几乎想要毁灭自己,和在场的所有人一起,毁灭在这场昏天黑地的大雨里。
是她选择了毁灭吗?还是毁灭选择了她?她说不清。
温翡把江事雪揽在自己温热的怀抱里,耐心地一遍遍哄道:
别哭,有我在。
告诉我,我要怎么做?
江事雪?
宝宝?
视线被泪水模糊,氤氲着水汽的彷徨里,江事雪的意识隐隐识别出,似乎有人在叫她的名字。
江事雪?宝宝?在叫自己?
江事雪的心脏又酸又涩,却还是在一团无序的ao信息素中,艰难地找回了一丝理智。
对,自己现在是江事雪,不是江焕。
温翡紧紧抱着江事雪,有些焦急地思考着现在的情况。
她是循着信息素的气味找来的。小竹林里的信息素味道很混乱,几乎全都是自己的味道,不知是从何处逸散出来的。反倒是属于江事雪的龙舌兰味道几不可闻。
江事雪的信息素又开始暴乱了,情况有些复杂,现在不知她还有没有理智。
温翡本没有指望江事雪回应,只是一遍遍叫着宝宝,轻轻拍着江事雪的背,把她紧紧抱在怀里哄,低头去啄她的脸颊。
但是江事雪艰难地抬起头,回应了温翡几个单音节:
吸、我......
温翡:?
闻言,温翡向来条分缕析的思维有一瞬间短路。
又愤怒又怜爱的心情还未褪去,温翡不知道是自己听错了,还是江事雪此刻被信息素刺激得确实饥渴难耐。
她把江事雪的身体搬正了一点,干巴巴问道:怎么、吸?
小竹林里没有多少人,可到底是公共场合,在这里野战?......不大好吧......
江事雪迷茫的眼神中多出一丝委屈,有些气急败坏地说:
用嘴吸!
就在温翡有些为难,想再劝几句回家再帮你口好不好的时候,江事雪已经本能般把腺体凑到了温翡嘴边:
把你的信息素吸出来呀,好难受!
哦,原来是这个吸......
温翡犹疑着将唇放到江事雪腺体上,随着距离的靠近,塞西莉亚花和清水玉的omega信息素气味越发明显。
一个念头在温翡有些空落落的心情里生发出来:
难道说omega不可以标记alpha的腺体?
不然,就会像江事雪一样,不舒服,甚至引起信息素暴乱?
温翡的唇贴上了江事雪脖颈上那块敏感的地方,唇瓣柔软,气息温热。
唇瓣贴合着腺体,暧昧地吮吸起来。
下一刻,温翡只感觉自己的嘴里充盈着属于自己的omega信息素气味。
随着吮吸,嘴里慢慢凝聚了一小团信息素,又随着吞咽的动作流入喉管,被吞吃入腹。
江事雪被omega信息素撑涨的腺体,得到了释放,舒服地喟叹一声,身体又瘫软下来,终于,像一条乖巧的猫,依偎在温翡怀里。
随着温翡一遍遍地吮吸,属于omega的信息素被一点点吸出来,江事雪逐渐恢复了清明,找回了理智。
唔......
刚刚,迷朦之中,自己仿佛又回到了那个雨夜。
脑袋,有些痛。
温翡看着江事雪恢复理智,放下心来,只是,她感觉,自己似乎又湿透了
她又对江事雪起反应了。
怀里抱着又香又软的可爱小女友,温翡再自律、再有定力,此刻心火也烧了起来。
温翡想到之前江事雪没有抠成自己。
也许江事雪对这件事还耿耿在怀。
江事雪因此在外更冷淡一些、甚至赌气和自己走散,这样不好。
温翡看着刚刚还被情欲折磨地头脑昏沉的小家伙恢复了理智,决定引导江事雪去讨论这件事。
温翡握住了江事雪的手,想要和江事雪剖白:宝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