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全程自导自演,戏还这么多。
要是脑子里没点儿毛病,能做得出这种荒唐事?
“对了!还有件事我也是刚听说的,”宋雅南又想到什么,愤愤不平道,“前些天方耀在私人聚会上,被狐朋狗友问起,许婉宁到底哪里比你好?”
一个是“负心前任”,一个是即将修成正果的现任。
两人又有继姐妹这层关系,噱头十足,能够满足他们的恶趣味。
“你猜方耀怎么说来着?”
江稚有点生气,没心思猜。
“他就说了两个字,漂亮。”
宋雅南同仇敌忾,咬牙切齿,“真是瞎眼了这狗东西!!!”
“然后传着传着不知怎么就变味了,从你没许婉宁漂亮,到你不好看,现在外面传的是,唔,说你长歪了,变丑了,不然怎么都不出来见人……”
江稚的沉默震耳欲聋:“…………”
聊着聊着,不知不觉,天色已晚。
程与淮提前下班,带着女朋友指定要的招牌金沙红米肠和奶茶回到家。
一进门,就听到她气鼓鼓地拍着沙发:“没错,男人都是些什么贱东西!”
“……”
第70章 雾未婚夫
江稚太过沉浸于骂渣男,连关门声都没听见,直到男人温热的手搂向她腰间,接着,后背也有熟悉的体温贴上来。
他的吻,犹如春雨般,既轻,又细细密密地落在她颈间。
江稚忍不住颤了下,倒没被吓到,只是有些意外。
元旦假期里,他每天都有事外出,回到家必做的三件事:
先洗干净手,再到衣帽间换舒适的家居服,最后就是……亲她。
一号那天,她在露台晒太阳睡到日落西斜,他把她亲醒,喊她睡美人,还不由分说挤进躺椅,碍于空间太小,让她压在他身上,继续亲。
次日,他回得比较早,她窝在沙发玩手机,他把她抱坐到腿上,来了个法式热吻。
附赠新鲜出炉的法棍面包。
可惜只摸得着,吃不到。
三号那天,他出门不到两小时就回来了。
她在书房改论文,他把笔电合上丢到一边,直接压着她在书桌上辗转地亲。
还把她……揉疼了。
三天里他都严格执行洗手、换衣,亲她的顺序。
今天是怎么回事?
但不得不说,接吻这种事真的会上瘾。
勤学苦练之下,他的吻技越发精进,他们也培养出了绝佳默契,嫌慢就勾他舌尖,撩拨一番,嫌快嫌重就轻咬他唇角……节奏全由她掌控。
大多数时候她只需要享受就好了。
可此时,江稚还在和宋雅南通着电话呢,怕弄出什么动静被听了去,她只敷衍地回应了下,指指手机,眼神示意:
等我讲完电话。
谁知却引起他的不满。
男人两指轻捏住她下巴,将她的脸微微扳向他,就这么吻了上来。
极尽耐心地描着、吮着,碾着,咬着,由轻转重。
江稚既要应付他,又要分心去听宋雅南说了什么,起初每句话都听得清,还能含糊地以“嗯嗯”“啊?”“这样?”“就是”做出回应。
渐渐地,男人趁她开口说话,舌尖闯了进来,肆意搅动。
江稚再也无法握住手机。
手机从手中滑落,掉到了沙发边,她掌心抵在他肩上,往外推。
没用太大的力气,被他禁锢在怀中,她也没多少力气可用。
……推不开。
只能任由汹涌如潮的热吻将自己淹没。
“稚稚?”手机里传出宋雅南疑惑的声音,“你还在听吗?”
江稚想回答她,可惜有心无力,嘴唇被严实堵着,根本发不出正常的声音。
她神经紧绷,提心吊胆,生怕被宋雅南发现什么异样。
宋雅南完全不知道那边是怎样缠-绵的亲热场景,还在奇怪地嘀咕:“难道是信号不好?”
“稚稚?”她扬高音量又连着喊了好几遍,“稚稚?!”
江稚晕乎乎地想去摸手机,被按住了手,男人长指滑入她指间,十指交扣。
手机从沙发边掉到了地毯上。
他的吻炙热地烙印在她耳畔,用的是气音,低哑又磁性:“专心点。”
江稚懊恼地咬了一口他下巴。
……
后面,她连宋雅南叽里咕噜在说些什么都听不清了。
这次亲得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久。
久到桌上的热奶茶都失去了温度,程与淮终于停止掠夺,退出她的唇舌,从地毯捞起手机,物归原主。
手机屏幕暗着,通话已经挂断。
衬衫被攥得皱巴巴,他松开怀里的人,起身进了厨房,洗净手,倒了杯温水回到客厅,喂她喝下。
江稚浑身发软,喝完水后,干哑的喉咙总算好受了些。
等始作俑者进主卧衣帽间换衣服,她又缓了几分钟喘匀气,回拨给宋雅南。
宋雅南应该有事要忙,没
接电话,响到忙音自动挂断。
江稚点开相机照了照,肩上前两天留下的吻痕仿佛枯萎的花瓣,如今旁边又多添了一片新的。
她拉起滑落的领口遮住。
男人果然会影响她拔刀的速度,沉迷美-色真要不得啊要不得。
江稚凝了凝神,打开保温盒,戳起一块红米肠塞进嘴里。
在了解到方耀的真实为人后,很多事情就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了。
她被嘉林银行卡贷款流程,会不会其实是方耀的手笔?
方菱只在银行挂着虚职,应该没有那么大的权限。
方耀作为幕后推手,利用了妹妹的骄纵任性,借这把刀直指向她。
当时程与淮为她出头撑腰,她确实很快就收到了嘉林副行长的道歉电话,但对方既傲慢,又毫无诚意,她越发坚定不会再继续合作。
接下来,方氏不堪冲击,客户流失,股价跌停,引起董事会严重不满,现任总裁蒋定非也面临被撤换的危机……
最大受益者无疑就是方耀。
他藏在背后,借妹妹之手推波助澜,搅弄风云,又作为代表出面敷衍向她道歉,从而激发程氏和方氏的矛盾,借机把蒋定非拉下来,最后自己摘得一干二净不说,还能坐收渔翁之利。
江稚越想越气,这男的心机好深,手段却算不上高明,只会躲在女人后面搞事,敢不敢有种点?!
再者,她清清白白,哪哪都好的一个人,竟被他空口白牙污蔑成玩弄感情,一脚踏两船的所谓“渣女”!
他居然还说她长得丑?
没脸出来见人??
谁能丑得过他那副虚伪的嘴脸?!
最让人不适的是,许铭安既已听信谣言,误会她和方耀曾有“那些过往”,却多次“好言”劝她去参加订婚宴。
他到底是何居心?!
手机接连震动起来,屏幕跳出宋雅南的名字。
江稚做了个深呼吸,平复心绪,接通电话。
宋雅南解释自己刚刚催稿去了:“你那边信号不好吗,怎么讲着讲着就没声了?”
“可能吧。”
江稚含混不清地笑了笑。
宋雅南也没多想,继续捡起方才的话题:“方耀这狗东西实在太无耻了,一边恶意造谣给你泼脏水,一边又假惺惺地装大度出来维护你,自己倒是博得不少好名声,恶心死了!”
“如今事情过去两年多,已经错失最佳澄清谣言的时机,长多少张嘴都说不清了。就算现在把真相宣之于众,又有什么用呢?”
可如果任由渣男不需要付出半点代价,还名利双收,她想想都替江稚觉得不甘心。
凭什么要受这样的委屈啊?!
“不,”江稚若有所思道,“我恰好觉得现在才是最好的时机。”
当年谣言四起时,她远在国外,爷爷也病重在苏州老宅休养,风言风语传不到他耳边。
如果他知道了,就算拼着最后一口气也定会出面为她洗清污名。
如今她反倒庆幸当时爷爷什么都不知情。
宋雅南不解:“为什么?”
“你不是说许婉宁的订婚宴搞了很大排场,想必宾客名单能够涵盖当年流言的传播范围吧?”
宋雅南眼睛一亮:“你是想……”
江稚本来没打算掺杂进这些破事里,只想离许铭安一家人越远越好,最好此生不复见,可他们非要跳出来恶心人。
既然他们这么体贴地把戏台子搭好了,宾客们也齐聚一堂,她正好趁这个机会,将所有谣言一并澄清了。
“妙啊!”宋雅南忍不住拍手叫好。
兴奋不到两秒,她又有了新的忧虑,“可是没凭没据的,谁会相信呢?”
“事在人为。”江稚就不信还有真相无法洞穿的谣言。
“有什么能帮得上忙的尽管开口。”宋雅南磨刀霍霍,“争取到时一举锤爆渣男!”